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陆伯桓的人。
秦元熙歪头看着赵拓,有点没太理解这个说法是怎么个意思,什么叫他是陆伯桓的人?那要按照一般的说法,难道不应该说他其实就是陆伯桓吗?后面这个的人是怎么冒出来的?
什么叫你是他的人?
本着不懂就问的原则,秦元熙好声好气的问了,想听听赵拓对这个说法会有一个什么不一样的解释。
我是王爷派过来跟在陛下身边,监视陛下一举一动的。赵拓一口气都不带喘的直接往下说道:当日里陛下要出宫,也是王爷吩咐我跟在陛下身边,然后借机、赵拓说到这里的时候,稍微停顿了一下,看了秦元熙一眼,才继续说道:借机行刺陛下,从陛下出宫开始,他就没打算在让陛下回来。
这个回答还真是秦元熙没有想到的。
那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这个说法十分出乎秦元熙的意料,他这边才刚刚跟陆伯桓的关系稍微缓和一点点的,怎么还就冒出来这么个说法?那要照赵拓的意思来看的话,赵拓就是陆伯桓安排在他身边的奸细,然后陆伯桓通过赵拓让秦元熙放松了对他的警惕,甚至还打算对秦元熙动手?
怎么听起来就有点像是挑拨离间的感觉?
等下,赵拓挑拨离间他跟陆伯桓的关系?秦元熙敏锐地抓到了重点所在,心跳也跟着加快了一点点,这个发现就有点刺激了,赵拓是谁?那可是憨厚老实的大将军,跟陆伯桓那只老狐狸可不一样,赵拓哪有那么多的心眼,可、秦元熙再去看那张脸,又不是很确定。
他能在陆伯桓的身上看到赵拓的忠厚老实,那赵拓的身上,为什么就不能有陆伯桓的奸滑?
毕竟,他们可是同一个人,会有一些共同点,本来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一想到这里,秦元熙这一口气差点没上来,那要是这么来看的话,赵拓这是不是在针对陆伯桓?
还是说,他其实也能感觉到近日里来自己跟陆伯桓的关系缓和,所以赵拓有了被威胁的感觉,所以才要这么说,故意离间他跟陆伯桓?
脑袋忽然好疼,秦元熙按着太阳穴,打算先按兵不动。
阿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有一句话要问你,你一定要如实的告诉我。秦元熙用着非常沉痛的声音,握住赵拓的手,脸上还带着一丝受伤的痕迹:从前怎样都不重要,现在呢?你现在是站在谁那边?你仔细想想,陆伯桓能给你的,我都可以给你,而且,现在,我们还有宝宝,你想想,好好想想,我还有孩子,等以后我们的孩子长大,他继承皇位,你就是太上皇了,难道这还不够吗?
秦元熙拉着赵拓的手,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情深以重道:阿拓,我真心待你,从无半点虚情假意,我现在只有你了,你、千万不能离开我,不能背叛我!
一边说着,还一边用袖子挡着脸,使劲儿憋出了两滴虚假的眼泪,他现在的情况就是跟一个神经病谈恋爱,不演上一演,这恋爱可能就谈不下去,总之,就是非常累。
第47章
秦元熙这边演着戏观察着赵拓的神色,见他果然被自己说动,脸上似有愧疚的神色,才悄悄松了一口气,二人拉着手说了许多诉衷情的话,才算是把赵拓给哄住了,夜已深,秦元熙本意是想打发赵拓依旧还回他的月华殿睡去,结果看着赵拓拉着他的手不放,那眼睛里盛满了情意,一时间就没有把持住。
两个人倒在龙床上的时候,秦元熙还下意识地护了一下肚子,推着赵拓有点不太好意思:你小心着点,当心孩子。
这话一说,唬得赵拓都不敢动了,半搂着秦元熙一副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样子,那样一副明明带着欲望又要偏偏忍着不敢动的样子,勾得秦元熙心里面苏苏暖暖的,拉着赵拓的手放到自己腰上,跟他咬着耳垂小声说道:不碍事的,神医都说了,过了头几个月,孩子稳得很,只要小心点别太造次了就没关系。
赵拓略有迟疑,不过被秦元熙轻轻蹭了一下,然后就低头吻了下去,单手解开了秦元熙的衣服,一夜闹腾半宿无话,到秦元熙才刚刚闭上眼睛还没怎么睡着,就感觉身边的人有动静,他这边眼皮子好像有千斤那么重勉强睁开就看见赵拓起身的背影。
你干什么去?
秦元熙下意识问了一句,然后就见那人身影一僵,低声回道:无事,陛下接着睡吧。
秦元熙还想再叫他回来,只可惜太累,眼皮子很快就有重新合了回去,翻了个身很快就又睡沉了。
而床榻边,衣服收拾了一半的陆伯桓脸上的神色也不太对劲,他是听见外面守夜的太监报了早朝的时辰才醒过来的,结果一醒就发现问题很不对劲。
他并没有在往常睡熟了的床上,不仅如此,怀里还多了一个人,借着床帐外面依稀的烛光,身边人身上斑驳青紫的痕迹肉眼可见,更不用说两人相拥着的亲密姿态,他自己身上还有指甲挠出来的痕迹,陆伯桓当时脑子就不会转动了。
纵然早已知道赵拓跟秦元熙有这种关系,但陆伯桓也万万没有想过有一天他醒过来会面对这样的场景,这还不是最让他觉得无措的,最让陆伯桓觉得无措的是,怀里的人搂着他,一边亲昵一边轻蹭着,陆伯桓的下半身就在这种情况下发生了一点不由他自己控制的变化。
只觉得一阵阵发脸热,匆忙起身又被床上的人叫住,那般亲昵的语气,又带着一丝憨甜的,越发引得陆伯桓觉得不自在,耳根子一阵阵的发热,匆忙出来吹了吹冷风,才稍稍缓过那个劲儿来。
早朝上,陛下因病未来,一应事物依旧与摄政王处理,秦元熙醒过来的时候早就已经日上三竿了,他看着透亮的天光,还恍惚了一下,按了按眼睛总觉得自己好像耽误了什么事情一样。
一直到丁一听见他醒了的动静,过来问膳,秦元熙才猛地惊醒过来,他昨夜荒唐了半宿,竟然就把今日的早朝给耽搁了。
那谁、一慌就不知道该怎么说,秦元熙这会儿脑子转得非常快,昨夜跟他睡觉的人肯定是赵拓,但今天早上去上朝的人是谁那就不一定了。
咳、王爷呢?
王爷下了朝就与各部大臣论事去了,眼下尚未散,陛下可有交代?
秦元熙端着漱口的茶杯,有点不太自在,但还是问了:他醒来时可曾有说过什么?
丁一掩着唇低头笑了:叫不要吵醒了陛下。
咳,行了。秦元熙有点不大自在,他直觉应该是陆伯桓醒过来了,天知道陆王爷才他床上下来会有什么反应,秦元熙就很怕陆伯桓会当场翻脸,这家伙可好,怎么不仅没翻脸,反而还说了这种会体贴人的话?
还是说,其实早上去上朝的其实是赵拓?
那就更不应该了,赵拓不是热衷朝事的人,赵拓要是醒了,十之有八会缠着他再闹上一阵子,一晌贪欢不在话下,怎么可能这么勤勉还去上早朝?再者,赵拓那是武将,他一个武将上朝就是点个卯而已,怎么可能下了朝还去跟那些大臣商量什么大事,这种事情只有陆王爷才会干。
靠在软塌上,秦元熙叹了一口气,正琢磨着不知道一会儿该怎么面对陆伯桓。
想着想着,又自觉十分后悔懊恼,千不该完不该,昨天晚上就不该稀里糊涂把赵拓给留了下来,就算两个人一时情难自禁什么什么的,那办完事儿也该把赵拓安排妥当才行,还睡在他身边,真是大大的一个失误,要是醒过来是的赵拓当然无话可说,但这二分之一的可能,偏巧醒过来的就是陆伯桓,这下可好,好不容易跟陆伯桓缓和点的关系,这下又要变得十分尴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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