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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雅觉得完了。

公主看来是真的喜欢北周九皇子啊!

她很想把安雅揪过来,让她看看这…这这这这惊人的场景,然后问问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祎:来来人!给孤护驾!这儿这儿有人要轻薄我!

谌京墨(笑):未来的驸马爷啊,你在喊什么?不是你自己投怀送抱的吗?

第十一章

两人之后便再未有什么交流,先前诡异暧昧的气氛也随之散去。

反而是谌京墨身后的凝雅,小姑娘低着头,眉毛紧皱着搅到一起去,嘴里念叨着什么,愁云满面。

直到一声“皇上驾到!”在殿门处响起,小姑娘才从沉思中惊醒,连忙扶自己公主起身,随着一同行礼。

“免礼,平身。”

温润清朗而不失威严的声音响起。

陈帝谌京海从殿中过道走过,着一身玄色金龙明纹礼服,缓步登上台阶,在最高位的软塌龙椅上安坐。皇后左氏在他身后随行,雍容华贵,落座于他左手侧旁。

“前些时日,周国九皇子宇文祎携厚礼前来吾陈,欲与吾陈缔结友好。又兼正值中秋佳节到来之际,所以今次特办此宫宴,一来欢迎九皇子宇文祎的到来,二来与众爱卿共庆中秋佳节

“来!一同举杯!朕敬你们一杯!”说着,谌京海首先在王座上举杯。

殿中众人也纷纷举起酒盏,跟随谌京海一同一饮而尽。

宴会算是正式开始了。

歌女奏歌,舞女轻舞,侍女们斟酒奉菜。

宇文祎看着摆在自己面前满满一桌的江南名菜,自觉口齿生津,腹中的饿意叫嚣着。糕点小食,家禽r_ou_食,水产产品,热汤温酒…有自己知晓曾听说的,也有自己未曾听闻的…

陈帝的御厨该是江南最好的厨子吧?那今夜她吃到的便该是最正宗的江南菜了吧!她从未离开过长安,关于江南的所闻不是书上看到的便是父皇母后先生告诉她的。她自小便知道江南菜肴口味偏甜,菜式多样,尤其是近海多湖,水生产品各式各样。可让酷爱鱼虾小蟹的宇文祎从小馋到大。

宇文祎迫不及待地便提箸引匙,她要一道菜一道菜地好好尝尝!

她吃得不亦乐乎,沉浸其中。

其实宇文祎一直有个梦想,她想当个庖丁,每日与厨房炊烟作伴。她喜欢吃,她喜爱做菜和研究一道菜究竟如何才能更加美味,她更享受耗费神力研究出的一道菜摆在桌上,可以从品尝着的脸上看到满足、赞许、享受;她喜欢身上沾染些灶台烟气的味道,这样可以让她觉得自己活得更实在一些,换句话说,活得更像个人一些。

宇文祎前十八年的生活在许多人眼里可以说是单调乏味的了。读书、学习、抚琴、对弈、作画…不过如此。日常的休息玩乐活动也不过与母后对弈,在亭中抚琴,或是在藏书楼中读读闲书…她没什么多余的事情可做能做,没什么知心好友可以谈心共饮月下对酌,没什么多余的情感例如多愁善感的情绪让她品尝。她倒是不觉得自己过得惨淡,只是觉得自己过得不太实在,不太现实,不太像个正常人。但她也不知道正常人的生活什么样,每天是否多姿多彩,乐趣繁多。

她也不曾有抱怨母后、或是自怜自艾的念头。如果再让她选择一次,她还是会成为北周九皇子,这是她的使命,她的责任,她必须要为她在意的人斗争。

但她有的时候也想为自己活一活,所以她总是喜欢往厨房跑。虽然人道君子远庖厨。可谁叫她被来就不是君子呢?

所以今天看到一桌的美食,她感觉自己的情绪已经无法做到原本的克制了。

她桌上的碗碟已空了一半,颇有些风卷残云的架势,但良好的休养还是让她克制住了,只是高频率的小口吃菜让她腮帮子有点累了。

反观一旁的谌京墨。细嚼慢咽,慢条斯理,红唇微启,下颔轻动,好一个高贵优雅的曼妙公主。

她虽也颇为喜欢吃食,但这些菜自小吃到大,早已习惯,便失去了很多激动之情。白皙的玉手移动,她正夹了一块被切分好的大闸蟹来吃,身旁人儿满是好奇和克制不住的兴奋的问话,让她停住了。

“公主,敢问此于为何鱼?产自何处?r_ou_质竟如此嫩滑鲜美。”

她一转头,对上的便是一对漆黑晶亮的眼眸,如坠星芒的黑曜石般,眼中跃动着的全是兴奋、激动的光芒,闪闪发亮,动人心魄。

许是被着光亮打动了,谌京墨忍不住,便多介绍了一些与她。

“此乃白鱼,产自太湖,与白虾、银鱼共称’太湖三白’。白鱼烹制最看重食材新鲜程度,出水即亡。所以其实今日宫宴中的清蒸白鱼还无法称得上陈国一绝,味道上较太湖泽满楼所做还是有些差距的。九皇子如果日后得空去了梁溪,可去泽满楼一尝。”

宇文祎眨眨眼,“原来这便是白鱼!”随即,她又摇了摇头,“已经比长安御厨做得好太多了,长安虽临渭水,但气候干燥,同江南水乡之地差异甚大,海味、水产都远不如南方所产,水产之物又不同它物,离水无法即食味道便差了许多,所以我曾在长安吃到的江南美食都远逊于今日所食。中秋时节最肥嫩的阳澄湖大闸蟹,我也是今次有幸,才终于吃到一回最新鲜的呢。”说着她还偏头向着谌京墨微微一笑,嘴角眉梢都弯了一弯,那笑容包含了五分开心,三分纯真,还有…遮不住的两分遗憾…

谌京墨感觉自己的心被揪得动了一下。她低头,轻轻掩嘴咳了一下,清清嗓子,又掩住自己眼中的情绪。

“九皇子不妨再尝尝这几样,”说着,白皙玉手在几道菜肴上点过,“都是吾陈名菜,出了吾陈,便再吃不到了。”

“好!”嘴上说着话,手中之箸已伸向谌京墨方才示意的一道菜。

细细品尝过后,宇文祎心下满足享受之感已经无法抑制,脸颊微微泛红,连眼角眉梢都带上了喜悦。

“公主,这又是什么鱼?”

谌京墨笑得温柔,“此乃双皮刀鱼,无骨无刺。”

“那这个呢!”

“松鼠鳜鱼。”

“这个也好吃!”

“此乃水晶肴蹄,可根据不同r_ou_质切出不同肴r_ou_。”

宇文祎又接连问了几道菜名,谌京墨都耐心温柔又细致地为她一一介绍了。

气氛是一片难得的融洽,二人好像都忘了不久前的箭弩拔张。

两人身后的凝雅和罗兑都是默然。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情绪复杂。

或许可以先熟悉一下,万一以后要共同伺候主子,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呢…

二人心下都暗暗谈了一口气。

不为主子担忧的侍从不是好伙伴。

终于尝过了最后一道菜,宇文祎有些哀怨地揉了揉自己的肚子,“哎…好像吃了三天的饭下去。”

谌京墨闻言莞尔。

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宇文祎猛地抬头,“公主可有吃饱?我问了这许久,怕是要碍得公主饿肚子了。”说着,摸了摸鼻子,很有点不好意思。

“已经饱了,本宫食量一向不大。”看着眼前突然变得有些弱弱的宇文祎,她甚至有些想伸手去摸摸她的头,安慰一下,“就当做本宫是尽地主之谊吧。九皇子无需如此。”

“那公主如若以后有机会来吾周,祎一定带公主去吃吾周最好吃的面。吾周面食乃九州一绝,保管公主喜欢。公主一定要来啊,给祎一个尽地主之谊的机会!”

她笑得单纯无害,像个孩子,和平素判若两人。

谌京墨有些错愕,又联想到方才被自己吓到的模样,难道深不可测的温润公子外壳下,藏着的其实只是个充满童心的小孩子?

想到此,她不禁有些忍俊不禁,嘴角一弯,连深潭般的眼眸中都带了笑意,变得清浅,“好。”

两人的关系缓和不仅让身后的凝雅、罗兑脸色复杂,更是让对面的崔铭皓恨不能手刃了宇文祎。

长公主居然和这个劳什子北周九皇子谈笑风生,眉来眼去?!公主居然对着他笑得那么好看!

他忍不了!他实在忍不了!

将手中酒盏一掷,崔铭皓便撩袍起身,走上前去。

作者有话要说:宇文祎:居然被你发现了我的本质,摔!我以后还怎么装怎么演!

江南菜确实超好吃啊!

但是我对于江南菜确实没那么了解只能凭着记忆和百度写了

大家见谅啊

第十二章

“皇上,今夜铭轩借此机会,还有一事欲相求于陛下。”

这熟悉的话语让主位上的谌京海心中一顿,已是了然,面上却依旧微笑着,毫无波动。崔铭轩觊觎,哦不,爱慕自家妹妹早已是举国皆知的事情了,阿墨甫一及笄,崔司徒便带着崔铭轩一同来提过亲了。当初谌京海依着谌京墨的意思,以她尚且年幼,备受宠爱欲留于宫中以作陪伴为由拒绝了。此事了了,但崔铭轩并未放弃,情诗、玩物、赏景游玩…直至今日…

“铭轩想求娶江楚长公主殿下!”

一句话如巨石沉海,反响巨大。殿内隐隐开始有小声议论、嘀咕的声音。

终于,坐于右侧酒席的两人也结束了对话,同时抬起了头。

一般宫宴,都有作诗赋词抚琴奏曲甚至舞剑舞抢等环节的。向来是在皇帝面前一展身手、一显才华的好机会。从古至今多少文人墨客、书生小将、世家才子是在各种宴会上以一首诗词,一曲琴音,一段剑舞打动的当时皇帝,乃至最后加官进爵,得以实现自身抱负的?

今夜亦然。

且早已开始许久。

就在谌京墨和宇文祎谈吃谈喝许约定的时候。

二人错过了许多。

自然也错过了方才崔铭轩的演奏。

但他们都听到了崔铭轩的最后一句话。

求娶长公主?

谌京墨看着崔铭轩,面色平静,眼神淡淡,脑海中却有些想法在渐渐成型,不觉得更加安心。

一旁的宇文祎却早已不复方才的温软童稚,她看着崔铭轩,脸色瞬间转冷,双眼微眯,如星辰般清亮的眼眸染上了危险的色彩。“罗兑,方才发生了什么?”

“回殿下,崔公子为陛下抚琴,奏了一曲。”罗兑躬身答道。

“所奏何曲?”

罗兑默然。他一介武将,略通文墨,但在七律五音上是完全不通。

宇文祎也瞬间了然,罗兑五音不全的事,好像还从小被罗乾笑到大来着,想着他便微微瞥了一眼罗兑。罗兑果然一脸哀怨。

宇文祎嘴角微扬。

但此时显然不是继续笑罗兑的好时候。

她转头看向谌京墨身后的凝雅。希望可以从她那里听到答案。

谌京墨如何玲珑剔透之人,自是了然于心。

她以眼神示意凝雅。

凝雅会意,微微一福,“回殿下,乃《凤求凰》。”

宇文祎右手又习惯x_i,ng地揉搓着手上的玉扳指。她环视一周,江楚长公主脸上的神色淡淡,看不出什么变化,依旧举盏饮茶,举手投足间都是优雅、高贵和公主的威严;陈帝脸上挂着似有似无,惯常的笑容,皇帝的城府使他的情绪和想法被深深隐藏;倒是镇南侯谌京涟,直勾勾地盯着她,嘴角那抹弯起的笑容,半分不羁,半分戏谑。

还有便是,崔铭轩之父,司徒崔演。宇文祎将视线投过去时,连眉毛都是花白的老狐狸也立马察觉,将头转了过来,满脸倨傲,轻蔑的眼神似乎在说——我儿子看上的女人,你小子抢不得。

呵,宇文祎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身上的每个毛孔都洋溢着叫嚣着的战意,嘴角的笑意忍不住地扩大,连眉眼都笑得弯了起来,只是一双星眸中的光芒越发璀璨,身上的气势也瞬间变得霸道而凛然了。

就像一匹黑夜中独行的狼,眼中只有猎物,危险而凶狠。

江楚从来不是谁的女人。如此完美的妙人儿,你崔铭轩配吗?

即便有一天她真的属于谁,那也只能是我,宇文祎。

沉浸在高涨的战意中的宇文祎丝毫不觉得自己现在的想法有什么不妥。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占有欲。

这时,崔铭轩再度开口了。

“铭轩同长公主自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两小无猜。铭轩心中除却公主,从不曾有过,更容不下第二个人。铭轩知江楚殿下倾国倾城,举世无双,但铭轩只愿与公主一同共度余生,为公主鞍前马后,护公主周全!望陛下成全!” 崔铭轩一脸深情决然,目光深邃,眼神肯定地望着谌京海。

这一番话说的是感人肺腑,真情实意啊。

殿中许多人都被他寥寥数语感动了,就要以为陈国第一才子崔铭轩不仅文采高绝,又兼是个情深义重的人儿了。

只是多些政治头脑的人便会默然了——或许崔铭轩对江楚长公主却有些情分在,但这情分到底有多少便无人可知了。比起情分来,江楚长公主在陈国这至尊至高的地位难道不是更诱人的吗?如若娶得长公主,那崔氏在陈国的地位只怕甚至要盖过谌氏,司徒崔演就要成为只手遮天,可以轻而易举倾覆朝堂之人了。即便长公主心向谌氏又能如何?嫁入崔氏,半条命便捏在了崔氏手中。

崔氏究竟意图为何,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矮几前的崔演笑容越发灿烂。他终于可以…就差最后的时机了。

而谌氏三人无一例外的,眼中都带有些冷凝之色。谌京海皇帝的自持让他内敛,但眼色依旧深沉了几分,帝王的威压也开始显现;谌京墨ji,ng致的脸庞清冷之色愈发明显,眼底墨色翻涌,寒光迸s,he,周身的威严也愈发沉重,但素来的克制让她的恼怒并不明显;而谌京涟,嘴角依旧留存着一丝残存的笑容,只是笑容不及眼底,皮笑而r_ou_不笑,在战场千军万马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一身煞气却已经是毫不遮掩的完全释放,眼中隐隐透着猩红的血色,“咔嚓”一声,酒盅在他手中碎成粉末,若无其事的擦擦手,好像在说这酒盅也太不结实了,又好像再说,崔铭轩,你的脖子在我手里也会变成这样。

崔铭轩正站在谌京涟面前,他感觉自己被压得要喘不过气了。他确实从小便心仪长公主,所以当父亲提出他的计划时他便欣然应允了。但他没想到,人丁一直单薄的谌氏,到现在仅剩的三兄妹,竟然这么强大,再加上一个随时可能冒出来捣乱的宇文祎,崔铭轩感觉自己真的要被压得直挺挺地就这么跪下去了。但是不行,他得为了崔家大计,为了抱得美人归而努力,而坚持!

宇文祎瞧他这副窝囊的样子不自觉地便笑了,方才以为他是有多大的能耐,现下才发现也不过如此这般。无趣,还不及宇文阐有意思。

但是,你居然想动江楚,那便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计划中这么重要的一环难道要在你这蠢货的手中断掉吗?可笑。

宇文祎为自己的情绪找了个借口——没错,他要打乱我的计划,我得弄死他。没错,只是因为这个。

思及此处,她转头,看向谌京墨,唇角又是惯常温和的笑容,这次带了些许凌厉霸道和一丝邪气。

“如果,我帮长公主殿下赶走他,可有什么奖励?”

谌京墨闻言也笑了,宇文祎果然十分给力而有作用。

“九皇子希望江楚以何为报?”

宇文祎笑得愈发邪气。

“明知故问。”

“做好准备以身相许吧。”

说着,她便起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谌京墨(撑着下巴):小狼狗真木奉。

第十三章

崔铭轩话音刚落不久,正待陈帝回复之时。

一声“噗嗤”的嗤笑声在殿内响起。

殿中安静异常,所有人都在等待谌氏三人的回答,这声饱含轻蔑的笑声自然十分明显,攫取了殿中众人的目光。

只见一身杏色直裾的宇文祎缓缓起身,嘴角轻扬,神色嘲弄,眼中不屑丝毫不加掩饰。他轻撩衣袍,施施然地走至殿中,直面崔铭轩。

“都说崔铭轩崔大公子,乃第一才子,却不想今日一见,竟是如此无耻之徒。”宇文祎的话说得平缓又淡然,嘴角也噙着笑,但语气中的寒霜之意和狠厉之气却是锋芒尽显。

“你!”崔铭轩闻言果然气急跳脚。

但宇文祎并不理会他,只是继续说了下去。

“好端端一七尺男儿,竟然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来强加在公主身上,逼迫她同你成婚,真是恬不知耻!哼,既然是青梅竹马,多年来公主为何从不曾回应你的心意?既然是两小无猜,你们又怎会还未签订婚约?长公主对你何意,你心里没点数儿的吗,崔大公子。”宇文祎双眸眯起,一字一句地把话吐出,句句诛心。周身的气息也在逐渐加重。

殿中一片寂静。

谌京海、谌京涟都沉目凝视着她,是观察,也是审视。

崔演一双鹰眼透着y霾和杀意,紧锁着宇文祎。

崔铭轩更是气恼。偏宇文祎说的话却又正中他死x,ue,他着实无法正面回应。但这一腔怒火他必须要发泄在他身上!

崔铭轩双目圆睁,直直地瞪着宇文祎。

“不知九皇子,此话何意?”咬牙切齿。

宇文祎背过手去,丝毫不避让地直视着他。

“还不懂吗?孤,看不得你如此对待孤的心上人。”

这是她来陈国后第一次自称孤,可见心中涌起的怒火之强烈,让她都开始要用气势和身份全面打压崔铭轩了。

“哼,不知九皇子又有什么资格说这种话?难道公主又曾对你有过回应?”崔铭轩也毫不示弱。

“资格?”宇文祎冷笑,“难道崔大公子以为,全天下只有你一人可以追求爱慕长公主?还是长公主,非你不嫁了?”

“九皇子想必是自信了公主一定会倾慕于你?不知九皇子为何如此以为?”

宇文祎闻言,抬起右手,手指轻抚着自己的下巴,嘴角一抹笑意,

“大概是靠这张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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