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彭新洲听着真不怎么舒服,好像那个工具人变成了她一样。
但她只是表情动了动,嘴巴还没来得及蹦出一个字,虞理便又接了一句:但这些对我来说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我很贪心,昨晚和姐姐待了那么久还不满足,今天还想和姐姐见面,长时间的见面。
彭新洲:
好了,她承认工不工具人的不重要,她舒服了就好。
第50章
从车里出来,三人开始开开心心地逛花圃。
彭新洲和虞理的动作亲密,手搭在虞理身上就没下来过,张曦忱瞄了好几眼,都笑笑了事,仿佛并不觉得尴尬。
这两人都心不在焉,虞理却有正经的任务,她对各个苗圃的各类室内花草进行了价格、质量、售后等各方面的比对,在手机上一一记了下来。
因为带着彭新洲,和老板们的交流变得顺利了许多。
彭新洲看着就很有钱,很有气势,很总裁,她什么都不用干,光往那里一站,谈判的筹码便会重了许多。
但天气挺晒的。
这会又是最热的时间,张曦忱没有要打伞的意思,彭新洲便也不打伞。
虽然大家都抹了防晒,那也扛不住太阳明晃晃的攻击,虞理小跑着出去了一趟,找着老王,果然在他那里拿到了好几把太阳伞。
虞理看着手中的伞,陷入了沉思。
老王:不够吗?
虞理摇了摇头:太多了。
老王:
虞理把怀里的伞撑开看了看,留了一把大的一把小的,剩下的原样塞到了老王手里。
老王给她比了个ok,一副了然的表情。
虞理乐呵呵地笑,拿着伞跑回到了彭新洲身边,把小的给了张曦忱,大的自然而然地就成了她和彭新洲共用的。
她举着胳膊,撑伞撑得尽心尽力,大大的伞面隔出一个小小的世界,两人更显得亲密了。
彭新洲看她,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抬手抓过了她的伞。
我比你高。她道。
虞理:因为姐姐的鞋底高。
彭新洲:我穿平鞋也比你高。
虞理:那下次我们两脱光了比比。
彭新洲:
彭新洲又瞅了虞理好几眼,觉得自己像条上钩的鱼。
身高这事,互相报一下净身高,还能有比不出来的?
有必要用脱光了这词吗?脱什么光,脱哪里的光,怎么个脱光法?
虞理说完就只是笑,伞确实也不抢了,乐滋滋地挨着彭新洲走。
彭新洲心里骂她一小轮,嘴上什么话都没说,给人遮太阳还挺尽心尽力。
进入夏季,开花的植物不少。
花圃里都是大面积种植,有的大棚一脚踏进去,就是花的海洋。
三人逛了一圈,终于完成了任务,彭新洲让老王先送张曦忱回去,张曦忱拒绝了。
我自己打车就可以了。张曦忱笑着把伞收好,还给了虞理。
这里哪有车打呀。彭新洲道,我们俩不急,你别耽搁了事。
我没有事情了。张曦忱冲虞理抬了抬下巴,后面再联系啊。
嗯。虞理给她指了指路,这边拐了弯有大巴车,可以直接到市里。
好。张曦忱冲她们挥挥手,再见。
再见~彭新洲的表情摆得真是一个微笑小天使。
等张曦忱的身影消失了,彭新洲的微笑立马便消失了。
她没有表情的时候其实看着有些酷,总会让人怀疑这人是不是有在生气。
虞理看她:姐姐,我们回去?
彭新洲:你想住这里吗?
虞理乐呵呵的:哎呀我错了啦,让你辛苦这么久。
认错很快,从来不改。彭新洲叹了口气。
她的确挺累的了,今天没想到会走这么久,所以鞋子穿的并不是特别舒服。
王叔在门口了。虞理道。
见过几次啊就叫起来叔了?彭新洲瞪她。
虞理:那我怎么称呼合适呢?
彭新洲:王总。
虞理:
两人出了大棚,王总下了车。
王总也戴了墨镜的时候,真的挺王总。
虞理鞠了个躬:王总好。
老王:
虞理小跑到他跟前,冲他挤眼睛:王总,都安排好了吗?
王总给她比了个ok。
虞理特别生硬地一个转身:姐姐你先上车,我
她话还没说完,彭新洲便已经越过了她,直冲车门而去。
压根也没有等她先上的意思。
虞理把后半句话吞进肚子里,挑挑眉,转头看她。
彭新洲应该也是热得受不了了,脚下步子迈得大,抬手就拉开了车门。
然后愣住了。
车厢里塞了超级大一束的粉色玫瑰,根根都正是开得最美时,水灵灵,活生生的。
包装纸也是粉色的,除了花朵绿色的梗和叶片,再无其他色彩。
简直是一团粉色的云朵,光是看一眼就让人眼前冒粉红色泡泡。
彭新洲转头看虞理,虞理扬着笑脸,一副期盼的模样。
两人视线对上,虞理眼睛里多了些亮晶晶的东西,仿佛立马就要问她要一个答案。
好不好看?喜不喜欢?意不意外?高不高兴?
彭新洲挑挑眉:你这礼物送的也太没有新意了。
虞理蹦到了她跟前:最俗的,说明是大家最喜欢的。
彭新洲:我不喜欢。
虞理:我观察了你逛大棚时候的表情,看见粉色玫瑰的时候,是最愉悦的。
彭新洲:那有可能是因为那个棚里最凉快。
我错了,让姐姐受累了。虞理又道歉,抬手指着车门,姐姐快上车,车上凉快。
彭新洲上了车,绕过那束花,去了自己的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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