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一个人是逃不掉的。
还愣着,都给我上....
数道剑光如雨般袭来东方月一个闪身退至一侧,躲开了锋芒,电光火石之间,他挥剑突进纵身冲入人群。
一剑穿过那几个侍卫围控的间隙,剑光扫落一众人。
啊
额
哎呦
哀呼声阵阵。
东方月借势离地飞起,利剑寒光,直至还在怒吼咒骂的杜安身前。
剑架在杜安脖子上,东方月侧身而站,嗤之以鼻道:杜大人,还来吗?
杨易见状拔腿要跑,却被冲进来的夜雨拎了个正着。
公子。三人齐声大喊。
东方月面不改色地看向杜安,杜大人,怎么办呢,好像不能如你愿了。
东方月,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你。
凤泠过来将他两手束在背后。
你当然不怕。东方月说,你是太尉府的侄子嘛?但你的所作所为若是被你叔父知道了,你说他会怎么样。
东方月拍着他的脸问:告诉我,赈灾款去哪里了?
不知道你说什么,赈灾款?哪里来的?杜安瞧着他说。
跟我装傻?不如我们就去去你的刺史府看看。
夜羽探身过来,说:公子,这个怎么办。
把人先押回太守府,另外奴牙。
奴牙委身上前,公子,奴牙在。
有一事需要你去帮我办。
奴牙说:公子要奴牙做何事?
东方月看向她,先是一愣,这才恍然,仔细看这张脸确实同香怜长得一模一样,若不是没查到一/二,真的要怀疑是双生胞女了。
奴牙见他慌神,喊他:公子?
嗯。你去这个地方,找上官公子,日后便在他身前侍后。东方月稍顿片刻,忽然正色道:若是他身体有一丝闪失,你便提头来见,可记住了。
奴牙谨记。
去吧。
看着奴牙离去的身影,东方月脸上挂了浅淡的笑,似冷似邪。
几人将杜安跟杨易一起带回了太守府。
夜羽押着人上了前,问:公子,这人怎么处置。
东方月琢磨了片刻,说:先押回牢狱,待我查了之后再说。
凤泠也在此刻进门,与夜羽打了个照面。
夜羽顿时红了脸,低着头,带着人走了。
他又怎么了?东方月无所谓的问道。
凤泠回他:回公子,夜侍卫最近好像有些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有时会口吃。
东方月淡淡地应了声,问道:他又口吃了?
凤泠疑问道:夜侍卫,以前也有过?
东方月说:很久之前了有过,府里可查清楚了。
凤泠拱手说:查清楚了,府里有粮,约十旦米。
亲眷呢?
关在一处了。
问问府里有多少银两,去临镇换一些米回来。
凤泠领了命,转身要走,又被东方月叫了回来,不急,先把府里有的米派出去给镇上的百姓。
是。
凤泠带上了房门。
东方月将剑柄放在桌子上,从怀里抽了帕子擦拭着剑。
一旦有心事,他便是此状态。
这样便能很快静下心来。
月儿,为师如今已没有什么可交于你了,唯这把剑是跟着师傅一起走过来的。他砍过奸佞,劈过豺狼。
那时的他年纪尚小,也不过十几岁年纪,操着口奶音问:师傅,你给了我,你用什么?
却听那人叹了一口气,自此以后,师傅也用不到它了。
东方月笑得烂漫,那我就收下了,月儿不会辜负师傅悉心教导,一定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
不知是否应了师傅的话,做了那男子汉,但深处朝堂,总有些身不由己,若要安稳的活着,在那虞都里便要学会审时度势,更要韬光养晦,不激进。
夜羽倒了杯热茶回来,递给他,公子,可有办法?
东方月从恍惚中回了神,摊开桌子上的郡县图查看了起来。
旱极而蝗,数千里间,草木皆尽,或牛马毛幡帜皆尽。如果旱灾得不到解决,那便很快会爆发其他疫情。
公子可是有办法了?
以实仓廪,备水旱,可看这镇上并非有充实仓廪,明日你且去刺州府探探,先把余粮派给灾民。
夜羽说:为同公子汇合,来汴州县的路上也曾看到过流离的灾民,怕是一个州府粮仓,并不能
东方月看着他,说:我给爹写了信,不知何时能传到虞都,若是想要尽快赈济灾民,只有借助其他州府的力量,然与汴州相通的州府势必已经受到了影响,唯一能在几天之内便解决此灾患的除了虞都便只有一个人。
夜羽不解,谁会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几天之内解决灾患。
但看东方月脸色低沉,他也没再问。
东方月胃部突然翻腾,扶着桌子干呕了几声。
夜羽想要上前,却被他拦住。
无事,明日我要去江州一趟,你同凤泠把交代的事情办好了,等我归来。
第33章
清晨,晨露未消。
浸了一夜寒气的四季海棠焉着脑袋,抗议一般落了一地花瓣。
上官明棠撑着纸伞穿堂而过,晨露浸湿了他的衣摆。
他今日着了一身湖绿色的无纹软裳,气度雍容,如青竹一般苍翠欲滴。
如墨的头发随意披散着,白绸抹额上嵌着红玉点缀,恰好印在额心,无端的添了几分魅惑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