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理:西山苗圃。
彭新洲瞄了眼时间:午饭的点能回来吗?
虞理问她:姐姐有什么事吗?
彭新洲:昨晚不是说好了吗,因为你好用所以用你。
虞理笑了笑:好啊,但是下午我得接着逛,除去来回路上的时间,留给午饭的可能不是很多。
彭新洲:
彭新洲突然想起来,虞理昨晚说过今天约会这人,好像是跟他们的教学内容有关。
彭新洲脊背挺起来了,胸有成竹了,她道:遇到问题了吗?如果没有把握
遇到了。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虞理打断了,没有把握。
彭新洲:
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她是真的遇到问题了,还是在那撒谎期盼着她过去。
不过不管哪一种,好像都没有彭新洲闲着的理由了。
彭新洲站起了身:地址发老王。
虞理:好的,姐姐辛苦了。
彭新洲挂了电话,打开了房间里的音乐,踩着地毯去化妆。
都这个点了,也就不急了,衣服要挑好,妆也要画好。
既要休闲随意,又不能普通俗气;既要平易近人,又要优雅高贵。
总之,不管对方是谁,方方面面都不能输。
打扮了四十多分钟,才算收拾的差不多了。
彭新洲对自己的品味和外貌一直非常有自信,所以下楼的时候心情愉悦,还把热了的早餐给老王带了一份。
照例买早餐的老王:
算了,难得的一次,还是接过来吃了。
于是车上弥漫着同一种食物的味道,就这么开往西山苗圃。
虞理挂了和彭新洲的电话以后,便提出了休息的建议。
她挺能走的,像这样慢悠悠地逛着走,她能走好几个小时不停歇。
所以之前和张曦忱碰了面,就开始马不停蹄地地毯式转悠。
西山苗圃并不只有一个苗圃,它是一个苗圃花圃聚集地。
江城室内室外所有的本地盆栽,都来自这里。因为占地面积大,所以离市区也很远,周边都是城镇,没了高楼大厦,放眼望去视野开阔、风吹稻浪,很令人舒服。
环境好,和张曦忱也能聊的起来,两人便一边转、一边聊天,都没有休息。
彭新洲的电话打断了这种状态,今天天气挺热,张曦忱额头上有一层薄薄的汗,虞理觉得自己的确是缺乏对周边人的关心。
两人在附近一家小吃店里坐下来,店内没有空调,只有大风扇呼哧呼哧地吹着。张曦忱开了两瓶冰饮料,递一瓶给虞理,另一瓶自己抓起来叼着吸管一大口,就下去了半瓶。
一点都没顾着形象,也没有对虞理有过度的关注。
这让虞理感觉到踏实,看来张曦忱的确做到了她说的承诺,没有再打算追她的意思。
虞理喝了口饮料,张曦忱道:幸好还没到江城最热的时候,幸好这里远离了城市的热岛效应,气温还不算太高。
虞理笑了笑:学姐太累的话就先回去,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那不行,我还没有聊到重点。张曦忱道,你那边的情况,还没有说清楚呢。
没什么了。虞理想了想,我总共就上了一天班,这一天都在研究室内花草的死亡原因。
真的假的啊?张曦忱的眉头皱起来,方新真把你塞到行政里面,当一个园丁?
园丁挺好的呀。虞理道,我现在就特别缺一个专业园丁指导,植物的生长状况和环境的关系表象太复杂了,如果给我足够的时间去实验,这倒不是件难事。但现在时间紧急,明天带我的老师可能就要去找新的园艺公司签合同了,我必须在这之前拿出可靠的方案。
张曦忱抬了抬手:我的天,这到底是什么暴殄天物、杀鸡用牛刀呀!
虞理笑了笑,不跟她讨论这个,把话题岔开了,聊之前说的一个国外的研究。
两人在小店里面坐了很久,饿了就点点东西吃,渴了就继续喝饮料。
直到虞理接到了彭新洲的消息,说她已经到了。
虞理站起了身,张曦忱问她:你朋友过来了?
虞理坦然道:是彭新洲。
她现在说这个话意思很明确,如果彭新洲的到来会让张曦忱感觉到不适,那么他们现在就可以结束今天的相约。
但张曦忱选择了继续待着,她抬头看虞理,耸了耸肩:我们俩的关系不同以往了,所以我现在对她没有什么意见。如果她同意的话,和漂亮姐姐一起看花,我还是很乐意的。
虞理点了点头,道:她没有意见。
张曦忱笑起来:真的吗?
虞理:嗯。
张曦忱:她知道今天和你在一块的是我吗?
虞理:还不知道。
张曦忱站起了身:那你说什么没意见,走,一块儿去接姐姐。
虞理抿了抿唇,同意了。
两人一块到了路口,彭新洲的车就在路边停着,低调的奢华,和整个环境都不太搭。
虞理先凑到车头,跟老王打了个招呼:辛苦啦!
老王冲她笑了笑:我正好也看看花。
虞理再绕去车门那边时,彭新洲已经在下车了,她穿着宽松的柔软长裤,被风一吹呼啦啦,跟个小小的裙摆似的。
上衣是紧身的针织拼色短袖,紧贴着身体的线条,配着墨镜,和扎起来的蓝色长发,又随意又出挑,又酷又性感。
姐姐。虞理笑着迎上去,叫了一声。
彭新洲抬手把住了她胳膊,张嘴就是一句:你涂防晒了没呀?要晒成黑蛋了。
没涂。虞理道,今天大部分时间都在棚里。
彭新洲上上下下瞄了她一眼,这句话说的真心实意:你现在挺会挑我衣服啊。
姐姐好像挺乐意给我穿,我早上走的急,没有衣服换,就又穿了姐姐的。虞理道。
我是挺乐意。彭新洲笑了笑,把墨镜摘下来挂在了虞理的鼻梁上,转头看向张曦忱,这才跟她打招呼道,嗨,又见面了。
彭总好。张曦忱笑着。
你好。彭新洲也笑着,今天玩的怎么样,我们家虞理总是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要干,还非得扯个人陪着。
也不是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张曦忱道,小鲤鱼做什么都想做到最好,哪怕在公司里受了欺负,也不怕挫折,一心想要干出成绩来。
虞理:
彭新洲:
张曦忱:微笑。
彭新洲拉了虞理进车里:我给她抹点防晒啊,老王你给张小姐拿瓶水,稍微等我们一下。
车门关了,彭新洲:这就是你说的难解决的人?
虞理:是挺难解决的呀。
彭新洲:你之前不是很厉害的把人跟你那室友凑一块一次性解决了吗?她还缠着你?
虞理:据她说,她对我没那个意思了。
彭新洲看着她,虞理:但我觉得她对方新有意思。
彭新洲:方新不关我的事。
虞理:我现在和方新有关,我现在和姐姐有关。
彭新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