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雨美目一扬,在玄熠胸口上推了一把,挣扎起身,啐道:“若皇上真想做幽王、纣王之流,我可不想做褒姒、妲己那类。”
玄熠拽过墨雨抱在怀中,抱着他走到桌前,打开一本奏折,认真道:“朕不会做商纣王那类皇帝,你匀给朕半个时辰。”说完,一边揽着墨雨吃他豆腐,一边提起笔批阅起来。
有些奏折被玄熠翻开就丢了三尺多远,墨雨只看着摇摇头,他挥手让宫女把没用完的晚膳撤走,又命人端来了点心,给皇上倒了一杯普洱茶,温婉道:“陛下放开我吧!这样我倒不好茶。”结果回应他的,却是玄熠更努力地占他便宜。
墨雨咬着朱唇,微微挑起眼角,轻笑了一声,他用纤细的指尖若有若无地,轻轻扫过玄熠大腿间的嫩肉,轻轻地撩/拨了两下,顿时让皇上睁大了双眸,揽着他的手微微松开。
很满意皇上此时此刻的神情,墨雨的声音在玄熠耳畔温/柔地响/起,带着魅/惑的磁性,道:“熠,松手。”
不得不承认墨雨的调/情手段了得,让人爱不释手。玄熠眼下心情十分舒爽,带着一点淡淡的傲然,魅惑人心的声音,这样的墨雨,非常对他胃口,迫不及待想要把桌上的奏折一扫在地,在这里要了怀中人。
然而身上的剑伤扯疼了皇上,玄熠不得不笑着带墨雨转移到榻上,还未等走到龙榻边,墨雨突然停下脚步,把皇上拉了过来,瞬间他柔软无骨的身躯倚在玄熠怀中,他马上曲起膝盖,双手环抱玄熠,额头抵在他的锁骨处。
刹那间,在玄熠刚要做出反应时,他身上的鹅黄缎细绣五彩云洋金龙袍散落满地,还未等他适应春寒料峭的空气,墨雨一下含住他胸前的乳/首,温柔地舔/弄着,一只脚勾住玄熠的腿,纤细的指尖顺着他的腰际,在他的伤口处若有若无地画着圈。
玄熠的呼吸有些紊乱,多年定力让他很快调整好,他夹住墨雨的肩膀,带着他向后到在龙榻上,被褥是上等的野桑蚕丝,又软又滑,绝对不会撕裂伤口。
上下位片刻对调,墨雨被玄熠压在身下,却妩媚一笑地一件一件解开身上的衣服,直到露出他雪般苍白的美肌,胸前两枚已挺立的茱萸,平滑如月的小腹,纤细修长的大腿,他一头墨色的青丝散乱在枕边,有些傲然地抬起下巴,眼角带着飞扬的笑意,魅惑道:“熠,想要我吗?”
玄熠顿时血管喷张,恨不得马上吻遍墨雨白皙细嫩的雪肌,把人拆开揉碎吞进肚子里,身体里越来越汹涌的欲/望冲刷着他的理智,他却极力地控制着自己,因着今日的墨雨与平日不同,片刻后,他清醒问道:“墨雨,今夜你想要什么?”
墨雨半支起身,春光一览无遗,他裹着几欲透明的月白色轻纱袍,掷地有声道:“我想要陛下躺着不动。”
这是个奇怪的要求,虽然压制着体内欲/望有些痛苦,玄熠还是保持理智,不解道:“朕不明白。”
墨雨突然起身,双手双脚同时勾住玄熠,腰间用力,让两人位置对调了一下后,才趴在玄熠胸膛上,声音极其魅惑道:“熠,答应我,什么都不要做,也不要动。”
玄熠剑眉微蹙,目光如炬,清冷道:“为何?”
墨雨舌尖轻轻舔过玄熠坚实的小腹,分开腿坐在他腿上,留下了一吻,才道:“任何动作,都会撕开你腰间的伤口,我不想冒险。”
心下暖暖一阵感动,玄熠再不控制体内澎湃的感觉,他放松地躺在龙榻上,阖上双眸,中气十足地笑道:“好,朕今天就交给你罢。”
墨雨柔弱的身体一点一点滑上玄熠的胴/体,他低下头,用湿润温柔的舌尖,舔着玄熠胳膊和腰间的伤口,很快他,在玄熠精练的肌肤上留下一处处桃红的光泽,那里的药虽然早已被衣料吸收,却仍旧留下了苦涩,每次给玄熠上药,他都要抑制住自己内心的痛楚,他是多么不希望这个人受伤,哪怕是一点点。
玄熠沉浸在墨雨给的欢愉中,纵即被挑/逗得欲/望澎湃,也懂得身上人短暂停留的含义,他微微笑道:“你不用在意朕的伤,自幼习武,磕磕碰碰早已是习惯,那次刀光剑影,受的伤那次不比这重。”
话音刚落,就感觉两腿间传来一阵疼痛,吃痛的抬起头,只见墨雨恨恨地咬了自己一口,玄熠不由得笑道:“怎么了?朕以后会多加小心。”
墨雨的抬起湿润的眼眸,吻了吻玄熠的分/身,低声道:“每次见皇上逞强受伤,我都恨不得狠狠揍皇上一顿才解气。”
玄熠一听乐了,满不在乎道:“那下次再来刺客,朕就站那儿等死好了。”
墨雨狠狠白了皇上一眼,惩罚性的用力地握住玄熠高高昂起的分/身,后者很快疼得讨饶道:“以后朕不会再逞强了,墨雨~~~”
墨雨轻轻松开手,温柔适度地揉搓着,一盏茶的功夫,他抬起头对着玄熠清浅一笑,一缕青丝垂荡在锁骨间,看得后者体内热浪一阵升腾。
墨雨低着头用嘴含住玄熠的分/身,他的发梢拨撩着玄熠的小腹,一点一点舔着,无可抵挡地快感阵阵袭来,汹涌澎湃,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把玄熠深深拉入其中。
夜已深沉,玄熠早已精疲力竭地沉沉睡去,他蜷缩在龙榻上,他白皙的脸上还带着未散去的红晕。墨雨轻轻抚平玄熠梦中依旧微微皱起眉头,怜爱地给皇上掖了掖背角,今夜,他在玄熠的药膳里放了一点其它几味药材,综合到一起,就会起到安神作用,吃下去会睡个好觉。素日里陛下带伤操劳,他早心疼不已,虽给他打点好一切,却仍舍不得,想到这里,披衣起身,拾起被丢在地上的奏折,拍拍上面的尘土,举着一盏油灯,认真地批阅起来。
皇上平日不喜欢前朝那种骈文拼凑成的华丽奏折,一当政就要求改回朴实无华的文风,翰林院和言官皆怨声载道,皇上凭借着当年做太子时的人脉,领导一批新人大刀阔斧地改革,重新颁发了科考的书籍,更加灵活多变。
翻开玄熠龙飞凤舞的草书,墨雨笑得有些发酸,三本同样的奏折,皇上只在下面写了三个字:朕已阅。这不是明摆着糊弄人呢嘛!再看内容,都是千篇一律春祭大典谁来主持问题。合上奏折,望着窗外明月,心下一阵凄楚。
到底要不要让玄熠立个皇后呢?虽说不嫉妒是不可能,但老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纵即知道皇上不会变心,但是有个女人在宫里,势必会与他,与隆儿造成多多少少威胁。重重叹了一口气,揉揉眉心,再翻开一本奏折,批阅了下去。
明媚的阳光照在玄熠的眼上,他本能地用手遮挡着光线,很快有人挡住了光线,他翻了一个身,刚想搂住墨雨再赴温柔乡,手到之处却是一片冰冷,他有些赖赖地眯起眼睛,低声问道:“什么时辰了?”
墨雨清婉地回答道:“回皇上,已是巳时。”
玄熠一下就清醒过来,起身道:“糟糕,朕错过了早朝,奏折没批。”
作者有话要说:注:巳时越是北京时间九点到十一点
说实话,这算不算人/妻受的霸道反攻?求不要和谐啊!年大写的多么含蓄啊,你们要含蓄地看……为啥说的好有罪恶感啊!
实在想不明白,为何江山如此多娇,不及美人一笑,这话也要被和谐?!
玄熠啊,不是吐糟你,若你太傅知道,他当年教人如何快速吃饭的方法被你学去,居然是为了干这个,我想他老人家,一定会从棺材里爬出来,然后狠狠揍你一顿吧?
☆、第40章绝胜烟柳满皇都
风轻云淡,碧水长天,仪元殿前早春盛开的迎春花带着嫣然笑意,丛丛簇簇,遥遥望去带着春日的暖意。
玄熠支起上身,凝视着墨雨,他手中拿着一小枝迎春花,巧笑嫣然地对自己说道:“奏折已批好,早朝时下发给诸位大臣,今日的奏折也带回来,正搁在桌上,若是皇上想批阅,现在我也可以给你端过来。”
听罢,玄熠枕着胳膊,若有所思道:“嗯,看来你做得不错嘛!看来日后,朕可以抱着你吃豆腐,你给朕批奏折,不错不错,这个办法很好。”
前面说得倒是可行,这怎么后面越说越不靠谱。墨雨抬起皎洁如月的双眸,他白皙的脸颊泛着淡淡的桃红,不经意应上玄熠带着坏笑的促狭眼眸,里面倒影着他的身影,微微蹙眉,不悦地出声:“皇上。”
玄熠撇嘴一乐,抓住墨雨的手,一把拉入怀中,霸道地掠夺着,几欲让墨雨窒息。
许久,才放开他,墨雨眼眉一挑,咬唇道:“皇上,我知道如此做是我逾越了,但是你还需要多休息,你身上的伤……唔……”话还没说完,嘴又被一个绵延悠长的吻堵上。
这下墨雨真的生气了,他一把推开玄熠,声音里带着薄凉的怒意道:“皇上!”
玄熠眼角眉梢都是坏坏的笑意,神采飞扬道:“怎么了?朕说了,朕很喜欢你这样,墨雨你多虑了,至少这事上,朕真的没有觉得你逾越。”
听见玄熠如此自白,墨雨羞红了脸,他低着头望着手中的迎春花,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紧张地绞着双手,一言不发。
玄熠挺起伟岸的胸膛,让墨雨靠着,吻着他的青丝道:“朕知道你在想什么,别怕,处理国事上,你也许比朕更有优势,因你知民间疾苦,所以会站在可观的角度上看待一些事,有你帮朕,朕很高兴。”
墨雨偏过头,吻着玄熠的锁骨,低低道:“那日见你受伤之后,我多怕给你找麻烦,哪怕是一丁点。”
玄熠拍拍墨雨瘦弱的肩膀道:“瞎想,朕怎么会嫌你麻烦?有时候也是你想太多。”
墨雨仿佛下定决心一样,死死攥着拳头,咬牙道:“熠,你要不要立后?”
“你说什么?”玄熠一下就坐了起来,扯过墨雨,扳着他肩膀,一字一顿道:“你让朕立后?”
墨雨低头,他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让人琢磨不透他此时在想什么,只听他咬牙道:“若不立后,前朝就会动荡,眼下是非常时期,皇上如果想派兵攻打靖康王必会有动静,但是皇上大婚的喜讯会牵引百姓的注意力,正好可以掩盖……唔……皇上……”
玄熠根本没听墨雨把话说完,就把他压在身下,一寸一寸啃着他如雪的肌肤,而手已深入进他的褶/皱边,不停游走着。
墨雨被弄得难受,他一头青丝凌乱地散落在软枕上,丹凤水眸里带着一缕复杂,轻轻叹了一口气,道:“熠,我知道你不愿意,可你要以国事为先。”
玄熠压在墨雨身上,声音里带着威胁道:“不要再跟朕提这事,谁都可以跟朕说,唯有你不可以。”支起身一点,细细打量他,道:“你说,如果真的立后,朕又不跟她住在一起,反而生了间隙,到时候必定闹得六宫不和。再说,你会不在意吗?”
怎么会不在意,他,沈巍不是圣人,这是他的玄熠,他不想分享给任何一个人。若不是以国事要紧,他怎么会出此下策?他抚上玄熠的脸颊,那坚韧的线条,分明的棱角,是他存活于世上所有的执着与爱恋,把其他抛到脑后,他起身吻上玄熠的嘴角。
窗外j□j融融,却抵不过仪元殿内一片春光。
第二日,玄熠坐在镶金描红的龙椅上,听着下面大臣争吵着今年春耕开垦荒地等诸多问题,他望着菱格红木窗外,苍穹被切割成天圆地方的图案,等下面如闹市一般吵得差不多时,他才轻轻一咳,威严道:“诸位爱卿,讨论出结果了吗?”
通政司参议上前道:“君亟定农桑之虑,殆无顾天下之议之也。禄厚而税多,食口众者,败农者也。官无邪,则民不敖;民不敖,则业不败。官属少,征不烦。民不劳,则农多日。农多日,征不烦,业不败,则草必垦矣。”
玄熠转了转冷眸,轻轻点头,沉吟道:“民无所于食,则必农;农,则草必垦矣。参议主张开垦荒地,去年冬日出现了一批流民北迁徙,今年朕不想再看到如此局面。”他冷冷扫过下面诸位刚刚还吵得起劲的大臣们,天家威严道:“今年朕会专门派人主持恢复农桑。”
礼部侍郎林越泽上前一步,朗朗道:“皇上不可,虽说大臣不荒,则国事不稽,主无过举。但是土地兼并,只会给很多地主带来更多收益。”
玄熠点头道:“所以,朕打算让土地人头化,例如,王二开垦了这块荒地,那么王二只能耕种这片荒地,不可进行买卖交易。”
众臣第一次听见如此新奇的说法,议论纷纷,一些老臣马上反对道:“皇上对土地使用权理应遵循祖制,按照法度办事。”
玄熠素来最烦这些迂腐老臣,一个个没什么实用价值,又赖在朝堂上不走,每每有事就先搬出祖制,若是祖宗知道前朝早已挥霍空国库,不知道会不会从棺材里爬出来!想到这里,冷笑地讥讽道:“赵元老,如果朕没记错,您已经是三朝元老了吧?据朕所知,你半个月前娶了第十房小妾,真是比朕的后宫还多啊!”
顿了一下,玄熠起身,他站在金雕九龙柱下,气势磅礴道:“大厦靠众材而成千间之广;大鹏借羽翼可扬万里之远。你们有工夫盯着朕的一举一动,还不如去开导百姓务农经商,好早日挽回各种损失。”
下面的大臣听闻这话个个面面相觑,顿时惊出一身冷汗,皇上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调查了每个人的底细,那些过去没把皇上放在眼里的老臣,心下俱是一惊,本以为皇上是个绣花枕头,靠着太皇太后的关系才上位,今日寥寥几句,竟然掌握他们的底细到如此地步,皇上在威胁他们,如果不好好遵照圣旨办事,皇上绝对会一个一个查办他们。
朝堂上的大臣们,那个不是老油条,听闻如此,皆拜倒在地,高呼:“吾皇圣明,臣等遵旨。”
玄熠心底已然明白,虽然这次他扳回了一局,但日后若有什么遗漏,他便首当其冲地受到谴责,但眼下苍生百姓最为重要,他宣布退朝,倨傲地停在原地一会儿,那殿外的雄龙傲视殿檐,似乎狰狞地望着他,略略思量后他转身便走。
下了朝,玄熠回到仪元殿,发现墨雨并不在殿内,他笑着摇摇头,自己对墨雨似乎越来越依赖,一刻钟不见,就觉得空荡荡地少了点什么,翻开奏折,认真地批阅起来。
墨雨接到书信,步行来到宫城平台上。
李卿琦早已等候在此,他一袭简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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