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教授这么一说,我忍不住一阵唏嘘,很难想象,一个堪比****时代的原始民族,有什么实力,能够改变土壤的性质,这可能吗?中华自古有五千年文明历史一说,夏朝距今也不过才有四千多年,如果要说五千年的话,那估计得从炎黄时代说起了。想到这里我不由觉得好笑,那基本上已经属于原始社会的范畴了,中国的奴隶社会始于夏朝,当时王位世袭取代禅让制,然后才出现国家。再早的话,恐怕就得涉及达尔文的物种进化了,那都属于人类文明史的开端了,那时候,东南亚会出现这样一个强大的民族吗?不但有有实力建立政权,修建城池,还能人为改变自然环境,这不扯淡嘛,怎么可能会有的事情?简直是天外奇谈。
我将自己疑虑的问题向陈教授一提,陈教授笑道:“徐老弟心思细密,考虑问题面面俱到,而且通晓中华五千多年的发展历史,实在是了不起啊!”
我先是一怔,马上意识到问题所在,我们这代人,在适合上学的年纪里,整天都在忙着集会游行,从捣毁“三家村黑店”到“批林批孔”;从“我是中国人何必学洋文”的黄帅到“白卷英雄”张铁生;从电影《春苗》到《决裂》……“知识”成了“反动”的代名词,老师成了臭老九,林林总总,总结起来就一句话:师不敢教,生不愿学。就拿我和胖子来说,念到初中毕业,连一本像样的书都没念过,每天背诵的是毛、主、席的诗词,高唱着无产阶级革命的国际歌,喊着誓将无产阶级**********进行到底的口号,每天在街上游行示威,看谁不顺眼就揍谁,看那个老师别扭,按倒了就斗。我们原本应该是在学校里读着“学不可以已”的学生,我们不是军队,可是我们在那个青春年少的年代里,被热血冲昏了头,我们打砸抢烧,任意妄为,造成了轰动一时的全国动荡。很难说是那个时代毁了我们,还是我们毁了那个时代,总之一句话,我们虽然大多数都上过学,读过书,可我们依旧是没有文化的文盲……
陈教授的一句话让我深深陷入了沉思,要说没有后悔过,是不可能的,可是逝者如斯夫,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也没有办法回头了,我长叹一声道:“我哪知道什么历史呀,就是恰巧看过这么一本书,里面写了一些和中国历史有关的东西,北我记住了罢了!”
“徐老弟还真是谦虚,不知道徐老弟看的是哪本奇书,能让你的知识见解如此厉害,这一路之上,你所言所料,无一不中,所提的一些问题又都能切中要害,说实话如果你不是部队上的连长,前途远大,我都想请你做我的助手,哈哈……”
我心道,我他娘的哪里看过什么上古奇书呀,还不就是那本《盗墓笔记》嘛,那本笔记里记载了各朝各代古墓的样式风格,有的甚至连墓室里的机关暗器都有介绍,里面所列内容五花八门,当然也会对各朝各代的时间做清楚的标记,可这些话我哪里敢明说,虽然说盗墓者和这些考古工人,在工作性质上有一定的共同点,但二者却是天生的仇敌,每个考古工作者都把盗墓贼当做洪水猛兽一样,恨不得除之后快。我只得苦笑道:“我看得那算得上什么奇书呀,还不就是介绍鬼怪的海外奇谈罢了,就是在这些时间上记载的清楚些,我都不知道自己说的对不对,哈哈,哈哈……”
陈教授不由得莞尔一笑,“徐老弟还真是风趣的很呀!”
我怕他在纠缠这个问题,我一个不留神,露出马脚,赶紧道:“陈教授你说,五千多年前,真的有这么强大的政权存在吗?要知道那时候我们华夏尚处在洪荒时代,东南亚又怎么可能有这么强大的种族?”
陈教授沉吟片刻,缓缓解释道:“首先,华夏五千年文明,这只是一个笼统的说法,依据司马迁的《五帝本纪》来看,黄帝距今也不过四千四百年罢了,但是从前些年发掘的河姆渡遗址来看,中国的文明历史应该在五千年以上;去年我们又在hn城头山发现了距今六千多年的古城和祭坛,这些都证明了华夏闻名绝不仅仅是五千年而已;其次,世界这么大,人类文明的起源肯定不会就我们这一个地方,在其他地方,应该有不同的种族,在不同的地域,繁衍了不同程度的文明,只是受地域和交通生产条件的限制,这些文明之间没有交流和融合罢了,在人类的进化过程中,这些文明有的保存下来了,而有些就湮没在浩瀚的历史长河中了。我猜测罗殿人应该是发源于南亚地区的一个种族,只是受他自身发展条件限制,缺少必要的文献支持,渐渐被人们遗忘了。”
周教授点点头道:“有着中华文化源泉之称的河洛图书,河图上刻有一到十的排列图形,洛书上也有一到九的图形,这些都刻在距今六千年的龟甲上,很明显当时的人已经脱离了结绳记事的阶段,已经步入了相当的文明程度,所以说,历史真相也许并不像人们想象的那样简单,她是客观的存在的,等待着我们去发掘,验证,一步步解开真相。”
我点点头,然而心中又一个更大的疑问升起,我迟疑了片刻道:“我有些话,憋在心里好久了,说出来您老两位可千万别生气。”
周教授长叹一声道:“这几天生生死死,咱们也算是患难与共了,我这个虽然脾气臭了些,但是对朋友绝对是有什么说什么,徐连长有什么话,但说无妨!”陈教授也对我点头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