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糊的窗户上到处都是破洞,风呼呼的往屋里刮,冷得人直打颤。屋顶也有几处破洞,清冷的月光投下来显得屋里格外凄凉。炕上只铺着一张旧席,被子硬邦邦的,看来很久没有拆洗,早已失去了原有的作用,裹再紧也还是冷。
司樱只好起身打开箱子想找件冬衣御寒,箱子里却只有一件春秋穿的单衣,司樱只好作罢。关上箱子,重新回到被子里准备对付一晚,等天亮了再做打算。
她一向是个乐观的人,这次也不例外,她还以为身体的前主人是位农民,如果自己挥动努力种田的话吃穿应当不成问题。
昨晚她做了一夜的梦,准确的来说她是在整理身体前主人留下的信息,才知道自己不仅没有家财万贯,还没有貌美的娘和有钱的爹,好在这里虽是女尊社会,但男女的审美并没有改变。
第二天她起了大早,主要是冷得睡不着啊,哆哆嗦嗦的打了井水,照一照,发现自己样貌没变,反而年轻了许多,像是十五六岁,很是高兴。感谢老天爷让她在另一个世界重生,她唯有好好生活才能不辜负了这不易的机会。
想到此司樱顿时充满了干劲,可肚子不说假话,她老人家适时的响了起来,饿!
天亮了,太阳升起来,阳光暖暖的,照亮了整个院子。司樱发现院子不大不小,房舍也都还齐整,就是太久没打理,房屋有些颓败,院子里长起了齐膝的杂草。
走进厨房,司樱往米缸里一瞅,缸底都快见着了,看来只够她吃几顿了。若是这些米吃完了她还没找到事情做,岂不是要饿死?摸摸身上还有几文钱,司樱决定出门找事做。她洗了脸,又理了理衣服,这才去开门。
她打开门,看到门口站着个年轻的男子,头低着,不知在想些什么。穿着一条半新不旧的青灰长袍,衣服虽旧,人确是风姿卓然。
已戴了冠的头发全部挽着,梳的整整齐齐,嘴唇紧紧抿着。一阵冷风袭来吹起他单薄的长袍,但他依然站得刚劲笔直。
司樱一时间看得愣住了,忘了今夕何夕。若是非要用什么形容他的话那就像一棵青松吧!历经严寒的摧残依然屹立不倒,傲骨铮铮。
这男子见她出来,眼神里先是错愕,接着是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见司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眼神里又闪过一丝嫌恶,最后恢复了平静。
司樱将他的变化尽收眼底,只不做声看他如何反应。谁知这人对了他点了下头,算是行了礼,便离开了。
司樱想了好久也没想起来记忆里有这么个人,她拍拍脑袋,此时还是吃饭的事最重要,管他是谁。于是关了院门径直往街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