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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菠萝炖蛋(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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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猿意马,李裴心底那丝不舍便又出来了。即便两人还没名没分的,却在漠北过着如同新婚燕尔般的一个月;自然,偏殿还有多出来那一个。

先留在这儿跟阿肥把身子养好,乖乖等我回来接你们。

福南音却摇头,正要说话,却被李裴忽然打断。

知道你舍不得夫君,但是听话,西北大营的事不算棘手,我很快就能回来。

不必回来。

福南音将李裴掩在自己嘴边的手挪开。他没有对李皎的计划是否棘手再做论断,也没问李裴的很快是多久。他说,不必回来。

我们长安再见。

两人的目光在虚空中一碰,而后便又默契地各自转向了两边。

半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又或是终于下定了决心,本沉浸在一片黯淡的冷色中李裴忽然又对着身旁的人说了句:

我在漠北留下的所有人手,你都带走。

福南音勾了勾唇,这次没有拒绝。

好。

第65章

出了金殿,御辇缓缓行在大明宫的甬道上。

众人看得出圣人面色不虞,一个个都不敢多说话,只有冯内侍伴驾久了,多少能猜出圣人心中所想,待御辇行到立政殿外,才缓缓于辇边上恭声道:

当日奉旨去西北大营的沈将军正候在殿外,圣人可要宣他回话?

御辇上的人默着,未抬眼,只是半晌后微微抬了抬右手的两指。

冯内侍知道,这便是一个字的命令:宣。

他望着立政殿的方向,无声地叹了口气。当初圣人身边用着趁手的宋将军尚在漠北协助福南音和太子办事,这个沈将军算是宋韶仁在左金吾卫的同僚,这些年两人一直为了一个上将军之职暗自较着劲,却没想到只一道口谕叫他到西北大营放人,他却办得这般不得力。

也难怪如今的左金吾卫上将军之职落到了宋韶仁囊中。

沈将军自然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今日这种地步,候在殿外时一颗心高高悬着,明明是春寒料峭,冷风扑面时,他额角已经被冷汗浸湿了。

门外内侍监唱驾声响起,圣人下了辇缓着步子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沈将军依然跪在了地上,那神情与其说是回话,更像在等待提审。

交给你的事,没办好?

圣人原本想叫沈将军进殿回话,可看到地上之人这副模样,似乎觉得也没什么必要。绣着龙纹的衣摆停在眼前,沈将军不敢抬头,也不知道他此时在圣人眼中已经被下了定论远不如宋韶仁。

回圣人,臣臣当初到西北大营的时候,临淄王已经不在地牢了。

这件事沈将军并未向圣人回禀。

太子殿下早些时候已经将人给放了。

人是太子扣押起来的,圣人当初的态度是默许;如今大局已定,太子将毫无威胁的临淄王放出来,本就是最为合理的处置。他去的时候,地牢早已空荡无人,临淄王也的确不在西北大营之中

已经放了,那临淄王人呢?

圣人居高临下看着他。后者不敢抬头与之对视,便看不到圣人眼中那丝隐隐包含的怒意。是你看到了,还是有别人看到了?

难道太子叫何俾明为放人,其实是将临淄王转移到了一个连圣人也不知道在何处的地方?

沈将军仿佛醍醐灌顶,继而伏地叩首道:恳请圣人给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将功折罪?

沈将军本以为圣人会问他打算如何将功折罪。他在左金吾卫中负责典狱审讯多年,自然知道很多能将犯人嘴巴撬开的法子,想要找到临淄王的下落是不难。况且圣人方才在金殿上既然打算派出三千禁卫到西北营,自然是在心中有了取舍,那么他

三日后跟着宋韶仁去西北大营,朕让你知道如何折罪。

所有的话哽在喉中。沈将军听到宋韶仁三个字时面色一变,没有意识到后面那句话的意思,他错愕抬头,却见圣人已经往殿中去了。

远远地,他断断续续听到圣人对着冯内侍说着:在外面藏了半个月胆子越发大了兔崽子

也不知在说谁。

这声兔崽子,叫的定然是太子吧沈将军在心中这般想着。

西北营横在长安与漠北王城之间,甚至要更靠近漠北一些,早前多年与漠北的大战让这座营场养着比中原其他三座大营更多也更训练有素的军士。除却随太子上了战场又凯旋归京的几万人,营中仍驻守了足以令任何一方胆寒的精锐之师。

李裴出王城的时候没带一兵一卒,策马行了三日,便到了营门前。

主帅!

去暗牢。

李裴下了马,闲话半句没说,马鞭随意缠在手掌上。他步子很快,原本守在营门前的一个士兵便也不得不快步跟在他身后。这里是军营,只有将军令行禁止,无人知道中原发生了惊天动地之事,甚至无人知道那位足以与太子争夺储位的临淄王早前的一段时间就被关在这里的暗牢中。他更不知道为何太子会在今日突然出现在营门外

却又对此没有半分疑问。

何俾来过?

李裴问,步子却不停。

士兵看着他一身黑色的大氅在骑马跋涉中沾了些灰尘,却依旧遮不住身上的贵气与威仪,绕在手间的粗糙马鞭亦如刀剑。不提白虎节堂,不提军权,也不提太子之位几十年来中原军与漠北的宿怨在无数场失败的战役中越结越深,李裴的出现却仿佛化腐朽为神奇,一次次的大胜和攻城略地直至灭了漠北,亦成了他们的信仰。

士兵肃然的表面下心中并不平静,可仍努力一板一眼答道:

是,何将军半个月前回来过,但只待了一个时辰便离开了。

他绕过校场一直走到那座平日无人的暗牢门前,立住了。

可看到有人同他一起离开?

没有,何将军是自己离开的。

士兵那日并非当值之人,却对当日发生的事意外地清楚。那时何俾带着凯旋的大军回京畿,满营的士兵与有荣焉,头一次顾不上纪律地围着他问东问西。几乎所有人都看到了,何将军来的时候是一个人,离开的时候身边也没有旁人自然,众人顾不上问他这次回营的原因,只当是公事。

李裴摩挲着手中的马鞭,似乎在思索着什么。随后他抬脚便朝着暗牢走去,士兵要跟,也被他抬手止住了。

西北干燥,牢中也只是阴冷,没有别地的湿意和霉气。李裴一步步下了石阶,缎靴落地甚至发出了阵阵回响,他走到那间曾经关过他和李皎的牢房前,伸手一推,门开了。

半个月的时间没有磨去这里曾有人住过的痕迹,也说明在李皎离开后,这座暗牢便像是彻底被人遗忘一般,并无人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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