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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爬墙那些年——芳菲袭予(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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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合上门,来人恬淡:北地不比京中,乃少娱乐,舞乐本也无甚出奇,只想你万一无趣,以备消遣而已。

穆昀祈回头,一笑纨绔:多谢!不过我趣味素不在此,恐要辜负你一番美意。

将食盒置于桌上,那人目光似水:我知。但今日匆忙,不及准备,明日我命人去外寻些斗鹅回来,与你解闷。言间衣袖一抖,一物掉落手中,见之托于掌中送上:先玩着罢。

是只草螽。

果真将他作了孩童骗哄!自一嗤,穆昀祈还是伸手接过,赏玩间,嘴角不禁上勾。

那人无奈:有时我倒果真疑惑,纨绔乖张与隐忍深谋,究竟哪种,才是你的真性情。

怪异的目光瞥他一眼,穆昀祈口气带嘲:我也纳闷,阴鸷奸小与忠正君子,你认哪个?

一笑摇头,打开食盒,其人缓缓:宋衍这些年除了教会你治国之策、忍术谋略之外,还兼斗鸡走狗、博弈赌牌,果真不负两朝元老、一代宗师的贤名。不过,你的武功,不会也是承袭于之罢?

漫不经心,穆昀祈依旧玩弄着掌中物:西院墙高,我总须有些功底,才爬得上去。

片刻无言。

你实则,可以走门的。慢语间,夹带一声叹息。

食盒中的碟盏在桌上铺陈开,乍看样数不多,但皆精致。

手中的玩物被拿走,取而代之送到面前的,是一盏冒着热气的汤。未急去接,穆昀祈抬眸,一问略唐突:荀渺,无下落么?

那人诧异:你怎知他不是

若那般,你也不会有这闲情说许多了。穆昀祈揉揉额角。

不置可否,彼者拿起汤匙塞进他手:先用膳,过后再说。

知他言出必行,争辩亦无用,穆昀祈眉心紧了紧,顺从接过汤匙,端起汤盏。

第12章

夜已静阒。

揉揉突跳的额角,穆昀祈看回对面:这么说,荀渺极可能被刺客掳走了?

邵景珩眉心轻锁:我令人搜遍白湖酒楼内外,湖中也打捞了,死伤者中并无他,向方圆五里搜寻亦无果,遂是不乏此可能。转过目光:姚耽说,他因伤晕厥前见荀渺执剑刺向李通,照此看,荀渺或认定刺客是受李通指使,彼时欲挟持之以令黑衣人,不料失手,则李通为何还要留他性命呢?

穆昀祈忖了忖:当下多方迹象表明,李通与那干黑衣人虽脱不得干系,但是身不由己。他得知了荀渺身份,掳走之,当为万不得已时拿之做道保命符罢。

忖来有理,邵景珩一沉吟,面色却又凝重:然若黑衣人是为救李通而来,又为何对你追杀不舍?

知他所忧,穆昀祈自有见解:这干人若是指对我,早当出手!我忖来,当是他等忧心李通被吾拿获,已吐露内情,为防外人知晓过多败他阴谋,才对吾等赶尽杀绝。

若这般,李通岂非命悬一线?那人眉心依旧未开。

倒也未必。穆昀祈摇头,他等既留李通这许久,想必其于大局至关紧要,且说事已至此,多杀一人也于事无补,倒不如留下这颗棋子继为利用。

片刻思忖,邵景珩暂认同了此说,转过话锋:我令仵作查验了那两刺客的尸首,未发现异样皆乃寻常人!遂当下推测,他等忽生异能,体力倍长、飞檐走壁、刀枪不入,或是借助了外力。目光轻凝,换而言之,丹药之说,或存其事。

丹药?穆昀祈眸中晃过一丝讽意,你也信这等怪力乱神之说?

彼者正色:事实当前,也唯此说可为服人。且这两刺客暴死,乃似力竭所致,合用药的征象。不定是那些方士的炼药术尚未纯熟,遂这段时日出现的所谓鬼魅,皆是试药者而已。

若这般,穆昀祈面上新添一重意味,你以为,这主使者目的何在?

见之摇头:才见一隅,不敢妄言。

稍沉默,穆昀祈眉梢轻挑:我所闻见,李通在你之后来到兴州,时机堪称巧合,也是彼时,那干药人现身北疆犯案,又是一巧!遂如今流言皆传,药人之事乃你一手主使,你于此果真不欲分辩一二?

看他波澜不惊:是非枉直,当以真相为鉴,此刻多言无益。一顿,不过说起李通,便不得不提秦柳直!其人至下依旧呆滞,未尝肯出一言,看来倒似受惊,此若非强作,则或许其人并不知晓药人之事,甚对李通来此后的作为亦不清楚。

穆昀祈颔首:吾亦是这般想。若秦柳直知晓药人之事,便不至自不量力现身劫囚;再者,他二人若蛇鼠一端,李通也断然没有将秦柳直独自留下之理。只若说秦柳直对李通所为全然不知,却也不对:当初在京中,秦柳直显是受人指使潜入郭家,亲近郭偕,而这李通,不是主使者,也是同谋!

邵景珩起身踱步:如今看来,欲知内情,唯有尽快令秦柳直开口招供!

穆昀祈端起茶盏,语气缓下:此事,非一时半阵可见眉目,遂也不必过分情急,以免忙中出乱,倒不如步步为营。啜口茶,一时沉吟,似在待候另起话题的时机,然此时,偏听外间人声:相公,药来了。

邵景珩开门取进个食盒置于桌上,取出一小盏,揭开盖,一股清淡药味即在室中弥散。

扫了眼送到面前之物,穆昀祈满目抗拒:我未伤,无须用药!

此药非疗伤所用,是为清毒。那人一笑好言。

盯他看半晌,穆昀祈似才领会其人其言,未再争辩,接药一饮而尽。小歇片刻,待那人送药盏回来,便抓住时机:此回北来,你当知我目的罢?

若是为征北一事,那人音色平淡,我已阐明内情,此刻不宜出兵。

是不宜出兵,还是不愿出兵?穆昀祈直视之,一丝苦笑浮上嘴角:景珩,我人都在此了,你还有何顾虑?

顾虑极多。停在数步外,邵景珩音色不改:最甚者,是陛下何以如此信任霍阑显,对其之请,素来予取予求?照臣看来,此计多存不测,即便不言霍阑显出此求是否另有图谋,但说万一他夺位不成,霍兰昆登上猷国主位,吾等此举便是明火挑衅,势必引发干戈,到时北境烽火重起、生灵涂炭,却是陛下所欲见?

一叹,穆昀祈皱眉:景珩,事至当下,你果真还要与我争论此题么?霍阑显再是嚚猾,然较之霍兰昆的刚愎暴戾,二者孰更恶劣,你果真心中无数?他则不言,当下霍兰昆以药人偷袭他运粮军队一事为由,力主对我用兵,你却还奢望吾不插手北边事,他便能对我以礼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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