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为栓子担心,可我自己性命也在旦夕之间,心中虽急,却不敢回头查看,只得高声询问,“栓子怎么样了?”
顺子的声音传了过来,“他没事,他抓住绳子了。”原来赵大壮腰上的绳子,被他带到桥对面,我和栓子阻止兽群的时候,把绳子系在了桥头石栏上,栓子抓着绳子过桥,桥塌的一瞬间,挂在了绳子上,就这么慢慢顺着绳子爬了过去。
此时就剩我一个人,月光一闪,从云中漏了出来,淡紫色的月光照了下来,兽群绿油油的目光里闪烁着寒光,那匹白毛怪狼口中低吼着,一步步向我迈进,我不敢回头,我相信只要我稍一露出破绽,它就会朝我扑上来。我横刀在手,立在桥头,准备着在它扑上来的时候,先给它来一刀。我参加过西北的打狼运动,在野外如果单独遇到狼群,千万不能露怯,只要你稍微流露出害怕的神色,就会被狼群群起歼之,这些虽然应该不是狼,但集体捕猎的习惯相信应该相差不多!俗话说狼怕拿刀,狗怕弯腰,我也不知道眼前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玩意,就扬起手中的砍刀,虚空劈了几下,携带者风声,倒也有几分气势,哪知那怪狼毫无惧意,虽然停了下来,却没有丝毫要退去的意思。这跟狼不一样,难道要狗的待遇才肯退去,我狐疑地刀交左手,右手装作弯腰捡石头的样子,那怪狼果然后退了几步,我忍不住心中大笑,“哈哈,瞧你这怪模怪样的小家伙,原来还真的跟狗一个德行……”我嘴上大笑,身子顺势就真的在地上捡起一块石头,就在我弯腰之时,我右眼忽然狂跳,我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丝不安,河对岸的顺子突然大喊道:“小心你后面,有动静!”
我听到顺子提醒,身子尚未站起,脑袋一低,往身后一望,就见身后左右两侧,各有一只怪狼在河堤岸的掩护下摸到了我身后,正对着我的屁股冲锋,我顿时又气又急,你它、娘、的装狗骗人,还真准备掏老子屁股啊。此时我已经能感觉出身后恶风不善,也来不及细想,半蹲着的身子顺势往下一倒,双手往地上一撑,双脚猛地向后踹了出去,这一下正踹了个结实,只听“噗通、噗通”两声落水。这一手可说侥幸,要不是顺子耳力超群,听到了动静,这一下说不定就真的落得个晚节不保了,我老徐活了快三十岁,还没碰过女人,后面却差点被野兽捣了老窝,只要想想我就心中一阵恶寒!我手撑在地上,还未爬起,先在地上吐了一口,“呸,老子这是老虎屁股,是谁都能摸的吗?”忽然又想起那个马老虎的传说,这它、娘、的不会真的是专掏老虎屁股的家伙吧,今天不会遇到克星了吧,要是这样的话,我宁可被咬断脖子,也别弄我后面啊,这些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正在我要爬起来的时候,忽然背上一沉,那头白毛怪狼将它的前爪搭在我肩膀上,后腿从地上一跃而起,对着我的眼睛抓了过来,我大叫一声不好,撑在地上的手,力气一松,再加上它脚踩的力气,整个人顿时摔在地上。我赶紧用胳膊护住了脸,我手上一阵剧痛,被抓出几道血痕,怕是连肉皮都被撕下来几缕。
我大骂一声:“我草你、奶奶!”一手抓起地上的丛林砍刀,对着这头怪狼的肚子就捅了上去。这怪狼在我肩上一按,一下子跳到了我背上,我被踩得背上一痛,怕是又被挠了几爪子,我扭头看时,就见那怪狼,獠牙一掕,大嘴就突了下去,对准的居然又是我的屁股,我顿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管你是狼大爷,还是虎大爷,咱们能换个地方吗?嗯?男人要是后面被人捅了,还不成了一生的痛处,更何况你还是个畜生,老子岂能让你得逞?
想到这里,我不知道身上哪来的那股劲儿,腰眼儿一挺,屁股一扭,身子先从地上撑了起来,紧接着右腿脚掌撑地,左腿使劲儿翻上半空,右脚也跟着离地,改用双手撑地,把那头怪狼掀到半空,右腿的膝盖,对着它的肚子就撞了上去,我用眼角的余光瞥见,兽群依然冲到我跟前,这次老子怕是要在劫难逃了,我咬牙切齿地道:“老子死也要拉你做垫背的,敢掏老子屁股,老子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革命的解放军!”
我这一膝盖用上了全身的力气,正砸到怪狼肚子上,它一下子被我砸到地上,顿时尘土飞扬,我来不及站起身来,趁着它被我膝盖砸晕之际,我拎起刀子,对准它的屁股捅了下去,“妈了个巴子的,叫你咬老子屁股,叫你咬老子屁股!”我一连捅了七八下,怪狼哀嚎满地,后腿乱蹬,前腿不断扒拉身下的泥土,没一会儿就扒起两堆泥土,成了一个土坑,叫声渐渐低沉,终于转至无声。
我此时已经被鲜血染成了个血人,那怪狼整个屁股被我用刀子搅了个稀巴烂,肚子里的肠子都流了满地,鲜血迸得到处都是,那怪狼再不挣扎,只剩口里兀自气喘,身子不时地抽搐两下。我拎着刀子站起身形,想用脚对着怪狼再踢几脚解气,哪知我手脚酥软,根本踢不上劲儿,只软绵绵的踢到它嘴上,妈的,刚才这么一阵折腾,老子连吓再使劲儿,用脱了力气,怕是再也无法对付剩下的兽群了,我绝望地一声长啸,对着半空怒吼一声;“啊!”然后又缓缓地低下头,望着兽群大叫道:“来啊,你们这群驴日的,狗娘养的,老子死都不怕,还能怕你们!”我浑身是血的把刀子举到脖颈,准备着兽群一冲过来,就先抹了脖子,就算是死也不能让它们掏了老子的屁股。
我此时浑身是血,面色狰狞的望着兽群;刀子上的鲜血不断流淌,滴滴答答地掉在地上。兽群彻底被我的模样的吓呆了,惊恐地望着我的样子,身子不断地筛糠,有些更是被我吓的屎尿都出来了,我忽然想起扎伊老丈在捕狼的时候对我和胖子说过的话,“你两个小娃子给我听清楚了,就算狼真的冲到你们面前了,也不要着慌,要沉着,要冷静,稳稳当当的蹲在那儿,等狼扑上来的时候,就一刀捅过去,再用力甩开,划开一个大口子,这狼不死也得半残了。记住,狼惨死的叫声,才是最好的驱狼武器!”
我想到这里,我一脚踩到狼脖子上,对着地上的怪狼王身上就是一下,那垂死的怪狼王被我一刀戳在眼上,只听噗的一声怪响,它的眼睛被我用刀背砸破,顿时好像又活过来一样,前腿不住地扑腾,却根本没什么力气,它口中凄厉的哀嚎却十分响亮,传出老远,它这个完全已经回光返照了,估计再过不了几分钟,疼也把它疼死了,我怕兽群为了救它们的首领找我拼命,估摸着差不多了,立威的效果达到了,就一刀抹了它的脖子,那声声哀嚎顿时像漏了气的笛子,顿时变得嚯嚯几声喘气,就此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