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现在展现的能力呢,在这个世界里就是灵力,而您的角色千墨旸所属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拥有着这样的灵力,当然他们都没有殿下您强就是啦……咳咳,言归正传,殿下您的家族因为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当然不会像寻常人那样有普通的生活啦,没错,殿下您在这个世界里的身份就是一名除灵师!】
“除灵?与鬼界有何不同?”
【呃……这个问题么,咳咳,反正殿下您在这个世界里就是要努力做好千墨旸,在这个世界里的能力灭掉恶灵,收集眼泪,完成任务!】
……面对突然消失的游戏屏幕,曦和有一种冲回太阳神殿烧一烧那个愚蠢的小神的冲动。
不过还好那也只是一种冲动而已。
她能感受到凝聚在掌心的湛蓝火焰的温暖,虽然不及她的绵阳之力,却也是纯正的灵力。
可不够,还远远不够,千墨旸想要变得更强,想要更加强大。
被水草缠住了脖子一般,心里突然感受到一股无力的窒息感。
千墨旸收掌为拳,那湛蓝的火焰便尽数没入她的掌心,再猛然一抛,“嘎——”的一声,停栖在枯枝上的乌鸦已然从枝头坠落,皮毛尽数烤焦不说,它站着的那树木,也连根燃起了蓝色的火焰。
“哇,千墨哥哥好厉害!”
不远处,将千墨旸灵力的破坏力看在眼里,也是被仓予朔兮救下来唤作招奇的一只化形不久的猫妖兴奋地拉住一边观看的苍予朔兮,笑道,“朔兮姐姐,你看千墨哥哥是不是很厉害,我从来没见过比千墨哥哥还要厉害的人了!”
“哼,你才见过几个人啊,怎么知道他是最厉害的。”知道苍予朔兮一向最厌别人与她提及千墨旸高深的灵力,站在一边的小蝴蝶不屑的打岔道,“再说了,又不是你那么厉害,你高兴什么?”
“我……我就是高兴,千墨哥哥也就是厉害!”招奇化形时间短,也不通人情世故,看见平时喜欢和千墨旸作对的小蝴蝶这样说,认定了她是嫉妒千墨旸的灵力,于是讥讽她道,“千墨哥哥这么厉害还勤练灵力,灵力越来越高,可不像是有些妖怪,明明没什么能力,还偷懒不修炼。”说完,她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还不忘做个鬼脸给气炸了的小蝴蝶看,气得小蝴蝶追着她到处跑。
“你!你别跑,看我不打死你!”
“我就跑我就跑,哈哈哈!”
两个小家伙你追我赶的在雪地里打闹起来,苍予朔兮却因为方才招奇无意中说的话,僵在原地不能动弹。
天纵奇才的光华公子千墨旸,为什么还要如此勤奋的苦修灵力?
“外面这么冷,怎么出来了。”被两个小丫头的笑闹声打扰到,千墨旸索性不再修炼,看看苍予朔兮就在离她不远处直挺挺的站着,她笑着也快步走了过去,拉住她的手关心的问。
苍予朔兮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看一看雪地里,招奇已经被小蝴蝶抓到,正在被小蝴蝶往脖子里灌雪呢。
“我们回去吧。”千墨旸也不以为意,笑着重新拉住她,目光灼灼,“我的灵力,又提高了一层,这一次,最少可以维持一个月。”
清楚的察觉到自己说完这句话后她变得僵直的身子,千墨旸笑了笑,拉她入怀里,眼睛盯着越来越厚的雪地,磨蹭着她的耳垂,呼出的气息全部喷洒在她的脖颈处,“所以,我还能再拥有你一个月哦,我的式神大人……”
滚烫的亲吻又沿着她敏感白皙的耳垂缘附而上,千墨旸随手画了个结界将她们包起来,眼睛里藏了光一样闪烁发亮。
苍予朔兮比敷粉还要白上几分的脸霎时间更是失了血色,整个人如单薄的纸片一般,风一吹就能击垮她。
热情的火焰在雪地里却丝毫没有影响它的温度,伴着肆意的喘息,燃烧着它的温度,天空从浅蓝变为浅灰,再变为深灰,再转换为全然的墨黑色,雪花还在狂欢一般地跳着舞,挥挥洒洒地降落在银白色的大地上,恍惚之中,苍予朔兮以为自己重新回到了她少年之时,在冬日的祭典里,与她的兄长一起吹着笙作舞。
光华公子为什么要如此勤奋?因为她是她们家族的式神啊。
终于等够了三日,一大早,千墨旸还未起身,便听见侍人隔着纸门轻声禀报道,“先生,丰明家的长公子带着王的手谕来迎您过去京都为萧姬治病。”
“我知道了,你回说我还未起身,让他们先坐坐吧。”
“是。”
听得声音远去,千墨旸才满意的翻了个身,将身旁的人搂在怀里,抚摸着她光/滑的肌肤,异常心满意足,苍予朔兮则呆呆的看着格子窗外明亮的天空,不发一言。
天又亮了,她又苟且了一日。
“迟到了三天才来,真是……”挑起她一缕发丝放在鼻端,千墨旸半闭着眼睛,笑了笑,“不过没事,总归是来了的。朔兮,我们马上就过去京都了,我听说那边物产多,街町也热闹,等有空了,我带你过去走走,好不好?”
苍予朔兮不答,千墨旸也不在意,眸色加深,将她往怀里带了带,呼吸又急促起来。
在丰明川等得不耐烦的前一刻,千墨旸才浅笑着束了发随便披了件衣服,衣带也没完全系上,就从侧门慢腾腾的进了主屋,一进去就嗅到一股凛冽的杀气,看时却是穿着将军铠甲的丰明川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先生真是难请啊,足足让本将军在这里等了三个时辰!”
千墨旸懒懒地睨了他一眼,但笑不语,只是随便在下首找个椅子坐了,之后便一直把玩着腰间的饰玉,再不看他们一眼。
千墨旸这副神色落在丰明川眼里,便是瞧不起他一样的傲慢,当下气得白了脸,一把抽出腰间的长刀冲上去搁在千墨旸脖子上,看她终于肯抬起头来看自己时,才恶狠狠地压低声音不屑道,“世人都传你会妖术,在本将军看来那不过是装神弄鬼的把戏罢了!你只不过是长了一副女人一样的容貌,凭什么敢跟本将军分庭抗礼?本将军今天就来看看,到底是你所谓的妖术厉害,还是本将军的长刀更快!”
长刀锋利削铁如泥,只是搁在皮肤上就渗出了血丝,千墨旸不动,也不言语,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不屑一顾,气得丰明川手一紧,刀举起来便如千斤重一样的棒槌一般落下去——
“公子!”一边坐观其变的方巾男子看清情状,惊得心惊肉跳蓦然站起来大声喊着,希望他能收回长刀,只是箭在弦上,怎么可能在瞬间收回来,眼睁睁看着那刀慢慢往下落,软了手脚跌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语道,“完了,完了……”
那刀离千墨旸的脖子越来越近,千钧一发之际,只听得“当啷”一声,丰明川手里的刀便被打飞出去,手被震得发麻,人也因为那突如其来的力道踉跄了几步,一时回不了神。
千墨旸还是坐在椅子上不动分毫,只是原本冷漠的神色如今化了的冬雪一般暖意融融,她微笑着看着自屏风后走出的人。被这情势逆转弄得反应不过来的方巾男子也往屏风后看过去,看见他们的视线偏转,惊呆了的丰明川顺着他们的视线也望过去,瞬间四周静止了一样,他只能听见自己怦怦的心跳声。
雪肤花貌,素纱白衣,惊为天人。
仓予朔兮用手里的玉镯打飞丰明川的长刀,从屏风里走了出来,到千墨旸身前站定,淡淡点了个头,便要站到她身后去。这阴阳舍本就简单,屋子不过三间,不算最近方才化形的招奇,也只有三个人在主屋里头住着,所以椅子也按人头数只打了三把,仓予朔兮身份特殊,按照习俗,也是不可与主人和宾客平起平坐的。
在她转身之时,千墨旸却一把拉过她,趁她因为惊讶没有反抗时,死死地箍在自己怀里,让她坐在自己腿上,仓予朔兮起先还略挣扎,被她越困越紧之后却只得由了她,安静地在她腿上坐着,瓷娃娃一样。
“方才与将军不过是还施彼身罢了,将军既然误了时日,便该想到会本公子此举何意。”吸着仓予朔兮身上的冷香,千墨旸俊美邪肆的脸上挂满了笑,眼睛里也泛着冷光,看着眼睛像长了钉子一般钉在苍予朔兮身上的丰明川,一字一句道,“本公子不稀罕与人抢夺东西,但若是有人想要与本公子抢夺什么……”眼里杀意毕现,千墨旸扬起一抹笑容,手爪一张,只听见那一直笑着摇绢扇的方巾男子突地发出一声惨叫,下一瞬,千墨旸手里已经多了一颗血淋淋的心脏。“那么他的下场,就会像这个给将军乱出主意的人一样。”
第68章
那方巾男子死状可怖,面目狰狞,手脚更是张牙舞爪地像是溺水的人拼命挣扎一样,他血淋淋的心脏被千墨旸抓握在手心里,还在扑通扑通的跳动,就像是活得一般,可是他心口处衣服平整,没有丝毫被撕开的痕迹。
也就是说,他的心脏,是被千墨旸凭空抓在手心里的。
饶是在战场上见惯了生死的丰明川,在发生这样的事故下,受得惊骇也是非同小可,他瞪大了眼睛看着千墨旸,后退两步,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质问道,“你……你到底使了什么妖法?!”
“本公子念在将军不是主谋的份上,先饶过将军这一次。”没看见他的神情一般,千墨旸爱恋地将美貌的脸埋在仓予朔兮的后颈,感受到她的僵硬,像个淘气孩子似的用舌尖在她耳垂轻轻舔舐,在她做出抗议一般的挣扎时,霸道地紧紧抱住她不让她乱动,惩罚一样的陆续将亲吻又覆上她裸/露在外的皮肤,只是吻着吻着她眼睛里神采渐渐又模糊起来,仓予朔兮感觉,她喷在自己耳边的鼻息也重了许多。
“本公子这次只不过是给将军一个警告而已,将军若是不追究今天的事,并帮千墨旸向王解释延缓时日之事,那么大家还是向以往那般,彼此进水不犯河水老死不相往来,但若是将军执意要与千墨旸过不去的话……”说着威胁的话,千墨旸神色迷离,她控制不住地将亲吻加重加深,原本在她腰间抱搂着她的双手也神不知鬼不觉地沿着她衣襟下摆游鱼一般转了进去,轻轻抚着她嫩滑的皮肤,一下,又一下。
仓予朔兮不适地抵御着她的行为,神色越发僵硬。
丰明川却在低头思考着千墨旸的话,默默权衡利弊。
太王时候传下来的三大家族,如今只剩下了他们家与千墨家,他们家族的人出将入相做王妃看似占尽了优势,可王心思善妒多疑,俗话说宠盛而衰,难免王会怀疑他们家族有不臣之心,为了平衡两大家族权势,利用千墨旸打压他们家族也不是不可能,可是与千墨旸得到王宠信相比,他们若是此时结仇,到时候被王再一挑拨,拼得鱼死网破的话,可能双方都占不到便宜,倒不如双方如今维持个表面和平做给王看看,以免王疑心。而千墨旸明显也是明白这一点,这才看似给自己难堪,实际是变相的与她讲和。
冷静下来想想,丰明川对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轻信方巾男子的话后悔不迭,心里也想讲和,然而千墨旸好面子,他也是名门望族以后要继承家主之位的嫡长子,又怎么不好面子?让他拉下脸来给自负骄傲的千墨旸道歉,那真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一件事了,尤其他还是个武人,最重的,便是名誉。
而今日之事,虽然那方巾男子是死有余辜,可他毕竟在自家领地里当了一段时间的师典,外人眼里,自己更是尊他为师,如今他莫名身死,自己却与千墨旸讲和的话,流传出去难免会惹人诟病,影响家族名誉。但若是他不与千墨旸讲和,家族又会受威胁……丰明川思虑了会儿,便觉得千墨旸这厮着实狡猾难对付。
看他还是皱眉苦思,千墨旸却是眉间藏着笑,眼里心里冷然的都是刀子,美貌的脸上全是不耐,懒得听他的回答,伸手往空中虚虚一抓,白金点漆纹花的铃铛便陡然出现在她的手心里,她收回放在怀里美人肌肤上的手,拿着那铃铛随手摇了摇,唤来仆僮笑着送客道,“本公子用过晚膳自然会跟随将军去往京都,现在,还请将军恕千墨旸不奉陪了。”
在屋子外面洒扫的仆侍听见千墨旸摇铃唤人,马上鱼贯而入,见不到屋里仰躺在地上瞪大双目没了呼吸的人一样,面色如常地抬来了布撵,垂手立在一边,敛眉顺目齐声道,“大人请。”
被她如此羞辱却还击不了,心知在千墨旸这里占不到便宜,丰明川气得骨头咔咔作响,他一把甩开袖子,踢开站在自己前面的侍人,怒道,“本将军自己会走,用不上你们主人这样病歪歪娘儿们一样喜欢的东西!”
说着,他大踏步转身就走,在屋角拐弯处忽然脚步一顿,踌躇着回过了头,看见苍予朔兮还是安安静静的坐在千墨旸腿上,忍不住咬牙握拳,恨不得将千墨旸千刀万剐才好,丰明川就这般于事无补地看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无可奈何一样叹息着跺脚走开了。
千墨旸温柔地笑看着仆僮把倒在地上的尸体抬走,再换上簇新的虎皮毛毯铺在地上,拉上屋里的纸门退出去后,才梦醒一样,嘴角笑容加深,手下却暗暗蓄了火,轰的一声,那一直被她捏在手心里还在扑通跳动的暗沉色心脏瞬间便被燃烧殆尽。
空气里传来令人作呕的气味,仓予朔兮想要从她怀里挣脱开,不料她的手臂却像是泥泞的沼泽一般,她越挣扎,她抱得越紧,勒得她快要窒息。
“方才,那个登徒子看了你好几眼呢。”在她耳边呢喃着,千墨旸低低地笑,“果然是我的朔兮太美,竟然引得丰明家的公子也倾心么?”
仓予朔兮不语,她被空气里的怪味引得有呕吐的欲/望,挣扎的越发厉害,而千墨旸此时却像是着魔一样,不顾她的挣扎一把抱起她,走到主屋中间地毯铺地最厚的地方,放下她。
终于能呼吸到空气,仓予朔兮放松了挣扎,在她略微放松警惕的松了口气时,千墨旸却猛虎扑食一般突然压了过来,覆在她身上,仓予朔兮眼孔微缩,还未及抵抗,身子一僵却再也不能乱动分毫,她眼里慢慢露出绝望凄楚的神色来。
又是束身咒!
“你只能是我的,是我的,是我的……”疯狂撕着她身上的衣服,千墨旸眼瞳变为血红色,盯着她恨不得将她拆分吞入腹中一样,啮咬着在她身上加重还未今早完全消失的痕迹,喃喃道,“你是我的,我不许别人觊觎,我不许别人觊觎……要是有人来跟我抢的话,要是有的话,我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对,杀一双!”
屋里弥漫着暧昧到腐朽的气息,窗子隔不住的喘息声从屋内慢慢传出来,震动了挂在枯木上的积雪,簌落落地点点洒了下来,被雪水濡湿的褐色枝干,完全现露出冬日寒冬对它的残酷对待后干燥翻裂的皮肤。
翻来覆去的压着她来了好几次,千墨旸还不知餍足地一手抚摸着她光滑如丝绸的肌肤,络绎将自己心内的火焰化成烫在她雪白肤色上的烙印,一朵朵,像极了春天来时一路顺次开放的樱花。
千墨旸居住的阴阳舍离京都并不远,马车嘎吱嘎吱地在雪地上走着,在残冬的掩映下开放第一朵樱花的时刻,终于由丰明川护着,她们一行四人到了京都的町城。
王早就派人在此等候,等她来了便直接派人传信说,赐了她宽敞的宅子,并给了她可以带领百人武士,领三千石粮食的俸禄。
马车停在城门口,千墨旸闭目养神地听着前来口述王口谕的人慢慢说完话后,微微笑了笑,纤长如玉的手指点了点马车上搁着的小几,讳莫如深道,“千墨旸谢王恩赐。”
一边跪坐的仓予朔兮在听说王赐给千墨旸的东西后,却是一愣,手一抖,倒的茶尽数洒在了千墨旸的腿上。
“大人不必多礼,只要大人替萧姬治好病,王的赏赐总不会太少的。天色也不早了,大人还是跟着下官一同进宫吧。”
笑吟吟地看了仓予朔兮一眼,千墨旸不以为意地点点头,贴在她耳边温柔厮磨道,“等我回来。”
千墨旸登上一辆进宫的马车,跟着那过来传信的人就要往宫里走,驾驭马车的人拿着鞭子正欲挥动,一直高坐在马背上听着传令官与千墨旸对话的丰明川却发话了,“既然光华公子是本将军一路护送来的,为了保证他的安全,本将军少不得要将他一路护送到王身边了。”
说着,他深深看一眼似笑非笑的千墨旸,皱眉打马上前开道,说,“走吧!”
这里的人官阶都比他低微,自然他说什么就是什么,也没人敢反驳,千墨旸笑了笑也没说什么。于是,马车晃晃荡荡的载着千墨旸就进了城门,缓缓向皇宫驶去,在视线彻底被高高的城墙阻碍之前,千墨旸又掀开马车帘子回头看了一眼城门。
苍予朔兮依旧在看着写着苍遒“京都”二字的城碑发呆。
世事变幻,百年沧桑,京都城还是保持着它浓郁的历史氛围厚重感,天色渐晚,能听见清脆的钟声从山上寺院传下来,一直通到郊外的平原上。
都过去八百多年了啊,千墨旸默默盘算着,凝视着手掌中静静燃烧的湛蓝色火焰,眼神却专注深情,糅合了她所有的情愫。
仓予朔兮,你只能是千墨旸一个人的。
第69章
按规矩,武士与将军不得王召见是绝对不能擅自进入皇居的,所以刚到宫门口,丰明川便勒马,转身看着马车里一手扶额不知在想什么的千墨旸道,“本将军不便入内,这以后的路,还请千墨先生自己走才好。”
心知他护送自己于此的目的,如今这话,更是让旁人以为他们是友人,不给王留下把柄而已。千墨旸淡然点头,她本来也就不打算与丰明川交恶,如今这形势,顺着他给的坡下也无妨。
第1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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