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亭这才放心,毕竟他晓得这次的杀手,仅仅居易一人就能够对付,紫微她根本就不用插手,更何况,她现在还不能死。
紫微并不懂白亭,觉得自己在这里没什么用,就准备离开,突然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白亭抱在了怀里。
紫微感受到身边儿温度,不由皱眉,她最不喜欢的就是旁人抱她了,就算是收养她长大的隐暮她也反感,可是这些她都不能说出来,只能默默忍受,因为她知道,她只是他们的一把刀。
她就这么僵硬的站着,白亭将头埋在她肩处,瞧不见什么表情。
两人就这么维持着沉默。
谁也没有开口说话,倒是一旁打斗的居易发现了异常,瞧着白亭,大叫了一声儿:“王爷。”随后一剑削掉碍着他路的杀手的头,跑到白亭跟前儿,伸手在白亭身上点了穴道。
这时,紫微才发现不对劲儿,常年的受伤,她明白居易点的是止血的穴道。
只是,方才白亭不还是好好的么,又怎会……
紫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居易给吼醒了:“紫微,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爷冲出去,让管家找个大夫瞧瞧!”
紫微没回答,直接抱着白亭用着轻功飞了出去。
医馆儿大夫到的时候,居易已经解决了那几个杀手,瞅着医馆儿大夫,询问:“大夫,爷伤势如何?”
医馆儿大夫给昏睡的白亭上了些许金疮药,回头儿看一眼居易:“万幸这伤口没毒,否则定然会伤了王爷性命。”
正当居易准备送一口气儿的时候,医馆儿大夫却对居易这般说道:“你也别太过轻松,王爷这伤口虽然无毒,但是却挨着心脏,若是这剑再偏转一寸,王爷就会回天乏术,所幸你提前点了王爷的穴道,这才不至于失血过多而亡。”
只是这医馆儿大夫有些奇怪,松弛的皮肤在眉心处皱作了一团:“贤王府虽说守卫不多,但是居易你的武功不低,按理说能护王爷周全,又怎会让王爷受了这么重的伤?就算往后医治好了,也会使王爷落下病根儿。”
居易瞟一眼一直在一旁站着的紫微,医馆儿大夫瞬间明白过来,随手写下一张药方子:“回头儿按着这上面的方子去医馆儿抓药,等王爷醒了就让王爷服下,记得,万不可让药凉了,还有不到伤好,万不可让王爷下床,这金疮药要一日换三回,切莫让王爷的伤口沾了水。”
居易点头,引着医馆儿大夫朝着门外走去:“都记下了,大夫同我来。”
白亭醒的时候,已经如月中天,皎洁的月光带着微凉钻进雕花窗,洒在白亭那温润的面容上。
白亭侧眸看一眼天色,正准备起身儿,结果胳膊还没抬多高,就牵动了伤口,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儿。
居易同着紫微向来睡得浅,一点儿小动静儿就能将他们扰醒。
紫微听见响动,立即抬眸,看着床上面色泛白的白亭,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倒是白亭先开了口。
白亭瞅着床边儿的紫微,皱眉:“你一直在这儿守着?”
紫微点点头。
白亭瞧着那双桃花眸:“为何不睡?”
紫微低头,瞧着床边儿的云锦被,就是不看白亭,这话说出口也是小声儿,还有些愧疚:“不敢睡……”
白亭听了,轻笑出声儿,结果又牵扯到了伤口,又是一疼。
居易已经端来了药,递给紫微,小心扶着白亭起身儿:“爷,你还是别笑了,要是牵动伤口,可就有你受的。”
白亭接过紫微递来的药碗,将药喝完,而后递给居易:“怎么说话的?”
居易本来就对紫微不满,刚才的话虽没有什么不对劲儿的地方,但居易跟了白亭多少年?白亭就听不出这话里的意思?
居易见白亭到了现在还护着紫微,接过药碗,瞥了一眼白亭,将药碗放到了桌上。
白亭瞧着在自个儿身边儿像个做错事儿的紫微,嘴角轻勾,声音因为疼痛变得有点儿小,却也不失温柔:“你可有伤着?”
紫微摇摇头。
白亭这才放心,结果这话被居易听了去,一脸的不满:“爷,按我说这一剑你就不应该替紫微挡了去,紫微又不是不会武功,那个杀手根本伤不了他。而爷你不同,他一点儿武功都不会,又没有内力防身,就连大夫都说,这剑要是在偏转一寸,你就活不成了。”
白亭叹息,晓得居易担心,便对着居易解释:“我这不是没事儿么,更何况,紫微她同你不一样,她是一个女子,既然是女子,又怎么能让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