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不分出个高低,他们是不罢休的。于是事前会议也由此变成了不可缺少的环节。
啊?你问我们班不是有迹部,怎么还轮得到他们做决定?
那当然是因为学生会成员根本忙得没空参与啊。
虽然身为会计的我的日子在这段时间里尚且过得去——因为我的工作主要集中在前期准备阶段,活动中后部分基本能躺在学生会的办公室里当咸鱼——但身为学生会会长的迹部可就不一样了。
等他批阅过目的申请和项目书完全能够铺满学生会办公室的地板,还能铺两层。
不知不觉柴田事件过去两周有余。
这两周里我的生活没有发生什么明显的变化。虽然我能察觉到身边似乎多了几双眼睛。
中也依旧被森先生支使满世界的飞;红叶女士偶尔会让人送新衣服和我喜欢的点心;赤司的短信从一年三四条变成了一周两条,进步斐然;折原临也似乎依然不打算主动把胸针归还给我;只要我不惹事坂口先生就不会一个电话打来让我去喝茶谈话。
似乎一切如初。
然而在这两周里我的校园生活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出于声名考虑,柴田企图刺伤我的事情并没有被媒体播报。人们顶多只能在报刊上看见“柴田阁铸建设集团独生子不堪压力负重轻生”的消息。
不过校内众人对柴田恶劣行径的议论与猜忌,则是过了十多天才总算因为学园祭的到来才有了逐渐息声的迹象。
他们无一例外不在痛声斥责着柴田文次丧心病狂的举措,顺带对我这个受害者施予了不少的同情与怜悯——他们都以为我是运气好,又有英雄在场,有惊无险地规避了袭击。
除了迹部,根本没人怀疑我档案上“个性/异能”一栏填写的“无”是否存有问题。
而为了这事,迹部已经破天荒的两周没跟我说过除了“嗯”“啊”“噢”以外的话了。
纵使迟钝如我也应该知道他是为什么生气。
可无故被扒掉马甲的我也很委屈呀!
以后体育考试的跳高跳远长跑软垒球项目我还怎么光明正大地用重力操作作弊?!
我烦躁地扔开手中的方案书。
同桌白鸟千织察觉到我的怒火,立刻投来关切的目光,加速了我怒火蹿升的速度——不止是她,我们班所有人到现在都还以为我依然沉浸在一周前的惊恐不安之中。
所以我的情绪不稳定是正常的、是需要被理解的、是需要被悉心照料的。
好比在面对PTSD或自闭症患者时,我们应该拿出足够的耐心与包容那样。
真是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