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扬上官明棠唤他。
他认输了。
斗不过他的,上官明棠心想。
东方月只轻轻嗯了一声,依旧没有动,没有应他。
还不够,他的若离,他还没看够,也没欺负够。
他要将人拢在自己怀里,要他同自己一起浸在这深潭情海里,即便是暗无天日,也要一起。
眼前这人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所以只有他可以触碰,别人,不论是谁,都不得觊觎。
上官明棠在强烈的震颤中失了理智,眼底浸染的绯红已被雾水掩盖,湿润不堪。
温软的身子,被挑拨到顶端,一击既破。
东方月抓着他的腿腹,脚踝上浅见的红绳滑了下来,从东方月脸侧滑过,他余光瞥见,继而停了动作。
酥软的身子一下被松开来,上官明棠借此长舒了一口气,浮着的心也平了下来。
一秒,也仅仅是一秒钟缓吸的时间。
下一秒,烫热不堪的唇/舌,轻/舔,啃咬过来。
已经润湿的红绳松了,顺着滑下,又被东方月叼在了嘴里。
他探下身来,衔着的红绳一晃,放在了上官明棠眉间。
上官明棠微颤了一下,觉得眉目有些痒,他想去拿。
抬起的手被东方月抓了个正着,他咬着他的指尖,呢喃道:若离,红绳重要吗?
上官明棠点了头,无意识地嗯了声。
为何重要。东方月纠缠不休。
心意。上官明棠吟道。
谁的心意,又是谁的心。
上官明棠不想回,东方月就是这样,他知道他。
东方月非要让他全数显在他眼前,剖心拆骨,一定要看看,那心里究竟有没有,他是要认透。
就像他嘴上常喊的那般,是我的若离吗,小狐狸是我的。
他要看清的。
活在清冷面具下的人,那颗心是否炙热滚烫。
耳畔是东方月低沉地声音,他一遍又一遍的确认着。
若离,谁的心意。
一记凶狠,骨头像是被拆散了一般。
声音隐了去,他不敢。
是谁的?
上官明棠被颠得凶狠,他实在不行了,受不住他这般的。
唯有认输:是你。
是我?我是谁。东方月还在问着,就是要把他心里的话逼出来,他贴近人,咬着他的耳垂,到底是谁,若离,告诉我。
上官明棠双目空洞,呼吸被激撞得没了,仿佛陷入了无声中。
东方月不急,等他喘息的时间。静默了许久之后上官明棠又缓缓开了口:名扬是
嗯,我的小狐狸。
是。
烛火摇曳,幽幽晃动。
被衿微凉,被细汗润湿。
可那互缠的身影,却被热气蒸腾着,在这静谧的深夜里,向着癫狂而去。
夜深人静。
交缠的呼吸声,萦绕在这纱帐里。
一场痴缠,一段情绵,一阵云雨翻腾。
多日不见,情意都化在了这场情欢里。
东方月将人箍进自己的臂弯,低头亲吻在他额头,你没什么要问吗?
上官明棠缓出一口气,嗯了一声,道:你要说
东方月说:我们赢了,云莱大军退回边境了。
上官明棠觉得绝非如此,定还有,仅此而已吗?
不。
上官明棠抬了手,去摸他的脸颊,可不小心触到了他肩上的伤口,东方月在黑夜中嘶了一声。
受伤了?上官明棠语气极轻,他是不敢看的。
他怕看到东方月身上的伤口,更怕他是死里逃生,只是想想就会觉得胸闷,再而痛心。
上官明棠不自觉地向下探,东方月腹部那很深的刀口,曾是他刺。
刀口,别碰那里。东方月抓住他的手,淡淡道。
旧伤未平,又添新伤。
东方月知晓他的意思,今日的伤便是日后的德,以命换心,终能大成。
东方月没想再提,只是说道:那夜我们被云莱二十万大军围堵,晨风在城外挖了隧道,利用爆破之法才得以解救困境,真是险胜。
那怎么伤的。
那云莱首将太过凶猛,砍过来的力道极大,我持凝碧抵不过,硬是让他将刀压在了我肩膀上。东方月说完一段,还不忘低眉看人,却见上官明棠微颤着手,在他肩膀上摩挲。
东方月将人往上拢了拢,语气随意,无碍。
上官明棠不想言语,他只觉得胸腔发闷,是说不出的难受。
东方月默了许久,没等到他的话,又继续道:我们已同云莱达成共识,那首将沐风也应了。
上官明棠:嗯。
日后云莱同大虞只做友好邦交,绝不来犯。
东方月说着,便想起了那夜的战火。
他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彻云霄一般,震在安西夜空之上。
沐风知道中计了,但却来不及回撤,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军要死在了这场血战里。
东方月在最后一秒冲进城内,炮火紧随其后炸开来,紧紧是一秒,若是再晚一些,他便被炸得尸骨无存了。
那时他便想了,或是上天佑他,多次都能死局逢生。
东方月说:若是晚一秒,今日我便见不到你了。
如何谈的,上官明棠问,听闻那将军身经百战,不是轻易屈服之人。
东方月说:自是有我的法子。
他依稀记得那日,他是废了多少口舌。
东方月站在城墙上,看着人,大声嚷道:沐将军,生死一线,云莱还不肯撤兵嘛?
沐风大喊:臭小子,给我来阴的。
我们本不想与云莱交战,若不是你们背信弃义,我们又何必做这些。边陲小国,本就生存困难,为何还要招惹他国。更何况,云莱现在的处境将军比我更是清楚明白,战争,入侵,带来的不是疆土,是民不聊生,看看云莱百姓,看看随你出征的士卒,他们皆自愿嘛,若不是情势所逼,试问有谁会放弃安稳的生活。
一兵一卒,这背后又牵扯了多少云莱百姓,这果真是为苍生谋福祉吗?将军身经百战,不会不知道失败后,你与云莱大军将要面临什么,云莱内部已大乱,将军还要百姓再跟着受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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