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潋着实生气了,司樱呆些就算了,脑子还喜欢胡思乱想,竟然以为他是断袖,他看起来就那么像吗?然而白公子你是在身体力行的践行一个断袖的日常啊,这样你还不让人误会?白潋气呼呼的甩袖出了角门,却发现司樱并没有跟上来,只得回转过来,看着司樱还是呆呆地站在原地,他皱着眉头,“你是哪算让我一直陪你晒太阳吗?还不快跟过来。”“哦,马上来。”她在心里祈祷,白潋啊不要走太快。
出了角门没想到来到一处幽静的小院子,白潋先进屋去了。院子中间是座小小的假山,种着几株美人蕉,以及一些司樱不认识的奇花异草,只觉清香扑鼻,整个院子清爽幽静,是个避暑的好所在。司樱正思忖为何凉爽,却发现一股活水从假山流出,环绕整个庭院,从院子角落流出去。房屋掩映在假山后,几间屋子小巧精致,雕花木栏,轻纱曼舞,走廊里站着两个侍儿,看见她就像看见鬼了一般,眼睛瞪得大大的。司樱想自己的长相虽没有倾国倾城,但也端正秀丽,不至于吓到人吧。
白潋推开窗,风掀起他的长发,“还愣住那里做什么,进来。”屋子里更是凉爽,冷香幽幽,白潋歪在靠窗的榻上,把玩着一件琉璃的西洋镜子。“白潋,你这屋子熏得什么香,一点不甜。”“我哪里熏什么香,大概是屋子里的家具散发的香气罢。”司樱环视四周摆设,果然古香古色,一应的摆设都是上了年头的。她自觉地坐到另一边榻上,发现仅有的靠背被白潋靠着。“白潋,我也想靠着,累了。”白潋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司樱,旁边守着的白箐见状去拿靠背了。白潋却不动声色,把自己的靠背抽出来递给司樱,自己坐了起来。白箐拿了别的靠背回来,发现公子坐着,那个女人确是靠着靠背在榻上闭着眼睛假寐。他素来知道白潋习性,非自己的东西或者新的东西不用,因此手里的靠背也不敢给白潋,只默默地退了出去。
这是白潋第一次认真地打量女子的相貌,肌肤胜雪,无暇光洁,秀眉弯弯,睫毛纤长,嘴唇嫣红,及其诱人。司樱很漂亮呢,她充满朝气的脸不是那些虚有其表的酒囊饭袋可比的,这个少女好像一块上好的璞玉,等待人雕琢。两鬓的细发轻轻掠过脸颊,白潋伸出手想把扰人清梦的碎发拨开,不料她却突然睁开眼睛。他尴尬地把手收回,好在她没有发现,“白潋,我们这算是合作了吧!”
“嗯。”
“白潋我相信我们合作一定会很成功的,到时候肯定有许多人穿着我们店里的衣服,会有许多人知道这衣服是白潋和司樱做的,想想就很兴奋啊!”司樱高兴地幻想着,完全像个得到心爱的糖果的孩子。
白潋也被她的情绪感染,脸上露出了几分喜悦,只是他不像司樱那样随时都将自己的情绪表现出来,做生意最忌讳的就是让人猜到你的真实想法,何况他从小受到的教育,不容许他像司樱一样可以不用顾忌地放声大笑,真叫人羡慕啊!
“我们要做就做东凤国最好的衣服,就像你说的,让人家都知道,这首先派头就要打响,你选的开店地方倒是还可以,就是店面太小了些。”
“要做得大些,自然也需要更多的资金。你想必也看到了,我完全是白手起家,没任何资本的。”白潋看一眼司樱,她穿确实的还不如自己家的下人,不过那又怎样,他要的只不过是她出个面罢了。别的事,他自会打点好。
“你说东凤国百姓的衣饰过于单一,可你所说的更为独特,新奇的衣物到底是怎样的,你可有样衣拿给我看?”白蔹有些疑惑。
“这个不难,衣服的式样我可以设计,画出图纸来,叫你手下的能工巧匠们照着做出来便是了。怎么,你为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