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一眼不远处的妓院,女子径直朝着妓院走去,在屋顶上停留片刻,见着地上的血迹,还有走进妓院的人,女子终于舒了口气儿,施展轻功,一下子跳到了隔壁的酒楼里。
怕人遇见,女子想也不想就进了一间包厢,女子匆匆脱下那身黑衣,准备疗伤的时候,突然被一阵声音打扰。
“姑娘,这光天化日之下,你这样做,是在勾引我么?”
黑衣女子听见话语声,匆匆穿上衣服,扭头的瞬间,短匕首就已经架在了说话人的脖子上,桃花眸瞪着那人:“谁让你进来的?”
那人也不怕亦不恼,反而嘴角轻勾,丹凤眸子望着黑衣女子,笑了:“我一直便在这包厢里待着,从未出去,倒是姑娘突然闯进来。”
瞥一眼那短匕首,声音平淡:“一声不吭,就在我面前匆匆脱了衣服,最后还将匕首架在我脖子上。”
这说的有理有据的,黑衣女子看着那张人畜无害的俊脸,终于放下了匕首。
此时,包厢门被敲响,黑衣女子警觉地握起匕首,朝着包厢门后小心移动。
那人整整自己的衣袖,声音淡定从容,一点儿也没有被黑衣女子吓住的迹象:“怎么了?”
居易看看身边儿人:“爷,有人说酒楼进了刺客,要进去查看。”
那人端起一盏清酒,瞟一眼桌子:“不用了,我这里没人。”
居易皱眉,再瞧瞧身边儿人手中的物什,继续说道:“可这些人不好得罪,他们是……”
那人看着空荡荡的包厢,笑道:“既然是客,那就不妨进来吧。”
居易点头,推门而入,走到了那人身后。
那人看一眼青花酒壶:“居易,清酒没了,再跟掌柜的那里取一壶来。”
居易听闻,转身就走,那人见已经搜查完毕的几人:“怎么,可有什么发现?”
一人走出来,朝着那人行一礼:“小的冒犯,这就走。”
那人笑:“还谈不上冒犯,你们也只不过是例行公事,既然我这里没有你们要寻的人,那便离开吧。”
见人走远,那人这才放下酒盏,以手敲桌:“人都走远了。”
说完,便见黑衣女子从桌下钻出,胳膊上的血迹又渗了一重:“多谢。”
那人看着空酒盏,方才的酒香还让他意犹未尽:“单是一个谢字么?”
黑衣女子扯眸:“我欠阁下一条命,往后只要阁下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直言。”
居易正巧带着清酒进来,那人接过清酒,抬眸看眼蒙着黑纱的女子,笑意轻淡:“既然姑娘这么说了,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只不过我并不晓得姑娘姓名,往后有难,又该如何寻姑娘?”
黑衣女子听闻,直接扔给了那人一支骨笛:“只要有难,吹响这骨笛,我自会前来。”
说完,黑衣女子便朝着酒楼外走去,只留那人把玩着手中骨笛。
那人看着手中骨笛,不由喃喃自语:“不留名姓,只留一支骨笛,当真是位有趣的妙人儿。”
一旁居易瞧见那骨笛,突然皱了下眉,瞧着自家主子,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那人瞧见居易这种表情,将骨笛收回袖中:“居易,你是知道些什么?”
居易叹息:“爷,如今皇上对你早就不似从前那般信任,先前你说要明哲保身,才来到此处,如今你却当着皇上的面儿,救下紫微堂的人……”
那人笑,为自己倾倒一盏清酒,侧眸望着居易:“可有人瞧见我藏了刺客?”
便是因为晓得那些人是皇上的人,所以他才让那名妙人儿躲了起来,任凭他们搜查。
居易低头:“是小的愚笨。”
那人摇头:“这件事儿不怪你,居易,你平日里在江湖上闯荡,可晓得方才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居易思忖了片刻:“传闻紫微堂中的紫微,平日里养着一只白鸟,若是有事,便吹动骨笛,白鸟便会来到她身边儿,估计那人便是紫微。”
端盏的手停在半空中,棕色瞳仁望着居易:“紫微堂?”
居易点头,自家主子向来不关注江湖上的事儿,自然不晓得紫微堂,于是便解释道:“紫微堂是江湖上的第一大杀手门派,取金尽人事,只要是紫微堂想杀的人,没有一个能活的过明天。”
饮尽盏中酒,那人放下酒盏:“这么历害?”
居易点头:“紫微堂中的杀手都是一顶十的杀手,就连皇上身边儿的侍卫先前也是紫微堂的人,后来也不知道怎么被皇上救了,就留在了皇上跟前儿,为其效命,这次要不是有那侍卫,小的估摸着那皇上……”
其余的话不能多说,隔墙有耳,不得不防。
那人有些奇怪:“既然过的是刀口上舔血的日子,难道那些人就没有失误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