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茵眼神死。
说好女孩没什么力气的呢?为什么这傢伙这么猛?
他就不该跑进来的,一定是脑子被门夹了。
忽然那人僵住,混乱的目光难掩错愕,盯着火焰图案,忍不住似的伸手贴上去。
涅茵可不敢给他碰,他怎么知道触摸会不会在半途变成撕抓?
「抱歉,对不住了。」这么说完后他狠下心,一个手刀劈在对方后颈。「这样下去会没完没了,拜託你安分点。」
杀人犯只觉眼前一黑,旋即失去意识。
他虽然体力不见得好,但每每在危急时刻都能本能地出现某些行为化险为夷,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伸出手扶住倒在身上的人,涅茵就着这个姿势躺了一会。
「……」话说回来,这傢伙是男孩子啊。
呼吸多少缓和下来,涅茵把男孩抱起来,让他靠着墙坐下,自己也坐在旁边。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夜晚?他看着自己手上的手术刀,摇头叹气。
估计是没办法离开了,至少不是现在。刚刚被压的时候血都蹭到身上了,两个血人走出去什么的,他一点也不想做这种别人惊恐我尷尬的事。
不过杀这么多人什么的,有点过分啊……咦?
馀光一闪,涅茵看向一隻断臂中握着的东西。
那是什么?距离没有很远,伸手就能搆到。
话说回来刚才生死关头没有注意,但血腥味底下似乎一直有某种气味……
甜到让人想呕吐的味道……
手碰到一个尖尖的东西,摊开掌心一看,只一眼就让他像被蜜蜂螫了一样,脸色大变的把东西扔出去。
是注射管。
玻璃製的管身碎裂,仅存的粉红色液体脱离玻璃的保护后散发出更加刺鼻的甜味,然后蒸发的一乾二净。
可恶。涅茵心底的一丝丝同情烟消云散,他知道这个东西。
这是专门用来对付兽族的药剂,能使他们失去魔力、昏迷、丧失意志等等甚至控制他们,一定的量下还会造成成癮。至于功效多久看的是剂量,副作用也大的可怕,轻则变的呆板,重的话失去心智或是死亡,不过对于心高气傲的兽族来说死亡还真不算严重。
人类动用这个多半是为了将其折磨到交出契约成为使魔,利用成癮这一点。
人渣。他瞪了不知道是谁的手一眼。
被杀活该。
他也讨厌这个,虽然没有影响但光闻就想吐。
这东西因为对人类无害甚至大部分无感所以一直都在市面上流通,禁止也只是宣导做样子而已。
不过总算知道他干嘛杀人了,要是自己也受不了。
不用想也知道其他药剂到哪里去了,只希望这孩子能撑住。
肩上忽然一沉,涅茵转过头,靠在自己身上的脸孔很平静,一点也没有适才的暴戾气息,就像个单纯睡着的孩子。
话说这傢伙身体都冷掉了,刚才的狠劲哪里来的?
不过他长的还真漂亮,虽然对男生来说不知道是不是件好事。涅茵看着那长而捲的白色睫毛,眼皮也开始沉重起来。
难怪会被盯上,真是的,明明是这么强大的一个兽族为什么要这么不小心呢?小孩子要乖乖和同伴待在一起啊……
意识越来越模糊,涅茵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睡过去,但是身体已经有点不堪负荷了。
熬夜唸书大概就是这种感觉吗?
他打了哈欠,最后向睡意投降。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说,现在在脑内转过千百遍也是徒劳。
更何况……也不能把他留在这里啊。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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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哈哈哈!喵要去校外教学了,谁要跟喵去?(够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