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筝听罢猛点头。
“不如……”他敛目想了片刻,“就叫你飞鸢吧!”
邢筝:“啾。”勉强可以。
就此,邢筝在夏国过上了好吃懒做的生活。
她没想到这隐藏剧情这么长,和兄弟两悠哉生活了一个月。
这一个月来,何原颂经常跑过来欺负她。
一次偶然,她发现何原颂在换牙,沙氏不让他吃那些过甜的。
于是,他一来,邢筝就用翅膀从桌上捞一个果子丢给他,何原颂总会乖乖坐在一边满足地专注偷吃。
何原卿曾撞见过这样奇异的场景:一只肥鸟给当朝二皇子一个接一个地投喂果子,完了二皇子吃罢,肥鸟还用翅膀摸摸二皇子的头:孺子可教。
“阿肥,你站着别动,我为你画下你的英姿。”某日,何原颂这样说,随即抄起笔墨刷刷刷给邢筝画了一幅像。
不看不知道,一看气得邢筝要晕死过去。
这只肥硕如猪的是丑物是哪里来的禽兽!压根不是肥不肥的问题,这简直就是物种的突变!
她打开翅膀,扯着嗓子伸着头骂他:“啾啾啾啾啾啾!”
何原卿闻声凑过来,嗤笑出声,不停替她捋毛:“飞鸢莫气。”
夜晚,他捧起吃荔枝的邢筝,放到他为她亲手制作的篮架上:“飞鸢,我为你重画一幅吧。”
邢筝:画什么画,凡人,没见过漂亮如她的鸟么,非要留画像。
她不屑地冷哼一声,拍拍翅膀挺起胸脯站站直。
约莫一个时辰,何原卿修来修去,终完成了这幅“鸟像”。
他满意地朝邢筝招手,笑出一排大白牙:“飞鸢,你来看看!”
邢筝不情愿地飞过去,觑着豆豆眼扫了一眼,头一别,挥挥翅膀:“啾啾。”凑合。
他连夜把画亲手裱了起来,挂在床头,忙活了半个时辰。
邢筝等着等着,不堪睡意,飞到小鸟窝里甜甜睡去。
月色浓酽时,忽有一人一把入睡没多久的邢筝捞出来,抱在怀里。
邢筝垂死梦中惊坐起,吓得爪子乱叉:你干嘛!强抢民鸟!反了你了!
“飞鸢,我只养过你一只小鸟,”他珍惜地把它捧在手心,蓦然低头亲吻她的小脑袋,“我什么都不和二弟抢,但我有点舍不得你,以后你要乖乖跟着我。”
邢筝瞪着豆豆眼,小毛头战术后仰,谁知道他啵唧啵唧,又亲了她好几下。
她才没有因为荔枝很甜就忘了要杀他,背叛是真的,但至少十岁的何原卿是无辜的,并没对她做什么。
憋着一股气,邢筝的小脸涨涨的,脑子里乱成一团。
他见她没反应,又落下一个吻在它头上。
“啾啾啾!”邢筝急地跳脚,一翅膀推开他的脸:知道了知道了!轻浮!老娘靓丽的头毛都被你亲乱了!
好日子就这么过,长到邢筝都快忘了自己是个人,开始习惯每天用喙理理羽毛晒晒太阳吃吃喝喝睡大觉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