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早早没了亲人,我无数次悔恨他们在世时没能多点时间和他们待在一起,我尝过那种痛苦,我不希望你也尝到。
一个炙热的吻忽然落在林漳的唇上,将他后续的话语堵住,不会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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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黑暗中,阎忱低哑笃定的声音让林漳的心跟着重重一跳。
现在或许不会,但你恢复记忆后怎么办?林漳尝试着将自己内心的担忧说出来,这些日子以来,他逐渐明白,如果他和阎忱从不彼此隐瞒,或许就不会有这么多误会,更不至于走到离婚这一步。
那也不会。阎忱说得太过坚定,以至于让林漳产生一种他已经恢复记忆的错觉。
阎忱收紧手臂,将他抱在怀里,嘴唇擦过他的额头,低声说:我知道,阎老狗和我一样。
林漳仰起头,在月色中凝视着他的眼睛,阎忱,你记起了什么吗?
阎忱抬手揉了揉他的耳朵,四目相对,久久不语,黑暗中的沉默令林漳焦灼,他一瞬不瞬地紧盯着阎忱,希望能从他口中知道答案。
记起了一点。阎忱说。
林漳骤然收紧双手,捏成拳头,你怎么不告诉我?
阎忱轻轻抚摸着他的背,哥哥,放轻松一点,我没事,就是做了一个梦。
阎忱只当林漳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却不想,林漳不仅是担心他的身体状况,也担心他记起自己的冷漠,记起他们俩支离破碎的婚姻。
我要是说了,你得答应我不准生气啊。阎忱不敢将这段记忆告诉林漳,怕林漳心里不舒服。
可林漳现在又那么担心自己恢复记忆后会后悔如今做下的决定,比起隐瞒,倒不如把实情告诉林漳,毕竟,他虽然不想承认,但阎老狗的确是他,他也察觉到阎老狗和林漳之间有许多问题,要是他病好了,林漳跑了该怎么办?
林漳不知道他究竟记起了什么,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忽然一阵忐忑,沉默片刻后,迟疑地点了一下头,好,我不生气。
其实生气也可以,但不能气太久,对身体不好。阎忱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又和他蹭了蹭鼻尖,可以答应我吗?
心头涌起一股热流,林漳微微颔首,可以。
于是阎忱像是怕他跑了一般,树袋熊似的盘着他,将他回忆起的那段记忆告诉林漳。
听完阎忱的叙述后,林漳怔忡,老太太叫阎忱过去看相亲对象照片这件事,他是知道的,因为老太太和他说过会给阎忱看,先把那本相册给他看,问他觉得哪个女孩儿阎忱会喜欢,又告诉林漳哪几个女孩儿她比较中意,问林漳觉得怎么样。
但他不知道的是,这件事让阎忱彻底对老太太他们死心。
你拒绝了奶奶?林漳有些意外地问道。
那是当然。阎忱皱了皱眉说:你为什么这么意外?
难不成阎老狗在林漳眼里是会答应的那种人?
或许一开始阎忱也会犹豫,怀疑,但这些时日里,一点点找回的记忆告诉他,即便是二十八岁的阎忱,依旧忠于林漳,忠于他们的婚姻。
林漳当然意外,因为第二天阎忱就去相亲,见了一位姓沈的姑娘,晚上阎忱洗澡的时候,他无意间看见那位沈姑娘给阎忱发来消息,他对这位沈姑娘印象深刻,老太太最中意的人选就是她,在林漳面前夸了又夸。
看见消息提醒的内容那一瞬,林漳脊背发凉,浑身血液像是被人抽走一般,他险些摔在地上,僵硬地伸手撑住旁边的床,慢慢坐下去,缓解那股眩晕的滋味。
他好似犯了胃病,胃里一阵翻江倒海,他想吐,又什么都吐不出来,手脚冰凉,面色惨白。
半个小时后,阎忱从浴室里出来,林漳已经逐渐恢复正常,卧室里暖色调的灯打在他的脸上,将他苍白如纸的面色遮掩,他若无其事地开口:今天去哪儿玩了?难得看你不在家。
阎忱擦头发的手一顿,你怎么知道我不在家?
我今天下班早不行吗?林漳努力压抑心底翻涌的情绪,但终究是没完全压住,说出的话带着几分冷意。
不过阎忱自己也心绪不宁,倒是没有注意到林漳话语间的冷嘲热讽。
哦,和于申洋他们吃了顿饭。阎忱随口回答道,低下头继续擦头发。
林漳的心一点点被冻住,好半晌无法找回自己的声音,他今天难得下班早,回到家没看到阎忱,正要给阎忱打电话,就看见于申洋新发的朋友圈,地点定位在国外,问有没有人要代购。
没过多久,阎忱就自己回来了。
那时候他难过得要命,一度以为他和阎忱要完蛋,可他终究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企图以此粉饰太平,可惜他的忍耐并无太大用处,没过多久,阎忱就和他提出了离婚。
林漳如同被施了定身术,整个人僵在阎忱怀中,他混乱极了。
阎忱拒绝了老太太,没有去相亲,那他第二天是去哪儿了?回来之后为什么要骗他?
哥?怎么了?阎忱感受到林漳僵硬的身体,顿时有些心慌,你答应过我不会生气的。
林漳迟缓地伸手握住阎忱的手,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有点想不通。
想不通什么?你说出来,我帮你想。阎忱听到林漳没有生气,顿时放下心,腻腻歪歪地蹭到他面前。
阎忱有点硬的头发戳到林漳的下巴,他的神志被唤醒,摸着阎忱的脸说:我都想不明白,你怎么会知道,你又没恢复记忆。
那就不想了。阎忱灼热的手从林漳的衣服下摆探入,嘴唇擦过林漳微凉的耳廓,哥哥要是睡不着,我可以帮忙消磨时间。
总觉自己忽略掉什么的林漳,被阎忱拉入爱欲的漩涡中,无法继续思考。
他在烈火中燃烧,又在海浪中翻涌,他闭上眼睛,看见了满天繁星,银河迢迢。
小漳,忱忱你们回来啦,快坐下,我刚榨了果汁。丁婉茹一见到林漳二人回来,便是满脸笑容。
妈,我帮忙。林漳上前和丁婉茹一同往厨房走去。
阎忱去院子里看了看那棵枣树,长势喜人,哥,这枣树再过段时间就要结果了。
林漳放下杯子过来瞧了一眼,黄绿色的小花迎风招展,到时候给你做红枣糕。
林漳很少许诺以后,阎忱闻言心头一喜,一把抱住他,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哥哥你真好。
丁婉茹站在屋里看到他们俩腻歪,脸上不禁染上笑意,最近阎士煊总是忧心他们俩,即便不说,丁婉茹难道就看不出吗,可现在瞧着都是阎士煊杞人忧天,这浓情蜜意的,简直像是新婚燕尔。
最近工作还那么忙吗?要注意身体啊,怎么又瘦了。丁婉茹拉着林漳的手,担忧地用自己的手丈量了一下林漳的手腕,分明是消瘦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