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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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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这小子......

傅沛白不想再聊,起身回了房间。

夜幕悄然降临,她终究还是放不下心,踌躇半晌后,去敲响了陆晏冉的房门。

峰主,你饿了没,要不要吃点东西?

屋内屋外都是良久的沉默。

傅沛白脸色凝重起来,又敲了几下,房间里还是没有动静,她等不下去了,径直推开了门。

进屋后,她发现峰主还如早间她离开时侧身面向里边躺着,像是睡了一天的模样。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小声唤道:峰主?

榻上的女子一动不动,傅沛白又是连连叫了几声,陆晏冉还是不动,傅沛白这才察觉不对。

情急之下她掰过陆晏冉清瘦的肩头,看见女子一张素净的脸毫无血色,她伸手去碰了碰对方的脸颊,然后猛地缩回手,心里又惊又惧。

峰主的脸就像是这寒冬腊月的天一般,又冰又凉,根本没有常人的体温,若不是对方鼻尖还有微弱的鼻息,她会以为峰主......

她拔腿冲出房间,高声大喊:来人,快来人!

几名守卫闻声赶来,问发生了什么,傅沛白刚想说去请大夫,又想到这一去一回不知道耽搁多少时间,便厉声道:快,准备马车!快点!

守卫没再多问,赶紧去庄外准备马车。

傅沛白跑回房间,全然顾不得其它,将陆晏冉扶起身穿好外袍后,将人放到背上,起身站稳了,朝庄外跑去。

庄子外已经备好了马车,她背着人钻进马车,将陆晏冉妥帖放下。

守卫一见这架势,也知道是这天极宗来的贵人生病了,赶紧冲马夫道:去镇上的名仁堂,快点!

马夫得令,挥动马鞭,车轮滚滚,往镇上驶去。

车厢中的傅沛白心急如焚,她虚虚揽着陆晏冉,将对方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另一只握着对方冰冷透骨的双手,紧紧握,试图用自己的温度去温暖对方的手。

可一切都是徒劳,她自己本身因为服了伪装之药,体温已经较旁人低了,又何谈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陆晏冉呢?

第一次,傅沛白后悔吃了那药,脸上急得似要落泪。

马车很快便赶到了镇上的药堂,不过这时候药堂已经打烊了。

傅沛白把木门拍得啪啪作响,好一会,里面才传出一个老人不耐烦的声音,随后门开了。

她猛地攥住老人的手腕,声线颤抖着,大夫,劳烦你替我家小姐看看病,拜托了。

老人愣了一下,虽然很不满大半夜被人吵醒,不过到底是医者仁心,他招招手,进来吧。

第36章关系僵

傅沛白将陆晏冉从马车上抱下来,一路抱进药堂内室的榻上。

大夫一边把脉,一边问:这姑娘是何症状啊?

全身冰冷,鼻息微弱。

大夫点了点头,闭眼感受着脉象,少顷后睁眼问:这姑娘脉象迟缓,像是内伤久病,阴血衰少,可是旧疾发作了?

是,我家小姐染有寒疾,近年来一直不见好。

难怪,寒则凝滞,气血运行缓慢,不过这寒疾已然落下病根,无法痊愈的,老朽也只能暂且开些滋补的药让这位姑娘服下,待她身体回暖便暂时无碍了。

傅沛白紧绷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点,她连声致谢:好,多谢大夫,多谢大夫。

大夫挥挥手示意无碍,起身去外堂抓药,内室剩下傅沛白和陆晏冉两人。

傅沛白嘴角下撇着,有些无助的看着榻上昏睡的女子,轻声呢喃,峰主......

屋内一片寂静无声。

她伸出手去,探进被褥里,握住了那双寒冰似的手,就这么小心翼翼的一直握着,直到大夫端着煎好的药走进来。

快扶你家娘子起来喝点药。

傅沛白一惊,猛地缩回手,局促不安的解释道:她不是......不是我娘子,她是我家小姐。

那就是单相思是吧?

不是,没有,大夫你......

好了好了,老夫管你们是什么呢,赶快把人扶起来喝点药,在我这药堂休息一晚,明天醒了就可以走了。

傅沛白表情犹如吃瘪一般,扶起陆晏冉让对方靠在自己怀里,单手舀了一勺汤药,吹凉后缓缓送进陆晏冉嘴里,无奈昏睡的人无法自主张嘴,只能通过嘴角喂进去微末药汤。

最后一碗汤药浪费了大半有余,陆晏冉的衣襟也被乌黑的药水浸湿了一小部分。

大夫收走碗,临走又来了一句,给你家小姐把打脏的外袍脱了。

傅沛白眼睛瞪得圆圆的,如临大敌般,双手抬在空中,下不去手,其实陆晏冉里边还穿着中衣和里衣,她脱掉对方的外袍,也并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但毕竟她对峰主心思不纯粹,脱对方衣服的行为在她自己看来就有点不可言说的意味了。

她正兀自纠结着,有人掀开内堂帘子大步走了进来。

小白!峰主怎么样了?

来人是阿芙跟刑广,应当是回庄子后听守卫说了,便急匆匆赶了过来。

傅沛白松了口气,收回手,大夫看过了,说没什么大碍,刚才也服了一味药,说让峰主在这休息一晚,明天醒了再走。

阿芙满脸自责,都怪我,当初就应该劝峰主留在峰上,明明知道她每年一到这个时候寒疾就会复发,还心存侥幸,都怪我。

傅沛白轻叹了一口气,三人间一时谁都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傅沛白才想起换衣服的事,对阿芙说道:阿芙姐,峰主的衣服脏了,你给她换换吧。

阿芙点点头,傅沛白便和刑广出了内室。

药堂的大夫早已回后院睡觉去了,外堂这会就只有傅沛白和刑广两人各自沉默的站着。

等了一会,傅沛白有些百无聊赖,她瞅了一眼身边高大冷峻的男人,问道:刑大哥,你跟在峰主身边多久了?

刑广还是一如既往的话少,十年。

峰主小时候性子就跟现在一样么?

嗯。

那峰主寒疾这病到底是怎么染上的?

傅沛白心想这个问题总不该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吧,结果男人还是惜字如金。

魔教埋伏,武器上淬了毒。

落影教?

嗯。

她正想再仔细问问,阿芙掀开帘子走了出来。

你们两个回庄子吧,晚上我在这守着峰主。

傅沛白急急开口:阿芙姐,还是我留在这守着峰主吧,你和刑大哥回去休息,你们明天还要去监工,我白天又没什么事的。

阿芙犹豫了一下后点了点头,又嘱咐傅沛白几句,才和刑广一起离开了药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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