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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遍地是马甲(GL)——方块的六只猫(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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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沛白回到内室,搬来小凳子坐到榻边,一只手托腮,一只手放在膝上,嘴里呢喃着:峰主赶快好起来,眼皮一张一合,便睡了过去。

深夜时分,整个药堂都静悄悄的,陆晏冉醒了,她是被浑身刺骨的寒意冷醒的,身体每一寸肌肤骨胳血肉仿佛都在凝结成冰,丹田内力消散,一片虚无。

她忍着体内的疼痛缓缓坐起来,一眼就看到了趴在榻边沉沉睡着的傅沛白。

她本欲开口,可张嘴便是一股寒气呼出。

她躺下身子,蜷缩了起来,牙齿上下打着颤,许是她身体颤栗的幅度越来越大,傅沛白还是醒了过来,她一把将陆晏冉身子掰过来躺平。

对方嘴巴大开大合明明在说些什么,陆晏冉却一点都听不清,那饱含焦急的声音时远时近,时大时小,最后连眼前的视线也越发模糊,傅沛白的眉眼都重重叠叠在了一起。

峰主,你怎么了?!峰主!

眼见陆晏冉又要昏睡过去,傅沛白急得快要抓狂,耳边听见一声压抑又痛苦的冷,她来不及多想,脱鞋上榻,隔着厚厚的被子一把抱住了陆晏冉。

她将陆晏冉整个人牢牢拥在怀里,手一下又一下的轻拍着对方的背,峰主,我抱着你,我抱着你,不冷了,不冷了。

陆晏冉没有动,过了小会才隔着被子无力的推搡着傅沛白,声线微颤:走开。

傅沛白怔了一下,她知道现在自己的行为有多越矩,但她顾不了这么多了,非但没有走开,反而将人抱得更紧了。

陆晏冉被勒得微微喘气,她大脑一片混沌,由内到外,全身上下,冷到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疼,她无力再去推拒,抑或是不想抗拒。

傅沛白继续轻柔又缓慢的拍着陆晏冉的背,嘴里哼起一首曲调柔缓的调子,渐渐的,两人就这么拥抱着,睡了过去......

金鸡报晓,旭日东升,药堂大夫打着哈欠从后院走进内室,看见屋里相拥而眠的两人,喊道:小子,醒醒。

傅沛白听见声音,陡然惊醒,被陆晏冉枕了一晚上的手臂有些发麻,她低眸看了看对方熟睡着的姣好面容,轻轻抽出胳膊,轻手轻脚下了榻。

大夫走过来,给陆晏冉把脈,收手后点点头,脉象恢复平稳了,体温也上去了,等她醒了你们便可走了。

多谢大夫。

大夫走后傅沛白坐回小凳子上,心虚的盯着陆晏冉,心里忐忑万分,不知道对方醒来后会如何找自己算账。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没隔一会陆晏冉便醒了,她只是轻飘飘瞥了一眼傅沛白,什么都没说,似乎全然忘记了昨晚二人共宿一榻的事,神情平淡的起身说道:回去吧。

傅沛白忙不迭跟上,回去的马车上二人一路无话。

回到庄子,陆晏冉便径直回了屋,傅沛白愣愣的站在屋外,心乱如麻。

她一边想一边走回自己房间,峰主应该是生我气了吧,应该是吧,不然怎么不理我呢?我是不是该去道歉,但是峰主现在看上去不太想搭理我。

她栽倒在床上,哀呼了一声,心中烦闷得紧。

等到了中午,她借着吃饭一由敲响了陆晏冉的房门,峰主,吃饭了。

不用,已经吃过了。

冷冷淡淡的语调让她一下就懵了,吃过了?什么时候吃的?谁送的?为什么不让自己伺候着了。

她失落的走回灶房,摸着一条小黄狗的头,像是在对它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你说,我该怎么办呢?

峰主是不是发现我的心思了?

还是说只是在生气昨晚我的轻薄行径?

这样,小黄,我问你个问题,如果不要的话你就叫一声,要的话你就叫两声。

小狗咧着嘴哈气,尾巴摇得欢快。

你觉得我应不应该去给峰主道歉?

小狗不出声,趴在地上舔起了爪子。

傅沛白用脚背轻轻碰了它一下,小狗抬头汪了一声,然后傅沛白又如法炮制,小狗连着汪汪汪了好几声。

傅沛白脸上绽开了笑容,既然你都说要了,那我便去吧。

虽然决定了要去,但她还是差几分胆子,想了想后便跑到了前院去找老管家要了一瓶老窖。

酒能壮人胆,喝醉了就天不怕地不怕了,她如是想道。

豪饮了两杯后,她一边在心里给自己打气,一边雄纠纠气昂昂的敲响了陆晏冉的房门。

少顷后,房门打开。

傅沛白一看到陆晏冉的脸,方才的气量瞬间烟消云散。

什么事?,陆晏冉站在门口,没有要让傅沛白进屋的意思。

就是......想问峰主好点没有,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已经没事了。

傅沛白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得讪讪道:那我走了,峰主,你好好休息。

嗯。

房门缓缓关闭,傅沛白的肩膀塌了下去,最后神情萎靡的回了房间。

这之后的一连好几天,陆晏冉都好似刻意避着傅沛白一样,就连送饭也换成了前院的婢女。

傅沛白整个人变得沉默寡言,脸上也不见笑容,颓唐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正月底,督武堂完工,天极宗众人返回缙云山。

回程的途中,他们仍旧要在兴阳城落宿一晚,傅沛白想到丁一拜托的事,便给陆晏冉说了。

陆晏冉听完没什么反应,只是平淡的应允了下来。

丁一很高兴,可傅沛白高兴不起来,面对丁一的笑,也只能扯扯嘴角回以一个勉强的笑。

如今她已经学会骑马,便没有再坐在刑广身边,而是骑马跟在马车后边,一路上,她没什么机会跟陆晏冉说话,也不知道该和对方说些什么。

心烦意外四字足以描述她眼下的心境。

第37章觉委屈

车队原路返程,在二月下旬回到了缙云山朝泉峰,傅沛白领着丁一将他介绍给了后山众人,没过两天,丁一外向活泼的性子便和众人混熟了。

傅沛白也回归到了下山以前的日子,白日干活,清晨和晚上练武,看似一如往常的生活,不过到底还是有什么不一样了,连蒙岩这种大大咧咧的人都能看出来。

这天两人如往常般在山洞练武,傅沛白挥剑的动作一顿,神情露出一瞬的怅惘,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下一刻便被蒙岩敲了脑门。

你怎么回来之后就跟丢了魂似的,问你你也不说,整天闷闷不乐的,看着就闹心。

抱歉......蒙大哥,傅沛白垂头丧气道。

蒙岩从怀里摸出一本书丢到她身上,你小子下山倒是没懈怠,身法精进了不少,现在可以开始练内功了,这本书你拿着,自己揣摩,内功不似外功,无法言传身教,所以自己好生体会。

黄皮书页上三个大字水云谱,傅沛白翻开瞧了瞧,整篇密密麻麻的小字。

蒙大哥,这是本阴性内功吗?

嗯,原本男子大多修习阳性功法,不过我听阿若说过你体内阴气旺盛,我琢磨着你或许更适合修习阴性的内功,便给你找了这本来。

傅沛白皱眉沉思了片刻道:蒙大哥,我想修习阳性功法。

蒙岩一脸疑惑,为什么?你的身体不适合修行阳性功法,强行修炼或许会适得其反。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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