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身影没多大会儿就消失不见了,步非烟连忙关上窗,鬼使神差的走到门边,有些心虚的轻轻将门打开了一条缝,她眯起眼,正好看见那俩人颠颠簸簸上楼的场景。
步擎苍一定是醉死了,平常他出去参加晚宴或者与商业伙伴会面总是会赶在十二点之前回来,多年如一日,他的酒量极好,步非烟知道这个,是因为第一次与他一同去尚舒官家做客时他一口气喝倒了当场的尚舒官等人,他却依旧像个没事人一样,甚至还亲自动手开车回了别墅,只因那次钟池也喝醉了。
他不把钟池当下级看,这事,她是早就知道了的,所以钟池才会那么一心一意对他毕恭毕敬,唯命是从。
像他们这样的人竟然还讲究这么几分道义,当时的步非烟觉得,步擎苍就是个伪君子,以前在书上看过,向来能在商场上呼风唤雨应付自如的人都是极其虚伪的人,因为他们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才会那么左右逢源。
而在步非烟看来,步擎苍就是这个中的典型代表,就像他当着别人的面时总是对她特别好,装的真的像个负责的长辈,背地里却对她做出那种种的无耻的事,他还不让她说。
记得十三岁那年她第一次经历了初潮的时候,家里没有一个女性长辈,她从小被他管教的近乎专制,以至于她甚至连这些每个女孩该懂得生理知识都不懂。
于是又是他包办了一切,那天他二话不说就将被她哭喊着叫上来的李嫂赶了出去,然后拿出了卫生棉,细心的教她如何如何使用,后来又吩咐李嫂熬了红糖水给她喝了下去。
之后便是一直坐在她的床边,任她被那阵陌生的痛意折磨的哼哼啼啼时毫不犹豫的一下下掐紧了他的手臂,他却依旧一动不动,只是在她耳边不厌其烦的一遍又一遍的叮嘱女孩来这个之后的一系列注意事项——第一次来的时候是会有些不习惯的,以后每个月可能也都免不了要受一些折磨……千万不要碰冷水,痛的时候要喝红糖水,暖手炉一般放在什么地方……
步非烟捂在暖融融的被窝里,随着他暖热的大掌一下下揉抚在她的小腹上,加上他的温细醇厚的声音的催眠下,很快便觉得上下眼皮在打架,不多大会儿就睡了过去……
然而,她对他听之任之的后果是第二天她去了学校将这事讲给同桌女生听时遭来的嘲笑声,她这才知道那让她痛的死去活来的经历叫做月经,而这样的事是女孩最最私密的事,可她的卫生棉都是步擎苍帮忙换上的,他甚至将手伸到了她的小腹上来回抚摸,他懂那些本该是女人才会懂的东西……
瞬间恍然一道晴空霹雳,当时的步非烟只差没直接羞死在周围男生女生的嘲笑声里,那是第一次,她对“叔叔”这个词,有了别的定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