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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从屋子里端出两碟小菜,丈夫见状连忙起身接过,放到桌子上。两人便围在桌子上有说有笑吃着饭。

「咕噜!」一声。

沈笙回头,见江源致抱着肚子,朝他羞涩一笑。

声音惊动院子里的人,见那男人望了过来,沈笙觉得总不能直接说,你之前的丈夫已经死了,我现在怀疑你丈夫是被人夺舍的,所以想特意过来瞧瞧,趁他现在还没有恢复修为,先弄死他。

他把江源致抱到怀里,道:我们路过这儿,我儿子口渴难耐,想讨一碗水喝,不知是否方便。

那个叫程哥的男子上下打量一眼沈笙,见他衣衫华贵,似是犹豫一下,正准备起身时,手却被那妇人给拉住了。

那妇人脸色苍白,时不时便要咳嗽一番,一副病容。她似是感觉到沈笙另有目的,便道:实在是不好意思,我最近偶感风寒,怕把病气渡给你们。你们还是到别家去吧。

沈笙和月闲互相对视一眼。

夫人是生病了吗?不待那妇人回答,沈笙又忙道:恰好我会些医理,说不定对夫人也有些助益。

沈笙谎话说得顺口。月闲在一旁暗暗给自家小公子竖了个大拇指,怪不得当初能混进无相宗,在顾明轩的眼皮子底下男扮女装那么久而不被人发现。他家小公子的演技当真了得。

那妇人仍不为所动,倒是那男人听了,喜上眉梢。连忙去给沈笙他们开门。

就在那男子手将要推开门的一瞬间,沈笙的手似无意间碰到他的手腕,随即立即收回了手。

脚一踏进门,沈笙便看到院子里摆放着一些木料。墙角边还放着一个已经做成型的小马头,看来这家的主人是个木匠,似是在为未出生的孩子准备玩具。小到七八月孩子用的磨牙棒,大到七八岁孩童放飞的纸鸢,玩儿的九连环,鲁班锁,可谓是应有尽有。

那男子请沈笙坐下之后,从篮子里拿出一个馒头夹了些青菜,递给江源致。馒头又黑又硬,他每日天不亮便要起身出门,到江阳城卖些小玩意儿,揣上这两个馒头当干粮。

他看沈笙这一行人,个个都衣着华贵,一派仙风道骨之态。见那孩子不愿意伸手去接,以为是自己的饮食过于粗糙,对方看不上。

正要收回手时,见那孩子一手接过馒头,另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搭在他的腕上。一股无形的威压将他罩住,他身子一软,本能就想匍匐在地。但此时,他的身子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定住一般,动弹不得。

他有一瞬间的恍惚,直到沈笙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方才那个小孩正啃着见馒头,正在和月闲一起解着九连环玩儿。

沈笙的手指搭上那妇人的手腕,装模作样沉思一番,收回手之后,道:夫人这病已经有些时日了。

那男子道:先生说得不错,我们也请了城里的大夫看过了。都说我夫人是阴气甚重,也碍着她腹中还有一个胎儿,实在不敢用药。

那妇人将手藏在袖中,掩面咳嗽一声道: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只不过是平常的风寒罢了,几位水也已经喝过了,我还要休息就不久留几位了。

她站起身来一副要赶人走的模样,沈笙却一丝不动,像是没有听到她下的逐客令一般。

他要是脸皮跟顾明轩一样薄,当初怎么能混进无相宗。

你丈夫辛苦劳作一天,怎么碗里的米饭一动未动?

那妇人脸唰得白了。

沈笙只装作没看见,你这场病,应该是在三个月之前生的罢!

那妇人未答话,那男了赞道:先生果真医术高超,确实如此。只因那日天降大雨,我回来的晚些,夫人不放心我,晚间一直在等我,这才受了些风寒。

沈笙看那男人一眼,突然道:不知你们屋子里面有没有镜子。

那男人虽然奇怪沈笙为何突然将话题扯到镜子上面,但也只得老实答道:以前是有的,但是后来我家娘子不小心打碎之后,便没有再买。

他奇怪道:先生为何要说到镜子,难道镜子上面有治疗我家娘子的法子吗?

那妇人身子微颤,沈笙看她一眼,那妇人便立时觉得嘴巴似是被什么东西粘住一般。

确实有法子。不过,也不是非要用镜子不可,你去水缸里打一盆冷水端过来,我便有法子了。

那男人听了,喜滋滋地拿来水盆,刚把水缸的盖子打开,身子便蓦地僵住。

沈笙不知何时出现在他的身后。

你现在大概知道,你娘子的病因了罢。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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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水面上映着一个被水泡发的面孔。鼻子上面只有两个孔洞,嘴唇不知道被水里什么东西给撕掉一半,露出白森森的牙骨。看起来即诡异又可怖。

想起来了吗?沈笙催命般的声音响在他身后。

那男子手的木盆,咣啷掉到地上,身子微微颤抖。

他想起来了,那日他的生意很差,做的几条板凳都无人问津。一直挨到天黑,才将那几个板凳卖了出去。他心下大为高兴,特意为娘子选了一盒胭脂,回去的时候便耽误了时辰,正巧赶上那场大雨。

他本想找个地方避雨,但一想到家里还有许多木料放在院子里,这一场大雨下来,最少要耽误好几天的工夫。两个人全靠这点木头过活,依照他家娘子的性子,肯定会拖着有孕的身子,将那些木料搬到雨淋不到的地方。

那些木料湿了也就湿了,可万一他家娘子不小心摔一跤可怎么办。前些年吴老二家的媳妇也是这样,摔上一跤之后,不仅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大人没几天也跟着去了。

他越想越担心,现在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他也要回去。江阳城到明安村的小路,他来来回回跑过不下上千次,偏偏就是那天晚上出了意外,脚下一滑,一头栽进河里。没挣扎几下,就再也没有浮出头来。

沈笙道:你娘子的病因便是由你而起,你毕竟只是一个死人了。若是你再执意跟你家娘子生活在一起。你身上的阴气不仅会渡到你家娘子身上,你家娘子腹中的胎儿即便是足月而生,也不过是个痴儿罢了。

人死之后,还能留在人世的,身上必定有着极重的怨念。有时,也会突然暴起杀人,眼前这个男人虽然看起来没什么戾气,但以防万一,沈笙的手按在那个男人的肩膀上,让他动弹不得。

那妇人见状,忙向丈夫这边奔来,用手去扣沈笙的手指。任凭她用再大的力气,沈笙的手仍像铁箍似的牢牢扣在那男人的肩膀。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要对我丈夫做什么?

沈笙道:自然是将他送回到他应该回去的地方。他顿了顿,又补充道:这自然也是为了你和腹中的胎儿着想。

我与我丈夫一起生活在一起,又没有作恶,与你们有什么相干。

沈笙道:四季轮替,秋收冬藏。万物都是有各自运行的规律,若是人人都像你这样想,迟早会惹下大祸。

月闲!点香!

好嘞。月闲扔下半天都解不开的九连环,从乾坤袋中取出一根香线。眼见就要把火给点上,那男人扑腾一声,跪了下来。

先生我知道先生不是凡人。也知道我自己身上的阴气重,我愿意被先生超渡。只请先生容许我与娘子好生道别,说些体己的话儿,他自从嫁给我之后,就再没有过过一天的好日子。

男主的声音渐转哽咽。

沈笙本想一口回绝,但看那妇人眼泪汪汪的眼睛的时候,心里头莫明便想到师姐。他一撇头,就看到坐一个小马扎上的江源致,他的手里还摆弄着九连环。

若是师姐还在,这个孩子必定是长守派上下的心尖宠。也就不会流落民间,吃了那么多的苦。当下心一软,松开了手。

我就在外面再等你一盏茶的工夫。

那男子听了,又向沈笙连连磕几个响头。待那男子扶着妻子进了屋的时候,月闲就凑了过来。

小公子,你是怎么知道那人不是柳桥风。万一他要是贸然出手

你自己想去。

月闲皱着眉头,认真想了一会儿,恍然大悟。刚才他男人推门请他们进来的时候,他好像看到小公子摸了那男人的脉门。脉门是玄门中人的命根所在,若那男人真的是柳桥风,以柳桥风谨慎的性格,肯定不会让小公子轻易碰到。

月闲竖了个大拇指。

小公子真是聪明伶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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