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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养猫手札(穿越)——白孤生(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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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玓长身而立,低头看着青年,慢条斯理地说道:我观你之言行,怕也不是普通人。你说你并非贼人,那这些搜出来的财物,也与你没有半点干系了?

在虞玓的示意下,刑房的典吏虽是不满,却还是给那人松了绑。显然刚刚虞玓的那句质问让他开始心里有鬼,不敢再说左右而言其他。

那人握着手腕松缓了两下,昂着下巴看了眼左右的役丁,嗤笑着说道:就点子东西,我要多少能有多少,我又何必去偷窃?稍微缓了缓后,他平复了语气,那宅院不是我一人在住,他们搜出来的那房间我也从未去过。我可以给你们提供那人的画像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典吏打断,他蹙眉说道:当时我们入内搜查的时候,你分明就在那房内。不然我等也不会立刻把你给拿下。你休要蒙骗县尉!

那人猛然窜起愤怒的神色,片刻后自己又压了下去,破案要讲究个人证物证俱在。现在物证倒是有了,人证呢?

虞玓面无表情地听着这嫌疑犯人与典吏的一来一往。

他显然不是那种对官府一无所知的人,甚至还透露出些许熟悉的意味。而他的举手投足透着的克制矜持,又往往昭示着他的出身。这样的人若非有故

虞玓出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对典吏说道:现在可有人证?

典吏胀红了脸,木着说道:虽还未寻到,可是

你抓捕的时候,是不是手里没有搜捕令?

是。

嫌疑犯人开始洋洋得意。

虞玓回头看他,虽没有人证,但是物证俱在,若你没有其他的佐证,就此定了你的罪行虽难,却也没法洗脱你的嫌疑。

确实如此。

他收了笑意,眉头蹙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虞玓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先行收押几日,你帮忙画出你所认为的那贼人的画像。随后他看向典吏,让班房的人分作两批,一批去搜画像的人。一批去寻人证,若是有对照,或许能有突破口。

他平静地补了一句,至于收押的签条,我去请县令来开。

典吏额头满是汗,心知肚明这话便是说给他听的。

这结果两方都不大满意,但是在虞玓的冷脸下,那嫌疑犯人还是画出了画像,却是好一手丹青,把人的模样画得栩栩如生。那班房的人取了画像,自去搜查不提。

虞玓出了狱厅,先是去郑明府处要了份签条,随后被留下来吃茶。

郑寿铉泡得一手好茶,笑呵呵地给虞玓泡了一盏,赤乌来后,县衙内可算是恍然一新。

虞玓吃了口滚烫的茶水,摇头说道:想我死的人,怕也是不少。

郑寿铉是书生,最不喜欢的就是打打杀杀,他蹙眉,捋着胡子说道:虽然刘实再着实霸道,可生死之事,赤乌还是莫要随口挂着,不是儿戏之物。他先说了这话,随后才摇头,人之改动,是可以被人影响的。

他笑眯眯地说道:若是所有人性都向下,那自然天下一般黑。可若是冒头者别有不同,那一潭死水总归是有点变化。

虞玓抱着茶盏,手指被烫红了,也只是感受到些许温热,郑明府大义。

郑寿铉摇头,望着这内厅的摆设叹息说道:曾几何时我也是有豪情壮志,为官后要踏平一切不平之事。到头来,也不过是年轻呓语罢了。

他看着虞玓,你若是要改变这南安的局面,怕是要再废些心力了。

虞玓若有所思地说道:南安虽难,却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郑明府,贺寿,甚至刚才那行事不正的典吏,也算得上是在认真做事。

郑寿铉只是笑了笑,留虞玓吃了盏茶后,才摆了摆手让他离去。

南安不算大,役丁班房搜查起来,却也很是费劲。

虞玓这数日跑了几趟刑房,去的次数多了,那典吏也敢于在他面前倒苦水。

他们这做事虽然有些僭越,并不是事事都按着章程来,可到底也是在做事。可刑房对比起吏房和户房等,毕竟是下等。而且时常接触牢狱与犯人,尤为人不喜。

刘实再就从来都不去牢狱,只要是关押的犯人提审,他从来都是让人带出来再说话。有这样的由头在前,这刑房的地位低下也隐约可见。

原本抓捕的事情是班房在做,可时常也会被推给刑房的人去处理,这役丁也不大听使唤,总有种里外不是人的境地。

虞玓淡淡说道:专人专事,怎可混乱到一处。倘若出事,又何人来负责?

刑房典吏,也是方元苦笑着说道:总归不是得了主簿青眼的那几个。他这几日和虞玓走近了些,说话倒也肆无忌惮了起来。毕竟本来就不受看重,这偏向何处,对他而言其实意义不大,就算再去巴结主簿,这两三年的冷落,他也是看得清楚。

这衙门内,就属仓库、签押房与户房吏房等最让刘实再看重,悉数都掌握在自己手中。

虞玓听着方元的牢骚,信手把处理完的文书丢给他,那些被压着的陈年案子都翻出来罢,等我问过县令,能审理的都先处置完。

方元蹙眉说道:可那些都是

那些都是没钱没势,虽说是要断案却没有任何可榨出的油水,故而一直被拖延至今的案子。而这些翻翻检检,在历年来可以数出不少。

没有汤汁茶水可吃,故而一直留到现在。虞玓打断了方元的话,可我为官,难不成便是为了生吞百姓血肉不成?

方元抿唇,这数日县尉在刑房进出,便是在检查这一些案卷,想来也是打定了注意。

我这就去安排。

不管是原告还是被告,若是要开审,都是需要人去跑腿通知的。

虞玓语气温和了些,有劳了。

十月初三。

虞玓花了一日的功夫,只审了两个案子。

十月初四。

五。

十月初五。

十。

十月初六

十月十五。

正是月圆,铺满了一地的水光。

白霜进门的时候,正看到虞玓埋首案牍的模样,那身影与她半个时辰前看到的并无变化,她轻叹了声,把煲好的汤放下。

咔哒的轻响让虞玓眨了眨眼,酸涩的泪泛起,他眯了眯眼,捂嘴打了个小小的哈欠。

白霜忍不住笑起来,郎君再这般日以夜继,身子怕是要撑不住了。

虞玓以手背碰了碰汤碗,多谢白霜姐姐。

白霜摇头,那可是厨房做的,我不过是担了个端过来的功夫。最近您一直与郑明府一同审案,您才是需要注意身子。

这接连两句都是让虞玓注意身体,足以看得出来白霜是如何担忧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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