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她越长越胖,越长越胖……像个毛球……
直到有一天,她一觉起来,发现脑袋上飘出个久违的对话框。
【三年后】。
三年后的今天,也是吃喝拉撒睡的平凡一天。
邢筝没察觉到任何异样,就连十三岁的少年何原卿,除了长得高了点,也还是那个阳光少年。
当夜,邢筝无聊得躺在院子里的石头上晒月亮,时不时爪爪尾毛,极巴适。
睡着睡着,她翻了个身,感觉周围火烧火燎地烫。
睁开豆豆眼,她悚然一惊:这是哪!
周围訇然燃起漫天大火,本应黑暗的夜幕被火光映得宛若白昼。
众宫人哭喊着逃离,连细软都来不及准备。
一小宫女哭着跑过邢筝的身边,啪嗒被树枝绊倒,一腰间别有宋字令牌的士兵上前,手起刀落,砍下她的人头。
“飞鸢,飞鸢!”
啪嗒啪嗒的火星子乱跳,一片哀嚎嘶吼中,邢筝听到有人在喊她。
她呼哧呼哧拍翅膀飞起来,开始后悔为什么那么好吃懒做。
“飞鸢!”十三岁的何原卿冲入大火,滚滚浓烟中,朝她伸出臂膀,“快,我们走!”
茫然地停在他肩头,邢筝有一丝不好的预感。
何原卿很快带着她向密道跑去,他浑身家当,唯带了一幅画。
嘎啦嘎啦。
一长房梁忽倒下来,邢筝吓得爪子拽着他肩膀的衣服往旁边躲。
何原卿躲过一劫,朝她笑得腼腆:“谢谢飞鸢。”
邢筝:谢什么啊快跑吧,叽叽歪歪的!
密道内,何原卿与沙氏和何原颂汇合。
他没见到父皇,拽着何原颂只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母后,父皇呢?”
沙氏脸一颤,忽蹲下来,抚上何原卿的脸,素面惨白:“原卿,照顾好颂儿。”
“母后……”何原卿的手紧紧攥住两侧的裤脚,他闭上眼一咬牙,忽“扑通”跪下,朝沙氏重重叩拜三下。
邢筝跳到一边,沉默得看他,再跳回去。
这一跪,怕是诀别。
跪拜罢,何原卿没半分拖沓,带着何原颂便朝密道外奔逃。
他喘着气,却尽量稳住肩膀,生怕把邢筝落下。
邢筝死死扒拉住,隐约间,忽嗅到前方飘来的一丝火/药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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