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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沈笙一觉醒来的时候,没有在屋子里看到江源致。下楼的时候,看到月闲正在给江源致上药。

月闲见他下楼,一副兴师问罪的嘴脸。

你昨天晚上怎么回事?阿致跟我说他晚上起夜,本想叫你跟他一齐去的,推你半晌,你都没醒。你自己摸黑下楼,摔了一身伤。

他拎起沈笙的裤角。这身上的旧伤还没有好,又添了新伤,你这个师叔是怎么当的。

沈笙摸了摸鼻子,他实在是睡不了客栈里的硬床。昨天上半夜,他一直睡得不甚安稳,到下半夜才勉强小憩了一会儿。

可能是我睡得太死了。

月闲给江源致上完药,就上楼去给凤小公子收拾行礼去了。

沈笙坐他面前,摸了摸鼻子,有点心虚。

身上的伤还疼吗?

江源致看了他一眼。

早就不疼了。

沈笙道:我要回苍梧山,你要跟着我一起去吗?

江源致刚想回绝,眼角撇见潘渊刚进客栈,立时闭上了嘴巴。

昨天潘渊连哄带骗,将沈笙诓去明安村,今早是特意跟沈笙道别的。

昨天晚上,我哥哥又飞书一封,说是又有几处发生了诈尸,怀疑是柳桥风所为,非得让我去看看。

他语气里尽是哀怨。

沈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哥哥对你也是给予厚望,你可不要辜负他的心意。

潘渊打掉他的手:我要是想辜负他的心意,就不会出现在这里了。对了,还有那个四处逃窜的婴灵,你上报长老会了没有?

沈笙道,没有。

潘渊道:反正你都是要回苍梧山的,回去之后告诉你哥哥也是一样的。

他看了看天色。

不早了,这次就多谢沈兄了。不过,我还是要出言提醒,在尘里见到定天宗小宗主一事,可不要外传,说不定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沈笙道:我和他相见两厌,现在之所以还没有出事,全是在看他父亲和我大哥交拜的面子上。

潘渊咳了一声。

说起来,你与郁楠结仇,还是因为柳青他话说到一半,见沈笙的指关节攥得发白,才想起江源致还在旁边。立即改了口。

那件事情过去就过去吧,好在你现在已经找到柳师姐的血脉了。

北斗宗的弟子见自家小公子从客栈出来之后,连忙跟了上去。

公子,我们接下去哪里?

潘渊脚步不停,去柳城。

自从长老会在落雨街击败柳桥风之后,这段时间怎么会有那么多起诈尸出现。突然,他脚步一顿,脚下似是踩到什么东西,往下一望竟然是两个糖人儿。其中一个糖人的脸,还被他一脚踩成两半。

这八成是哪个贪吃的孩子不小心掉落的。

而此时,那个贪吃的孩子正在委屈巴巴的喝着小米粥。

只要江源致喝粥时稍微发出一点动静,沈笙手里的折扇就会毫不犹豫的敲在他的脑袋上。

我知道你以前吃了不少苦,为了活命沾了不少恶习。但你跟在我身后,就得给我张脸,这脏话以后还是不要说了,坐得有坐相,站有站相,吃东西不能发出声音。

月闲揉了揉江源致发红的脑门。

小公子,反正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我们以后再学也不迟。

沈笙道:你就惯着他吧!

月闲道:阿致毕竟在外面受了那么多的苦,要是柳师姐还在的话

沈笙有些无奈。

罢了。

月闲一喜,他就知道,只要一提柳青芜,沈笙哪怕是有天大的脾气也散了。

待江源致吃完饭,月闲拎着小包袱跟在沈笙后面,越走越觉得不对劲儿。

小公子,这好像不是苍梧山的路吧!

沈笙头也不回。

不是就对了,我想先去长守派看看。

他们一出城,月闲便找个没人的地方,幻化成一只白喙灰鹤,驮着他们二人,往长守山飞去。江源致老实坐在鸟背上,见沈笙向他望来。立时便觉得自己有些不妥,立马抱住沈笙的大腿,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从鸟背上滚落下来。

江阳城距长守山足足有数千余里,月闲足足飞了两日,才到达长守山。

江源致从鸟背上下来时,腿还有些微微打颤。眼前金色袍角一闪,就要冲出嘴的脏话话立刻被他收了回来。眼睁睁得看着沈笙背影走远。

月闲已经变回人形,扶着江源致。

你现在先别跟他说话,他现在来到这儿可得伤感一会儿呢。

他们降落的地点是长守山脚下一个小村子。长守山以前是不叫这个名字的,当时,他和江东流冥思苦想几日,最后还是师姐拍板。

那便叫长守山。

那时候,他还跟在师姐后面傻乐,完全不明白这个名字的涵义。觍着个大脸凑过来。

那山脚下的小村庄也改成长守村吧。

沈笙扫视周围。这些破损的茅屋土坯房倒比他负气离开时多上十倍不止,衍然形成一个颇为壮观的小城。

长守派灭门之时,山脚下的村民也多受波及,死伤大半。据说屠杀整整持续了三天三日,长守派一些传出送信救救的小弟子都在半路被人截杀,无一生还。

待长老会的人察觉不对赶到长守山之时,整个长守派下下已血流成河。江东流和柳青芜的尸身,就横梗在山门前。江东流临死时,还将柳青芜护在身上,一条破碎的龙尾,几乎将整个阶梯铺满,鲜血顺着阶梯,一直流到山下。

而柳青芜身下护着的,则是长守两个字的牌匾。

沈笙步入一间破败的客栈,这里已是狼藉一片,角落里尽是蛛网,墙壁上还有一些已经发黑的污渍。桌子上面,早就积了厚厚一层灰。

沈笙在客栈里看了一会儿,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刚想往外走,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脚步声是从后院传来过来的,沈笙身子一凛,立即转身向后走去。

一个身形破烂的少年正在从井中绞着木桶,听到动静之后抬头,正好与沈笙四目相对。

沈笙瞳孔蓦地一缩,一道刀疤从少年的额头一直漫延至右侧的下巴。把一张完整的脸硬生生的劈成两半,看起来异常的恐怖。

沈笙还未开口询问,便听那少年大叫一声,手一松,木桶重重得落到井里。他像是受到极大的惊吓一般,一下子就跃过几道矮墙。他明显是极为熟悉这里,沈笙跟着他转过几个角之后,那少年便消失不见。

月闲跟江源致听到声音寻了过来,沈笙便将刚才见到那个少年之事给他们说了。

月闲道:是不是附近村子里的村民路过这儿,在这歇脚?

沈笙道:不像,我看他身上穿的好像是长守派的道袍,一面还印有一些破损的云雷纹。况且,若是附近村民不会对这儿的地形此如此熟悉,他肯定是在这里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

月闲语气不自觉地放缓。村子这么大,他要是存心想躲起来,我们也很难找到他的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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