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因为因为妾身今晨再去寻阿欢时,她已经失踪了
妈妈说阿欢趁夜逃走,即便抓回来也要浸猪笼,教妾身不要多管闲事可妾身却觉得,她会突然消失,难道不是因为在昨晚在顶楼之上看到了白玉堂吗?
案件忽然牵扯出来一个已经失踪了的目击证人,真可谓是一山放过一山拦。
经过盘问,畅春楼的老鸨玉娘承认她们楼里号作花凝欢的姑娘确实在今天下落不明了。老鸨说那个花凝欢的心思向来不安分,以为她是蓄谋潜逃,便没有把她的死活放在心上,还警告了其他人不许再提及此人。
而且谢龄也将郑贺的生活背景完全调查清楚了。
虽然之前的郑贺无家也无钱,却在昨日里当掉了许多钗环首饰,发了一笔小财,来到畅春楼里消费。而那首饰的样式,恰能与花凝欢的首饰对上号。
但如今,我们在郑贺在畅春楼定的房间里,以及他的住处藏书楼中,都没有找到任何相关的收据、银票,更找不到月华明珠,对吗?江临问道。
谢龄微微颔首,隐隐觉得心累。
七日之期已然到了第六日,虽然陈知府的案子已经有了突破,可月华明珠仍然处于下落不明的状态。祭祀游行设置在了后日午时,留给他们的时间实在不多了。
江临倒是很会调节自己的心态。尽人事,听天命,还得把注意力都放回案件本身,先帮白玉堂脱罪再说。
但再一回想,江临便发现香寄语的前后行为竟是逻辑自洽的。
从她的角度来看,白玉堂是杀害了郑贺的凶手,花凝欢恐怕也是因为目击到了白玉堂而下落不明,所以她才会死咬着白玉堂不放。
但江临却觉得此女的话术非常到位明明泼了白玉堂好大一盆脏水,却把目击证词的真假完全撇在了已经失踪的花凝欢头上,自己全身而退。
可香寄语愿意出头作证的动机也似乎是真的为了姐妹之情,毕竟留在屋内的血字和刀饰都足以让人去怀疑白玉堂,她没有理由多此一举,而老鸨当着几人的面就表示出了对香寄语的多管闲事十分不满,言语间满是威胁之意。
若没有谢龄出口说大理寺以后还会来询问香寄语,恐怕对方后续免不了要受到难以想象的皮肉之苦。
这就让香寄语一开始指认白玉堂的动机更加扑朔迷离。
反正这么一圈绕下来,谢龄被绕晕了。他只知道这案子无路如何都绕不开要找到花凝欢,轻车熟路地派人带着贝贝四处搜查。
而被诬告了的白玉堂本人都觉得香寄语的证言是个误会,一切都要去怪那个把自己引到畅春楼顶的银面杀手,甚至还想要走香寄语手里的五鼠画像。
展昭凉凉道:被锁定为命案的唯一凶手,还能想着这些东西,展某当真佩服五爷的宽广心胸。
白玉堂的耳朵捕捉到了他的夸奖,正要高兴,下一秒展昭就把五幅卷轴全部拿走了,把白玉堂气得要死。
绝密物证,严禁示人。似嫌这句话还不够气人,展昭又对白玉堂道,此案人证物证俱在,这案子到底该要怎么翻案?
白玉堂被他问得一滞,明显之前没把这事儿太往心里去。
一旁的江临也不担心白玉堂的安危,摇着扇子说:在下已经有了一个思路,可以先试试再说。
之前的敌暗我明已经不复存在,也多亏了五爷昨日的牺牲,才让我们终于看清了敌人的真面目。
裴府院中,湖心亭里传来了两人的对话。
昨夜的事情处理得怎么样了?
另一人脸上覆着银色面具,神情恹恹地答话道:放心,我都已经处理好了。这次纵然他锦毛鼠有翻天覆地的本事,在那么多的证据面前,也要吃些苦头。
你做事,我向来放心。不过似乎锦毛鼠周围有很多护着他的人所以我又添了些人手,免得出什么意外。
面具人轻蔑道:你向来如此多疑。
有备无连击的鼓声压住了说话之人的声音。那人停了一瞬,忽地反应过来。
有人敲御鼓了
第25章醉倾金凿落,笑拥玉婵娟【双更】
25醉倾金凿落
午时的畅春楼向来热闹,有不少雅客愿意来此处听个曲、看个舞。但他们今日来时,却只见畅春楼大门紧闭,实在是反常得很。
被谢出来的客人们聚集在临近的另一家酒楼里,七嘴八舌地闲聊起来。
听到刚才那阵御鼓声了吗?今天下午,大理寺、刑部和御史台三司会审,应该是咱们知府的那桩案子出结果了吧?那个什么夜明珠找回来了吗?
什么?之前不是都说知府的死是因为武将召来的天狗作祟吗?裴家还请了一大堆黄袍法师去衙门驱邪了啊。
那都多早之前的老黄历了?我有的兄弟在衙门当差,听说人家大理寺的少丞刚到那儿,就发现知府的贴身仆人有问题了!
嚯,那还挺厉害的。前两天带人把吃人胡同清理出来的是不是也是这位少丞?不过最近这案子也太多了吧,一开始是知府,昨儿听说平安酒馆的掌柜也上吊了,哎呦,真是邪门儿啊!
谁知道呢!说不定真就沾了某些人的晦气也不一定呢连明珠都能被盗,那可是后天祭祀要用的重要宝贝啊!
众人吵吵嚷嚷着笑闹起来,唯有坐在雅间内的四人神情忧郁。
蒋老四,若不是你当初言语挑拨咱们与那御猫,五弟何至于跑到开封府来偷什么月华明珠?
排行第四的翻江鼠蒋平不服道:三哥,明明是他白玉堂经不起激将,你怎不怪他脾气太爆,反把事情全怪在我一个人头上?他当时要来开封时你们也没拦着啊。
那时咱们哪知道开封府衙还能闹出人命?徐庆被他回嘴,也起了脾气,瞧你连日来的轻巧样子!咱们四处寻五弟不得,而这案子今天下午就要开审,恐怕五弟是已经被那大理寺的人抓住了!
够了!大哥卢方制止了还想再吵下去的两个人,说,我们都还不知道五弟的具体情况,何必在此自乱阵脚?
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呢!韩彰心中也十分担忧,要不然,我们去找御史台的包中丞看看?他应该会参加那什么三司会审吧?
卢方立即否定了他的想法:不行。
他们四人此前受了包拯的赏识和举荐,有些不清楚的地方确实可以直接去问包拯。
可若白玉堂真的闯了那么大的祸,他们在自家兄弟审判前夕去见包拯,即便不说求情的话,也难免教人觉得有徇私之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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