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我的七十二变女友作者:泥慕玉
第21节
想着,楚泽朔兮轻轻向允意靠过去,轻轻拉她的衣角,小声道,“我们这样,没什么问题么?”
允意心里也有点虚,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人,跟她咬耳朵道,“没事,这里人这么多,咱们混在人群里,谁认得咱们呢,再说——”
她话还未说完,前面突然骚动起来,她们还不明是怎么回事,就只听得一道浑厚的男声激动喊道,“隐门开了,隐门开了!”
声音因为太过激动竟然带着颤音。
这一声喊的效果绝对不亚于开山劈地。
前面那些列队而站的男女老少听见后,动物世界里失了分寸的野兽一般一个劲的蜂蛹着往前疾走,原本楚泽朔兮跟允意并肩站在允顺一家的身后,位于队伍的左后方的,因为这一声大吼,她们被还要后于她们的人推搡着被迫前进,不一会儿楚泽朔兮就激流里头的圆木一样随着人流被推得和其他人分离了。
推啊推的,她就稀里糊涂的入了所谓的内城。
内城里头不像外面那么狭窄,入了门后视野开阔了太多,还来不及欣赏内城里头的景色,那些推搡着她的人却依旧带着往同一个地方跑,急急忙忙之中,她抓住了一个跟允顺母亲一样年纪的大婶,问她,“为什么要这么急啊?”
“哎呀,你这傻孩子,再晚,就见不到大祭司啦!”说着,那大婶拖着她的手就一个劲的往前跑,楚泽朔兮莫名其妙得紧,却因为人生地不熟的缘故,不得不跟着那大婶的脚步往前跑。
真是疯了,为了见那什么大祭司,用得着那么拼命吗?
楚泽朔兮身体不算太好,为了跟紧那大婶,她算是拿出来近二十年来的力气用生命在奔跑了,所以等前面人终于在一个圆坛一样的地方停下来的时候,她脸红心跳气喘吁吁得都想直接躺下来装死了。
“肃静!”
她大口大口喘气的时候,就听见她旁边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板着脸训她道,“不可对大祭司不敬!”
楚泽朔兮乖觉地降低了自己呼吸的频率。
楚泽朔兮不知道她现在站在哪里,但看着距离她前面没多远完全用翠绿色竹子搭建而成的圆形棚台和两边在铁锅里燃烧的火焰,楚泽朔兮默默地联想到了电视剧里头演的祭天的台子。
楚泽朔兮暗暗地瞅了一圈四周,见那些穿着大红色衣衫的人脸上都是一种完全无法压抑的兴奋神情时,她心里一惊,暗道不妙,这怎么看都是她曾经在一本志谈时描绘的祭祀家族情景啊!
正惊疑不定,忽的听见一阵震耳欲聋的锣鼓声,起起落落雨点一般,在这绵密的雨点锣鼓间,一个黑衣黑帽身材高大的男子走到高台上,高声喊道,“大祭司到——”
楚泽朔兮一愣,便见一道修长窈窕的人影慢慢走到了高台上。
一身玄黑色描金的长绸罩住了她的整个身形,带着青色的面罩,自她高/耸的鼻梁和紧抿的唇上分断而下,留出锐利的双眼和尖俏的下巴,似乎有寒气从她身上一点点地蔓延到了周围。
楚泽朔兮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像是看到了她的动作,那大祭司开始环视着自她出现后便格外寂静的人群,忽然,闪电划过长空那般,她的目光与那大祭司锐利的眼神碰撞到了一起,包含着幽潭里的深冰,又像是高山上覆盖了经年的积雪,那大祭司看过来的眼神太冷,让楚泽朔兮心头一跳,又退了一步。
完蛋了,楚泽朔兮绝望地想,她是不是被认出来不是本族人要被惩罚了?
第99章
无怪乎她会有这样的想法,但凡那些留有古时候规矩的宗族,因怕坏了祖宗规矩,也是为了护着自己的家族,祭祖祭天有什么大的活动时,大抵是不愿意让外人看见亵渎了的。
这个云梦泽既然有什么大祭司,恐怕也是同样的情况。
作为一个不爱出门的人,楚泽朔兮闲了时,最喜欢读一些志怪,对一些宗族的秘闻也了解一二,看这个地方如此重视成亲生子婚丧嫁娶之事,推测在这个云梦泽里头生活的人定然很少。
而事实也证明了她的这个猜想。
据允顺所说,因为有人成亲,今天可以说是整个云梦泽的盛世,无论内城外城,所有的男女老少都会集结到她如今所在的地方观礼,人应该有许多才对,可她环顾了一圈,估量了一下,整个地方加起来的人连一千都不到,一个部落族,如果人口都没有一个学校的学生多,难免会有灭族的危险。
所以这个部落才格外注重婚嫁之事,因为要添丁来壮大人口。
而作为大祭司,应该比谁都要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在对待有外人私自闯入这件事,应该格外的不能容忍。
想着想着,在千朵红中穿着显眼白裙的楚泽朔兮心一凉,底气更不足了。
她只希望,这个云梦泽,对待闯入的外人温柔一点点,不要像电视剧里演的那样,把人绑起来丢到奇怪的爬虫蚁兽里,让人自生自灭。
与她预想的勃然大怒而后唤人把她绑起来的场景不同,那大祭司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只逗留了一会儿后,便淡淡的转了开来。
楚泽朔兮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松了一口气。
因了那大祭司的缘故,人群中寂静的只能听见淡淡的呼吸声,楚泽朔兮有些紧张,抓了自己衣裙的边角,看着高台上的人,只见那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手一扬,四面又响起来了震天响的锣鼓,同时吹响的还有古时迎亲用的唢呐,刺得楚泽朔兮耳朵有些疼。
这时,又另有两个身穿黑衣的健壮男子各拉了一头牛走上高台,牛角上绑满了红色的绸带,身穿大红色喜服的新人分坐在两头哞哞叫着的牛身上,对着台下的众人。
楚泽朔兮看着这样的画面莫名地觉得搞笑,捂住嘴弯了眼睛将将要笑时,一道冷冰冰的视线又射了过来。
楚泽朔兮:“……”
她知道错了还不行吗!
那眼神又淡然自若的收了回去。
楚泽朔兮再不敢有多余的表情,安安静静的待在原地看着云梦泽中人的成亲仪式。
骑在牛身上的新人上台后,又上来一名老者,手里端了一个大大的木托盘,楚泽朔兮利用自己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能清晰的看见那托盘里装的东西:两只硬币大小的蜘蛛,一大把土灰,一根插在水瓶里的柳枝。
楚泽朔兮有些不明所以,好奇的看下去,只见那老者一脸凝重地把那两只大蜘蛛分别放在新人的衣襟上,那两只长满了可怖绒毛的八条腿黑蜘蛛便顺着新人的衣襟爬来爬去,不一会儿更是在新人的脸上四处爬动,而那新人,却是双眼直视前方,眼皮都没眨一下。
台下的人都屏气凝神,楚泽朔兮也只得忍着头皮发麻看下去,那两只黑色的大蜘蛛在身上爬了会儿后,便一直盘在两人的心口久久不去,楚泽朔兮不由自主的便脑补了那蜘蛛变身吸血鬼吸干两人血的恐怖画面,顿时有些脸白。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那两只大蜘蛛只在胸口那处的衣襟弯弯曲曲爬了一会儿,便有了自主意识一般,攀着牛角,蚕一样吐着丝,不一会儿就在两个紧挨的新人心口前面织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楚泽朔兮霎时间惊讶得合不拢嘴。那老者见网结成,又走上前,从木盘里抓起一把土灰,细细地撒在那张网上,等那网快要不堪其重坠落时,才恭恭敬敬地端了只装着那柳枝的木盘子,举过头顶,送到大祭司面前,沉声道,“请大祭司为新人开礼。”
大祭司淡淡地点了点,素手执了末梢带了绿叶的柳枝,沾了水,一点一点地拂掉了结在新人胸口的蛛丝网。
“礼成!”那老者见状大喜,对着台下一直紧张观礼的族人笑道,“诸位可去桑台吃喜宴了。”又弯腰对那大祭司道,“劳烦大祭司了。”
玄黑衣衫的大祭司又是淡淡点头,若有似无地向楚泽朔兮这边看了一眼后,便随着新人从高台的右方退了下去。
楚泽朔兮还是摸不着头脑的茫然,目送那大祭司离去之后,却见她周围的原先摆着凝重肃穆脸孔的人各个喜笑颜开地高喊着“大祭司”,一面跟着往那高台的右方涌过去。
有了上次被挤进来经验的楚泽朔兮这次放得聪明了些,趁着那些人一个劲地往右边挤时,赶紧抽身往左后方躲,正不断地后退时,却听得后面有人喊她的名字,她一转头,却是与她失散的允意,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不过一会不见,允意竟莫名地长高了许多。
“吓死我了,朔兮,你没出事吧?”一把拉过她出来人潮的圈子,允意担心地上上下下扫了她一眼,“找了好久都不见你,我还以为你没有进来内城呢。”
“我没什么事。”楚泽朔兮摇头示意她不用担心,看了看她身后,“其他人呢?没跟你一起来吗?”
“我也不知道,那什么隐门开的时候,我就被人挤进来了,没看见其他人。不过她们跟着允大叔一家,应该没什么问题的。”说着,允意懊恼地跺脚看着还不断往高台右方涌过去的人潮,“真是的,没想到这个云梦泽的人这么不守秩序,不知道进出要排队的啊,可恶!这样很容易发生踩踏事故的好吗!”
楚泽朔兮深以为然,却忍不住好奇,问道,“允意,你知道他们是在做什么吗?”
“嗯……我好像听我妈说过,云梦泽这边成亲,是与别处不同的。你也看见刚才的那个仪式啦,那个恶心人的蜘蛛织的网呢,就是情网,撒在上面的灰尘呢,就是代表结成夫妇以后将来会一起经历的灾祸噩运……”
不及她说完,楚泽朔兮便打断她道,“柳枝在故事里向来是驱鬼的,那大祭司拿柳枝拂掉网和灰尘,是不是就是代表为那对夫妇免除一切灾难?”
“没错。”赞许的看她一眼,允意道,“因为已经是夫妇了,那时候需要的是安定感而不是情网了,所以就可以连着噩运一起拂掉了。”
顿了会儿,她又感叹道,“不过,我只听妈妈提起过,却从来没亲眼见过,这一下,可是长眼界了。”
楚泽朔兮有同样的感慨,不过对于那些,她如今更好奇那些不住往高台后面涌的人,指着他们问道,“那又是怎么回事?”
“哎呀,一直在找你们,忘了这件事了!快跟我走,咱们去吃喜酒。”说着,允意喜笑颜开的拉着她远远跟在那群人身后,对她解释道,“云梦泽里面的人成亲啊,都是会在桑台这个地方摆上好几天的酒宴,请全部的人吃喝的,这也算是云梦泽的盛事了。”
“请全部人吃饭吗?”楚泽朔兮有些惊讶,看了看允意,感叹,“你堂兄家可真是有钱。
允意笑答,“当然不可能是一个人请全族的人吃饭啦,你看见那些人手里拎的食物礼品没有?每当云梦泽里有这些事发生的时候啊,每家每户都会奉献点东西出来做酒席,既热闹又给了同族面子,不错吧?”
“嗯。”楚泽朔兮点头,她一直觉得古时部落族的这种做法很让人向往,却没想到竟然在云梦泽里头见到了。
她们不远不近的跟着前面高兴疾走的人,不时的说着闲话。不知想到了什么,允意忽然转过头对她一笑,兀然道,“朔兮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云梦泽里人丁那么少吗?”
“可能是里面的人不愿意养育孩子吧。”楚泽朔兮有些莫名,还是回道,“这挺正常的,有些发达国家的人也少,夫妻双方为了工作都不愿意要孩子,不足为奇。”
“不不不,这里面的人想孩子可是想疯了。”允意看着前方亢奋行走的人,笑的有些讽刺,“就是因为想孩子想疯了,所以才人丁不旺。”
嗯,这都什么跟什么?
楚泽朔兮眨眨眼有些理解不能,允意却忽地停住脚步,对她神秘一笑,淡道,“好姑娘,你马上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楚泽朔兮闻言心头重重地跳了两下,眼皮忽然有些沉,朦朦胧胧地感觉自己面前站的是允意,恍惚中却看见允意的脸被人残忍的撕了下来,又换上了一张男人不怀好意的脸,她眨眨眼想要看清楚,头却越来越晕,最后终于支撑不住,倒了下去,落入一个泛着令人作呕香味的怀抱里。
“好姑娘,别怕,不会怀孕的,就是有些疼而已。”
第100章
热……好热……
楚泽朔兮觉得自己是在做梦,因为身体轻飘飘的,像躺在棉花团上,软乎乎的,绵绵的,失去了全部的感官知觉,却又觉得自己像是在真实的经历一件事情,因为她觉得她能清晰的感受到她从一股令人作呕的怀抱里转移到另一个泛着冷香的怀抱里。
是……谁?
她像是回到了高中读书熬夜了的那般时候,困得睁不开眼睛,眼皮又涩又重,连鼻息也粗重起来,她能听见自己呼出的气息,甚至能看见自己徒劳地伸出手,失了根的浮萍那般想要抓住些什么,只稍抬了手指,便感觉自己像是被层层裹在了厚厚的棉花套里,动弹不了分毫。
“嗯……”
不适的呻/吟出声,楚泽朔兮费尽全身力气睁开眼睛,想要看清楚自己目前的处境,好容易眯眯缝缝的勉强掀开眼皮,却只看见黑漆漆的一片。
从蚕蛹里破出来的茧一样,她咬牙伸出手触了一下那黑漆漆的东西,意外地丝丝滑滑又清清凉凉的。
似乎是丝绸一样的东西。
楚泽朔兮脑子糊成了一团,对于自己的处境理解无能。
然而事实也没有允许她思考太多,因为下一瞬,她就觉得自己好像被置放进了火炉一般,全身都被火炙烤的难受,冒了热气一样,自胸口的火焰酥麻地传至小腹,烧得她失去了全部的理智。
“热……好热……”
呢喃着,她循着本能便攀附上了方才触到的“丝绸”。
确切的说,是一个人。
也许是托了这把火焰的福,楚泽朔兮终于勉强能看见自己菟丝子一样攀附在一个人怀里,视线虽还是朦朦胧胧的,却能看清那人身上的玄黑色衣裳和她脸上贴面带着的碧青色面罩。
好凉啊……楚泽朔兮模模糊糊地想着,继续把自己的身子往那人身上贴了贴,她如今就是烈日酷暑里行走的旅人,而那人冰冰凉凉的身子便像是一杯凉而甘醇的水,让她忍不住便要向她靠近,忍不住便要凑过去接触身上燃烧的火焰。
任由她在怀里不安分的扭来扭去,允炀无动于衷的冷着脸继续抱着她往自己的居所前行。
还好她在这个女孩出现祭台底下出现的时候就留了个心眼,到桑台时半日没找着她的踪影时,觉得不对劲,寻着蛛丝马迹找了来,才没有让那个男人得手,好歹挽回了一条人命。
只是……低头看一眼怀里满面春意,双颊晕红,睛目迷离泛出水光的人,允炀头疼不已。
云梦泽中人重视子嗣繁衍,在成亲之时以防万一都会给新人双方种上些蛊,以助闺房之乐养育子嗣。
这些蛊又分两种,一种是与普通催/情/药差不离无伤的思蛊,还有一种便是她怀里抱着女孩所种的情蛊。这两种蛊,前一种可能是情投意合的双方用得多些,后一种就大都是单相思的人用得多些了。
毒物百类,蛊虫千种,这情蛊在云梦泽之中虽也算是受欢迎的那个,却也是最霸道的那个,效用比她所知所有淫邪药物都要强劲,偏偏无药可解,只能与人合欢才能解一二,不知当日制了这情蛊的人是有多渴望子孙满堂绕膝旁,硬生生的用十九条催/情蛊虫做成了这情蛊,效用之大非寻常可比,想要既不伤身又解了这蛊的话,须得与人整整合欢七天每日合欢一个时辰才可解,否则,便要受体内蛊虫便会反噬,被吸干体内水分后死去。
对于普通郎情妾意正浓的新婚夫妇来说,这当然是助兴的良方,但对于那些被人单方倾慕,却被迫要和下蛊的人每日合/欢的人来说,这可算得上是人世间最为痛苦的事了。
因此,这情蛊也被人唤作毒蛊。
因为这蛊,云梦泽里从古至今就不乏逼婚的事情,虽有历代大祭司严令禁止并制了与情蛊相克的蛊来抑制情蛊的发作,却依旧是治标不治本,这样的事还是屡禁不止,情蛊的毒还是得合/欢才能解。
想到这,允炀的脸色更冷。
她自小在云梦泽内城长大,自然对于身边人的品行性格十分清楚,若让她随便从身边找一个人给怀里的女孩子解毒的话,无疑直接把这样美好的女孩子推到了火坑里,到头来可能阴差阳错的便要害了她的性命,但若是不给她解……
怀里人的体温越来越高,皮肤也像煮熟的虾一般通红,稍稍触一触怕是能渗出血来。
允炀看着怀里身子不住贴向自己的人,半晌,皱了皱眉。
也罢……也不是没有先例,还是救人要紧。
所幸今日因着喜事的缘故,长老们和护城的勇士们都去吃酒了,内城里头空空得没有什么人,允炀抱着人一路疾行,畅通无阻地便抵达了她的居所。
怀里的人可能到了极限,不住的一面嚷着热一面无意识地在扯自己的衣服,等她把人放在竹床上,脱了鞋袜,转身放好红豆珠串成的帐子后,那人身上的衣物居然完全被她自己蹭了下来,白嫩嫩的半闭眼躺在那,弯月一般的细眉紧紧皱成一团,口里嘟嘟囔囔地嚷着什么,看样子十分痛苦。
允炀自己并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经验,但云梦泽大祭司一职传承了千年,个中龃龉又岂是旁人轻易明了的,是以有关如何为女子解情蛊这一事,还真有大祭司详尽地写满了一页纸流传下来,后来经过历代大祭司或明或暗地修改增添,到她这一代,将将凑成了一本书,某一日整理文书时被她随便翻了两页后便嫌弃的压了箱底。
看着眼前人越发不可收拾痛苦的模样,允炀摸着下巴琢磨着要不要去翻一翻那压箱底的书,但估计等她找着了书,这女孩子也快死了,想了想,她决定硬着头皮上了,船到桥头自然直,这方面……也差不多吧。
此时的楚泽朔兮已经快要被体内灼灼的火烧死了。
小腹那么烫,那么热,心里也火烧的没底,虚虚的让她想要试图抓住什么来填补这股空虚感,所以,当一个冰凉的身体覆过来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地便攀迎了上去。
肌肤相贴的时候,那股灼热感消失了不少,楚泽朔兮不禁舒服得哼了两声,而后便朦朦胧胧地感觉到唇上碰到了什么,凉凉的,像极了她爱吃的薄荷糖,于是理所当然的,她张开了唇,想要将糖吞进去。
果然一个软绵绵的东西滑进了她的口中,带着她喜欢的香味。
楚泽朔兮下意识的在那块糖溜进来的时候,用自己的舌纠缠卷着不放,而那块糖竟然也像有自主意识那般,在停顿了会儿后,与她的舌缠在了一起,她想退开都不能。
这是什么糖,这么粘牙啊?楚泽朔兮模模糊糊的想,下次她绝对不吃了。
果然情/欲这种东西,是人的本能。
被帐子遮掩的床内,暧/昧的温度越来越高,口舌/交/缠之间,有透明的津液自她晕红色的嘴角缓缓流到了她莹润茭白的肩窝,允炀呆呆的看着,咻忽眼里便燃起了灭不掉的火苗。
潜伏在她体内的恶蛊瞬间被躺在她身/下的这个人激活了。
那么羸弱的美丽,像是风雨中飘摇娇弱的兰花,只要一点点,便会将这样的美丽摧毁。
止不住让人摧毁的美丽啊……理智一线之间全盘交托给了恶蛊,此时的允炀心里眼里,唯一存的念头便是:把她摧毁,摧毁这样的美丽!
想着,她便也这般做了。
伸出舌尖把滴在她肩窝的透明液滴点点地舐干净,抚摸在她身上的手也加重了力道,唇舌卷在莹白高耸的山峰之间,围着中间点点红梅打转,不时坏心眼的祭出自己锋利的牙口,轻轻浅浅的在上头或咬一口,或舔一下,不一会儿那红梅便完全地绽放在山峰之上,傲然开着,引人采撷。
楚泽朔兮迷蒙中只觉得胸口涨涨得痒的难受,不自觉地便嘤咛出声,细细黏黏的声音是对被恶蛊俘获理智的允炀最大的褒奖,她低下头去,一寸一寸的品尝这具泛着处子之香的身体,所到之处,均是红梅盛开。
不大会儿便来到了芳草萋萋之所,允炀眯着眼睛盯着不断流出玉液的洞口研究了会儿,旋即低下头去,用鼻尖顶了顶,恶作剧式的又向里面吹了口气,不出所料的见那洞口颤了颤,流出来的玉液更多了些。
看着不断往外涌的玉液,允炀莫名地觉得口渴,低下头趴伏在洞口,她缓缓地伸出舌尖,一点点逡巡进紧闭的穴口,用牙齿啮咬着洞口里的桃花核,又不断用牙齿攻击着两边的花瓣,不一会儿,来自于头顶的声音更大了些,允炀满足地笑笑,舌尖便完全进入到狭窄而湿热的洞口里。
楚泽朔兮模糊中的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挤进了身体里,她还来不及多想,那异物便不断的冲刷着她的身体,好像全身的感觉都汇集到了那处,酥麻酸软的,让她想要尖叫出声,然而出口的却是她自己也能听见的猫一样的哼哼声,让她觉得有些害羞,却依旧控制不住的不断流出来这声音。
舌尖越被推阻,允炀就越是将舌尖往里头挤靠,这样不畏险阻的不知过了多少回,她的舌头有些发麻时,才退将出来,继续覆在人身上,继续方才的亲吻大业。
而楚泽朔兮,在身体里的火烧感稍微退下来时,撑不住身体里异样的感觉,已经完全的昏睡了过去。
第101章
楚泽朔兮是在一片鸡鸣之声中醒过来的。
盯着淡青色的帐顶,她云里雾里的还有点回不过神,不知自己身在何处。眨眨眼好半天才回想起来自己是跑到一个叫云梦泽的地方来游玩了,观看了这里成婚的仪式,好像还要吃酒……然后呢?。
回想到这里记忆戛然而止,楚泽朔兮头有些疼,肚子里空空的也打起了鼓,楚泽朔兮转头左右看了看,发现她正躺在一张四周悬挂了淡青垂珠帐子的床上,看装饰,这床绝对不是允顺家的,那么她是昨晚吃喜宴喝多了被哪户人家好心收留了吗?
就那么一会儿,楚泽朔兮便想了许多,最后在肚子不断唱空城计的催促下还是决定先起来看看情况再说,手刚撑了下床铺想要坐下来,下一瞬,她却愣在了那里。
她就说怎么一直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等她想要坐下来,脑子稍微从酣睡中恢复了些意识时,她才惊觉到不对味的地方。
她的下身酥软的厉害,腰也快要疼得断掉一样。
脸一下变得煞白,楚泽紧紧抓着盖在身上透着莫名香气的被子,咬了咬牙,一点点的掀了开来。
万朵烟花在脑中炸开一样,楚泽朔兮立时懵在了那里。
没吃过猪肉她还没见过猪跑吗?那一朵朵盛开在身体上的红梅,还带着淤青的,别告诉她那是被蚊子咬的,尤其是某两处山峰的顶点,周围的齿印尤其明显,可能是受得刺激过多,现在还直直地挺在原地。
红一阵白一阵的变着脸,最后,楚泽朔兮面无表情的硬撑着坐了起来,盖在身上的薄被顺势滑了下来,露出她斑驳的身体。
恰巧此时,床帘被人拉了开来,楚泽朔兮冷着脸抬头,便意外的看见了脸上寒霜比她还要重的允炀,还是戴着那碧青色的面罩,露出娇俏的下巴,手里端了木托盘,上面放了碗米粥,旁边还放了套衣服。
云梦泽的大祭司,她怎么会在这里?
楚泽朔兮皱眉,百思不得其解,却见允炀把手里的托盘放下床头桌上,拿过来那套衣服,坐在床沿,一把什么都没穿的她抓过来,想要往她身上套衣服。
楚泽朔兮一慌,这才想起来她还是什么都没穿的状态,当下躲过她抓过来的手,双臂横挡在胸前,对着她警惕道,“你想干什么?”
扬扬手里的衣服,允炀很淡定,“给你穿衣服,你想裸着出去?”
“我自己会穿!”
“你还有力气?”
楚泽朔兮被她说的脸红,刚想反驳,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猛的睁大了眼睛,看着她,颤道,“你怎么知道我没力气的?你……你……”
“你中了比催/情药还要厉害的东西,是我帮你解的。”允炀很直白,面无表情道,“但是那东西药性太强了,昨天只解了七分之一,想要完全解开必须再花六天,每天需要花两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