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不像是官府的人,看身上的衣着,倒是像那个小镇子里的镇民。景铄在他们身上翻了翻,在其中一个人身上找到了岭南起义军的令牌。
岭南起义军说虽然有个军,实际上严格算起来,应该是一群土匪。因为他们对抗朝廷,所以才用了起义军三个字。
毕竟是流民的队伍拉起来的,反了朝廷的原因就是吃不饱穿不暖。可他们既不像江南那般背后有施家这样的首富支持,也不像江北本身地方富庶临近京城。
岭南的队伍在对抗朝廷的时候,粮草和军费来源不足,大多时候都是靠抢的。
所以段云深和景铄白天进的那个镇子,其实就是个贼窝。
表面上看还属于朝廷和官府管辖,实际上镇子里镇民不少是起义军,或者说是,山匪。看白天那个大夫,体格壮的像是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哪里像个大夫?
白天景铄和段云深在镇子上买了不少东西,露了财,这才被他们给盯上了。
景铄处理了这几个人,正准备回去找段云深,结果却发现篝火旁边居然没人了。
段云深和两个孩子都没了踪影,车上的财务也被搜刮一空。
不过奇怪的是,马车里似乎留下了打斗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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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云深醒过来的时候耳边听到的是嘤嘤哭声,好不吵闹。
勉强睁开眼睛,却发现已经日上三竿,而他被关在一个木头做成的笼子里面,笼子露天放在一个院子里,院子里还摆着好几十张桌子,看着就跟这地方马上就会过喜事开酒席一样。
他旁边还有一个笼子,里面有三四个年轻姑娘,正在嘤嘤啼哭。
段云深:??
自己眼睛一闭一睁,这就换了天地了?二次穿越了??
我其实进的是个快穿副本??
那我家大狐狸呢???
段云深左右看了看,看见两个似乎实在值守的男人,站在门口,距离有点远。
这时候除了旁边笼子里的几个姑娘,四周似乎也没别的活人。
阳光不错,正是初春,晒在身上暖洋洋的。
段云深身上还是那身年轻女子的打扮,就是面纱被人揭下来了。
段云深往那几个姑娘的方向凑近了几分,问道,姑娘?姑娘先别哭了,我问个话呗,这是哪儿?
有个姑娘听到动静看过来,脸上泪痕未干,你怎么醒了呜呜呜,你命也好苦啊,你要是一直睡着多好!
段云深:
一直睡着那不是死了么?
段云深:为什么要一直睡着?
姑娘:这样被糟蹋的时候才不会太痛苦呜呜呜
段云深:
我谢谢您嘞!
您看见我这大肚子了么?谁能这么重口味!
另一个姑娘拉过她,一边哭一边道,你别瞎说,你没看他单独一个笼子么。她和我们不一样,你看她那大肚子。
段云深心道,就是就是。
那姑娘接着道,她是用来晚上祭天的。
段云深:
那姑娘看着段云深继续嘤嘤啼哭,姐妹你好惨啊呜呜呜
告辞。
段云深坐回来,放弃了沟通交流,接着四处打量这里的陈设。
这时候突然听着门口传来了动静,接着段云深转过头,就看见一个熟面孔走了进来。
是之前给他配安胎药的那个大夫,他身后贴身跟着两个镇民打扮的男人,还未走近,就听到那两个镇民打扮的指着段云深道,就是他,昨夜折了我们好几个兄弟。
段云深:?
兄弟,你是不是眼神不好?
我昨天晚上烤着火睡着觉,眼睛一闭一睁我就到这儿来了。还折了你们好几个兄弟?我这是曹操附体了,好梦中杀人?
那中年男子打量了段云深,然后才爽朗笑道,昨日只看出你男人功夫不错,倒是没想到你这么个小妮子也挺有本事。
段云深:
多给自己开点决明子吧,你这模样,离瞎也不远了。
段云深:我家大相公呢?
有个镇民打扮的低声道,这声音怎么跟个男人似的?
中年男人也未曾撒谎,昨夜没逮住他,但是逮住了你两个儿子。
段云深:
段云深:他们现在如何?
中年男人:吃得好睡得好,你放心,咱们这山里再穷,也不至于把小孩子炖了吃肉的。
你不说我都没想起来还有炖了吃肉这种选项。
兄弟,这已经超越土匪的范畴了!你们要不努把力去跟着汉尼拔学做菜吧,把我种花家的美食文化在变态界发扬光大就靠你们了!
那汉子道:本来兄弟们抓了你过来,是因为你折了兄弟们的人,要拉你祭天不过我看你本事不错,愿不愿意跟着我们干事?
段云深立刻道:愿意。
说个愿意又不会死,我先从这笼子里出来再说。
大丈夫能屈能伸!
汉子也不是第一天出来混的道,口头愿意可不算。
段云深:
段云深:那你说怎么着?
汉子道:无事,我看你男人和你还挺恩爱,等他来救你的时候,咱们再聊此事。
这汉子不知道的是,她男人现在已经来了,而且此时还是他们的座上宾。
景铄去了那身白面书生的伪装,换回了以前的装束。他手上有一念的给他的可以调动岭南起义军的令牌,被他们以礼接待,这时候正悠哉地坐在他们前厅喝茶呢。
第73章谁惯出来的?
那汉子还在与段云深说话,突然就听趿送饷嬗腥舜掖腋瞎来,那人神色焦急道,大哥,我听说你同意借人手了?
汉子转过头看了一眼来人就皱起了眉头,道,你怎么回了?今天你不是该在镇子里值守么?匆匆跑回山里,镇子里要是出事连个能镇场子的都没有!
段云深瞧着这两人,进来的那个瘦高精悍,肤色黝黑,叫着汉子大哥,但是看着似乎比汉子年纪还大个五六岁,想来他们这大哥小弟的估计是按帮派里的辈分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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