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国舅也曾算是柯顺哲半个恩师。
昨日在书房,他偶然从那本福南音正在批注的书中发现了几张夹在其中的密报,其内容正是与当年许家冤案有关。
福南音不仅仅是想要帮李裴坐稳东宫,更是要帮许家翻案。
殿下又不信?
福南音不知道李裴此时眼中的暗涌意味着什么,只是本能说出哪个问句的时候,嘴角微微挑出了几分讽刺来。
可不过半秒。
眼前很快投下了一片阴影,紧接着,唇上便传来一阵微痛。
嘶
李裴却不打算停下来,一面狠心咬着福南音的唇,下一秒却又心疼地在那处舔舐着,循环往复,显然是被惹得有些恼了却又无从发泄。
直到他被福南音用力朝旁边推开,入眼的便是一张带了几分怒意的脸。
李裴倒真是被人这副模样气笑了,
我是不信,阿音,你自己信吗?
这句话当真算是福南音回了漠北之后说得最蹩脚的谎话了。
你知道,那条最好走的路是什么。只要你求一声,孤立刻叫礼部准备三书六礼,以太子妃的仪仗将你迎入东宫。
反正李裴一笑,这件事也不是头一次做了。
福南音怔愣地望着李裴,似乎没想到眼前的人竟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
半晌,他轻轻摇着头,露出一个失望且荒唐的笑来。
李裴,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他是个男子,身世不详无父无母,身上还带着一个敌国国师的名头,凭什么能入中原皇室?
况且,那所谓的中原皇室,给他的不过就是一个处处受制的宫闱,一个名头,在他眼中与那座牢笼般的质子府并无半分区别。
这些话到了嘴边,终究是一个字也没说出来,反倒是缓缓撑起了身子,侧着头带了几分嘲弄地问道:
你的太子之位,当真是不想要了吗?
冲冠一怒为红颜,阿音不喜欢吗?
李裴此时却好似冷静了下来,并没有半分恼意显露出来,反倒抬手轻轻挑起了福南音的下巴,望着那双不知道藏了多少东西的雀眼,轻声笑道:
还是国师真的以为孤对朝中那些人就一点办法都没有?
两人一个倾身坐着,一个手撑着床榻微微向后仰着身子,姿势看上去有几分暧昧。
李裴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福南音的下颚,酥酥痒痒,引得后者微颤。
之前那么乖,现在倒是对为夫半点信心也没有,可怎么办呢
第46章
福南音的气息有些乱了,半眯着眼,任由李裴的手指在下颌尖上刮蹭着,难得的乖顺。
若是是裴天人,无论他做事多么张扬恣意我自然都喜欢。
短暂的喘息,福南音又道:可你如今是李裴,想到日后辅佐的是个色令智昏的帝王喉间一滚,将津液吞咽下的动作无形中勾起了对面人的兴致。
李裴眸色一深,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俯身轻轻地舔舐了一下那凸起的喉结。
恕臣嗯
原本的话无以为继,续上的却是一声没来得及抑制住的闷哼。
恕你什么,阿音?而这一声刚好取悦了李裴,他轻笑了声,我还以为比起那些终日只知道规劝君王的良臣,你更喜欢反其道行之,做个佞臣。
没有半分嘲弄,可正是如此,却让福南音更加不自在。
只是两人靠得太近,李裴说话时的气息扑在他的脖颈上,福南音脑中思绪忽然停滞了一瞬,原本想说的话也遗失在口中。
说说正经的。见人被逗得狠了也不说话,李裴嘴角噙笑,索性转了话锋。
柯顺哲想要趁我离开中原在朝中换上他的暗子,那就让他换;他想要拿我与漠北国师之事做文章,便任他做
福南音讶异的便是他这副放任自流的模样,即便知道李裴手中不会一点底牌也不留,可终究太过麻烦。他不懂什么逗猫的乐趣,也懒得事后苦心步步为营,只喜欢防患于未然。
他将手抵在李裴肩上,微微用力一推,两人之间便拉开了几分距离。
将计就计。可殿下的计又是什么?
李裴顺势扯住了他那只手腕,将人直接从身前拉到怀中。力气的确大了些,却有分寸,另一只手小心护在了福南音小腹之前。只是这一来一回,拉拉扯扯,两人的气息又再次纠缠在了一起。
没有回答,空气中弥漫着的味道都是湿漉漉的。
李裴那点见不得光的坏心思起了,一时半会自然停不下来。他昨日偶然发现了福南音耳垂上的敏感点,此刻便那牙齿反反复复轻轻咬着,看怀里的人眼中清明再次蒙翳,双颊上泛红,偏紧紧咬着唇不发出声。
孕期的人,真的很容易情动。
国师那么聪明,不如就猜猜看。
说完,他又在那红透了的耳垂上亲了亲,引得人一颤。
你先停下。停下我猜。
李裴一笑,猜对了,我就停下。
福南音忍得在他怀中蜷了身子,急促的喘息像是在掩饰什么,你
李裴是知道他脾气的,自己将他欺负得这般狠,这一个你字后面怕是要跟不少怒言了。他本就没指望福南音在这种情况下真的开口与他分析什么将计就计,正要松口,没想到怀中人却说了话。
柯顺哲手上的暗子是你的人
李裴未置可否,眼中的笑意却又更深了几分。
还有呢?
在耳边的低语太过撩人,福南音别开脸,反过身仰头靠在李裴的肩上,慢慢缓着气息。
另一个
他闭着眼,感受着李裴的手从他扬起的脖颈一点点滑下去,探入里衣,在胸前滞留了一会儿,再向下时又克制地停在了那隆起的小腹处,轻轻打着圈。
我猜不到。
身后的人了然一笑,低头间嘴唇蹭过福南音的耳廓,那地方便登时热得如烧起来一般,红了一片。
你猜到了,阿音。我冒着群臣口诛笔伐也要同你扯上关系,那是因为
李裴俯在他耳边,低声说了一句话。
福南音愣了愣,想要侧头去看他,却反被衔住了唇。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