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不可能不担心,但陆肖不想等下去了。他等不了,也等不下去。陆肖也没有想到自己的忍耐才这么几天就被用尽,每夜每夜睡不好,意识也经常恍惚。
不用等了。陆肖说。
春风嘴巴动了动想要再劝,最后只是唤出了佩剑,好。
海风将陆肖的红色斗篷不断吹乱,冬日的骇浪冰冷到根本不是现在的陆肖可以承受,春风,设个结界,再高一些。
春风依言照办,但心里十分不是滋味,这是第一次这么切切实实感受到自己敬佩着的掌门现在无法再护着他们,那就让他保护好掌门!就算是死也在所不惜!
脚下的骇浪一如之前的汹涌,陆肖需需看了几眼就转开了视线,春风的速度十分地快,很快两人就看到了岛。
再次踏上海岛,陆肖有一分恍如隔世的感觉,岛边占着几名弟子,只是精神都十分不济。
当时亡海之事,海岛上每个人就算没有亲眼见到也都亲耳听过了全过程,所以对陆肖一个一个都是感激涕零,立马就有人去报了弋济。
弋济也来的更是十分快,同来的还有天平派的几个弟子。
掌门。
陆掌门。
陆肖点点头,对弋济道:我来看看水岛主。
劳陆掌门费心,我们岛主一直有空谷门弟子照顾,只是还没有起色。弋济边说边带路,春风及几名天平派弟子落在后面随行。
交谈声极轻。
有没有什么发现?春风问几名弟子。
几名弟子同时摇了摇头,春风眉头皱了皱,然后带着人跟了上去。
水天南住的院落被弋济安排了不少弟子看守,寻常弟子不得靠近。
岛上形势不明,这几个弟子都是能信得过的人。弋济对陆肖道,我也是怕以防万一。
平日里有弟子想来水岛主院里?陆肖问。
这倒没有。弋济说,现在人心涣散,都只能自己顾着自己,没有人来这院里。
那就不必看得这么紧。陆肖淡道。
就这么提点了这么一句,旁边弋济便立马心领神会了。是我太过小心翼翼,多虑了。弋济道,随后就让弟子们都下去休息了。
陆掌门。陆掌门。走出来的两人是容止言特意留下照料水天南的空谷门弟子,都穿着一身白衣,带着几分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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