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把圆周率背到小数点后三千位数的我怎么可能会忘记一个人长什么样子。况且我的童年也实在无聊,有过交集的人数来数去就那么几个。
“要不是未成年不准饮酒,我真的会怀疑你每天喝了多少升。”结束部活后迹部身上沐浴露的味道非常浓重,弄得我鼻子痒痒,不由得后退两步,结果撞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我身后的向日岳人。
“哇!中原深海你小心一点!这鞋昨天我才买的!”
男生对自己新鞋所持有的仪式感是我至今搞不懂的未解之谜。这一定律仿佛铁则,哪怕连中也都难逃过。
而关于中也为什么从来没产生过给自己加个内增高鞋垫的念头,同样是我好奇的未解之谜之一。
“说起来你最近为什么总是这么晚才回家?等迹部吗?”向日岳人的眼睛在我和迹部之间打转。
“不,只是这两天事情比较多,干脆蹭个车。”
“噢,就说嘛。从前你就没来看过网球部的训练,我还以为你转性唔唔唔唔——?!”
一直跟在旁边的忍足侑士伸手捂住他的嘴。
说来惭愧,身为半个青梅,从小到大我竟然连迹部景吾一次比赛都没看过,哪怕训练赛。
他所到之处总是紧随着诸多拥趸,少我一个讨厌人挤人与尖叫声的不合群的家伙,也不会掉块肉……吧。
然而还没等我扭头去看迹部的脸色,我的手机便响了。三二拍的短铃声,有新邮件。
紧接着迹部的手机也响了。
我点开收件箱,飞速读完,随即抬头望向迹部。
恰巧他也在此时低头看向我。
“征十郎下周要来。”
“赤司下周来冰帝。”
我们异口异声叠在一起,正好是赤司征十郎的名字。
“谁谁谁?那是谁?”向日岳人的好奇向来宛如脱缰野马,哪怕是搭档也拦不住。
“朋友。”我和迹部同时道。
“那位赤司财阀的少爷?”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镜。
“同龄人里除了他还有谁能姓赤司。”迹部将手机递回给桦地。
“那么厉害的人,是迹部的朋友,也是你的朋友?”他又露出了莫名的神色,“中原深海你到底是什么人啊?社交圈能和迹部重叠得这么严重。”
哪里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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