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这事情不管古今都是一件累人的事情。
夏日的黄昏来的特别晚,当西边的残阳最后一丝血色褪去,张良头戴爵弁冠,身着纁裳缁袘上了墨车。身后跟着两辆从车,跟随的从者身着玄端,手执火把走在马车之前。
陈缺在太阳下山之后就令大门敞开,当阍人望见前来的火把还有火把下逆女的墨车后。赶紧跑进里面同传。
陈缺已经在房屋以西相迎。
周礼极其繁杂,昏礼上也是简单不了。昭娖一身礼服站在屋子里的南边。身旁右边站着纚笄宵衣的鱼。那些女子从者皆毕袗玄纚笄被纚黼站在昭娖身后。
张良朝陈缺而拜。他一拜之后,宾者持雁跟在他身后进入门户。
待到奠雁拜首完之后,昭娖所在的那间房间的门打开,请昭娖出来。
昭娖一动身上环佩叮当作响,虽然夏夜没有白日那么炎热,但到底还是不好受,最内里的泽衣已经湿透了。在屋内的时候时不时就有补妆。
昭娖走到陈缺和郑氏的面前。
陈缺对她说道“戒之敬之,夙夜毋违命!”
郑氏将昭娖的衣小带系上之后说“勉之敬之,夙夜无违宫事!”
这是送女之前的告诫,昭娖双手拢在袖中抬起双手过额拜下来,“敬诺。”
拜完从西阶出屋,跟在阶上的张良下阶。昭娖微微抬起双眼,张良纁裳缁袘,融融火光将他面上照得十分明亮。昭娖跟着张良从西阶下堂。陈缺和郑氏望着昭娖跟在张良身后,并不相送。陪嫁的女子和保姆随着昭娖一起下来。
走到门口时,一个年轻女子走来在昭娖腰间结上小丝囊后说道“敬恭听,宗尔父母之言。夙夜无愆,视诸衿鞶!”
门外已经停着逆女张良所乘的墨车和从车,三辆车之后是盖有帷帐之车。那些盖有帷帐的车就是新妇所乘用的了。
张良带着昭娖和鱼走到一辆车前,将车上绶带拉下交给昭娖身侧的鱼。鱼连忙辞谢“未教,不足与为礼也。”
张良先上新妇所乘帷帐之车,鱼将手里的绶带交给昭娖,昭娖拉着绶带上车。鱼待到昭娖上车之后才拉这带子上车。
鱼将事先早已经准备好的景衣披在昭娖身上。张良持起马缰轻轻一打马匹,车轮吱呀转动。车轮转动三圈后,张良拉住马缰让马匹止步下车重新回到墨车上,御者走上来持起马缰驱动马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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