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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白月光套路之后(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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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片刻的沉静,他又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靠近她的时候,感受到她的身上沾染了一丝凉意。

过来剪下烛芯,让屋里亮一些,要不太暗了,总感觉屋里有一股寒意。

回答陈子惠的时候,手上的动作不停,终于,剪好了烛芯,将剪刀搁置在一边。

转过头来,见陈子惠笑着望向她,容光焕发,他的头发还有些湿漉漉的,不过沾染了一点儿水汽。

看样子是拿帕子狠狠地擦拭过一番的,但是仍然不能完全擦干净沐浴时落到上面的水。

是去洗过了头发?

数九寒天的晚上,去沐浴,非常人所为。

看到他这副模样,这话,也会是寻常人问出来的。

是,处理完了事情,便去沐浴了。

可她估摸着那时间,根本没有去处理事情,而是直接去了浴室沐浴。

一字一句,皆在刻意隐藏自己的真实目的。

奈何,韩昭昭还是不明白为何,抬起头来,轻声问道:这么冷的天气,怎么还去沐浴?

他沐浴之后,只披了一件单衣,韩昭昭的手触碰到了他的衣袍,还能感受到沾染在肌肤上面的水渍,以及肌肉的纹理。

碰到的那一瞬,肌肉紧绷,让她嗅到了某种危险的信号。

身子不大爽利。

看向韩昭昭,他缓缓开口。

又是一句敷衍的话。

接着,陈子惠挨上了她的手,轻轻握住,接着,带着她的手到了她的身侧,接着松开让她的手安心地呆在那里,不要再靠过来。

她再这么一折腾,苦心压抑的欲.望真的要爆发,一会儿,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本是无心,用来敷衍的一句话,让韩昭昭提起神来,在新婚之夜,说出这样的话,又为何意。

被剪过的烛火燃烧正旺,噼里啪啦地响着,伴随着她的心跳。

天色不早了,去睡吧,明日一早,还有事情要处理。

手环上她的腰,带她回了房中,面色比方才平静了不少,不似刚才,如猛兽一般扑向她。

越发令她捉摸不透。

在平时,看向她时,压制的欲.望都会流露出来,怎的到了这时,反而这般淡定。

想到这里,她的心里发慌,心脏跳得剧烈。

其实,她是清楚的,有些事情,迟早要来的,是早还是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望向愈来愈近的喜床,犹豫了片刻,终于下定了决心。

往后错了一小步,身子半靠在他的怀中,乌发拂过他的面庞,酥酥痒痒的感觉。

手轻轻地搭到了他的脖颈上。

明日一大早,你起来还有事?

修筑运河的事务繁忙。

瞥向怀中的人,陈子惠回答得一本正经,目光由远方缓缓地移到近处。

便要起那么一大早吗?一刻也耽误不得吗?

她本是靠在他怀中的,头微低,恰巧耳朵凑到了他的心口处,听得心脏如擂鼓一样,咚咚咚地跳。

面容平静,可是藏在身侧的手的指节已然曲起,揪住衣角。

手从他的肩上起,顺着脖颈向上游移,终于,在触碰到他的脸颊时止了。

微微侧过头来望他,那一双眼睛里盛着最潋滟的春.光,眨一眨,便将这明媚的颜色倾洒出来,涨满了他的眼帘。

那种感觉又袭上他的心头,比方才更甚,刚才,是寻了个机会暂避过了,这一次,似乎再寻不到其他的门路。

到了此时,他也是愈发难以断定韩昭昭的想法。

他想,她应当是不愿意的,不然,方才不会表现出如此抗拒的样子来,可是现在,她却又这般主动,倚到了他的怀中,甚至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一寸一寸地抚摸过他脸颊上的肌肤。

从嘴唇、鼻梁,再到眼睫,可以说是无一处落下。

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忽然想起来方才韩昭昭问过他的话,明日是非要起个大早吗,如若耽误些什么,便使不得吗?

同刚才那情形一样,本就是他编出来的,不过是他为克制自己的欲.望,而寻得的一个借口罢了。

其实,也不是那般急,新婚后的第三日,便要去中山郡,陛下倒也不会把太多的事情分派给我的。

若是晚上一些时候,也是能处理完的,想要如何,便听你的意思。

猛地被反问过来,韩昭昭一时间有些无措起来,脸颊上扑上一抹飞红,灿若天边的红霞。

终究是把话憋到了心里,指尖触碰到他的眼睫,不知是因为她的手抖得太厉害,还是未控制力度,只觉得他的眼睫狠狠地颤了一下,如同在狂风中飞过的蝴蝶的翅膀,狠狠地抖动。

掀起了他心中的骇浪。

半晌,韩昭昭也没有回答。

屋里又归于沉寂,只有烛火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最终,还是陈子惠打破了沉默。

手扣住她的腰肢,低下头,凑到她的耳畔,以极其低,只能由她一人听见的声音问道:月事是何时来的?

本来,屋里也未有别人,可他偏是如此,更显得其隐晦来。

绸缎的衣料贴到了他的衣服上,炙热的温度传来。

三五日前走的。

这日子,她算的正好,饶是如此,她也不忘在暗中准备了避子汤。

不想让孩子在这时出世,牵扯上父母的仇恨,成为一辈子的阴影,他的父母,大抵是要抵死相斗的,最后结果如何,谁也不知。

如此说来,还不如不让他来到世上,从未有过这一对。

虽然避子汤伤身体,但是,她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办法,两害相权取其轻罢了。

几根手指轻轻地在他的脸上划过,往下行,点到了他的喉结上。

喉结一滚动。

月光铺撒到她的脸上,淡黄色的一片,她到目光里落了窗外的远山,悠远中而又带了几分凄怆。

可是身子却紧紧地依偎在她的怀里,不舍与他分离的模样。

喑哑的声音传到她的耳畔:想不想要个孩子?

韩昭昭一愣,她不想,可他应当是想的吧,在某些根深固蒂的观念里,娶妻生子,是一个人生命中必不可少的经历。

她犹豫了,半晌也没有给出回答,望向她,连自己都没有察觉到自己的眉头结在了一处。

我想着不急,等一切安定下来再说。要在中山郡修筑运河,要去抵御屡次扰边的匈奴,世事难料。

若是真的遭遇不测,她若是没有孩子,为他守孝过后,在卫国这个不拘泥于礼教大防的地方,仍可寻个好人家改嫁,可若是有了孩子,便困难了。

那孩子该是从小便没有了父亲,少年之时,父母双亡给他带来的创伤刻骨铭心,他不想再让自己亲近的人再经历一遍自己不忍回忆的痛苦。

以后的话,随你。

反正无上面的长辈逼迫着传宗接代,于此事上,他想如何,便可如何行事。

手抚过她的柳眉,让他想起了在细雨中绽放的丁香花,浸润着雨露,却舒展不开来,盈了满腔的愁绪。

是吗?

一声询问,还带着颤音,韩昭昭是不确定的,怕他在试探自己的心思。

是,一切都随你的心迹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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