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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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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风捉影的事向来做不得真,尤其是娱乐圈里这样凑cp的事情,不论那些贴吧论坛里扒□□扒得怎么火热,脑补cp文章脑补得怎么炸上天,在全国大部分的人民眼中,秦沐炀她都是直的,秦沐炀她就算不是直的,她也得是直的。

绯闻来的快去的也快,雷声大雨点小屁大点事,也就网络上炸了会儿,被娱乐记者委婉的提两句她和楚泽朔兮关系不错。

蓝姐,神通广大的一名传奇女性,在她吃完楚泽朔兮送过来的饭以后不到半个小时,就给她打电话,“喂,秦沐炀,还活着吗?”

“托您老人家的鸿福,目前还活着。”秦沐炀懒洋洋地在沙发上装死,应付着对面不善的言辞,“只是刚刚差一点饿死。”

“饿死你才好,让你不会做饭!”对面的人显然很生气,絮絮叨叨的唠叨了她一大堆,在她走神的以为对方挂掉电话的时候,电话里一声狮子吼把她的神智唤了回来,“秦沐炀,你这个小兔崽子,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老娘说话!”

“当然有在听,蓝姐您说的话,我哪里敢不听啊!”

“那好,你说说,我刚才让你干什么?”

“这……”秦沐炀语塞,稍稍把手机拿远了点,才小声道,“不知道……”

“我就知道你这个小兔崽子想要气死我!”就算隔了一层电波,秦沐炀也能知道对面的蓝姐现在可能快要喷火了,为了自己的性命着想,秦沐炀选择不说话。

“啊,真是败给你了。”对面的语气忽然一缓,转而道,“事情我解决得差不多了,今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明天再过来公司……如果有人问起你和楚泽朔兮的关系,往淡的方面说,我和乔导商量过了,他已经把要启用你和楚泽朔兮拍这一部电影的消息透出去了,大家都是吃这口饭的人,该怎么说,那些人心里清楚。”

“嗯……”秦沐炀犹豫着答应下来,透过拉起来的窗帘小庭院,辣的太阳下,她种的那些花草都没精打采的,活像是方才走出去的楚泽朔兮。

“你好好记得就好,我有个会要开,在家里待着哪里也不许去,待会儿我让人把剧本送去,对了,你不是快饿死了?要吃什么,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不用了,我不想吃了。”揉揉自己有些撑起来的肚皮,秦沐炀摇头拒绝道。

“那你到时候不许嚷饿。”恶狠狠的留下一句话,电话便被切断了,秦沐炀盯着手机,半晌,叹了口气。

花不是自己的钱果然特别爽快,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在一家大型女性专用商场购物,从第一层摆着各式各样衣服的专柜,到第五层摆着精致饰品的商柜,暂时将那些不愉快的回忆抛之脑后,楚泽朔兮专心致志的进行她的泄愤活动。

正在柜台小姐的推荐下试一个双叶珍珠银链时,包里的手机响了。

来电人是她目前厌恶榜上仅次于秦沐炀的石榴姐。

自认为秦沐炀的事她只有得益的份,没有被石榴姐责骂的份,楚泽朔兮不慌不忙的点了接听键,准备聆听石榴姐的歪理邪说。

“咳,楚泽朔兮,你跑哪去了?”

“太阳系,地球上。”

“你!你给我好好回答问题!你现在在哪儿?!”

听见石榴姐的咆哮,楚泽朔兮觉得心里好受不少,秉着多让石榴姐生气,这样他就可以老得快一点,更年期度过得也会加快的思想,楚泽朔兮在这条路上一直都很努力。

“在买东西。”今天气石榴姐的目标达到了,楚泽朔兮也就很诚实的回答了问题。

“你倒是闲!”石榴姐没好气吼声从电话那头传过来,“记得明天过来公司,拍戏!”

吼着,电话断了,不清不楚的一句话,让楚泽朔兮抱着手里的一堆纸袋子想了想,她最近的确不记得她有接过什么戏。

要说有,也只是秦沐炀给她提过的那个什么乔导演。

秦沐炀……楚泽朔兮默声念了一句。

“不好意思,这位小姐,这项链,您还满意吗?”看她发呆,导购员小姐很适时的提醒了一句,如愿地让她从思考中回过神来。

“啊……”看一看她手里拿着的那项链,楚泽朔兮偏头想了会儿,笑道,“抱歉,这里可以定做戒指吗?”

“啊,是可以的。”

“那么,我要定一双对戒。”

笑着在对戒的收据单上签下字,楚泽朔兮心满意足的眯了眯眼睛。

嗯,虽然是我自己出来订的戒指,但好歹钱是你的,这样,应该也算是你给我订的吧?

第92章

不知道别人怎么想,反正在楚泽朔兮被养育几十年的观念里头,爱人一定是要门当户对的。

倒不是说家世外貌如何,最基本的一点,性格起码要匹配吧。

所以,在她过去的几十年里,因为奇奇怪怪的性格和过人的美貌,当然不缺乏追求者,可惜的是,那些人里面没有一个是能理解她脑回路的,所以非常遗憾,她至今都没有尝到毒苹果是什么滋味。

虽然她自己没吃过,可架不住人家想吃她这只毒苹果,所以楚泽朔兮非常,十分,特别的讨厌人家对她表现出一丝丝好感来,当然,她自己贴上去是不算的。

“你说为什么那些仙女拼着被驱逐下凡的危险也要去追求爱情呢?爱情,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

“哎,你说人烦不烦啊,整天弄这些情啊爱的,有这些闲工夫,还不如在家里多看看两部电影呢……啊,我忘了电影也是关于爱情的了,真是无聊啊。”

“……”

“……”

“你怎么不说话?哑巴了?”

合上剧本,秦沐炀冷静看着这个从清早就叽叽喳喳在她耳边说一些莫名其妙话的人,无奈道,“我在听你说。”

闻言,楚泽朔兮一脸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看她,“哎,独角戏可是很烦人的啊,你就不能了解一下我的心思,陪我说说话?”

秦沐炀的嘴巴张张合合,她觉得以她目前的脑电波频率,是无法跟上眼前这个女人所思所想的,但她也不想继续陪她扯下去,只好随手指了指她身后一面指挥着摄像师移动机位一面往她们这边看的导演,特别诚恳地对楚泽朔兮道,“导演说让我们记下个桥段的台词,你记住了没?”

真是扫兴!

楚泽朔兮淡定的扫她一眼,“记住了我还来缠着你说话?”

秦沐炀一愣,不明所以,“什么意思?”

把手上剧本往堆满了道具的沙发上一丢,楚泽朔兮淡然如山,“就是因为我记不住台词,所以才缠着有对手戏的你啊,两个人都记不住台词的话,怎么想导演都不会只骂我一个吧,被人骂的话,怎么想都是拉上一个垫背的比较好吧。”

太黑心眼了,简直就是蛇蝎心肠!

秦沐炀被她这席话冲击得快要吐血,看一看手里还有一大半的不熟台词,她果断站起身想找个僻静场所继续对付剩下的台词。

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拉住了她。

秦沐炀转身,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只手的主人。

楚泽朔兮欲哭无泪的对她挤眼泪,“我记不住台词,怎么办?”

秦沐炀不吃她这一套,淡淡地指了指她紧握的右手,“哭不出来就不要勉强,别以为你滴了眼药水我不知道。”

“好吧。”楚泽朔兮妥协,乖乖拿出来右手的眼药水,装到包里,整个人还是处在一种生无可恋的状态,拉着秦沐炀就是不让她走,“我背不出来,你也别想背出来,咱们耗着吧。”

秦沐炀:“……楚泽朔兮,你属强盗的?”

摆摆手,楚泽朔兮很谦虚,“不不不,我生肖属蛇,性格属山贼。”

秦沐炀:“……”

好吧,山贼小姐,你赢了。

于是两个人趁着戏里的男主角热血地拍着和敌人打斗的场景时,躲开一帮人的视线,异常颓废的聚在一起吃起了小助理叫来的外卖。

外卖有些油腻,楚泽朔兮没什么食欲,反倒是一直被导演勒令减肥的秦沐炀,拿起来食物就放不下去,整个人显现出来一种沉浸在天堂的愉悦感。

这是第二次看她吃得那么欢,全程食物不离手,在她开始啃一只鸡腿时楚泽朔兮胃里忍不住泛起一股淡淡的酸味,为了给她维持一个良好的进食环境,楚泽朔兮咬牙拼命忍住那一股难受感,淡淡感叹道,“你还真是饿死鬼投胎的啊,怎么每次看见你吃饭都是这幅模样?”

“你是不会理解食物带给人类的幸福的。”深深看她一眼,秦沐炀嘴里还是不停歇地咬着食物,“人活着,不就是为了摆平自己的五脏庙么?”

“你想的可还真是简单,我有理由怀疑你其实智商只有五岁孩子的水平。”

又来了,时不时就黑她一下。

秦沐炀丢了个白眼给她,决定自顾自埋头奋斗食物,不理她的精神攻击。

楚泽朔兮也就静静站在她身边,默默看她吃得欢快。

不知道她的公司和秦沐炀的公司谈了什么条件,竟然会让她和秦沐炀演同一部电影,还找的是最为有名气的导演和剧组。

说实话,楚泽朔兮对这些东西都不怎么上心,对拍戏不上心,对重新站在娱乐圈顶峰不上心,甚至于对生活这件事都不怎么上心。

可能是宅在家里太久了,她失去了那份奋斗的心情,也可能是她一直以来太过于约束自我,压抑自己压抑得太狠了。

虽然站在影棚里,但其实她根本不知道自己如今在做些什么,所谓拍戏,背台词,赚钱,吃饭,这一切,都是凭着她的本能而已。

“人啊,都是凭着本能生存的动物啊。”

秦沐炀拿着餐盒的手一顿,慢慢转过视线与她对视,“干什么说这样颓废的话?”

楚泽朔兮摊手,“你看看我不就是这样颓废的人么?”

一块茄子噎在嘴里,秦沐炀傻在那里无言以对。

楚泽朔兮笑了笑,潇洒地转过了身,“你的台词还要不要背了?马上就要上场了呢。”

她的背影渐远,视野里能清晰的看见她随意的捡起来丢在沙发上的剧本,无意识地嚼了两口食物,秦沐炀愣愣地对着手里白花花的米饭叹了口气。

当一个人全力追逐自己的梦想时,难免会忽略身边人的感受,难免会刺伤关心她,希望和她一起携手并进的人。

子非鱼,安之鱼之乐,你非我,又怎么知道我过得不好?

秦沐炀还以为她这样做,她无疑会高兴的。

那边的场记拿着扩音器在吼着什么,手里的食物已经食之无味,秦沐炀站起身,人生中第一次想要浪费食物,把它丢到垃圾桶里时,她的经纪人蓝姐像个背后灵一样一脸青紫地出现在她的身后。

“小兔崽子,总是不听老娘的话,三番五次的跟她混在一起,我警告你,这一次给她机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先不管这部戏出来以后大众的意见如何,只是你,这期间不准跟她有许多接触,不准,严禁,否则格杀勿论,你明白吗?!”

秦沐炀很无辜,“明明一开始是你让我和她拍pv的。”

蓝姐闻言内心崩溃,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两家公司虽然竞争的厉害,基本的业务当然还是要有的,谁知道楚泽朔兮那个新换的经纪人竟然那么不靠谱,婉言让他找个不会抵触脱戏的人,他竟然直接找了楚泽朔兮,也是她太过大意,当时为了开会竟然没有去确认,真是,真是……

悔不当初啊!

蓝姐的脸色变来变去像耍杂技一样很精彩,秦沐炀却没有什么心思去欣赏,原因无它,她看见了正在被导演教训的狗血喷头的楚泽朔兮。

在这个圈子里混得人都清楚乔导演是一个脾气暴躁到无可救药的人,稍微有点小的错处就能被他骂得你连家都找不到,其实若论才华,秦沐炀蛮佩服这个导演,因为他是她拍戏以来见过的仅有的几个真心是想拍好片子,而不是为了让自己腰包里多缠一贯钱的人。

但撇开这位导演在对于艺术上的追求不说,若是光论人品,秦沐炀觉得,这位导演其实比之苍蝇都不如。

潜规则,赌博成痴,家暴,惯于捧高踩低,对待没人气的演员冷嘲热讽态度恶劣等等,能在国际拿这么多奖还真是不容易。

很清晰的为世界证明了,其实教育,和性格人品没什么关系,其实成功,和人品也没什么关系。

不一定漂浮在人类世界的渣滓都能成功,但这些渣滓一旦成功,就是那些一步一步脚踏实地怀揣真心人的噩梦。

但是没办法,就是恨他到达那种恨不得扎小人让他马上下地狱的地步,为了在娱乐圈里有立足之地,你还是得巴着他。

这□□裸的现实啊,每次被显露出来的时候,秦沐炀才会觉得自己有一丝理解楚泽朔兮。

你哭着到达顶峰成功时,全天下都在笑着冷嘲热讽,你笑着跌到深渊时,全天下都在喷你言不由衷。

你说你能怪谁?谁让你实力不如他,谁让你不能把他踩在脚下?

把饭盒丢到垃圾桶里,秦沐炀不顾蓝姐可以杀人的青黑脸色,拿着剧本走到了楚泽朔兮身边。

导演还在滔滔不绝的骂,各种词汇应有尽有,秦沐炀看着腆着大肚子胡子拉碴的导演那张满是风霜鄙夷的脸,后悔把刚才的外卖丢早了,没了东西可以一把糊到他脸上,大声骂一句,“我去你的。”

可能这个世界习惯了恃强凌弱和漠然,也可能这个世界习惯了追逐别人的眼光和态度生活,所以才会有罪恶,有痛骂,有攻讦,有人肉事件。

刺人的词汇越来越尖锐,秦沐炀额头青筋暴跳,忍耐崩到上限要挺身而出时,一旁早就注意到她的楚泽朔兮拉住了她,微不可见地对她轻轻的摇了摇头。

那些攻击人的高楼不是没有道理,不然人家费那么大的事在那水半天干什么,其中一两句话总是有道理的,你也的确是有些地方做的不对,但黑你的帖子这种事,就像你扶老奶奶过马路,人家会说你是撞倒人,你好心捡到一部手机要找主人,人家会说是你偷的这类事件一样,你说说,你除了憋气,还能怎么办?

你不去看,当然不关你事,你看了,淡淡一笑,也还是不关你事。

被黑了那么多年,即使楚泽朔兮已经有了足够的淡然心态,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自己,在被人骂的档口,还能记得起当年东窗事发的时候,黑自己的人在最大交友网站写的那篇文章名字。

可能那篇帖子,现在也石沉大海无人问津了吧。

毕竟,她现在可是以一个过气演员的身份,来顶受来自于导演无端的脾气呢。

第93章

秦沐炀不了解一个人从高高在上与凡间隔了几千仞的天国,突然被人一下子打入地狱的落差会是什么样子的,就如她现在还弄不清楚,她从炼狱走到天堂的落差一样。

到秦沐炀生活的这个时代,人口大爆炸这个词已经没办法形容如今的地球了,早上堵,晚上堵,甚至出门买个菜会被堵在小区门口的报道也屡见不鲜。

这样的人口密度下,什么样的事没有?母猪都会上树,猴子都会游泳,更别说一些看起来奇葩,其实人们眼里已经见怪不怪的事情了。

所以一个国富民强的国家,为了援助隔了半个地球的黑人兄弟们,把国家的粮食一车一车的运出去,把本国人民纳税的钱无条件贷给兄弟国家,有什么稀奇?

那么自然的,这个国家的某个偏远闭塞村落,因为连月的干旱,整个村庄的人快要饿死却无人问津的这件事,也是很平常的了。

就像小溪流底下的鹅卵石,顺着水流走啊走的,渐渐的就失了棱角,却会被拉往建筑工地建造一座漂亮的房屋,而那些没有经过打磨的,则因为太过尖锐,会被毫不犹豫的舍弃。

所以,是你自己跟不上时代的脚步,是你自己不会赚钱养活自己,关别人半毛钱关系?

所以,在那场大干旱来临的时候,村里的许多年纪大一些的都选了上吊。

明明是古时候才会发生的剧情,却如此真实的发生在改元自立自强一百多年的国家身上。

没办法,谁让她们的村子太偏,太远,以至于让人看不到那村里都是人命呢?

村里的人夜里静悄悄的把那些老人的尸体埋了,白日里再使出全身力气向下挖着水井。

秦沐炀的奶奶也在被埋葬的行列里,在头天晚上吃饭时,听她妈委婉的提了一句,家里的粮食快要撑不住五个人份了之后。

一觉醒来,听见她妈说着她奶奶去世的话题时,秦沐炀比她想象之中的要冷静。

她想,那该是预料之中的事。

她们的村子真的很偏,被周围好几座大山围得严严实实,村里一共八十几户人家,都姓秦,祖祖辈辈的定居在这里,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过着第一个封建帝制确立以来便开始的小农生活。

村里的人很少出去,就是出了去,也只不过换些粮食买些日常用品回来,和外界的交流近乎没有,新的国家成立以来情况虽有些改善亦不过是村里多了个破破烂烂的小学,里头只有三个半百的老师守着,村里的孩子无论男女都可以平等接受教育了而已。

可那又有什么用?

这个世界上,最难改变的是思想,最致命的也是思想。

大旱的第六个月,田地被晒得龟裂,露出来深深的裂痕,地里头颗粒无收,家里的钱和米也所剩无几,摆在餐桌上的饭越来越少,她的肚子越来越饿。

某一天的晚上,餐桌上照例摆上一大碗白饭和几碟野菜,秦沐炀拿着她用布使劲揩干净的碗,正要过去盛的时候,她妈端着一盆东西进来了,看见她的动作,犹豫着阻止道,“沐炀,你弟弟正在长身体,这个给你。”

说完,她妈把手里端着的一碗清粥端到了她面前。

秦沐炀看了一眼距离她几个手掌远泛着香气的白饭,又看了眼自己面前飘着几粒米的清粥,半晌,在她妈歉意的注视下,乖乖的端起来面前的清粥,小口的喝了起来。

被父系社会统治了几千年的国家,怎么可能一时之间就会摒弃原有的男性为尊的观念?

重男轻女,重男轻女,重男轻女。

纠缠流传了几千年的观念。

秦沐炀喝着粥,努力让自己有饱腹的感觉,然后,在放学归家的弟弟和她爸妈吃完饭后,自觉的收拾了碗筷,跑到厨房拿布去揩干净。

忙活间,她妈满脸泪水的走进来一把抱住她,哽咽着道,“爸爸妈妈对不起你……”

秦沐炀任由她妈抱着,拿着碗没动,其实她的父母已经算是开明了,没有在大旱后把她随便嫁到别的地方,也没有在她刚出生时因为她的性别而直接丢到井里,反而是好好的把她养大,还供她读了一段时间的书,比起村里其他有女儿的家庭,真的待她不薄了。

她妈抱着她哭了一阵便走了出去,秦沐炀愣愣地看着手下的碗,不知所措。

人越是快要活不下去,想要活下去的心愿便越来越重。

村里头年纪和她差不多的女孩子越来越少,秦沐炀也不止一次的看见有人抬了粮食往那些莫名便失了踪影的女孩家里送,日子越来越久,老天还是没有下雨的意思,秦沐炀害怕的发现,近来她的父母总是有意无意的把视线往她这边投,想起来她无意间听见隔壁讨论起来村里一户卖女儿的人家得来的好处,她便止不住的心惊胆战。

为了逃避这样的目光,也是为了向她的父母显示她还有点用处,她拼命的做家务,做完家务便往山上跑去挖野菜和摘可以吃的果子,也不在乎自己吃的到底是米饭还是清粥,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天,她遇到了她人生中的转机。

她遇到了楚泽朔兮。

那一天,天还是照样该死的晴朗,秦沐炀拖着自己疲累虚软的身体找了半筐的野菜,累得她正要坐在树林子里休息时,便听到了一声嘹亮到可以媲美大旱之前,她家没被杀吃掉的公鸡的嗓音,“啊,有人!我终于见到人了!”

说话间,一道黑影裹着风冲到了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好像是见到亲人一样,泪流满面的飞扑到她怀里,紧紧抱住她,嚎叫道,“人啊,快点把我带走吧!”

秦沐炀:“……”

她这是遇到神经病了么?

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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