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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矬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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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见老妈收拾好鱼了,灶坑里的火还没点着,

暂时也不用自己帮忙,就进里屋了。

拿着搪瓷盆子往外走,他要上院子里边的压水井那洗漱。

路过外屋时,他看到闺女还在睡呢。

两只小手攥成小拳头,放到耳朵边上,小脸睡的红扑扑的,还挺香的。

看来大公鸡的歌声没影响到她。

张三在压水井里压出一盆水,就是一通好洗,洗够了,这家伙就神采奕奕的了。

也对呀,用井吧凉水洗脸,能不精神吗?

井边上的海棠果树上的那只糊扒拉不知道飞哪去了。

到是杏树上有只小鸟在枝头上蹦跶。这个鸟真是只小鸟,只有张三的拇指头大小。

长着一身黄绿色的羽毛,在杏树上用小嘴乱啄,还时不时的抬起小脑瓜,叫上一声。

别看它个子小,可叫声还挺大的,很青翠。

张三想:“这家伙还真是矬老婆——高声呀。”

它的叫声就像用手指弯回来,塞在嘴里吹流氓哨那种声音,末端也是向上拐个钩。可能流氓哨还是跟它学的呢。

当地人管这种鸟叫柳树叶子,可能也是根据它的羽毛的颜色给起的名子吧。它的毛色还真像刚长出来的柳树叶子。

张三听了一会小鸟的歌声,就泼掉了洗脸水,进屋了。

老妈也把灶坑点着了,正往锅里倒油呢。

东北农村这噶的吃的都是黄豆油,多数是自己拿黄豆到油房挤的,绝对不会有地沟油。

张妈等油开了,这才把葱花,花椒扔到锅里炸上了。

等把香味都炸出来了,才又往锅里舀了两勺酱,然后就是一通翻炒。

等把大酱都炒的有点煳吧了,这才又添进去两舀子水,最后才把盆里的鱼倒进锅里了。

先用猛火烧了个开,在用小火慢慢炖。

张妈说:“千滚豆腐,万滚鱼。

鱼炖的时间越长越好,这样鱼才能炖进味。”

野生鱼不像养鱼池里的鱼,养鱼池里整出来的鱼炖时间稍微长一点,就会给炖飞了。

飞了就是炖开花了,也就是把鱼身子给炖坏了,不成个了。

野生鱼炖很长时间,鱼身子还是整装的,鱼肉还是有嚼头的。

张妈盖好锅,就又把另外的一口锅的灶坑给点着了。

她先在锅里加上水,然后就把淘洗好的大米下进锅里了。

等烧开了,大米利都伸开腰了,再用笊篱把煮的半生不熟的米饭给捞出来了。

控掉一些水后,放到一个盆子里。

再把锅里的米汤盛出来,添上水,又放到锅里一个帘子,把装着半熟的米饭的盆子放到帘子上,盖上锅盖,就给蒸上了。

也有的人家用一个树杈代替帘子,这个树杈就叫锅叉。

这就是东北这挺有特色的捞饭了。

蒸了十几分钟,饭就好了。

炖鱼的香味已经飘得满院都是了。

张爸一进屋,就说:“咋这么香呢?比以前的鱼都香。”

张三就边乐边把炕桌给放到炕上了。

张妈刚把鱼和捞饭端上桌,小丫头就醒了。

她先是吧嗒两下小嘴,然后就睁开眼睛了。

她一睁眼,就看见桌子了。一骨碌就爬起来了。然后就往桌上凑乎。

张妈赶紧去给小孙女穿衣服了。穿好衣服了,张妈又端进来一盆温水,就给小丫头洗脸了。

等把小孙女都拾掇利嗦了,全家人这才开始吃早饭了。

张三用筷子夹了一条鱼,放到嘴里一嚼,真是除了香还是香了。

这种碱水鱼,炖了一会,别说鱼刺了,就连鱼骨头都能嚼动了。

张三就着炖鱼,就吃开了。

他一口气吃了四二大碗肉透透的大米捞饭,还有半小盆子炖鱼,撑得直打嗝,还不想落筷呢。

张爹也没少吃,他还在那说呢:“这咋比以前的鱼还好吃呢?”

张三心想:“你以前在泡子里打的鱼,能和俺的空间里的鱼比吗?”

张妈就光顾给小孙女挑鱼刺了,她得紧着忙乎,才能供上小孙女的小嘴。

等把小丫头喂饱了,她才动筷。

最后全家人都没少吃,一盆捞饭,都快见底了。

要不说臭鱼烂虾米饭冤家呢。

在以前的困难时期,别说炖鱼了,就连谁家打点辣椒酱,都会有人笑话。

为啥呀?费饭呗,不会过日子呗。

张三看见老爹拿着烟袋正在那找火柴呢,就赶紧拿出打火机给他点上了。

点着烟袋,张三对老爸说:“爸,

俺想上麒麟山看看。”

张爹说:“你去那干啥呀?光秃秃的,啥都没有,有啥好看的呀?”

张三一听这话,心里就一咯噔,连忙问:“庙后的老榆树也没了吗?”

张爹吧嗒了两口烟,又咳出一口痰,吐掉后才说:“你是问以前庙后那颗最大的呀?”

张三赶紧说:“对呀。”

张爹说:“那颗还在,谁敢砍它呀?都成气候的玩意了,没事惹它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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