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妖狐藏马作者:若叶紫樱
第60节
难道，哈迪斯已经完全复活了吗？！
紫发的女神转世愕然地瞪大眼睛，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突然感觉到如此……强大而令人恐惧的小宇宙气息……
第194章一半的成功
“瞬”站在高高的石阶顶端，目光冰冷无波地扫过倒在阶梯之下，生死不知的一辉。
“潘多拉。”
他淡声唤道。
同样身在石阶之下，面上神色异常复杂的潘多拉闻声，连忙敛眸垂首：“陛下。”
一头翠发转乌、完全就已经是一副借瞬之体成功复生模样的冥王面色不变，“将凤凰座厚葬。”
“……是。”
似乎对这个命令并不意外，潘多拉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立刻恭声应道。
很快，她就召来了一个冥斗士，命令他将一辉的“尸体”送到悲叹之河安葬。
已然转身在台阶顶端的王座中安坐下来的冥王面无表情地注视着这一幕。
而见潘多拉已经将一切安排妥当，他才再次开口：“朕想一个人在这里坐一下，你先下去吧，潘多拉。”
“陛下……”
黑发的美艳女子神色数动，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恭顺地半跪下去：“是的，陛下。我先告退了。”
冥王点点头，算是给了这个心腹一个回应。
潘多拉微微躬身，倒行数步后，才转头疾行离去。
而坐于王座之上的冥王和背对着他离开的潘多拉，两人似乎都没有发现对方在潘多拉转身的一瞬间，神色间的变化——
冥王眼中飞快闪过一道暗光，而潘多拉则是紧紧皱眉，脸上带上了几分惶惑不安之色——
总觉得……陛下，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
就在朱狄加神殿中潘多拉奉命退下，而独自一人坐在高台上王座中的“冥王”也即将迎来又一波意料之中的访客的同时，在他背后的叹息之壁彼端，在极乐净土的深处——
通讯屏幕上映出的景象中，黑发红眼的魔女单手撑颔，斜靠在一张华丽的躺椅之中，看向这边的表情似羡慕嫉妒恨又似幸灾乐祸……
“难得看到你们两个这么狼狈的模样啊。”她红唇微勾，冲着一旁侍立的四月一日少年勾了勾手指，而后女王范儿爆棚地伸手接过对方抽搐着嘴角递过来的一杯冰镇清酒，仰头饮下：“以为‘世界本源’……不，确切来说应该是‘大法则本源’，真的是那么容易就能拿到的东西么？”
在屏幕的这边，被她评价为“难得看到这么狼狈模样”的妖狐闻言，抬手将沾染了灰尘并大大小小破碎出了好些裂口的衣袖理了理，环顾了一圈差点变成废墟的哈迪斯神殿，面上微微露出了几分苦笑：“侑子小姐你早知道会这样的话，就在之前的通讯里稍微给我们一点忠告啊，这样坏心眼，可真是让人伤心——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呢。”
魔女闻言白他一眼，“呵。是你们自己太贪心竟然想打那种东西的主意，难道还要我吃力不讨好地苦口婆心劝阻你们吗？藏马，你该感谢我就因为当你们是朋友，所以才在那种时候还愿意和你们进行交易，不然……”
不然，现在这群人的样子起码要比看起来的再狼狈上数倍不止，而且这哈迪斯神殿还能不能保住，也都不好说，更别说是想像现在这样，即将爆发了激烈的争斗，也没有惊动冥界甚至极乐净土中的任何一个人……或是神了。
“……”难得被堵到的妖狐轻咳一声，摸了摸鼻子：“好吧侑子小姐你赢了。”
侑子轻哼一声，抬手示意四月一日继续倒酒，“你以为我稀罕么。”
“……”藏马再次失声，魔女大人你要不要这么傲娇，“那么我们换个话题。”
他说着，缓缓张开之前一直隐隐合拢着的右手手掌。
而在他的掌心之中，静静悬浮着一团似梦似幻的暗金色光点，表面流淌着淡淡的微芒，似乎浸染了无数玄奥而亘古的气息，仿佛只消看上一眼，就足以令人心神具失……
就连侑子也是赞叹中略带着迷地注视了这光团良久，才堪堪收敛住心神。
她暗暗蹙眉，“这已经涉及到很高层次的法则力量了，如果是当面还好，现在这种状态……我是没有办法为你们提供任何帮助的。”
藏马摇头，“侑子小姐，我们怎么可能那样为难你。我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关于哈迪斯之前的提议——把这……唔，你说叫做‘大法则本源’的东西融合进‘世界的馈赠’之中，这可以做到么？要做到的话，除了这两样东西，还需不需要其他的条件？”
虽然哈迪斯身为神袛，理论上而言应该是更懂得这些什么本源啊法则啊之类东西的人，但是藏马从来不曾小瞧侑子的能量，所以这个时候问起她的意见来，也的确是十足带着请教的意思。
侑子闻言眉蹙得更紧，“你是说你们在确定要夺取这东西之前，甚至还不知道能不能真的利用好它？”
藏马眨了眨眼睛，不说话了。
侑子扶额，“真不知道该说你们大胆还是傲慢了。要知道，你们刚刚对付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冥王！”
就算因为际遇的不同对方没有哈迪斯的能力这么逆天和强大，但那好歹也是一方主神！
如果之前这两人不是联络她联络得那么仓促，又说马上要行动了所以先换东西之后再和她细说，侑子都不确定自己会不会和他们进行那场交易了！
不过现在么……
既然事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再去追究这些也已经没有意义了。
次元的魔女无奈叹了口气。
“这方面的事情我也同样闻所未闻，但是库洛的笔记上对此可能会有记载，等下断开通讯我去找找看。”
说着，她倾身向屏幕这边压近过来：
“听着。这我找到答案之前你们绝对不准再擅自行动，明白么？”
这要是出点什么差错，别说哈迪斯了，就是她和库洛曾经亲眼得见过的创世神摩可拿，都不一定能把藏马救回来！
所以，一切小心为重。
藏马自然不是不识好歹的人，也知道侑子这样谨慎嘱咐是因为担心自己，于是痛快点头：“嗯。那我们就等侑子小姐的联络了。在得到你的情报之前，就先在这里玩一玩好了。”
闻言，正准备要结束通讯的侑子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
……玩一玩？
这家伙还真是敢说！
你们都把那边的冥王干掉……不，是深层封印了好么！继续玩下去……
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啊！更改命轨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懒得理会藏马这个笑里藏刀的腹黑家伙，侑子伸手虚点了点他的脑门儿，直接中断了通讯。
妖狐于是无辜地回过头来看向自家恋人：
“哈迪斯，侑子小姐又欺负我。”
冥王静静看他。
事实上现在的他看起来比藏马好不了多少，总是整齐有序地披散在身后的深黑长发此刻却是微微凌乱，应着他同样破裂了数处的华贵黑袍，以及左边脸颊上一道还来不及愈合的细长伤口，充分说明了之前究竟发生了一场怎样凶恶的争斗。
藏马向着他的脸颊伸出手，不想却被哈迪斯半途中截获，牢牢握住。
“没用的。”他对他微微摇头，“伤口中有属于他的小宇宙气息残留。”
——用其他的力量很难化解，就算是藏马所具有的生之力也是一样。只能依靠哈迪斯自己的小宇宙力量，一点点地将之磨碎分解，彻底排除。
不过对于哈迪斯来说这样的伤情根本没什么所谓，事实上他之前已经做好要受点不轻的创伤才能顺利达到目的的准备了，不想临到行动之前，藏马突然让摩可拿启动了通讯，与侑子做了一场交易。
虽然付出的代价不小，但成果也相当显著，加之哈迪斯对藏马热衷收集的各种宝物向来不很看重，只因为恋人喜欢所以也就陪着他收集罢了，现下拿去换了更加有用的东西，他可是一点都不心疼的。
安慰地捏了捏恋人的手指，哈迪斯转过头，静静看向已经在慢慢恢复原状的哈迪斯神殿——
在神殿最深处，静静沉睡着这个世界的冥王。
——是的。他们的确从他身上成功取走了世界本源。
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就杀死了作为神的冥王。
只要他的神格还存在一天，因为强行被抽取世界本源而造成的巨大伤害就会因为神格上重新被寄托世界本源而慢慢恢复。
等到某一天，寄托在神格上的世界本源恢复到原本的水平，这里的冥王自然又会再度苏醒，自动脱离所谓的深层封印状态。
这是世界法则对神这种生物的天然宠爱，让他们虽然会受到重创，但只要神格不灭，就永远不可能真正死亡……
而说到世界法则……
藏马之前还以为所谓的世界本源就是本世界的法则凝聚之后所形成的法则集合体之类的东西，因为融合了法则的力量，所以一旦被神所掌握，就能赋予他们掌管或者代管某些法则的能力，但是经过之前和侑子的一番谈话，他才知道，原来……并非如此。
能够寄托于神格、诞生出神袛的，并不是单纯的某一世界的法则，而是所有平行时空所共有的、更为本质的“大法则”。
所以哈迪斯即使离开了原本的世界到了其他世界，作为“冥王”的他也依然能够掌握生死轮回，利用法则之力，只不过，少了自身所身处的世界的“小世界法则”对于他力量的加持和增幅罢了。
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都淡出脑海，藏马定了定神，抬眼望向与恋人相同的方向：“已经彻底掌握住这里的冥王之力了？”
——本世界冥王已陷入不知为时会是多久的沉睡，拥有与他同源力量的哈迪斯自然可以顺利暂时接管下“冥王”的职责，并且……继续下冥界和圣域之间的……圣战。
哈迪斯微微颔首，“嗯。另外，刚刚分神在这里没有注意那边。你说的没错，雅典娜正向这里过来了。”
藏马闻言勾了勾唇角。
“是么。”他笑眯眯道，“那还真是……期待啊。”
与此同时，已经走进了朱狄加神殿之中的城户纱织莫名狠狠打了个冷颤。
——总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第195章圣战的终结
“还挺敏锐的嘛，那位雅典娜小姐。”
鉴于哈迪斯已经暂时全权接管了本土冥界，他们的行动已经不再受限，在等待着冥王神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完成着最后一点自我修复的同时，一众人等也正大光明地开启了对叹息之壁彼端的朱狄加神殿的“监控”。
而看着半空中通过哈迪斯的小宇宙感知具象出来的画面中正打着冷颤的紫发少女，藏马挑眉，语气听不出是褒是贬地客观评价了一句。
达拿都斯闻言却点了点头，似乎对此深以为然。
“她也就只有这一个优点了。”他不无讽刺，“无论哪个世界而言。”
藏马一脸好笑地睨他，“这算是夸奖？”
达拿都斯无所谓耸肩，“随你怎么理解。”他说着，伸手捏了捏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他身上去了的摩可拿软乎乎的腮帮子：“反正对我来说，这已经是我对她能给出的最高评价了。”
藏马笑着摇头，不置可否。
“她突破叹息之壁来到极乐净土只是时间问题，”他试图将话题重新导回正轨——关于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我们是按原本的轨迹让哈迪斯放在那边的分身和她‘同归于尽’顺便将她封印进那只大瓮里，还是……你们有别的更好的建议？”
其实依藏马看来一切遵循原著轨迹即可，到最后一刻他们这边再做出变轨也是可以的，因为以圣斗士世界的特殊性而言，每一场小战斗的结果其实无足轻重，最终的结局，可以说才是整个世界命运的最中心点，雅典娜和她的“敌人”们谁胜谁负，才是左右这个世界命轨的主因。
所以在藏马看来，实在不必多事去改变什么。
不过如果其他人有更好的建议，藏马当然也不吝于倾听和采纳一下，毕竟从哈迪斯夺取世界本源成功，代替本土冥王成为这个世界冥界的主宰者的那一刻起，一切的结果都已经注定，只要哈迪斯是“冥王”一天，原著中青铜五小强无数次创造奇迹，斩落神于肉体凡胎之拳下的结果就根本不可能发生，也就是说——
结局早已注定，过程……不过是一场主动权完全掌握在他们手中的游戏而已。
而游戏的规则怎样，全凭掌控者的心情。
藏马本人当然没什么兴趣去为了折腾那几位青铜圣斗士而大费脑筋，但是架不住……他们在侑子找到世界本源如何融合进“世界的馈赠”之前有的是空闲时间，外加……
有以折腾雅典娜和她的圣斗士为乐趣所在的达拿都斯在。
藏马一点也不怀疑，只要有机会，死神大人绝对不会让圣域一伙人好过——哪怕一点。
所以他才有此一问，打算如果达拿都斯能拿出一个差不多的方法，就干脆遂他的意一次，就当是玩弄（？）了他这么多次以后，给的一点小小的补偿。
然而出乎藏马意料地……
“没兴趣。”死神兴致缺缺，“我现在唯一期待的就是最后的最后，当她意识到这一次她再也不能取得胜利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边说着，他边露出了一个十足恶劣的笑容：
“彩蛋要最后敲开才有惊喜，转折发生在最高潮的时候才最出人意料，不是么？”
所有人沉默看他。
“只有在这种时候我才能再次确认你有多恶劣——就像众多的神明大人众所周知的神之劣根性那样。”
藏马感叹。
达拿都斯对此却只是微微挑眉，笑而不语。
朱狄加神殿里的对决进行到了最后的时刻。
雅典娜——城户纱织制止了赴死后清醒潜入冥界的处女座黄金圣斗士沙加对冥王哈迪斯的刺杀，跪伏于冥王脚下，请求他以他的力量阻止即将到来的日蚀，不要让大地陷入黑暗。
为此，她甚至愿意献上自己的生命作为交换。
而“哈迪斯”对此做出的回应，则是直接将一把长枪凭空投掷到了沙加脚边，让他亲手用之将雅典娜杀死。
沙加当然不可能如他所愿。
他的确拿起了长枪，也的确将它奋力投了出去，但他所攻击的目标不是雅典娜，而是“哈迪斯”！
然而，出乎沙加意料地，出手阻挡住了他的攻击的人，却是雅典娜。
她似乎已经打定主意要求助于冥王，为此，就算是被对方反过来用长枪抵住喉咙，也无法撼动她的决意分毫……
“从某种意义而言，她这个女神转世做得也算合格了。”
冥王神殿中，同样通过哈迪斯的感知具象注视着这一幕的藏马这个时候突然开口说道。
迎着达拿都斯挑眉望来的目光，妖狐耸肩：
“我是认真说的，达拿都斯。不是所有人都能在世界和平和自身性命之间毫不犹豫选择前者的，而且这种选择在此之前，还进行了不止一次。”
所以不管城户纱织其人身上有多少槽点，不可否认的是，也同样有一些闪光点，这让她作为女神转世或许不像藏马曾经见过的萨沙那样让人信服，但是同样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缘由。
“而且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我们永远无法理解的东西，叫做主角光环。”
看着画面里由于雅典娜以手阻止长枪，因而使得女神之血顺着长枪蔓延到“哈迪斯”的身上，继而唤醒了沉睡在那具身体之中的属于青铜圣斗士瞬的意识，并借由他的力量将“哈迪斯的灵魂”逼出了他的身体，藏马摇了摇头，相当没有同类爱地忽略了自己也属于坐拥主角光环那一类人的这个事实。
“所以做好准备吧，先生们。”他拍了拍手，将其他几人的注意从画面中传来的“哈迪斯的灵魂”与雅典娜同归于尽的情节中唤醒过来，“不到最后一刻，我们永远也不知道这个主角至上的世界里，究竟会发生什么。”
说着，他的目光穿过神殿大厅长长的回廊，落向神殿深处，本土冥王的身体和意识正在其间沉睡着的那处所在——
在那里，一股与围绕着他们的属于哈迪斯的小宇宙给人的感觉完全不同的，似乎闪烁着灼热黄金光芒的浩然小宇宙气息，猛地，降临了下来！
当星矢历尽艰险，身披传说中的神圣衣，在伙伴们的掩护下终于抵达冥王神殿的时候，第一眼，他就看到了显眼地矗立在神殿前端一大片空地中央的那尊大瓮。
不知道瓮身原本是什么颜色，总之现在，它通身血红，想到之前从睡神修普诺斯那里听来的消息，星矢一整颗心都沉了下去——
该死！这该不会……是说纱织小姐的血都被吸光了吧？！
“纱织小姐？纱织小姐！”
星矢一边狠狠出拳攻击着大瓮，一边叫着纱织的名字。
但是让他绝望的是，他的呼唤声一次也没有得到过回应……
“没用的。凡人永远也无法打破那只大瓮的。”
就在他试图用自己的绝技天马流星拳将大瓮轰碎，却被十成的力道反弹回来摔倒在地上的时候，仿佛从遥远的天际一般，传来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星矢猛地抬起头来：
“哈迪斯？！！”
“呵。区区凡人而已，竟也敢直呼朕之名？”
对方语气中辨不出喜怒地轻笑了一下。
而随着他话音的落下，像是被什么不可知的力量毫无预警地骤然堵住了喉咙一样，星矢的脸一下涨得通红。
他嘴唇努力开开合合，似乎在说些什么，但是，四周的空气却寂静得可怕，他的声音一点都没有能够传递出来……
“明白了吗？这就是神，和人的区别。”
对方听起来对此并不意外，只是语气显得愈发淡漠起来。
星矢闻言恨恨瞪大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