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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矬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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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问:“咋的,它咋还成精了咋的呀?有啥怪事吗?”

张爹说:“怪事呀,那到是没出啥怪事,大伙都一哄声的说它成精了。

还有好多人认它当干妈啥的。逢年过节,树上就会系了好多红布条子,慎人吧拉的。”

张三这才放下心说:“俺就是想去看看。”

张爹看了一眼儿子,没吱声。

叼着烟袋登上鞋就出去了。

不大一会,院子里就响起来了摩托车发动的声音。

张三对老妈说了一声:“俺走了哈。”他就穿上鞋出门了。

到了院子里,张爹指了指发动的摩托车说:“你加点小心哈。”

就进屋里去了。张三也没带头盔,农村没警察查这个,谁带它干吗?

张三骑上车就往村北麒麟山去了。

出了村,老远就看一颗大树孤零零的处在那,就它高,能看不见吗?

其它的都是些带死不活的杨树,这些年东北这噶的的地下水位降的厉害,好多杨树都汗死了。

专家说是由于杨树根扎的太浅,够不到地下水,才枯死的。

这话在气候变化的层面来说,好像还靠点谱,反正这些年降雨还真不多。

像以前六月份,连雨天下大涝套雨的时候,已经有几个年头没见了。

张三把摩托车停到了老榆树下了,他围着大树转了两圈。

好家伙,这颗大树可能要两三个成年人才能合抱,难怪村民说它成气候了呢,看上去就挺有威势的。

树冠挺大的,树枝子向周围伸出挺老长,支棱吧翘的,长满了树叶子。

树上还有不少老鸹窝,黑老鸹‘呱呱呱’叫的那叫一个难听。

它们见张三在树下拉磨,就叫的更凶了,还有的围着张三头顶转圈,好像真要飞下来,啄上两口似地。

张三抓抓后脑勺,心想:“这咋上去呀,

大白天的,老远就让人看见了,有人问咋说?

能说闲的慌上树掏老鸹窝吗?这也太没正事了。”

张三咋吧咋吧嘴,算了,以后在说吧。

他又在周围溜得两趟,发现那个被雷劈死的大榆树蹲子还在,可能是这玩意让人慎的慌,才没人给它刨回家烧火吧。

道观那都开成庄稼地了,就连泡子也都开成地了。

张三看了好半天,才在东北边上看到一丝水线,其它的都是农田了。

以前可不是这个模样呀,整个麒麟山的北面都是大水泡子,泡子边上还有不少树木呢。

树上搭着很多鸟窝,像叼鱼郎,山燕子,白老鸹啥的有都是呀。

芦苇里的野鸭子,

鸳鸯啥的也不老少,还有比大鹅还大的灰白色的大鸨,现在都没了。

张三看这短短的五六年,就变的面目全非的地形地貌,叹了口气,

看来自己熟悉的故乡还真的远去了。

张三见也没啥看的了,就骑上车家去了。

他回到家,看见张爹正往屋里拎水呢。

他停好了车,就把张爹手里的水筲接过来了。

拎进屋,倒进水缸里了。

张三又拎了两趟,才把水缸给添满了。

他把水筲倒扣在院子门边的木头蹶子上了。

张爹看他拎完水了,就把摩托车推进仓房了。

等他从仓房里出来后,张三就问:“爸,北泡子的地市谁开的呀?”

张爹说:“听说是县里一个大官开的。

刚开始的几年,人家用来养鱼了,后来泡子干了,就扔那了。

荒了两年,前年泡子底鼓了个大包,后来就鼓两半子了。

从里边飞出来好多黄蚂蚱,祸害了不少苞米苗子。

国家派来了飞机,一通药,总算给捂着住了,还药死不老少小鸡。

后来人家就开成地了。”

说完了这些,张爹把从仓房里拿出的麻袋扔到门边上了,

说:“俺得去抓两头小猪羔子去,家里没猪,泔水也没啥吃,都扔白瞎了。”

说完就进屋里找张妈要钱了。

张三也跟着进屋了。他到里屋,把昨晚弄湿的被褥抱到院子里了,在铁丝上晾上了。

刚晾好,就听大门那有人喊他。

张三往声音传来的地方一看,见大门南边的院墙上露出个脑瓜,正是王凤琴。

她正看着张三晾好的被褥在那笑呢。

张三抓抓后脑勺,说:“昨晚让俺闺女给尿了,俺这不正拿出来晒晒吗。”

王凤琴看着湿了一大片的褥子,就笑出声了。

这时候,张三的身体后面也响起来了‘一呀一呀’的叫声了。

张三回头一看,见小丫头正在地上蹦跶呢,她还边蹦边用小手指头指着张三呢。

张三还以为小闺女听懂了自己冤枉她的话了呢,可往她手指指的方向一看,

见铁丝上正落着一只黄色的蝴蝶,小丫头正指这个呢。

张三一伸手,把蝴蝶捏下来,递给闺女。小丫头就拿着蝴蝶跑进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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