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作者:佚名
【郝叔和他的女人】(续畸恋)04
续四
何晓月抬头看了我,说:“陪这么一个孩子,怎么会开心呢。”
我叹口气说:“晓月,你不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和康康一起玩,我能忘了我的烦恼。替我向康康说一声谢谢吧,我知道他能懂。”
何晓月想了想说:“你等等,我拿件衣服,陪你回去吧。”我不解,问何晓月为什么。何晓月说:“因为今天的人事调动,明天肯定会有人针对你,我去帮你说话。”
我心中大讶,这么短短几周,何晓月已经开始帮我了吗?如果现在就让她帮我,并不是什么好事。我故作轻松地说:“得了吧你,去给我回去陪康康玩去,今天我怎么干的,你照做。听见没有!”
把向对待好朋友那样搂着何晓月的肩膀,把她推进了家门。然后独自离开了。车子开出不到两公里,何晓月的短信来了:到了给我发个信息。
周末的郝宅家宴没有向我想象的那么难,郝家人一个个都闷头吃饭,气氛虽然压抑,但是没人向我翻案,那天晚上李萱诗告诉是她做通了郝的工作。
新的一周,我开始做交接工作,何晓月有空就和我聊天,话题多是她的儿子。我觉得我已经走进了她的心里,现在可能只是个蓝颜知己。
那天夜里,我隐隐听到从郝的与院子里隐隐传来女人的哀鸣。我突然想到了何晓月,有些担心。
何晓月迟到了,她从不迟到的,从内宅到办公室只有短短几分钟的路程。我看到她时,清秀的脸上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眼眶还有些浮肿,她哭过。更重要的是,她走路的时候,很艰难。
一上午,她都坐着没动,中午饭是我替他到食堂打来的,我把餐盒放到她面前后,没有走,在她对面坐了下来。何晓月问我:“还有事吗?”我说:“有。”
何晓月似乎是明白了什么,她说:“去吃饭吧,我没事。”
我说:“你把我当好朋友吗?”何晓月怔了怔,很艰难地摇摇头说:“不,我不会有你这样的朋友。”
我紧逼她说:“你是不愿意,还是不敢?”何晓月不语。我接着说:“是不是昨天晚上他欺负你了?”何晓月还是不说话,我又问:“是不是因为我和你接触太多了?”
何晓月默默地垂下了头。
我也黯然,轻声说:“对不起,我忘了我的身份。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说完,我起身要走,何晓月说:“等等!”我说:“还有什么事。”何晓月又不说话,我们都无言,过了会儿,我才说:“疼吗?”
何晓月没想到我会问这个问题,下意识地点了点头。我再次重申,这种事情不会再度发生。说完离开了她的办公室。
整个一下午我都没见何晓月出来,直到下午快下班了,内线电话响了,何晓月叫我过去。
我又坐在了何晓月对面,何晓月眼眶比上午更红,可见她下午又哭过。
“左京,走吧。”这是我见到她后,她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我说:“什么意思?”
何晓月说:“我是说,这里没你想的那么简单,这里不是适合你。你那么优秀,你可以有更好的发展的。”
何晓月说的已经很明白了,但是我仍故作不知情地说:“我在我妈的公司里,发展会不好吗?”
何晓月说:“左京,我说的是真的,如果你知道真相,你会疯的,听我的话,离开这里吧。我……这次我不会害你的。”
什么叫这次?难道以前她害过我吗?我抓住了这个话拌,问何晓月道:“你以前害过我么?”何晓月语结,她支吾道:“没有,怎么会,我……反正你听我的就对了。”
我不敢逼她太紧,用了欲擒故纵的战术,柔声说:“晓月,我知道你有苦衷,有些话你没法说,我不逼你。但是我觉得我现在这样挺好,你知道我有过前科,外面我找不到工作的。”
何晓月急了:“你怎么这么不开窍!算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不管了,反正话我给你说了,到时候你别后悔。”
我大声说:“你不把话说明白,让我怎么信你?”何晓月连忙说:“你小声点行不行,别让人听见。”我说:“那你把话说明白,我为什么会后悔。”
何晓月说:“你说过不逼我说的。”我说:“你自己想,你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让我怎么不想知道你到底什么意思。你还把我当朋友吗?我知道,这里很多人都看不起我,我老婆和我继父有染,我还舔着脸回来,你也看不起我对吗?我只不过想到我妈身边做点事,就这么简单,怎么就那么难呢?”
何晓月急忙辩解道:“左京,我真没有看不起你,我是想说,唉……你别太相信你妈了。”
我冷冷道:“你什么意思?”
到了这份上,何晓月不得不说实话了,她很拘促:“左京,我告诉你实情,你别跟别人说好吗。”我点头答应,何晓月说:“你,白颖和郝江化的事情,你妈妈早就知道,你妈妈一直帮白颖瞒着你。有几次白颖陪郝江化,都是你妈妈的意思,她们……她们还一起陪过郝江化。”
何晓月说的我早就知道,但是我还是装作不敢相信的样子:“怎么可能!你胡说!”
何晓月说:“你觉得我骗你有意思吗?你是好人,我不忍心让你蒙在鼓里,所以才告诉你的。”
“那你有什么证明?”
何晓月想了想说:“你还记得有一次我们打麻将,你从外面来么?”
我说:“记得。”
何晓月说:“那时候郝江化和白颖正在里间干那个,我们都在给他们俩打掩护,你妈妈也在。后来你和郝江化喝酒,喝了一点就醉倒了,其实,是那里面有迷药,那个药……是我配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她曾说对不起,应该是指的这件事。尽管我早已听说,但是再次被提起,我还是忍不住黯然神伤,再加上我刻意作态,何晓月真以为我第一次听说。
何晓月说:“所以,我才劝你离开,对不起,我也是他们的帮凶。”
我说:“算了,没有你的药,白颖一样会去找郝江化,我妈一样帮他们掩盖真相。谢谢你告诉我一切。”
何晓月没想到我会这么轻易原谅了她,说:“你真善良,老天爷对你很不公。”
我没理她的话,说:“他昨晚伤的你严重吗?他打你了?”
何晓月羞涩道:“没事的。”我知道肯定是性方面的折磨,但是我装作不明白接着问:“打你哪儿了?”何晓月说:“哎呀,你别问了。”我做出突然明白的样子,尴尬地说:“哦……啊,对不起。”这种回答,让我们两人之间更尴尬,我要的就是这种暧昧的场面。
看看时间差不多是下班的点了,我说:“我先走了。你一个人回去行吗,要不要我让春桃她们来扶你?”何晓月说:“不用了,我行的。”
我点点头,离开了。再次见到何晓月又隔了一夜,何晓月样子似乎好了些了,但是走路还是很慢,相信她还有问题。
我闯进了她的办公室,关好门,很直接的问她:“郝江化到底把你怎么了?怎么这么重?走路还那样!”
何晓月没想到我这么惦记她,有些感动更多是羞愧,她说:“左京~你别这样好吗?”我说:“晓月,咱两相处时间不长,虽然是上下级,但是你对我不错,而且昨天你又跟我说了那么多,我想过了,在这里恐怕只有你真心实意对我,郝江化那么伤害你,我不忍心,你告诉他怎么折磨你了,我去找他算账!新账老账一起算!”
何晓月猛地站了起来顾不上疼,古怪的扭着屁股到我身边捂住了我的嘴:“我求你了,别瞎说了,好不好。你想害死我啊。”
我说:“都这样了,你还怕他。反正我不怕。”
何晓月懊恼地直跺脚说:“早知道不跟你说这么多了。你干什么我不管,你别连累我就行。”
我沉默一阵后说:“晓月姐,对不起,我冲动了,我是心疼你,才这样的,为了你我不会做冲动的事情,以前我已经冲动过一次了,这次不会了。你的话我考虑过,我相信你。事情已经发生了,我想现在这里待一段时间,作为出狱后的一点工作经验,将来再去别的地方也会好找工作,你别看不起我好吗?”
何晓月看着我的眼睛说:“这样也好,左京,谢谢你关心我。”何晓月因为要捂我的嘴,和我离得很紧,她抬头看我时,双眼雾蒙蒙的敷了一层水,我顺势搂住她的腰低头深吻,
“唔……”何晓月怕人发现不敢太过挣扎,被我轻易亲了个够。分开后,她推开我,自己也退了几步,胸口因为呼吸不畅一起一伏,煞是动人。她哀怨地看着我:“讨厌,你干什么啊。”听何晓月的话,她虽然不满,但是并没有太多责难。
后面几天我和何晓月关系没有变差,也没有变好,工作在一周内交接完成。何晓月不敢再让我送了,她找个司机自己回去了。
我在周末的早上,告诉李萱诗到县城去买衣服,独自一人上了路。到了县城后,我把车停在了一家商场门口,买了些礼物,然后去了何晓月家。
何晓月对我的到来非常吃惊,倒是康康高兴坏了,和我疯玩了一上午。这一天保姆请假了,到了中午时候,何晓月本来说请我出去吃饭,我说出去干什么,我来下厨。何晓月和她妈妈当然不让,在我一再坚持下我露了一手,康康很爱吃我做的饭。
午饭后,康康外婆带着康康去睡午觉,何晓月陪我聊天,我们两人坐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何晓月一边给我剥橘子一遍说:“你怎么又来了,开门吓我一跳。”
我说:“不愿意看见我啊,周一你就看不见了,以后眼不见心不烦,多好。”
何晓月把剥好的橘子递给我说:“你这人怎么这样,没见过你这么贫嘴的。”我挪到何晓月身边说:“想看看康康,和他一起玩挺高兴的。”
何晓月也不傻,她说:“你别糊弄我,我知道你不一定是真心陪康康玩的,不过只要康康高兴,不管你什么目的,我都很感谢你。”
我说:“你不信算了,我和康康一起玩的时候真的很开心,你看不出来么?”
何晓月咬咬嘴唇说说:“没错,我能看出来。”
“行了,我走了。周一再……不对,反正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拜拜吧。”我站起了身。
何晓月见我要走,更惊讶:“你这就走啦,你……”
我做个鬼脸,笑笑说:“不然你以为我来干什么,下午还要去买衣服呢,你陪我去吗?要不带着康康一起吧,给康康也买两件衣服。”
何晓月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先是说不,我又提了两遍,她动了心,答应等康康醒了一起去商场。
下午,我真带着他们母子俩一起逛了半天商场,三个人都有收获,康康很少出门,开心的不得了。
我把他们母子送回家,就告辞了,何晓月留我吃完饭,我坚决不肯,说太晚了得回去。我走时,何晓月很伤感。
晚上九点,我已经到了山庄回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给周瑶发个信息问问情况,我经常会和她联系,上次联系时,她向我报告,她已经和郝小天结识了,郝小天可能是因为自卑,没有太多动静,我让她加把劲,主动一些。就在这时,何晓月的电话打了过来,这次通话足足一个小时,具体聊了什么内容,我都有些模糊了,有时说康康,有时说工作,有时说让我注意身体,反正只要是一个话题结束时,何晓月总会有另一个话题说起。她的心我是一定要伤了。
在李萱诗那里,我更要小心翼翼,除了精明的她还有那个深不可测王诗芸,我越来越捉摸不透这个女人,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到这么一个穷乡僻壤来,她到底为了什么,难道真是为了郝江化那根出神入化的大鸡巴,打死我都不信,其他人,我还敢去接近,探听一下消息,只有王诗芸,我无论如何都要保持一段距离,她是最有可能撕下我伪装的人,她给我的压力太大了。
已经一周没有和何晓月单独接触,再到周末,我借口办信用卡再次去了县城,同样的线路,商场,何晓月家,同样的套路,陪康康玩一上午,下午带着康康出去转转,然后会回庄。
再一周的周三,李萱诗把我叫了过去,让我回山庄一趟,何晓月说我有个遗留问题,她不太了解。我离开了金茶油公司,回到了山庄。
一份很简单的文件,我给何晓月解释了很久,何晓月终于明白了,我也终于明白了。假装往外走,在办公室门口,我按住了门锁上的门豆,不会有人进来了。
回身一把抱住何晓月,她提起粉拳在我身上捶打,说:“讨厌,你干什么呀。”那娇滴滴地声音根本是在诱惑我。
因为从内宅到办公室的路程很短,而办公室的地暖实在太热,所以何晓月通常只穿着一件长身羽绒服,里面是职业套装就来办公室。今天她穿着一身宝蓝色的西服套装,裁剪得体的小西服里面是雪白尖领衬衣,扣子很低,露出里面的雪白肌肤,下身是配套的西服窄裙,里面配着肉色丝袜,脚下踩着高跟皮鞋。
我一面解她衬衣衣扣一面在她脖子上吻,她作势的反抗之后,配合着我的手把上衣的衣扣全部解开,因为是办公场合,我没有脱她的衣服,推开胸罩,把头伸过去,问那两颗殷红娇蕾。同时也掀起了她的西服裙,隔着丝袜在她翘挺的圆臀上抚摸。
我解开裤子,放出了粗长的阴茎,拉着她的手过来抚摸,她推了一下就攥住了,来回的爱抚,亲够了乳头,我们开始接吻,首页从屁股上挪到了两腿之间,感受那里从燥热变成潮热。
这一吻天昏地暗,直到两人都快窒息时,这才分开。我在她耳边轻声道:“我们开始吧。”
何晓月娇羞地点了点头。
我托起何晓月的屁股,把她端到了办公桌上,双手拽住丝袜用力一扯,丝袜应声而开,拨开内裤后,我直接摸到了已经是春潮泛滥的两片肉唇,时间不多,直入主题。
早就迫不及待的龟头,顶住何晓月的爱巢,轻轻压下,分开了汁液淋漓的两片花瓣。我又问何晓月:“准备好了么?”何晓月用微微颤动的鼻翼哼出一声:“嗯……”
我向前送去,和何晓月结成了一体,何晓月双手撑在桌上,两腿架在我的臂弯中,迎接我狂暴地冲击。
她一直没有出声,就是压抑的哼着,生怕外面有人察觉。不知过了多久,何晓月突然发出一声悲鸣:“啊……去了,去了啊。”她泄身了,我没有理会她继续强攻,何晓月已经不能自已,全身颤抖完全躺在了办公桌上。这个姿势保持到了我射精,期间她又来了次高潮。
暴风骤雨过后,气喘如牛的我和媚眼如丝的何晓月各自整理好衣服,恢复了常态。不是我能力下降,这种在办公室做爱,我还是第一次尝试,危机和偷情的刺激让我比以前快了很多。
何晓月脸上红潮未退,她不敢正视我,像一个刚做错事的孩子:“你真讨厌。”
我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轻轻一啄,调笑道:“怎么是我讨厌了,明明是你让我来的。”
何晓月急道:“我也没让你这样啊,我,我就是想看看你。”她避开我的手,又把头低下了。
“切,刚才是谁点头同意让我进去的。”我不依不饶地再次托起她的下颌,看着她还依旧朦胧的双眼说:“现在看够了没有。”
何晓月悄声说:“看够了,看够了,你快走吧,别让人发现了。”
我说:“我还没看够呢,让我多看一会儿吧。”一句话弄得何晓月娇羞又欣喜,眼中尽是情意。
我走到门口把门锁打开,又拉过一把椅子,回到计算机前坐下:“过来,做我身边。”何晓月虽然不解,但还是依言坐下,我一手扶着鼠标,一手在何晓月的腿上摩梭。在她耳边喷着热气说道:“现在这个样子,就算有人进来,也不会看出来什么的。”
何晓月轻笑:“你鬼点子真多。”
我说:“刚才舒服了没有?”
何晓月也在办公桌下搞起了小动作,她拧了我大腿一把,说:“还问,刚才都吓死了,万一被人知道,我可完了。”
我满不在乎地说:“知道了,我就带你走,谁能把我们怎么样。”
何晓月一时迷茫,似乎有些憧憬,可是马上又回过神来,苦笑说:“别逗我了,哪那么容易的,我还有康康,你不过是图一时的痛快而已。”
我说:“那就带着康康一起。”
何晓月握住我的手说:“谢谢你,就算你骗我,我也很谢谢你,至少你让康康高兴了好几天。”
听了她的话,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十分疯狂,疯狂到不可理喻,我说:“难道康康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我是骗你,难道你就因为那几天,能把自己给出卖了?”我的声音有点高。
“你小声点,好不好?”何晓月非常怕人知道我们的事,“你们男人不会明白一个母亲的心,我为了康康已经把自己卖给了郝江化。可是……可是那不是爱情,是交易,他给我钱,我能让康康过更好的日子,就够了,不然那个男人会要我这样一个有拖累的女人。”
和我的猜想几乎一样,何晓月是为了儿子才委身于郝的,她虽然是郝的帮凶,但是却有不得已的苦衷,还不是不可救药。我的目的就是为了得到她,用以打击郝,听了她的话,我觉得我很卑鄙。
我轻声说:“对不起!”
何晓月还是苦笑:“不用说这个,一开始我就知道你的目的,可是看康康高兴,我就高兴,你对康康所做的就算是有目的,我也不恨你,你知道吗,从康康生下来后,我再也没有享受过逛街的乐趣,你帮我圆了这个梦,那时我感觉我又有个家了。”何晓月低头沉默了一会儿,哀怨地说:“你就是讨厌,干嘛要告诉我你骗我。干嘛要说对不起,为什么不一直骗我呢?”
女人的心,真的很难琢磨,当我明确告诉何晓月我是另有所图的时候,她还是没有气恼,反而怪我没有一直骗她。我说:“晓月,到此为止吧。我不会再烦你了,我也不会再试图从你这里知道任何事情,忘了今天吧。合适的时候,我再去找康康玩,这件事我不骗你,我挺喜欢和他玩的,只有那时候,我能忘了烦恼,我记得我跟你说过,这是真心话。”
何晓月扭过了头,直愣愣地看着我,说:“你说的是真的?”
我说:“是。”
何晓月说:“好吧,你走吧,我希望你记得今天你说的话。”
我起身离开了何晓月的办公室。我没能沉住气,向何晓月吐露了内心的想法,我很忐忑,不知道何晓月会不会出卖我。但是转念一想,应该不会,她和我发生关系,应该不会自掘坟墓去向任何人告发我。但是,我的鲁莽,让我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探查郝家内幕的机会,何晓月到郝和李萱诗的身边很早,她应该知道很多事情。
心一直七上八下,不知道我的冲动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何晓月一旦向郝家人报告,一切都将毁于一旦,但是我想不会,以何晓月的性格她应该不敢,因为郝如果知道她做出背叛之事,一定不会轻饶她,她是尝试过的。但是人心难测,谁有知道呢?我在惶惶中度过了一天。
事情的发展并没有我想象的那么糟,何晓月第二天又给我了打了电话。
“说话方便吗?”何晓月说。
我说:“方便。你讲。”
何晓月说:“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说:“你说吧,我听着。”
何晓月说:“确定边上没人?”
我说:“我身边没人。”看来何晓月是希望和我单独聊聊,具体内容我就无法预测了。
何晓月说:“左京,我考虑了,我相信你来山庄不可能只是因为走投无路,你的本事不应该没有人用你。所以,我想你肯定有你的目的,对吗?这点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我说:“你可以这么理解。”话到了这份上,在弄虚作假已经没有意思了。何晓月到现在还没有告发我,说明她另有想法。
何晓月说:“我想和你做个交易。”
我说:“晓月,别提交易,如果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做到。你有苦衷,我明白。我相信你不会再害我。”
何晓月说:“你能告诉我你到底想要得到什么吗?”
我想了想说:“现在还不能,不是我不信任你,我也有我的苦衷。”
何晓月说:“好吧,我懂了。你真是不会骗人……你知道,我在郝家已经很久了,知道一些事情,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不管有什么问题,你都可以来问我,我知道的一定会告诉你。”
我说:“为什么?”
何晓月叹气,说:“坏事干的太多,我怕报应到康康头上,同时你也是第一个给我家的感觉的男人,我想该做一些事情挽回了。”
对于何晓月曾经做过什么我并不关心,已经发生的事情无法改变,她的话很明白,她会帮我,这已经足够。
我说:“晓月,谢谢你,你是个好人,只是生活给你的压力太大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难做。”
何晓月沉默片刻道:“你能理解我,我很高兴,我刚和你说交易,算了吧。算我求你,如果你能成功,别为难我们母子,另外……你知道,我现在给康康的生活来的很不容易,我怕他将来在受苦……”
我说:“你放心,如果我能达到我的目的,你和康康一样会生活的很好,我发誓。”
何晓月说:“我相信你,你在这么短的时间能取得成就说明你把握很大,但是……你也别不爱听,如果,我是说如果,你万一出了差错,别伤害到我,好吗?”我的能力给了何晓月信心,她明白我的用意后,也是给自己找后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无可厚非。
我说:“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没有拉别人下水的习惯,何况是我喜欢的女人。”
何晓月说:“你说的是真的?”她在问,我是不是真的喜欢她。这个时候,我不可能说真话,我说:“是不是真的,你自己去想。”
何晓月说:“谢谢你,合适的时候,再聊吧。”
结束了这个电话,我心中五味杂陈。这是我搞到的郝江化的第一个女人,也是非常有用处的一个女人,她作为郝宅的私人医生,应该了解很多内幕,这些女人的性格,投向郝的原因,很可能都能从她口中得知,这样一来,将来的计划会事半功倍。然而她又是一个胆小怕事的女人,对她还不能放松,也许还要用几剂猛药,让她彻底了解谁才能掌控大局。同时她也是一个命苦的女人,经历过背叛,她同样对爱向往渴求,需要男人细心地呵护,这些都是郝不曾给她的。但我可以给她,对她好一些,对她的孩子好一些,更能把她牢牢控制在手中。
我现在还不能表现的太过急功近利,她还没有完全信任我。对我吐露实情更大的原因是因为我对她的好,还要让她更体会我的温情,这样才能让她死心塌地。
经过何晓月这件事,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对于郝这些女人的背景,我其实了解的并不多。比如何晓月,我只知道她在郝的身边,任什么职务,其他还都是通过和她相处才了解的。但是一些资料是否能够通过其他手段获得呢?岳母背景强大,她那边可能会通过关系了解到一些内容吧。
于是我联系了岳母,说明我的想法,岳母恍然大悟,马上着手行动。重要目标有三个:徐琳、王诗芸、吴彤,而何晓月也在名单之内,虽然我了解了一些关于她的信息,但是我需要的更多。
我也和岳母说了获得了何晓月的支持,并且告诉了岳母我已经和何晓月发生了关系。这是我们定好的计划,让郝的每一个女人向我投怀送抱。岳母听了,并不高兴。我想我能理解她,在电话里哄了好久,又是保证又是发誓,岳母才有了释怀的意思。岳母说:“当我们目的达到时,你不要变成另一个郝江化。”
货已经发出,机关订单的尾款已经打了过来,这是今年金茶油公司最大的一笔订单。当李萱诗看着一辆辆满载货物的货车出发时,眼中兴奋之色难以言表。
再有一个月就过年了,我提出,员工们已经很久没有奖金,建议今年多发一个月工资,以示奖励,激励员工。这个提议遭到了郝家的强烈反对。我举例力争,说明原因:第一金茶油公司今年的利润远超往年,给员工适当的激励能让他们明年更有干劲,产品质量会更上层楼;第二,眼看年关将近,山庄不同于其他公司,越到节假日越忙,提前给员工们打气,能让他们在未来的硬仗中不至于掉链子。这是第一年,是打牌子的一年,游客体验非常重要。
李萱诗征求王诗芸意见,王诗芸倒是对我的看法表示认同,不过她认为每人多发一个月工资对资金的消耗太大,取了折中办法,每人多发半个月工资。
这次例会的内容不胫而走,如果留心职工们交头接耳,总会听到这样的话。
“知道吗,左助理一来给公司弄了好几大单,这回公司赚海了。”
“切,你不知道,左助理原先是在山庄那边,来公司是临危受命,他在山庄那边,一个人谈下一百多家旅行社跟山庄合作。”
“左助理怎么本事这么大?”
“人家什么人?名牌大学毕业,跨国公司大中华地区总裁,要不是因为李总是他妈,他能来咱们这地方?”
“关键是人家人好啊,听说上回头儿们开会,左助理想给咱们多发钱,硬是让姓郝的那帮和王诗芸那娘们儿给拦下了,要不是左助理拍桌子,一分钱都没咱们的份。”
“操,这帮丫挺的,真他妈黑!左助理要是当老板就好啦。”
“也别说,人家娘儿俩,将来说不定左助理就是大老板。”
谣言就是这样产生的,消息是岑筱薇在公司卫生间的隔断里无意中被人偷听了电话,她知道,当时她的隔壁就是一个酷爱八卦的长舌妇,一传十十传百,内容终于走了样。
大中华地区总裁……一百多家旅行社……拍桌子……事情越来越有意思了。这样真的好吗?不一定吧。
郝江化看我的脸色越来越阴沉,郝虎郝龙郝杰三兄弟现在连和我打声招呼都不愿意,两个我所谓的堂嫂话里话外讥讽之意更浓。
郝萱已经快上小学了,带着思高思远两个弟弟,随着郝虎家的小虎、小红还有郝龙和郝萱年纪相仿的儿子小龙在院子里玩,看见我时,小虎大声喊道:“绿毛乌龟来啦!快看呐!”小龙和小红随声附和。傻子都明白,没有大人教他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懂什么绿毛乌龟。
郝萱虽然小,但是也知道骂人乌龟是不好听的,她朝小虎喊:“不许骂我哥哥!”
小虎一下把郝萱推到在地,骂道:“骚逼丫头赔钱的货,男人说话有你什么事?”思高思远不但不帮姐姐,反而说:“就是就是,爸爸说,男人说话时没有女人插嘴的份。”小红、小龙在边上默不作声,看站位肯定是支持小虎的。
孩子们的世界虽然单纯,可这不正是反映了郝家的状况。我摇摇头,苦笑着过去扶起郝萱,对另外一群弟弟妹妹们说:“好好玩,别打架。”
小虎带着孩子们高喊着:“绿毛乌龟。”跑开了。我看着满脸委屈的郝萱说:“不疼吧,哥带你买好吃的去。”
我领着郝萱去了山庄自营的小卖部,花了比外面高很多的价钱买了些零食,郝萱迫不及待的撕开包装吃了起来,郝萱说:“爷爷和爸爸只给弟弟们买,平时她是吃不到的,除非妈妈不忙才有空给她买好吃的。”我心中暗笑,郝家如今也算是富贵人家,居然还是这么重男轻女,郝江化无论官居何位,家业多大,永远也改变不了他卑微的思想,暴发户永远是暴发户。
我对我这几个同母异父的弟妹自来没有好印象,也从未向他们示好,可是郝萱一个小毛孩子却出言帮我,让我感动,我更因为她和我在这个宅院里一样的地位惺惺相惜。我摸着郝萱的头说:“没关系,哥哥以后给你买,好吗?”
郝萱清澈的眼睛充满童真,她抬头望着我说:“真的吗?大哥哥真好。”
我说:“当然是真的,咱们拉钩。”
从此,我在山庄里又有了一个小跟屁虫,我的妹妹,郝萱。她是我在这个家庭中为一个,被我当做亲人的人。
工厂和山庄里那些传言传到了李萱诗耳朵里,她不会不管。
“小京,你最近在员工里面威望很高啊?”李萱诗在书房中享受着我的按摩,她微闭着眼,似乎是漫不经心地说。
我很怕听到这个话题,但是也曾经想过如何面对,我说:“都是他们瞎说,让他们说去好了。反正我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李萱诗按住我在她肩头的手,意味深长地说:“小京,你告诉妈妈,你真是真心帮妈妈吗?”李萱诗以前问过我这样的问题,但总是旁敲侧击,她从来没这么直接过。除非,她听到了什么,或者有人对她说了什么,是谁呢?一定不可能是何晓月或者岑筱薇,吴彤也不太可能,她是郝江化的人,对公司这边完全不插手。可能性最大的是郝江化、徐琳、王诗芸这三个人。
徐琳针对我似乎没有什么意义,她也可以排除,郝江化和王诗芸呢?郝江化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他排挤我是必然的。王诗芸一直对我有戒心,公司的情况她又最清楚。那么,二选其一,我赌是她。
我装出很不高兴的样子,气道:“妈,您怎么会这么想呢?我到公司做过一件对公司不好的事情吗?坑过公司一分钱吗?是不是我来了威胁到谁的位置了,让她不乐意了?”
李萱诗说:“没有就没有,干嘛那么大火气。”
我说:“我这些日子都扑到公司的事上了,您还这么说,我能好受吗?您要觉着我不适合在公司,我明天就交辞职报告。省的有人看我不顺眼。那儿还混不了口饭吃。”
以攻为守,以进为退,我逼着李萱诗表态,看她还用不用我,我知道,她现在需要的是市场,而我能给她带来市场。王诗芸能力虽强,仅仅是在管理方面,管理是带不来现金和支票的。
李萱诗果然不会放过我:“行啦,说说的还较上真了,我就是随口一问。我要是不信你,也不会这么问了。”
我借机说道:“妈,我懂您的意思,您不是说过让我给您讲管理吗,其实您这已经犯了忌讳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没错,我是您儿子,但是公司里面就是助理,就是上下级,没商量,该骂得骂,该罚得罚,不过该奖励也得奖励。如果您对我的工作产生质疑,这是正常的,如果您对我的态度产生质疑,那我就不适合再在公司了,我是说如果……因为这样会影响您对我或者其他下级的一些建议的判断,可能会造成工作上的失误,从而带来损失。同样,其他领导对我也是如此,也会有类似的问题。您说呢?”我把话递给了她,让她去和王诗芸说,以后尽量少找我麻烦,这样不利于工作。至于起不起作用,再说吧。我的手又开始了按捏,继续给李萱诗按摩。
李萱诗说:“瞧瞧你,我刚说一句,你还就上纲上线了。没错,你说的对。是妈瞎说八道了。你刚说给你奖励,你想要什么?”
李萱诗岔开了话题,我却没有准备,我说:“我就那么一说,您也还当真了……”
李萱诗说:“小京,你现在还单着呢,公司里有没有看上的女孩,妈帮你去说,调到你身边来也行。”她还想得真多。
我摇摇头说:“算了吧,我现在还没这心思。”
李萱诗叹口气说:“唉,你还是没走出来啊,别老想以前的事,对自己好一点吧。”我说:“我知道……要不要给您捶捶。”李萱诗说:“我真没想到,还是你最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