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他用口型恶狠狠地问道。
哈迪斯的回答却更加轻描淡写。
“朕什么也没有做。”他说，“除了那句问话。”
星矢神色愤愤，显然并不相信哈迪斯的说辞。
而显然，冥王也并不在乎他信还是不信。
“你的攻击只是徒劳，你们所谓的为拯救大地而做着的努力也是同样。”
并不在乎在两人说话间瓮前又多了一个凤凰座的一辉，哈迪斯语气依然沉静如水。
“最终的结果会证明一切。”
星矢和一辉充耳不闻，继续猛力攻击大瓮。
然而所有的攻击就像哈迪斯所说的那样，全部反弹回了他们自身。
两人徒劳地尝试了很久，却终究不得成功，于是，他们的视线落向了神殿后方，巍然耸立着的那座高塔。
这塔的样子看上去似乎是像在守护着什么人的墓室，两人于是推断那或许正是哈迪斯的肉身所停驻的地方。
他们闯入进去，用蛮力打开了里面停放着的一座棺椁，却不想正因为如此……而放出了真正的哈迪斯！
在冥王真身面前的星矢和一辉二人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连他试图将大瓮中的雅典娜斩杀这件事，都似乎无力制止。
千钧一发之际冰河、紫龙和瞬同时赶到，终于齐集的五人拳头交握在一起，同时燃烧起小宇宙，齐力攻击哈迪斯。
然而这全力的一击，却只是让哈迪斯稍微受到了一点微不足道的伤害，而他们为此付出的代价……却是连五人身上的神圣衣都无法阻挡的，空前巨大的伤害……
而就在五人濒死之时，他们却突然被神秘的球状物所包裹保护起来，与此同时，从已然尽染血色的大瓮之中，传出了雅典娜的声音！
瓮上的血色开始迅速消退，而在哈迪斯执剑将大瓮劈成两半的同时，从星矢手中抛出的属于女神的圣衣落入瓮中，下一刻，身披全套圣衣的雅典娜女神出现在了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在那之后自然就是老一套的通过爱与正义与战士们的拼死牺牲保护，雅典娜终于突出重围，以黄金权杖贯穿了“哈迪斯”的身体，赢得了圣战……
“你以为，真的就这么容易结束了吗？”
就在战后的六人面露放松，正打算“回到光明的世界”的时候，从距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传来了一个让他们集体僵硬住的声音。
六人缓缓转过视线，就见一个与刚刚被他们“打倒”的冥王长相别无二致，然而周身所散发出的威压却比他恐怖数倍的黑发男人，正静静站在那里，神色……从容安然。
“哈迪斯？！”
在这一刻，城户纱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前所未有的惊恐和不可置信的表情来。
第196章女神的末路
“现在才开始感觉震惊和可怕是不是晚了点儿？我以为在第一个‘哈迪斯’复生的时候她就该是这副表情的。”
身在由哈迪斯亲手布置并且为了以防万一做了足足三层防护的隐形结界里，藏马一边忙着给摩可拿从噬空草空间里翻找各种口味的小蛋糕，一边忙中抽空吐槽了一句。
就站在他身边不远处的达拿都斯闻言“呵”地嗤笑了一声：“那是因为之前的状况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他冷笑，“没有哪一次圣战是能够让她‘轻松’就取得胜利的——没人比她本人更清楚这一点了。”
“所以？”藏马终于从成堆的已经分不清到底每一个具体都是从哪个世界里得到的甜品中翻出了一个拳头大小、而且是摩可拿比较喜欢的草莓奶油口味的小蛋糕，边将它塞给美滋滋地坐在他怀里等着吃蛋糕的摩可拿，边对达拿都斯挑了挑眉：“当预想之中理应顺利地以她的胜利告终的结局，却在她都已经做好了回归自己地盘的准备以后毫无预兆地瞬间反转，以这位雅典娜小姐那已经被主角光环带来的各种便利养‘废’了的心理承受能力而言，做出现在这样的反应，其实很正常？”
达拿都斯赞许地点头。
“事实上雅典娜从来就没有什么所谓的‘心理承受能力’可言。”死神做出一个“我简直连说都不愿意说”的表情，“这点无论当她还是纯粹的女神，还是轮回转世成为了半个人类的时候都是一样——还记得她曾经与一个人类少女比试织布技艺，最后‘摸了一下少女的额头使她感到内疚和羞耻’，因而造成了少女的自杀后还不满意，硬是将人家的灵魂转生变成了半人半蜘蛛的怪物，让她即使是在死后也要一刻不停地织布的那个传说吗？”
博学多才（？）的妖狐闻言眨了眨眼睛，似乎稍微思考了一下：“……你是说，阿拉克涅？”
达拿都斯这次做出了一个相当惊讶的表情：
“你竟然记得她的名字？！”
“……”藏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难道说“当然”吗？
——要知道在这种明显雅典娜才是主角的神话小故事里，会去记住配角名字的人还真是寥寥无几。
妖狐于是只能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记忆力太好，我的错。”
从他语气中听出了显而易见的骄傲意味的达拿都斯：……
“总之，”无语地看了藏马一眼，死神决定愉快地跳过这个话题。“不管人类世界对这个事件的描述有多偏向雅典娜——你知道，说什么阿拉克涅的织布内容是多么多么地‘亵渎神明’和展现着她的‘不应有的傲慢’之类的，事实是，雅典娜或许的确对那个小姑娘对神的不敬感到愤怒，但更多的，却还是恼怒吧。”
“——对自己竟然会输给一个人类女孩儿的恼怒。”
边说着，达拿都斯的目光边从藏马身上转开，遥遥地投望向结界的另一边，正试图阻止身边遍体鳞伤的青铜圣斗士们对哈迪斯发起攻击的紫发女神转世。
“所以，钟爱人类？”他微微勾起唇角，脸上的笑容看上去嘲讽意味十足：“别开玩笑了！”
话音未落，另一边，刚刚被自家圣斗士们的举动从无与伦比的震惊和恐慌中唤醒的纱织女神，也终于……开口对哈迪斯说话了！
“哈迪斯，没有用的，你放弃吧。”
似乎是想明白了什么，紫发的女神转世双眉微蹙，一脸正气昂然地对站在前方不远处的黑发冥王冷声说道。
然而面对她的“善意劝阻”，对方却丝毫不为所动，甚至连个眼神都懒得给她，这让纱织一时间感到又羞又窘——之前的哈迪斯好歹对她的正义宣言还有反应呢，眼下这样……莫非是又在暗中谋划什么？
难道以为这样无视她的做法就能激怒她么？哈迪斯未免也把她看得太轻了！
轻呼出一口气，城户纱织压下满腔的愤意，依然一脸义正言辞：“哈迪斯，你的肉身和灵魂都已经在刚刚的那场战斗中遭受到了巨大的创伤，这一次或许即使沉睡上数百年的时间，也未必能让你恢复过来，为什么现在还要拼着灵魂进一步受损的危险出来阻拦我们？你应该也明白的，这一次的圣战……已经结束了。”
说着，她踏前一步，语气里满满都是苦口婆心：“回去吧！回到你应该待的地方！黑暗和死亡都已经被驱散，现在的地上，是人类的世界！”
极乐净土柔和的清风吹起了女神长长的发丝，明丽的紫色长发与翻飞的白色衣角缠绵辉映，将少女本就明艳姣好的容颜，映衬得愈发端庄柔美，又在其中隐隐透出一种飒爽和坚强，真真是将女神风范显露无遗。
然而，对面的黑发男神却依然是一副丝毫不为所动的模样。
甚至，从他淡淡扫视过来的目光里，纱织还隐隐捕捉到了一丝似乎连掩饰都懒得去掩饰的，再明显不过的讥诮意味……
这让她感到难堪极了！
“哈迪斯。”她再次开口，这一次无论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已经冰冷到了极点！“我已经给了你选择的机会，不要逼我真的出手。”
边说着，她边举起了在之前刺穿过一次“冥王”的身体之后，又回到自己手中的胜利女神之杖。
而这一次，不等对面的冥王有所反应，从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已经传出了一声轻轻的嗤笑。
“谁？！”
纱织不由大惊。
而接下来，更让她眼眶脱窗的情形还在后面！
只见哈迪斯身后的空气突然如同水波一样轻轻摇荡起来，而随着波纹晃荡的愈发剧烈，那里的空气突然“啵！”的一声破裂开来，露出了其后隐藏的姿态——
两个并肩而立、熟悉又陌生、看起来真的很像之前分别被几个青铜圣斗士打倒封印了的双子神的英俊男人；一个怀中抱着一只雪见大福一样白胖胖软绵绵的神奇小生物、脸上带着令人如沐春风的温文尔雅笑容的红发美少年；站在红发美少年身边，像是守护着他的骑士一样，身着墨绿色紧身战服，右边眼角下点缀着一颗充满魅惑感的黑色泪痣，两边肩上各趴着一只似乎是用翠绿树叶为耳、白雪铸就成身的可爱雪兔样生物的黑发美男子……
“……！”城户纱织明显地惊愣住了。
——这些人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谁，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为什么她的小宇宙竟然对他们的存在一点都没有感知到？！
这简直……
“哈迪斯！又是你在搞鬼？！”
她第一时间将视线再转回依然一脸淡定、沉默不语的黑发冥王身上。
可惜，这一回，她要面对的可不是不屑于与她进行语言上的交锋的冥王陛下了╮（╯＿╰）╭“住嘴！这就是你的家教？雅典娜？”
出言呵斥她的，正是看似睡神修普诺斯的那名金发男子。
对方边说着边冷笑着向前一步，顺势让雅典娜看清了他额头上那颗中空的白色六芒星标记！
“修普诺斯？！！”
她不由惊叫出声。
金发男神冷冷看她一眼。
“也是时候该让你看清自己了，雅典娜。”
他语气冰冷地如是说着，微一挥手，就在两方人马之间，竖起了一块巨大的虚幻屏幕来。
城户纱织起先并不明白他如此做的用意，然而等到屏幕中开始播放出一系列的画面——圣域的冥界的都有——时间上也是从史昂等已故黄金圣斗士被“冥王”复活，接受前往圣域“刺杀雅典娜”的任务开始，她的表情就完全变了！
画面上清晰地显示出，无论是附身在瞬身上的“冥王”也好，还是刚刚和他们进行了“最终决战”的“冥王”也好，那都不是真正的哈迪斯！
真正的哈迪斯一直端坐在极乐净土深处，连手指都懒得动弹一下，只用了几个“不顶用的分身”出来，就让她和她的圣斗士们付出了之前那样堪称惨痛的代价！
——前代圣战结束之后，圣域的十二宫黄金圣斗士好歹还剩下了两个。可是这次呢？不但黄金圣斗士集体陨落，就是她最为看重的青铜五人组，也付出了紫龙、冰河、一辉和瞬四人遍体鳞伤、星矢重伤不醒，近乎战死的巨大代价！
而这，还是建立在“冥王”并不是冥王的基础上……
这怎么能不让纱织感到绝望？！
而看着紫发少女极度震惊和不可置信的模样，达拿都斯暗暗撇了撇嘴，心想这还只是一部分的真相呢，如果让你知道陛下不光用分身就能分分钟玩死你，甚至还轻而易举地坑了你们这边的冥王一把，间接等于帮你的不知道多少任后任省去了圣战的麻烦，估计你就不是现在这个反应了！
不过，虽然其实也挺想看看雅典娜感激和忌惮、防备、猜疑交加的矛盾表情，但达拿都斯当然也知道一切都该大局为重。
他们反正已经玩过一场大的、陛下也已经得到了他最想要的东西，同时也参观了一下平行世界243年后的圣战又顺便坑了雅典娜一把，可以说这一次的平行时空之旅还是比较让人满意的，那么也就不必再为了那么一点点的彩头去刻意把自己的底细泄露给别人知道了。
更何况……
眼见对面的紫发少女似乎是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一下惊怔住了，一瞬间甚至仿佛失去了神智，哈迪斯猛地抬手，调动起整个冥界的全部法则力量，将城户纱织和青铜五人组，集体定在了原地！
而当城户纱织反应过来想要奋力挣脱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随着黑发神袛手掌的缓缓合拢，有什么东西慢慢被拉出了她的体外，并且在对方的掌控之下，一点点地与她的……灵魂（？）进行着相互剥离。
城户纱织强撑着最后一口气，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看从自己的灵魂（？）上被对方剥走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然而在她的意识完全陷入黑暗的前一秒，她所能记得的，只有一片炫目的白色光亮……
——有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似乎……已经失去了。
第197章等待的时光
雅典娜和青铜五人组回到地上世界的第五天。
圣域已经完全乱成了一团。
十二宫黄金圣斗士原本就因各种各样的原因而损失了几名，经过此一役与冥界之间的死斗更是一个不剩；前往冥界找寻女神并意图打倒冥王、在女神回归前后的这段时间里表现异常活跃的五名青铜圣斗士，其中四名遍体鳞伤，一名重伤昏迷，至今未醒；而比上述那两件事更加令整个圣域人心惶惶的，是女神的无故沉眠。
清醒归来的四名青铜圣斗士无一怀有女神为何会陷入此种长眠不醒状态的记忆，而据他们无数次回忆，四人都只记得离开冥界的最后时刻，又一个“冥王哈迪斯”出现在他们面前，给他们展示了关于此前那场冥界与圣域之间圣战的“真相”。
那就是——
圣域从未取得过任何优势，从头到尾，他们所经历的，不过是冥王哈迪斯的刻意安排，打倒的敌人也好克服的困难也好，没有一个不在冥王的预算和掌握之内——即使，圣域为此已经付出了黄金圣斗士全部牺牲、星矢重伤不醒的惨重代价。
“……所以，纱织小姐的昏迷不醒，很有可能是由这一次圣战的最终结果所导致的。”
女神殿偏殿的一间石室里，围坐在一张简单石桌旁的几人中，魔铃最先开了口。
此刻坐在这里的是圣域现存的白银圣斗士中，无论威望还是实力都名列前茅的几人，其中最典型的两位代表都是女性圣斗士，分别是天鹰座的魔铃，和蛇夫座的莎尔娜。
而除去这几位白银圣斗士之外，还有五人破格出席了这一次的圣域首届战后会议，分别是顶着重伤之体勉强到场的紫龙、冰河、一辉和瞬四人，以及身为先代白羊座黄金圣斗士穆的亲传弟子、虽然暂时连青铜圣斗士都不算，但是天赋、实力和知识皆不可小觑的——贵鬼。
而也正是这个小鬼，在所有人之前，第一时间反应出来了魔铃话中隐藏的含义——
“魔铃你是想说，雅典娜是被封印了？”他脸上的表情是与年龄并不相符的凝重，“因为……这一次是我们圣域输掉了圣战？”
戴着代表了女性圣斗士抛弃作为女性的一面、只保留作为“圣斗士”这一身份的标志——面具，因而看不清表情的魔铃闻言点了点头：“考虑到典籍所记载的每一次圣战结束后冥王和冥斗士们都会陷入被封印状态的这一结果，我们无法排除雅典娜此刻也陷入了这种封印中的可能。”
“……”贵鬼沉默了。
不只是他，在魔铃说出了自己的这番推测以后，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他们不得不相信，魔铃的这个猜测，或许是最接近真相的答案！
而同时，这也是最残酷不过的答案。
被神的力量所封印的雅典娜女神……
作为圣斗士，然而也仅仅是圣斗士的他们，有什么能力能够去破除这样的封印？难道像冥王和冥斗士们一样等待273年后，封印自行弱化消除吗？
呵……那时候，说不定不管是他们还是这一代的女神转世，都已经统统不在人世了……
并不清楚纱织的沉睡并非由于封印，而是世界本源被剥离，究其严重程度比被封印更甚的圣域最后剩下的几位主心骨们，在这间距离在女神殿中沉眠不醒的雅典娜女神不远的“会议室”里，齐齐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虽然这里的人我都不认识，但就算是这样，能看到他们头疼窘迫的样子，也是很值得开心的。”
与圣域相隔何止万里的冥界最深处，位于极乐净土中心位置的冥王神殿里，达拿都斯一边惬意地拈起一粒冥石榴送进嘴里，一边对着半空中投影出来的画面中，正相对无言的魔铃等人努了努嘴，一副神明形象全无的幸灾乐祸模样。
对他的小心眼和记仇属性早有了解的藏马懒得接话，低头专注地给怀中刚吃掉了一整个哈迪斯拳头那么大的冥石榴的摩可拿揉肚子。
小家伙眯着眼睛腻在他怀里，舒服得好像马上就要打起幸福的小呼噜的样子。
妖狐的表情于是更加温柔了几分。
达拿都斯见状无奈地耸了耸肩。
要不是哈迪斯和修普诺斯眼下都不在，他才不会期待藏马的什么回应呢！
而想到自家陛下和兄长之所以不在的原因，死神大人不由暗暗叹了口气——
到底还是有身为神明的自觉在的啊，那两个人。
达拿都斯自己是比较任性的那种神袛。如果不是当年折服于自家陛下那深不可测的实力，他或许早已经成了一个顶着死神名头，但绝不会好好负责的甩手掌柜，哪里会像之前那样，对冥界也好自己的职责也好，都好好地放在心上、和兄长一样兢兢业业地去进行维护？
所以有些时候达拿都斯真的有点理解不了，自家陛下和自家兄长明明都是那种有点事不关已的小冷淡的类型，为什么会对职责和义务那种东西那样上心？
这个世界很久以前就属于人类了，神明什么的，明明早已经是可有可无的存在了不是么？
可是那两个人为什么还能那样若无其事地每天为了维持冥界的正常运行而陷入各种忙碌？
就像现在。
明明是个与他们完全无关的世界。
明明走了以后根本就不会再回来。
可他们还是为因为被夺走了世界本源而可能陷入长达几千年之久的长眠的本土冥王进行了各种善后处理，一系列安排明显是为了保证整个冥界在他们走后，即使失去了统治者也能好好地进行运作，可同时却也不会因为圣域同样失去了雅典娜、无法再与冥界进行圣战而趁虚而入，谋夺“大地的统治权”。（宙斯那货惨死的老爹知道，这玩意儿从来也没有落入到雅典娜手里过！）
所以说真不知道雅典娜那小姑娘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明明在维护大地的和平这点上做得还没有被她看作是黑暗和死亡化身的某位冥王陛下好→＿→——摇了摇头，将这段绝对不能被自家陛下和兄长听到的无声吐槽甩出脑海，达拿都斯懒散地掀起半边眼睑，瞟向粉红气息满满的某只妖狐和某只白团子：“我说，那位魔女那边还没有消息？”
正在和摩可拿玩着拇指相扑的藏马连头也没抬，“嗯。昨天和侑子小姐通讯的时候你不是也在旁边吗？没看到她也很烦恼的样子么。说到底这件事的确很麻烦啊，就算是侑子小姐，大概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轻松就拿出相关的情报吧。”
说着，他抽空向窗外瞄了一眼：
“话说，哈迪斯他们怎么还不回来？”
“……”后续还有些话没说出来的达拿都斯被噎了个正着，没好气地瞪了藏马一眼。
“哪有那么快。”他哼声道，“光是残存下来的冥斗士们权限和职责的重新划分就要花费不少时间，另外还有圣战过程中对冥界各大狱的建筑造成的损伤要尽快安排人手进行修复，还有这个世界的死神和睡神的被封印程度可不会让他们像被剥离了世界本源的本土冥王和雅典娜那样沉睡几千年，所以为了阻止他们提前苏醒造成某些不可知的变化，陛下势必要加强对那两位的封印，更别说陛下这次还打算将拉达曼迪斯一起带走——冥界三巨头之一无故消失，这种会让整个冥界陷入震荡的事情怎么能不提前做好种种准备……”
——巴拉巴拉巴拉。
号称对这些麻烦至极的事情不感兴趣也不关心的达拿都斯一双薄薄的嘴唇不断开开合合，语速飞快叙述不断，甚至就连藏马眼中似笑非笑的眸光也没能第一时间发现。
而等到他发现的时候……
已经太迟了。
妖狐脸上早已经带上了半是调侃半是赞叹的微笑。
“不愧是死神大人。”
他笑眯眯道。
“……”达拿都斯感觉自己似乎又一次被噎住了。
第6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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