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容漓脸上的笑容看不出喜怒,却让季盏白感觉真实,容漓笑起来很好看,就像是天使一样,可同样的,容漓很少真心露出笑容。
季盏白揉了揉容漓的头:我什么时候骗过你,倒是你,一次次叫为师失望。
师尊放心,弟子不会再让您失望了,也绝对不再让您担心。容漓握紧季盏白的手,只要师尊能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便什么都不怕了。
但是师尊要一直陪着我才行。
说好了。季盏白继续给容漓擦汗:很疼吗?疼的话别忍着,喊出来会好一些。
弟子不疼。容漓摇摇头,目光一直在季盏白身上:只要有师尊在,弟子便不疼。
就你会说话。季盏白叹了口气,他又不是止疼药,怎么会不疼?
为师就在这里陪着你,有什么需要随时开口。
容漓听季盏白说要陪着他,彻底放了心,他就是怕季盏白跟许泰宁关系太好,他毕竟是晚辈,以前师尊身边发生的事,他没有参与,很害怕许泰宁对师尊有什么想法,只要许泰宁不插一脚,他就不会再做什么。
不过经过这件事,许泰宁恐怕已经猜出他的目的,没有人会像师尊这么反应迟钝,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许泰宁没说出来,但这对他有利。
师尊也累了一天,陪着我躺会儿吧。容漓往床内靠了靠,给季盏白腾出一个身位。
季盏白确实很累,今天先是赶了半天路,之后又遇到各种各样的事,尤其是容漓给许泰宁下药,这让他很难受,就像夹在母亲与女朋友之间,快成了夹心饼干,季盏白没跟容漓客气,和衣躺下。
师尊让我拉着手睡好不好,这样能减轻一些疼痛。容漓低声道。
季盏白转头看着容漓:拉手转移注意力?你倒不如起来去练剑,注意力就都到了剑上。
两个大男人拉什么手,腻腻歪歪。
可是以前师尊都让我抱着睡。容漓委屈道:拉着手,我的心思就不会全在疼上,师尊帮帮我吧。
那时候你还小,再说那个时候不是因为害怕才抱着?现在你都长大了。季盏白道,小孩子才需要抱着寻求安慰。
容漓咬唇:弟子只是想转移一下注意力,没有要抱着师尊,师尊的手总是很凉,我身体里热的就像被火烧一样,抓着师尊的手,或许就没那么热了。
容漓都说到了这份上,季盏白再不让他拉着就显得有些不近人情,无奈只能伸出手,容漓刚要拉住,季盏白突然想到什么,把手伸向自己的腰带。
这么快就要投怀送抱了吗?
容漓很诧异,师尊应该没这么快开窍才对,但容漓还是一脸期待的看着季盏白,直到看见季盏白摘下他腰间的玉佩。
差点忘了,我这里有天山灵玉,你戴着或许会好一些。
容漓的脸顿时耷拉下来,季盏白皱眉:你不喜欢?
不用了,师尊比我更需要它。容漓摇摇头,想象太美好,他真的以为师尊要怎么样呢。
季盏白拍到容漓手上:说实话我现在根本需要它,以前是因为修为低,所以控制不住神火,现在完全没问题,今后就交给你吧。
他留着天山灵玉也没用,将来容漓若是能收服神火,这天山灵玉就能帮大忙。
有天山灵玉在,容漓的情况确实好了不少,季盏白也安心睡了过去。
等季盏白睡着后,容漓小心翼翼的挪动身体,季盏白是正对着他的,胳膊也朝向他,容漓就像钻进季盏白怀里一样,明天醒了,师尊也无可奈何,肯定是认为自己睡觉不老实。
容漓心满意足的窝在季盏白怀里,想着今天的那个吻,尽管师尊不觉得那是吻,但容漓已经深深刻在心底,不管过了多久,师尊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花香味,唇齿间也都是那种味道,师尊的唇比他想象的还要软,容漓心里痒痒的,他想再尝一次那种味道,只是
算了,师尊还是醒着的时候比较可爱。
他喜欢看季盏白脸色涨红的样子,更喜欢看季盏白瞪着他说不出话来的样子,只要一想,容漓就控制不住嘴角翘起的弧度。
季盏白陪了容漓三天,由于容漓什么也不表现出来,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容漓好没好,总觉得容漓还在承受痛苦,直到第四天,许泰宁实在看不下去了,死活不让季盏白再陪着容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傻!
你才傻,再乱说话我就告诉谢师兄,让他来治你。季盏白道。
鉴于容漓道歉态度良好,又拿师徒关系发誓不再对许泰宁下手,许泰宁便原谅了容漓,只是还有些戒备,听到谢沉的名字,许泰宁立即炸毛:你提他做什么,没得晦气!
谢沉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说自己很忙,又每天会来桑园报到,每次都待上半个时辰才离开,许泰宁疯狂翻白眼,想把谢沉气走,奈何他眼睛都快抽搐了,谢沉还当看不见他一样。
你做什么总是这么敌视师兄?他后来不是挺好的,也没再找过你。季盏白问道,许泰宁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啊!
许泰宁冷哼:我就是看他不顺眼,不想看见他,看见他我就会难受、头疼、恶心想吐。
你这倒像是怀孕的征兆,难不成你一见到他就怀孕了?季盏白看到远处的身影,故意逗许泰宁。
许泰宁白了他一眼:去你的,连你也拿我寻开心,我那些收藏全被他给毁了,我连说他几句都不能说了?
能,当然能,只不过某人现在就站在你身后。
许泰宁连忙回头,见谢沉正冰冷的看着他,立马跳到季盏白身后:白白救我!
这人走路果真没有声音,太可怕了!
谢沉没有理会许泰宁,把手里的东西交给季盏白:你让我找的东西,记着只能自己看,不许外传。
知道了,师兄放心。季盏白找谢沉要了几个炼丹的方子,学会这些,以后他可以自己炼制一些丹药。
其实季盏白学过,但只是皮毛,朴苍本有意把衣钵传给季盏白,奈何季盏白太佛,什么都不想学,于是便搁置了,他现在想学,谢沉自然没有意见,还会倾囊相授。
作为季盏白的徒弟,容漓也有学的资格,所以谢沉那些话,是说给许泰宁听的。
许泰宁躲在季盏白身后,虽然害怕,但还是忍不住叫嚣:你以为谁稀罕你们家东西啊,这种方子我们龙泰多得是,各种宝贝都有,我才看不上你这些呢!
许少爷看不上,是我观的荣幸。谢沉淡淡道。
许泰宁指着谢沉的鼻子说不出话:你
谢沉为什么偏要跟他对着干!
你等着,等我离开这里,再也不会来烛龙观了,死也不来,你就是请我,跪着求我我都不来!许泰宁哼道,他真是讨厌死这个地方了。
谁知他说完,谢沉脸上竟然浮起一丝笑意:还望许少爷说话算话。
许泰宁恨不能直接扑上去与谢沉拼命,但想着这是人家的地盘,等谢沉什么时候到了龙泰,他绝对会好好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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