去试。彭新洲站在试衣间外,试了给我看,我要打分。
虞理:果然姐姐们都有这种特别的癖好呢。
虞理乖乖去试衣服,刚才张曦忱给她拿的她刚还回去,这会又抱了一堆进门。
好在都是些夏□□服,轻便好换。
虞理相信彭新洲的眼光,她自己皮肤白又瘦,穿衣服基本也都不挑。
所以大大方方地换了,大大方方地出来,为了效果好,还冲彭新洲咧开一个大大方方的笑脸。
五分。彭新洲道。
虞理的笑脸没了:啊?
彭新洲:你们的及格分多少啊?
虞理:六分。
彭新洲:哦,五分。
虞理丧丧地进去换了。
接下来几件彭新洲都给出了低分,没有一件及格的。
虞理的自信心受到了极大的打击,再换的时候仔细在试衣间里的镜子前看了好一会儿。
她觉得挺好看的呀。
这次帘子拉得颤颤巍巍的。
彭新洲眯了眯眼。
虞理看她那样就有点沮丧,瘪了瘪嘴。
彭新洲:四点五分。
张曦忱结完了账并没有走,这会回到了她们跟前,正看到这一幕。
彭新洲侧身也看到了她。
虞理转身打算继续换,彭新洲突然补了句:不试了。
虞理回头:嗯?
彭新洲笑起来,温温柔柔的:这些衣服都配不上你。
虞理:!!!!
张曦忱:
旁边店里的工作人员:
虞理:原来分低是因为这个吗?
彭新洲:当然。
虞理:那姐姐我们现在?
彭新洲:跟我回家。
嗷呜。虞理喊了一声,蹦着进了试衣间。
进去了一脱衣服,看到镜子里自己大片的皮肤,突然就觉得自己刚才叫得太热烈了。
好像很不情愿陪彭新洲逛街似的。
好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彭新洲回家似的。
回家倒也不是回家,彭新洲回了家还要给她上课,真劳累。
于是虞理再出来的时候小心翼翼蹭到了彭新洲跟前:姐姐你生气了吗?
我生什么气。彭新洲的手滑下去牵住了她的手,走。
虞理跟张曦忱招了招手:学姐再见。
张曦忱勾了勾嘴角:再见。
虞理有些不好意思:学姐我们下次再约。
张曦忱:好。
彭新洲牵着虞理的手便使了劲,不疼,但捏得实在是紧,算不上牵了。
虞理试着动了动手指,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紧贴着彭新洲的皮肤,仿佛在给她挠痒痒。
别乱动。彭新洲道。
虞理没敢动了,再紧都忍着,一直到两人出了商场上了车。
车是坐过的那辆车,司机也是见过的那位司机。
虞理坐好,司机通过后视镜冲她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虞理赶紧也点了点头。
彭新洲和她挨着,车子启动,虞理问她:姐姐,去你家得多久呀?
彭新洲:问这个干嘛,你是着急还是不着急?
虞理想起刚才张曦忱朝她撒娇的样子,便抱了彭新洲的胳膊,放软了声音道:姐姐不要生气啦,我只是想着要是时间长的话我就帮姐姐看看文件,要是不长的话就跟姐姐聊聊天。
彭新洲睨她一眼,语气也缓和了:我哪里有那么多文件要看。
一般开这个车就是去工作了。虞理瞄了眼放在不远处的平板,喏。
彭新洲:我用来盖泡面不行吗?
虞理:行。
彭新洲没再说话,但她的胳膊静静地待在虞理怀里,也没抽。
虞理又陷在了彭新洲的香味里,忍不住吸了吸鼻子,然后视线落在彭新洲脸上,就没舍得离开。
彭新洲不愧叫彭新洲,常看常新。
虞理乱七八糟地想。
良久,彭新洲伸手把平板拿了过来:你还是看文件。
虞理:嗯!
这么高兴?彭新洲把平板打开,调出份文件,依然是让她干翻译的活。
还债呢。虞理接过平板,一秒就可以进入状态认真工作。
彭新洲看着她在屏幕上飞舞的手指,问她:债还完了呢?
声音太低了,虞理没听清。
啊?她转头看她。
没事。彭新洲往旁边挪了挪,拉开了点两人之间的距离,加油。
好嘞。虞理欢快地应了。
其实车程不长,到地方的时候虞理的文件才翻译了一半。
她皱着眉头,对自己很不满意:姐姐我可以带下车继续做吗?
彭新洲先下了车,留给她个背影:你可以带下车,但你要做别的事了。
虞理的心脏忽悠忽悠地上上下下,放下平板跳下车,跟在了彭新洲身后。
两人之间始终隔着近一米的距离。
彭新洲住的地方特别安静,放眼望去,都是空荡宽敞一尘不染的空间。
在这样的环境里,走在身前身后的人存在感便极强,虞理盯着彭新洲衣服上的一点流苏,眼神随着它晃荡,晃得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这个时候她才确定了自己很紧张。
确定了自己无法把她和彭新洲一起看片这件事当做普通的教学。
确定了自己对性并不是完全理智的认知,所以还是会羞赧。
也开始害怕自己待会要是有点什么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让人尴尬。
两人到了电梯前,彭新洲刷卡进电梯。
虞理跟在她身后,两人之间的距离被压短,轿厢明亮,透出虞理明显表情不自然的脸。
怎么了?彭新洲看着镜面里的虞理,害怕?
虞理嗓子有些干,蓦然觉得自己回到了昨晚半夜,听彭新洲发来的语音的时候。
开口的时候声音便有一点点涩:也,不是。
那是怎么了?彭新洲问。
就,紧张。虞理不敢再看她的脸,垂下视线盯自己的脚。
昨晚给我发消息问我要片的时候就没紧张吗?
没。虞理的脚底轻轻蹭了蹭地面,我没想到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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