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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了敌国太子后我怀崽了——菠萝炖蛋(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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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铺桌椅,桌上一盏已经燃尽的油灯,尚留着残余液体的酒壶,笔墨纸砚

目光触及那张压在镇纸下的宣纸上落了几行字。李裴很多年不曾见过李皎的字了,同样是严正的楷体,他没有福南音的肆意筋骨,留下了多年临摹名家字帖的匠气,至多还能从中看出几分小心隐忍来。

从那封留书的内容上,李裴似乎能想象出李皎对着他说出这番话时的模样,得意或伤怀。

那日在牢中对着裴哥哥说那番话的时候,实在没想到裴哥哥那么好骗,心又软,只是将我关在这里十几日便又舍不得地叫人放我出来。你托何将军捎来的话我收到了,不过我想知道的是

裴哥哥心里也在意我吧?还是仅仅因为那个有幸被哥哥放在心尖上的漠北国师还活在世上?

我对哥哥说的很多句都是不得已的谎话,只是喜欢你那一句是真的,还有一句你也一定要信。

李裴眼中冷意骤起,信纸被两手的力道猛然揉做一团。

最后一句话李皎没有写,既不留下任何凭据,却也让李裴当即便猜到了他的意图想要让国师消失这件事,也是真的。

士兵站在牢外候了很久,他不知道太子下去这座空牢是为了何事,只是原本那阵漫长的静默突然被一道响亮的鞭声打破,而后便是什么破碎的声音,回荡在暗牢之中,仿佛带着太子的满腔怒意,格外骇人。他一个激灵,惶惶记起方才太子手上的确握着一直马鞭,可是难道下面还有别人?

从暗牢中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半个时辰,外面多了些动静,李裴知道,是朝廷的人到了

他攥着那封信,良久,才将其丢入了门口的火盆,而后踏着一只单薄木椅的残骸踏出了暗牢大门。

宋韶仁听闻太子已经先一步到了营内,便将所率的三千兵马留在了营外。待见到太子的时候,他已经与昔日老对头今日的下属沈将军冷脸相对一段时间了。

殿下。

宋沈二人是带着圣旨的,不好在此处多做寒暄,便开门见山道:圣人命臣等接临淄王回京。

朝中之人或许以为临淄王仍被太子关在西北大营,可是眼前这两位却是知道这道旨意的意思或者说这两人分别掌握着圣人的两层意思。

沈将军上前一步道:请太子交出临淄王。

宋将军却又多走了半步挡在前面,恭声劝道:请殿下随臣先回长安。

李裴眼神掠过宋韶仁,落在沈将军那副带了几分警惕的脸上,忽然便嘲弄地笑了出来。

圣人派了左金吾卫两位将军来,想来营外还有几千兵马,莫不是怕孤会倚仗西北军抗旨不遵?

想到这几日朝中对东宫的议论攻讦,两人面色一变。沈将军摸不透这位太子的脾气,又想起那日在立政殿外圣人的态度,蹙着眉道:

您只要将临淄王的下落说出来,臣等绝不会为难殿下。

宋韶仁前阵子与太子同在漠北的时候知道临淄王与漠北王那些勾当,皆是因为太子的吩咐才将此事瞒下不曾上禀圣人,便自然知道临淄王失踪之事与太子的瓜葛不大。

想来圣人是知道的,甚至起初将人扣在营中亦是有圣人默许。可如今情况变得棘手起来,若是临淄王一日不出现,太子身上的嫌疑便一日不能洗清。

殿下还是先随臣等回去,朝中之事还有圣人

只是李裴没有理宋韶仁,反倒朝着沈将军处走了几步,手中的马鞭抵着人的喉咙,狠声问:你半个月前曾奉圣人之命来此放人,那时李皎就不见了,你为何不禀?

喉间一痛,沈将军下意识要挣扎,却被迫抬起头对上李裴那双带着怒意和威压的双眼,忽然脑子一顿,愣在了原地。

这句话本是当初圣人问过的,如今反倒被太子再问及一遍,他却不知何如答了。

他曾以为圣人下令与太子下令,既然都是放人,便殊途同归,人已经不在西北大营那便行了。可如今

不是太子动的手脚。

沈将军惶惶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喉咙的麻痛之感叫他说出来的话有些嘶哑:太子恕罪,臣臣办事不利

宋韶仁从未见过李裴这般外露的情绪,仿佛下一秒那只鞭子就要抽在沈将军身上。他正想要拦,可真当下一秒来临的时候,李裴却忽然冷笑了出来。他收回了手中的马鞭,

是沈将军的所作所为在为难孤,叫孤不得不抗旨不遵了。

沈将军松了口气,向后踉跄了半步,正被宋韶仁眼疾手快扶了一把。后者看向李裴,似乎猜到了事情的始末,道:临淄王从大营离开后藏匿起来,想要借此构陷殿下?

他想构陷的人不是孤。李裴冷淡地说着,目光依旧没有从沈将军身上移开,知道圣人派你来的意思吗?三十军棍,沈将军可领罚?

将功折罪沈将军忽然想起自己在立政殿外说的话,而圣人回他的话中却不曾提到将功

朕让你知道如何折罪

沈将军心中一凛,臣领罚。

旁边的宋韶仁显然没想到这一出,有些意外地朝着李裴看过去,却见他再没多看沈将军一眼,而是将方才那句只说了一半的话接了下去:

李皎在地牢中留了一封言语不详但足以让我脱罪的信。他想要害的人不是我,

而是阿音。

宋将军心头一震。

只是在这个关头他只能自动忽略太子对福南音这声肉麻的称呼,一脸严肃地问道:那封信呢?

烧了。

宋将军心中隐隐有了一个猜想,可仍是忍不住向李裴问道:您为什么要将信烧了?

他看到李裴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忽然扯了一下嘴角,而后又极快地恢复了之前那副淡漠的神色,虽然不知道李皎究竟要用的是什么手段,为了家中妻小的安危,这盆脏水还是泼在我身上比较保险。

他顿了顿,问:宋将军成家了吗?

后者心中的猜想渐渐走向现实,可他仍是诚实地摇了摇头,还不曾。

那你不懂。

第66章

从漠北王城一路向南的官道上是一片愁云惨淡。

刘医工这一个多月来已经适应或者说已经依赖上了王宫中那应有尽有的药材,以及平日只需要照看两个病人还有太子亲自下手帮忙的清闲日子,本以为自己还能再在此处赖上个两三个月,却不想昨日夜里太子前脚刚离开,早上国师便利落下了启程回长安的命令。

宽敞的马车并不颠簸,放着暖炉瓜果茶水甚至还有些惬意,只是刘医工一路上都十分怨念,一会儿朝着福南音盯过去,一会儿回头担忧地看看他从爹胎里就照顾上的小皇孙,想着若是现在这个情况叫圣人知道了,定然会龙颜大怒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福南音这次终于叫人将自己的几箱藏书带上了。此时手上书翻过几页,他朝着对面仍旧面色不虞的刘医工瞥过去,抬了半只眼问道: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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