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为何要跟许泰宁比,没办法,他眼前没有其他人,看到谁就是谁了。
听季盏白说不是,许泰宁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提起了心,如果容漓喜欢季盏白,白白喜欢的人又不是容漓,那今后的路绝对不好走。
算了,不说了,睡觉!许泰宁盖上被子,大喇喇的躺在床上,他身心俱疲,只想睡觉。
季盏白对许泰宁很愧疚,心知容漓还跪在外面,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容漓明知自己做的不对,宁愿受罚也要死磕到底,让他有些头疼。
没一会儿许泰宁的呼噜声就响了起来,季盏白揉了揉额头,也就是许泰宁心大,这要是搁别人身上,恐怕早就吓跑了,再不愿与他深交。
容漓的可怕之处就在于,他知道是非,知道对错,却可以拼上自己的命,不理会是非与对错。
太偏执了。
以前季盏白没觉得容漓这么难管,因为容漓一直很听话,现如今容漓翅膀硬了,根本不怕他。
季盏白脚步放轻,见容漓果真还跪在外面,因为离得远,他看不清容漓的表情,只看到容漓在月色下跪的笔直,听到动静也不曾回头,更不曾看季盏白一眼。
起来吧,别跪了。季盏白走到容漓面前,他的衣服和头发都有些乱,因为照顾许泰宁,没来得及收拾自己。
容漓固执的跪着,季盏白问道:你给他下的什么药?拿出来。
容漓从储物戒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季盏白接过,不给容漓反应的时间,掀开瓶盖,仰头灌了下去。
师尊!容漓惊慌起身,想要去夺季盏白手里的东西,但他拿到瓶子也毫无用处,季盏白早已喝了下去。
师尊,快吐出来。容漓满脸焦急的盯着季盏白,季盏白摇头:解药我已经毁了,阿宁为我受苦,我自然要还他。
师尊!容漓胸膛大力的起伏着:我只给他下了一点点,虽然会拉肚子,但根本不伤身,师尊喝的是许叔叔的好几倍,如果没有解药,师尊明天都停不下来。
是弟子的错,不应该让师尊来承受,师尊,师尊你吐出来,快吐出来,我自己喝还不行吗?我自己去还。容漓晃动着季盏白的身体,希望以这种方式让季盏白吐出那些药。
季盏白额上冒出些许汗珠:没用了,我已经咽下去了。
他喝药之前就知道自己会怎么样,如果不让容漓知道严重性,他还会继续伤害他身边的人,季盏白不想这样。
容漓,停手吧。
容漓不断地点头:师尊,弟子知道了,弟子以后不会那么做了,您吐出来好不好,我这里还有解药,您赶紧吃了。
说着,容漓慌忙拿出解药,想往季盏白嘴里塞。
季盏白扭过头不肯喝,容漓咬牙:冒犯了。
容漓仰头喝了一口解药,然后对着季盏白的嘴俯下身子,季盏白受到惊吓,容漓趁此机会,给季盏白喝下解药。
解药顺着季盏白的嘴角滴在地上,容漓渡完解药,有些不舍得松开,师尊的纯温热湿软,他很想再仔细品尝一下,又怕季盏白起疑心,不得不放开。
容漓擦了擦嘴角:师尊好些了吗?
你季盏白指着容漓一时间说不出话,他到现在脑子都是懵的,他的初吻竟然给了容漓?这都什么事啊!
你放肆!
最后季盏白只憋出两个字,他想骂人,又觉得那些污言秽语实在不该用在容漓身上。
容漓收回放在季盏白腰上的手:弟子只是不希望师尊代弟子受过,这些药,我自己喝。
还请师尊以后不要做这种事。
季盏白脸色苍白:你若不对阿宁下药,我也不会做这些,容漓,我只是想告诉你,今后你再伤害我身边的人,那就是在伤害我。
弟子明白了。容漓虚虚的笑了一下:师尊放心,弟子以后不会那么做了,明天会亲自跟许叔叔道歉。
弟子会惩罚自己,就当给许叔叔赔罪。
容漓当着季盏白的面喝下一瓶药:刚才的毒已经没了,我换了一种,这种毒会让人腹中犹如火烧,不比给许叔叔下的毒差,而且弟子百毒不侵,不会出事,三天后便能熬过来。
容漓喝下的药比许泰宁的药效快,他刚喝下就感觉整个胸膛内都被火困住,很疼,疼的让他难以呼吸,容漓没有喊,只是脸色苍白了些。
师尊,没什么事的话,弟子先回房了。容漓不希望季盏白看到自己的丑态,曾经已经过去了,他不想再在季盏白面前出丑。
季盏白的心狠狠揪着,他不希望容漓这么对自己:你大可不必这么做。
不这样的话,师尊会讨厌我的吧。容漓轻叹:我不希望师尊讨厌我。
就算他杀了自己,也不希望季盏白讨厌他。
第44章消息
你既知道我讨厌,为何还要这么做?
季盏白挥挥手:算了,不提那些,都过去了,我扶你回房。
季盏白很想让容漓吃解药,容漓却回答他没有解药,而一切毒药在容漓身上的特征都与常人不同,脉象也不同,季盏白根本不知道解药该如何炼制。
容漓表面看起来一切正常,季盏白清楚,容漓就是受再严重的伤,也不会吭一声,以至于原书中那场大战,容漓其实差点死了,却跟没事人一样,之后还跟萧开麒闹得很不愉快。
为师不能替你减轻痛苦,容漓,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种无谓之事,如果你再这样,便不是我教出来的徒弟。
师尊不要我了吗?容漓抓住季盏白的胳膊:师尊别不要我,我以后绝对不会再做这种事了,弟子发誓。
季盏白见容漓脸上全是汗珠,用手帕帮他擦了擦:你别急,没说不要你,只是你这么做,让我如何面对阿宁?就算阿宁不计较,我心里也过意不去。
他很愧疚,容漓是他的弟子,不管容漓做什么,都连带着他的一份,容漓伤了许泰宁,跟他伤害许泰宁是一样的。
不说了,你也别想那么多,我可以原谅你一次、两次,可是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做错同一件事,你是个聪明的孩子,为何非要在这件事上执迷不悟?季盏白拍了拍容漓的手背。
想来你这两日也不能好好休息,好好思考一下为师说的话。
容漓低下头:弟子明白了。
季盏白知道容漓是因为小时候的遭遇,所以对他特别依赖,不希望他把目光放在别人身上,就像小孩子抢糖吃一样,在容漓眼里,他就是容漓唯一的那块糖,可许泰宁却有很多块糖,容漓自然不愿与人分享。
可他终究是个人,也需要有正常的交流,季盏白柔声道:放心,为师永远都不会不管你的。
就算容漓仍然不许他与别人亲近,季盏白顶多是与容漓拉开距离,或者不再认容漓这个徒弟,但容漓遇到危险,他还是会相救,容漓受的伤害已经够多了,他希望容漓能开心一些。
你只要不做错事,我就永远都不会离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