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他失了球后偷偷看林郡,会遇到林郡对他投来的,极冷淡的目光。
傅久九很羞愧,以至于后来林郡去打球的时候,他只敢坐在观众席上,偷偷看,偷偷在心里贪。
可十七岁那个夜晚,他在他母亲墓碑前哭过之后,便不想贪了。
因为林郡是那么清风霁月般的存在,他不能也不应该把他拉到俗世里,把他变得丑陋。
他是他的奢侈品,却不是必需品。
没有他,他也一样可以活。
可是忽然间,那么远的林郡一下子就近在了眼前。
好像随着距离的接近,他的光芒也会同步放大,大到足以炽伤他。
足以影响掌控他的感情,让他口是心非,不上不下,不再确定自己想要什么或者不想要什么?
这样的状态让他抗拒,却又无力抗拒。
原来,他并不像自己想象的那么心如止水,不会被任何人所影响。
他终究还是高估了自己。
傅久九变成了一只鸵鸟,把脑袋埋在被子里。
不去看,便不会被吸进林郡那双滚烫眸子里。
他害怕被融化被吞噬,更害怕再找不回自己原来的样子。
可是他却完全没有注意到,他把自己的脑袋藏起来了,可小巧圆润的屁.股还在外面翘着。
像是邀请,让人不能不想入非非。
直到那滚烫的温度覆上那个位置,把他烫的浑身一颤。
林郡对傅久九不可能没有欲望。
但他懂得克制。
最初,他不过是想针对他的下马威做出反击,教训他的同时也顺便夹带私货满足一下自己的
相思之情?傅久九都没有相思之情,凭什么他要有?
满足一下自己的恶趣味,对,恶趣味!
可他千算万算,却没算到傅久九完全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
他对他又是舔手心,又是在床上翘起屁.股来
一副生怕他没感觉的样子。
翘起来的屁.股
林郡的喉结剧烈滚动了几下,双眼微眯,手掌终究还是不受控制地揉了上去。
傅久九的屁.股小巧圆润,像个桃子,肉多汁甜,诱人的要命。
隔着薄薄的布料,弹软温热的触感几乎让人发疯。
林郡几乎瞬间起了反应,连喘息都低沉了下去。
傅久九感觉自己要死了。
如果此刻他死了,那么他就是光荣地死在了床上,还是在什么都没做的情况下,被揉了一把屁股羞死的。
他不能死,这死法太诡异了,太丢人了。
可他还没振作起来,身后却又传来啪的一声响。
他被人在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不重,也不疼,但那响声却让他羞耻到全身泛红发烫。
他猛地起身,一双杏眼羞愤地瞪圆了,眼尾的红意更盛,表情像是一头被欺负到极致而虚张声势的兽。
随即他抬起脚来,咬着牙一脚踢了过去。
林郡从未在傅久九脸上见过这样的表情,新奇微妙又让他的心脏不自觉地发紧。
他没有动,生生受了那一脚,被踹得往后退了半步。
傅久九咬着嘴唇,见他躲也不躲,更是生气,蓄了力,又一次踹了出去。
只是这一次,他的脚腕被抓住了,任他如何挣扎,那双手都分毫不动。
林郡用指腹摩挲着掌心里那截细白的脚腕,同以往无数次抓在手里的感觉几乎没有什么不同。
他看着傅久九气红的脸,沉默了片刻,说你自找的。
傅久九被气得差点一口气上不来:你还恶人先告状了?
我恶人先告状?林郡挑眉:你在床上翘着,说别人恶人先告状?
那就是你心脏,傅久九嗑巴了一下:淫者见淫。
明明是他舔自己的掌心,明明是他把要害送到他面前,明明是他在他去他家时故意把内裤放在最显眼的位置
傅久九这人,总是这样,无理占三分,从不认输,就算用逼得,也必须是他林郡先低头才行。
林郡偏过头去,忍耐地闭了闭眼。
可傅久九委屈得泛着红的眼睛,鼻尖,嘴唇甚至耳尖,都可怜又可爱,让他硬不起心肠。
更让他心烦意乱。
他们一起八年,什么事没做过?
可现在,他不过隔着衣服拍了他一下而已,他就这个样子?
扯平了吧?林郡觉得没意思起来,声音也淡了下去,我打你屁.股你踹我一脚,扯平了吧?
你打的位置
你踹的位置也没好哪去吧?林郡按了按自己大腿根:你怎么不再踹偏点?要不再来一脚?
傅久九顿住了,他原先气急了,并没注意自己踹的位置,这会儿也有点哑了。
外面风雨大作,房间里更觉安静。
我想住客房。半晌,傅久九轻声说。
不行,林郡说:家里人会发现。
那傅久九让步:我睡沙发吧?
不行,林郡看了他片刻,又说:也会被发现。
怎么可能?傅久九那双杏眼又圆了:你家佣人又不是侦探、
我家佣人是专业的,水准比侦探还要高。林郡说着起身,去衣柜里拿了两套干净睡衣,递给傅久九一套:去洗澡。
林郡十八岁和傅久九在一起,到二十岁那年,傅久九成年,他便很少再回家来住了。
所以衣柜里大都是他学生时期的衣服,打开柜门就不自觉扑出股青春又不羁的味道来。
傅久九抱着怀里的睡衣,隐约有些恍惚,这里藏着满满当当的,是他曾经只敢偷偷张望的,那个少年人的阳光岁月。
而他们的状态却又如此诡异
傅久九先洗,林郡的身量比他高不少,睡衣穿在他身上空空荡荡,他挽了裤脚,抱着风筒坐在博古架旁边吹头发,衣袖滑下来,露出肌理匀称的细白手腕。
傅久九吹好头发,林郡便出来了。
他头发湿漉漉地坐在沙发上,对傅久九抬了抬下颌:帮我也吹吹。
林郡的头发乌黑浓密,和傅久九细软的发质不同,发质更偏硬一些。
发尾挠在傅久九掌心里,痒痒的。
我睡沙发。风筒轻微的嗡嗡声中,傅久九听到他说。
啊?傅久九以为自己听错了,关了风筒:什么?
还没干,吹啊。林郡冷着声,很不高兴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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