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惊觉想起刚刚那碗被打翻的药,宫樾洺阴狠狠的问她,是不是想要做寡妇?颤抖的伸出一只手指,指着那些还未干涸的药汁。
“那药里真的有毒?那下毒的人是谁?莫不是……”
宫樾洺低低笑出了声来,“你比那真正的高素瑶还聪慧一些,倒是不蠢。”
她正要再问,卿安却推门进了屋子。卿安在外头的时候就听见了里头碗盏破碎的声音,大体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淡淡看了看那地上的凌乱碎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放下了手中刚刚熬出来的药放在了宫樾洺的床边,兀自收拾起了地上的碎片。
从卿安进来之后,禾秀就有些觉得不自在。当初进宫家门时,喜帕虽然盖在头顶,却能透过喜帕模模糊糊的瞧见外头的人,那与她拜了喜堂的,可不就是卿安。
尽管从拜堂之日起,禾秀与卿安都是相互避着走,一旦遇上了,就一定是如此的光景。
宫樾洺的目光一直都在瞧着她,她与卿安之间的事情,他这个始作俑者又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淡淡笑了起来,冲着她招了招手,轻声说道:“瑶儿过来,来我身边。”
卿安正在收拾的动作顿了顿,悄悄抬眼,正好就对上了宫樾洺那一双戏谑的眸子。宫樾洺转身看着傻愣愣站在一旁的人儿,略微低了声,冷言道:“高素瑶?”
她回过身来,竟然像是着了魔,失了神一般的坐到了宫樾洺的身边。刚一坐下,就听见他那低沉又透露着一丝肃穆的声音。
“卿安,以后瑶儿也是你的主子,她的一切,你都要像今日一样,第一时间给我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