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暴君试爱 书架
设置 书页
A-24A+
默认
1-4
书首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暴君试爱作者:丁香雨

14

☆、序章神的赌注

风彷佛带著一股怒气,吹得急劲,一圈又一圈的急转,正从天的尽头直卷向天神阿蒙的空中花园。

「战神大人走得那麽急,莫非有要事与阿蒙相讨?」阿蒙神挂上淡淡的笑容看著这股向自己直扑而来、带著怒火的龙卷风。

不料,那龙卷竟应声的一下子消散了,里头却冒出一位高大强壮、虎背熊腰的猛男,他一身的战袍都沾满了血腥,手上的长刀仍滴流著一行鲜红。那呈方形的脸与下巴,在狮子般的猎杀眼光之下更形坚毅固执。此胆敢拿著战刀直闯天神的花园者,正是战神铁木。

「阿蒙,你究竟在干什麽?」铁木那洪量的声音有如天雷响起,整个天空也因他的怒气而震动了。

「铁木,这问题似乎应由本尊来问你。」阿蒙脸上仍一派閒情逸致的只顾著面前的一盘棋子,正一面把一只棋子推向前,一面悠悠地说,「你怎麽要在人界挑拨战争?你要知道,我们神界的责任是看顾凡人,让他们得著管理自己地方的能力,只是如此。」

「废话,我不正在干著这些吗?凡人没有什麽独特的能力,除了外形上跟神族相似,其他的跟一般动物无异。他们本x嗜杀,要依靠武力、战争来夺取所需,没有战斗心,他们便会失去生存的能力,只有具备战意与争胜心的强者才可以生存下去,这也就是我的工作。」

铁木气冲冲地骂,一对浓眉锁在一起,眯眼的瞪向那穿上一身轻巧白纺纱袍子的阿蒙,他就是看此天神不惯,要他服从一个娘娘腔的美男子?妄想。

「非也。铁木,凡人也有一颗高贵的心灵,绝不逊色於我们神族。」阿蒙以一个幽幽的眼神望向铁木,又似责怪地说,「他们不是野兽,没有嗜杀的天x,也不是为生存而不择手段的族类。凡人天x里有爱,是拥有高贵灵魂的种族,也是我们的朋友。」

「爱?」铁木很少听到这不切实际的名词,不禁的笑说,「朋友?凡人是神族的朋友?你不要跟我说笑了,凡人算是什麽?有爱的灵魂又如何,那有什麽意义?他们始终是野兽,只有不断战斗,消灭敌人才可以生存下去。」

「铁木,你似乎不知道什麽是爱?」阿蒙质疑的说。

「嘿,感情、爱,这些东西都是战士的负累,战神更不需要那些无聊的东西。」铁木简直觉得把爱字挂在唇边也会沾污了自己战士之名。

「但爱的力量是难以想像的。爱可以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凡人女子散发无穷的能量,使她比任何的战士更强大,甚至让强者如你也变得软弱。」阿蒙知道铁木最受不了的就是有人比自己强,这麽的说话一定会让鱼儿上勾的。

「没可能!」铁木斩钉截铁地说。

「没可能?就看看这个凡人女子吧!」阿蒙的指尖随意似的指向人界的某个角落,那儿是一个清幽的河堤,一行长得一把年纪的大树疏落有致地沿著河边路径排列著,地上有地毯子似的小青草,放眼看去似是一条没有尽头的,却又似是可以接上天的幽美通道。

铁木那双滚圆而带著威吓感的眼睛跟著路径扫视而去,只见一位只能用瑰丽来形容的少女,她有著一种难以言喻的高贵气质,但看上去却又温顺如一只闲静的白猫……

铁木愣住眼睛,眼球一直跟住那雪白长裙的少女,她正挽著书包沿河边走,丽影走过了一棵又一棵大树,那长及腰际如闪亮绢子般的直发披在她一身玲珑的线条上,一晃一晃一荡一荡,铁木看得神魂也飘飞了,但他一点不知道,原来这就是传闻的那个形容词──惊豔。

铁木的两眼不禁追踪而去,那少女五官j致如雕琢而来的美物,眉眼之间温柔而充满笑意,睫毛长如蝴蝶翅膀,唇豔如欲滴之玫瑰,嘴角含情,雍容优雅,他没法想像这会是一个凡人女子。

「那不是我们神族的女儿?」铁木回过神来,「是个凡人女子?」

「是,只是凡人一个,可是,我可以告诉你,即是如这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她拥有高尚的灵魂,可以为所爱的人而牺牲自己,却绝不是如你所说的嗜杀的动物。她内在的爱有如强大的盾,足可抵抗任何的强者,即使是你,她也不会臣服,因为怀大爱的人是没有惧怕的。」阿蒙肯定地说。

「嘿,一个凡人女子可以抵抗我?她的爱可以跟我战神比?」铁木彷佛听了前所未有的大笑话,只是他天生欠缺笑的本能,所以,任谁也不知道他的喜怒。

「错。我不是说她可以跟你比,我是说,她不会败在你手下,即使多强,她都不会屈服於你的武力,更不会任你摆布,」阿蒙刻意地盯著铁木手上仍在滴流著鲜血的刀,「因为她不是低等的嗜血动物。」

「你在说我是低等动物?」铁木不尤得暴喝,「你竟敢说我不能胜过一个凡人女子?」

「不信的,你可以去试试的。」阿蒙轻松地说,「我想你大不了就是动用武力去杀了她而已,你才不敢放下你神族的力量去挑战她。」

「谁说我不敢?她只是一头小羊。什麽爱?呸!」铁木不屑地说,「不管是神族,还是凡人,战斗力才是最重要的,摧毁敌人方可生存,嗜杀本就是所有生物的天x。」

「这是你的见解,我并不赞同。铁木,我们就以这个凡人女子来个打赌吧。」阿蒙似是即兴想到似的,兴致勃勃地说,「就让我来给她一些考验,若她显出什麽嗜杀的兽x来,就是你胜了,那麽,我此後也不会阻止你在人界挑拨战争。」

「嘿,你给她考验?你会给她多少力度的考验?」铁木才不相信这个天神,「由我亲自给她考验,若她真的让我看见什麽高尚的灵魂,我没法拿到她嗜杀的证明,我就会输得心服口服。」

「好,但你也得到人界去,以人的身份来给她考验,那才算公平。」阿蒙以挑衅的目光,说,「如你输了,你就要到冥界当守门神将。」

「冥界的守门神将?嘿,好,你以为战神铁木会怕?」铁木盯著天神,没半点对上级的敬意,「告诉你,阿蒙,我会嬴!胜利永远都归於强者。」

「那可要理解什麽谓之强者。不要费话了,你这就跟她到你挑起连场战争的乱世去,去嗜一下凡人饱受战火惊吓的生活,看看战神在凡人的心目中是什麽东西来。」阿蒙继续以挑战的口吻说,「我们来立个赌约吧,以伶二十岁生日为期,如果你在此日之前能促使她向你下杀手,那就是你胜,否则,你就要到冥界去,降为守门神将。」

「伶?」铁木却抬起眼睛来,问说,「那凡人女子叫伶?」

「对,你看,她是那麽弱不禁风的小女子啊,我看你如何引发出她的嗜杀本x来。嘿,铁木,此赌约,输的一定不是我!」

阿蒙神的话音才罢,他的手指一扬,一个倒三角形的纹章如印一样打在铁木的眉心,他低声的说,「你现在就去吧,到那遍被你拨乱了的大鹰国土,去亲?炎族战士被剿杀的苦难,去看看你这战神在凡人的眼中究竟是神是魔。去吧,铁木,好好去跟伶上一课,没学懂什麽叫爱,你不要回来!」

铁木脑内顿时一遍空宁,身体猛地向下掉落,晴空的云一片一片的从他眼角拉过,耳内只有呼呼的风声,直至「轰」的一下猛击,他的头撞到什麽坚硬之物似的,他痛得两眼紧闭,几乎昏了过去。

然而,当他再睁开眼时,在他眼前出现的人却又让他不愿意再把眼睛合上了。

「先生,你怎样了?」是一把悦耳如清溪的女声,她满脸焦急的喊,「天,怎麽会这样的?你究竟是从哪儿掉下来的?你受伤了吗?很痛吧?」

「没有,小事而已。」铁木被那张焦急的俏脸吸引著,她伸出纤细的手来扶他,他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凹陷的窟窿里,但他不会知道此窟窿正是由他造成的,更不会知道他给小美女带来的惊愕有多震撼。

「怎……怎麽可能会没事?」少女不敢置信地看著铁木慢慢从窟窿中坐直身来,此人竟毫发未伤。她只能惊异地一再端视眼前这衣著古怪的男人,再看地上被他硬生生撞击出来的窟窿,又猛地抬头望向空无一物的万里长空,疑惑地低说,「刚才,你……,我看著你掉下来,冲力好大!看看你轰出来的窟窿?你就似是流星一样,带著一道火光的长尾巴堕落,真……难以置信!」

「流星堕落?」他也抬起头看,却什麽也没有,只有在阳光下,蹲在他面前的这位端丽少女,他本来一遍空荡荡的脑一时间都被此俏脸与柔声充满了。

「还是,你是从那个太空船掉下来的吧?」她嗤的笑了,笑声却轻如叹息,叫人生出怜爱之感。

她初看见此如山一样壮的大男人,先是一愣,因他的身形似比一般人更高大,相比纤弱的她,从天而降的男人真如巨人一样。她不禁好奇地把他细看,那是一张方脸,大耳朵再加上一双具威仪的圆眼睛,略微卷曲的短发,一派顽固的恶模样,四肢与身上的肌r显出坚实而柔韧的纹理,她竟看得心跳不停,脸也红了。

「天,我在干什麽了?」她忙低下头来骂自己的失仪,却又不得不在心里暗暗欢喜,「可是,此人真的很好看,好吸引!」

然而,最吸引她眼目的,却不是他俊美硬朗的脸,而是他眉心之上那个倒三角纹章,还有,那身古里古怪的红色战甲,他就似是从某电影里走出来的英雄一样,她不禁呆坐地上再次失态地看著他。

「太空船?」又是一个问句,他似是魂魄离体了,什麽反应也拿不出来,他脑袋一下子都被眼前这少女占据了,已没有多馀的空间思考。

「来吧,我送你到医院检查去,你可能受伤了。」她用力拉他,他却一动不动的,「噢,你身上的战甲究竟有多重?你怎样穿著它去医院?」

「不用了,伶。」铁木忽然说,「我们要去别的地方。」

「噫,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她再一次惊讶地愣住了。

「对,为什麽我知道你的名字?」他也莫名的问。

河边的草地上,两双眼睛的视线一下子连起来,互相打量著、吸引著,彷佛都想从对方的眼神里找著什麽似的。

「那麽……你叫什麽名字?」她轻声的问。

「铁木。」他爽快的回说,却猛地抬起头来,望向天空某点说,「时候到了。」

「什麽时候到了?」伶不解之极,跟著他望向天空,她却立时震惊得瞪大了一双美目,「天,究竟今天是什麽日子,怎麽才掉下一个人,现在又要掉飞机?」

她尖叫了。他却一座山似的坐著。眼见空中那飞机是要冲向他们了,伶急迫地猛力拉住铁木的臂膀,一面猛喊:「走啊,铁木,起来,我们要跑,那飞机要撞来了!」

「是,它要载我们往重生之地去。」

「什麽?」

一响巨大的爆炸声,伶再也没听见、看见什麽,她如死的合上眼,她相信自己是真的死了,然而,她脑海内却不住浮起铁木的模样,还有他最後的一句话──「我们要从生去,稍後再见了,伶。」

☆、11阿蒙神殿

「伶,大婚之後要继续学习医术吗?可是你是一国的公主,又怎能留下来继续钻研?实在可惜。」说话的人正是白兰,阿蒙神殿的教学神官,也是大鹰国之中知识最广博的人之一。

阿蒙神殿是大鹰举国朝拜天神阿蒙的圣所,也是一个为国民提供教育、传播各样知识的重地,王室贵族的众子弟,即如伶公主,大鹰国王的独生女儿,也於此地跟众民一起学习,离大鹰国王g二十里,建筑比王g更宏伟,是栽培新一代j英的重地。

「嗯,我也想留下来,不单只学习,更想跟白兰神官一样,可以成为侍奉阿蒙神的一份子,这样我便可以为国民作一点贡献,如果回g,我g本什麽也干不了。」

伶的声音婉约温柔,如溪水轻俏,又如春风拂过脸庞,叫听见的人耳g也暖暖痒痒的。

「我很喜欢这里的生活,只有在神殿之内我才能感觉到自己跟其他人没有分别,没有公主的尊称,没有臣民的跪拜之礼,那些礼节,真叫人累!」

伶媚眼半垂,踏著轻细的脚步随白兰在主神殿塔门之外的花园漫步,在她的心目中,白兰早已代替了母亲的位置,事实上这也是她母亲临终的嘱咐。她环顾神殿後的花园,所有待学都都穿著一式一样的衣饰,不管是谁家的子弟,在大神官及众位侍奉神官之下学习像兄弟姊妹一样,她又怎舍得离开?

「可是,你也知道自己是不能留下成为神官一份子的。所有神官,不管男女,终身不得婚嫁,你是鹰王唯一的女儿,跟夏照早有婚约,而他正是将来为你辅国的最理想人选。即使我也想把你留下,却是没可能啊!」白兰也感无奈,也看见公主有点委屈的表情,即忙不迭的安慰说,「你跟夏照自少就相处得很好,将来一定会幸福的,大鹰国也必可国泰民安。」

「嗯,是的……我明白。」伶半垂的脸泛起淡淡的红晕,她不得不承认,夏照是很出众的,也待她好得无话可说。然而,伶在心里却又有点失望,她还以为白兰会支持自己的想法,可是,她也没什麽不满,毕竟白兰所说的都是道理,国王的独生女儿又岂能跑来当不婚嫁的神官?

「伶,难道你不想嫁给夏照?」白兰低声的问,彷佛怕被其他人听见似的。事实上,她们的四周又怎可能没有其他人?毕竟她是位受人爱戴公主,一位心善又长得太漂亮夺目的小美人,有伶出现的地方,很自然便成为吸引人眼目的焦点,所以,白兰得格外注意。

「不,我不是这意思。」伶忙说,似乎也不想被误会,眼角瞪了一直跟在後的另一位侍学一眼,那是一位长著一张顽皮脸的少女,水儿,是伶的近身侍女。

「公主,水儿什麽也听不见,你跟白兰说不嫁给夏照大人的事,我一个字也没听见啊!」水儿总是那麽识相,白兰不禁的笑了。

「水儿,你又胡扯。」伶著急了,那美丽的俏脸羞红起来,说,「我没说不嫁他,事实上,他很好,我很喜欢跟他在一起。」

「嗯,所以啊,我的小公主,你就不要多想当神官的事了,要知道你天生就没有保持一生冰清玉洁的条件,因为夏照已等著娶你了。」水儿口不择言地调侃著自己的主子,一点没有尊卑之分。

「水儿,你,你说话真是愈来愈不像样。」伶的脸不知是气还是羞,总之就是炸红了,「你愈来愈坏了!」

两口子像小姊妹一样在花园中追逐,白兰看见小公主的羞红笑脸,心里也放心下来了。安慰地低自语:「那就好了,夏照是个好男孩,聪明又有勇毅,虽然只是商人之子,但他绝对比那个邪神好,小公主,你千万不要被儿时的事而影响了啊,那个额上有倒三角纹章的男孩可是个危险人物,我们会尽一切力量把他隔离,永远不让他走近你。」

白兰在心里一再提醒自己,要加以警惕。她从不跟伶提及那邪神托世的预言,因为众神官也不想让小公主为未发生之事而扰心,况且,那邪神托世的男孩对伶有救命之恩,心善的小公主又怎会相信有朝一日,那恩人会成为促使她家破国亡的危险人物?

白兰两眉不展,那未来灾星的模样又浮上脑海,不禁暗叹:「那男孩长得坚毅不凡,小小年纪便勇武非常,说他是邪神的转世,那真是难以相信,可是,大神官的预言从没落空的……」想起这些年来那男孩与其族人的遭遇,她的叹息已变成了难以言喻的难过,「阿蒙神啊,那毕竟是未发生的事,鹰王与大神官的手段会不会是太狠了?如果预言没发生,那麽,炎战士一族岂不很无辜?」

白兰总认为大神官的预言是为那男孩定下未来的罪,而且让他与整族人同受罚,那是不公平的,然而,她从不为此而作出反对的意见,因为如果那预言是正确的话,那灾难是难以想像的,也因此,向来爱民如子的鹰王竟也会干出此手段,自己作为神官,协助王使生民幸福是最重要的,牺牲小小一个炎部族,保存众生的未来,那大概是合理的。可是,她心里就是难安。

「白兰,你要给水儿点惩罚才是啊!她说话真是……」伶气极的向白兰投诉,却看见白兰那张沉思的脸容,好生奇怪了,说,「噫,白兰神官想什麽想得出神了?难道你也有解决不了的事情?」

白兰回过神来,两眼投向已长得亭亭玉立的小公主,只见伶於阿蒙神殿的花园里,在阳光下活泼地走动嘻笑,那一头长发如闪出亮光的绢子与少女青春动人的身影一起舞动,她也忍不住暗地笑说,「水儿说的也是,伶公主天生就满有阿蒙神的恩赐,却就是没有单身待奉神的恩赐,因为她实在是阿蒙神的杰作,如此漂亮的女孩,任那个男的也心动,她若不肯嫁,夏照可不肯呢!」

在明媚的阳光下,神殿中央的火坛冒起火祭的乐声,一阵阵祥和的白烟冒起,缓缓飘向天际最高之处,众人都敬虔地仰望,彷佛真的看见阿蒙神在天阶向他们微笑似的。

然而,伶每次仰望此午祭的白烟时,在她脑海里浮现的竟不是慈爱的阿蒙神,却是那眉间有一个倒三角纹章的男孩,伶绝对不会忘记他,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那是十岁的时候,但不知何解她彷佛已见过那男孩,他那恶形恶相的脸,总是铁板一样的表情,伶却觉得很好看,而且难以忘记。尤其,他们是在什麽况下认识的?她又怎能忘了?

☆、12阿蒙神殿

伶轻叹一声,习惯地从衣袋里拿出一条红色的头巾,那正是恶男孩送她的,不,不是送的,其实,是因为伶的脚受了伤,他把头巾扯来下为她包扎,之後,她也没有机会把头巾归还,又或者,是她g本不想还吧。

「公主,你又想起那个邪神托世?」水儿要算是最清楚伶的人了,「想也没用啊,所有人都不喜欢他,而且,你有夏照大人了,不是吗?」

「你又胡说什麽了,水儿?他名叫铁木,不是邪神托世。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即使所有人都不喜欢他,这却一定不包括我。况且,你不觉他是很无辜的吗?只是因为他额上有一个与众不同的纹章便把他说成大恶魔,事实上他什麽也没做过,不是吗?」伶一向为铁木不值,可是她又帮不上忙,心里也不禁暗骂自己是个没用的公主。

「不,他至少就杀过十个山贼了,不是吗?」水儿认真地说,「那时,他跟公主一样,只是十岁,他竟然可以敌过十位比他强悍的大贼,他若不是邪神托世,是什麽?」

「他有过人的勇力,不代表就是邪恶的。单单他救了我,而且按母亲大人的交托一直照顾我、保护我,直到把我送抵神殿来,他又岂会是邪恶之人?没可能!」伶心里生气,「水儿,我不管其他人如何,但你是我的近人,你要跟我一起尊敬我的恩人,知道没?」

「是是是,公主要水儿怎样就怎样,可是,公主也要听水儿说一句,你真的不要让夏照大人看见这头巾啊,要是他知道了这是邪神铁木的,他一定不高兴,你也知道夏照大人有多紧张你,他可能会妒忌的啊!」

「嗯,我会了。但是,我对铁木也只是感恩,没有其他,夏照没理由妒忌,他也不是那麽没气量的男人。」伶嘴里如是说,可是,她也不曾忘记夏照对铁木的傲慢态度与憎恶的眼神,虽没有说明不喜欢,但夏照从来都是位和善的君子,唯独面对铁木,每想起这,她心里就不舒服。

「两个都是那麽出色的男人,他们互相妒忌、敌视,一点不奇怪啊!」水儿嘟嘟嚷嚷地道,「你没留意到而已,那时我在神殿跟夏照大人等你,不知多担心,当我看见那邪,不,是铁木大人背著你回来,我高兴得哭了,但是夏照大人却一直钉著那倒三角,好像生气得要动手似的呢!」

「那麽久以前的事,你都记得?」伶取笑说,「要你记住二十种基本急救用药,你念了三年也没记下呢!」

「当然了,记药名那麽闷。」水儿装了个鬼脸,又说,「还有,那时候,你开心地走向夏照大人,他把你抱住,我又看见倒三角本来就铁板似的脸一下子变得又黑又红,你说他是不是也在妒忌?」

「当然不会,傻瓜,那时我才十岁而已,你想太多了吧?」伶失笑说,心里却想──「会吗?铁木会喜欢我?不会吧,他从来都没什麽表示,可是,就算喜欢又如何?水儿说得对,夏照早就在了……」

伶不觉的低下头轻叹了一口气,小心地把那红头巾珍而重之的放回x前的衣袋,水儿看在眼里不禁为自己的主子皱起眉来了。

水儿真想告诉主子──「公主大人,请你有一点美女的自觉好不好?你的美丽是倾城的,你的美名从母亲承袭而来,十岁又如何?漂亮的女人是一生都被男人追逐的猎物啊,你就不知道你让多少男人入迷得动尽歪念。老天,水儿的身手算是不错,可是,我一定没得跟那邪神比的,拜托你不要走近那人,千万不要!」

水儿却跟白兰一样,从没把这样的忧思向伶说明,毕竟伶几乎是唯一一个关心、支持铁木的鹰国国人,正如伶所言,铁木跟本没干过任何事,她的担心似乎是豪无理据的。然而,每记起铁木那杀气腾腾的样子,说他是普通人?水儿死也不会相信,无奈的是,最要留意此事的人却一直不以为意,作为公主的近身侍者,水儿也只好暗地皱眉。

「水儿,你的眉毛好像打了结似的,干吗?」伶关切的轻说,「不舒服了吗?」

「嗨,当然不是,水儿只是饿了。」水儿快速地挤出笑脸来,鹰王命她留在伶身边的最大责任就是要为主子分忧,帮助主子避开一切的不幸与忧虑,她怎麽忘了?

「只是饿了?」伶有点怀疑,毕竟她也是很了解水儿的。

「是啊,公主大人,我们去找吃的吧,水儿要饿死了。」水儿可怜兮兮的,却在此时,一道巨大的强光束从天空冲来,是一个带著烈火的球,所有人连惊恐也来不及,一声有如要毁去天地的巨响逼入人耳,火球坠下了,火光把天空烧成了血般红,一阵大地被撕裂的声音从遥远的某处来势汹汹地逼来,无数大小不一的裂痕地坑如恶魔的爪,神殿四周以坚实石材铺盖的地面被魔爪袭击,剧烈的晃动撃倒了所有的人,水儿看著主子的身影从身边瞬间掉进一度偷袭而来的裂缝,她想也没想便扑向主子,二人双双堕下,也不知是从何而来的勇力,水儿急速拔出短剑猛力c入被撕裂的土地石壁,让自己停止了下掉的去势,另一手则紧紧拉住主子纤弱的手,大地的震盪却使得二人在裂壁之间不停地晃,伶在惊叫之中看见了地狱之门,有火舌从下而上的窜来,恶魔彷佛要从那儿爬上来,要把她逮住……

白兰站在神殿的东正门的台阶之上,她跟所有人一样被大地的震盪击倒,眼见地的裂纹如戈一样直扑向神殿,她在念动之间已预备了迎死的心理,却仍要作最後的祈求,众人在惊慌之中清晰地听见大地被爪伤的咆哮,但更清晰的声音,却是白兰神官的向天神阿蒙的祈求--「阿蒙神啊,请你停止大地的吼叫,让大地再次安静吧!」

伶也从白兰的祈求声中抬眼看到天空,地震停了,天上如血的红云随著天地再次的宁静渐渐消散,她只感觉到自己如布偶一样被提起再缓缓的放在地上。

「公主,我们安全了。」水儿擦去额角的汗,揉著自己一双发红的手,「我们真算好运,没掉到深坑去……」

伶却没法认同水儿的话,她急速的往四处察看,地裂从北面袭来,却神奇地止於阿蒙神殿的正门之前。她急逼地张望北面的方向,想知道那巨火球掉在什麽地方。

「阿蒙神,千万不要掉在羽城,千万不要掉在大鹰的中心,不要!」她喃喃地低说,但见北面的天空仍然火烧般红,两眼已忧心地滑下泪来,然而,她却不知道自己往後要掉更多更多的泪呢。

☆、21邪神

第2章邪神

在羽城十里外的野地,一队强大的兵马正日夜兼程地以静谧的步伐急速移动,大军扬起一面古怪的倒三角旗帜,旗的一面是炎族的火焰图案,另一面却是一个「邪」字,军兵一身红战甲如血衣一样,看上去不威武却十分吓人,因为那战甲上的红不是染料,而是从敌人身上溅出的,真实的血。这样的血战甲正是炎族战士的另一标志,也是他们自恃的战士的骄傲。

大军目标直指当今最富庶的城都,也是大鹰国首府,羽城,城中虽有驻兵十万,但大鹰经历多年的太平日子,军兵早已成为疏於防范的庸兵,反观炎族战士在多年前被大鹰及邻国联兵围剿,仍有半数人逃脱,这数年来蛰伏在北边的沙漠地区,好不容易才把兵力回复到遭围剿之前的一半,但整个部族也深信胜利是可望的,因为目下部族的部头领正是鹰王一直忌惮的人,被大鹰称为「邪神托世」的炎族武士,铁木。

「旗帜高举。」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新任炎族首领,铁木。

「主子,真的要把你父亲的军旗换成这个?」回话的是铁木的侍从,阿哈,他看著新旗帜上的字,心里百感交杂,这是炎部族的新时代的代表,然而旗上那个一看便让人心寒的字──「邪」,真有不祥之感。

「大鹰国都就在眼前,报仇雪耻,略地攻城就在此刻!」铁木向整齐排列在他面前的亲族军队说,声音洪亮如狮子吼,每一个人也抬头看著那倒三角的「邪」字旗帜,所有人不禁高声向铁木呐喊,士气激昂之极。

「既然鹰国认为我是邪神托世,那麽,我就要如他们所愿,我就要成为他们的灾难赐予者,我会为他们预备地狱一样的日子!」铁木宣说,「炎族邪军现在就要去夺取我们应得的一切,土地、财富,还有,战士的尊严!」

众军再次激动呐喊──「邪神降世,杀鹰灭世!」

「我们炎族不会再向大国叩头,不会再卑躬屈膝!我们要攻城掠地,让那些衣冠楚楚的大国军民知道,什麽才算是一个战士!谁把汗马的信义践踏於泥上,欺骗我族进城安居?是谁引联军把我们一族不分老少地屠杀?又是谁把我们驱逐至荒芜沙漠?此人必需要死在汗马的刀下!昨天的罪孽,我们要老鹰一一奉还!」

铁木举起父亲留下的大刀,众军士也高举剑戈,全军厉声斥?──「击杀鹰王!」

「炎族,邪军,」铁木宏亮的声音震撼了整遍荒野,「出发!」

在铁木一声令下,整个炎族军队,共计三万战士即抱著报仇雪耻、视死如归之心展开进攻大鹰国之军旅。没有人相信他们这三万j兵可以打倒大鹰王国十五万常备大军,然而,战士就是这样欠理x的动物,在积压多时的怨愤之下,加上汗马临终的遗命──反攻大鹰。再加上,整个炎部族也有眼睛看见,新任的首领,邪神铁木,自少便有非常人的勇武,他们都深信鹰王就是怕了邪神,所以才千方百计要消灭他们,目的是让铁木一起消失。故此,即使此乃不可能胜的一战,他们也甘以命跟随。

然而,他们没料到,上天并没有忘记他们一族的怨恨。世事往往会在人心意料之外的状况下发展。就在大军从两山之间的陕道步出羽城外的大遍平原,忽然,一个巨大的火球瞬间地从天而降,活像有人从天空的深处以火龙p瞄准羽城一样,可是,铁木从没见过如此巨大的火龙p弹,任谁也没可能制造出它来吧?除非是天上的神族,但他从未见过什麽神族,那也只是传说吧。

正当火球以灭世的姿态轰向羽城,在震撼的撞击声之中,整队邪军也陷入了慌乱,地面猛烈地震了一下,即使他们大都是久经战事的勇者,此刻却无不哑了口,更有些走神而被受惊的马甩在地,却唯独铁木一人例外,他不单面无惧色的瞪眼看著大火球讯速地把羽城烧起来,他竟然开怀地大笑起来,更大喊--「天助我也!」

但铁木的笑声也在瞬间消失了,他的战马惊慌地跃起前蹄,他立即紧拉缰绳,却就在下一刻,大地急遽地震动,震盪力比刚才火球坠下的一刹更为猛烈,一阵山崩地烈之咆哮声从相距有十里远的羽城急速传来,天与地都在猛烈的抖,那地动山摇之势让所有人都慌忙逃跑,素有的战士胆子已不知哪里去。

「下马,伏在地上。」铁木大喝而来的一声军令,军兵立即反应过来,整队从不横躺在战地的红甲战事,此刻纷纷倒下了。

☆、22邪神

铁木伏在地上,大地被撕裂的声音如战场上的嚎叫正一阵一阵的传到他的耳朵,激动了他本已蠢蠢欲动的心。

「来吧,我管你是什麽!」铁木忽地弹跳而起,众部下也被他忽然而至的行动吓呆了,他们没想到铁木的好武以致於视巨大的地震为对手,在此危险的状况下,邪神竟然脸露亢奋之色,面对把大地撕裂的力量,他竟回以一声咆哮,两脚便直向面前一道急速伸张的巨大裂痕。

「主子,危险!」阿哈爬在地上的短小身躯拼命向前伸去,可是,他就连铁木的影也碰不上,但见平整的野地忽地天崩地裂得有让阿啊以为世界要灭了,他却只能爬在地上等死。想到此,他才明白主子的行动其实跟自己没两样啊,都是死路一条。

然而,铁主总是能在没可能胜出的状况下安然回来,他彷佛拥有永远胜利的令牌,甚至於面对大地此不可能的对手。

众战士跟阿哈一样目定口呆地看著奇事的发生,他们五体投地般伏在不断摇摆的地上,地震的力量更便大地崩裂出无数向四方伸展的裂缝,如鬼爪一样向邪军袭来,众人眼看地裂开了,树木与草地纷纷被往下拉、一个个有如鬼门大开的裂缝不住的在他们身边出现,多少同袍已连人带马的掉下去了?炎族战事素来不怕死,但到了此刻,死门关就在身边打开的时候,又看见铁木的非凡勇力,多少人已觉悟到--原来自己的勇力也不外如是。

铁木眼前的大地正在不断崩塌撕裂,那地动之声比万马奔腾的战场更为震撼,然而,那一裂一裂从地底袭来的鬼爪却不是有形有体的敌人,铁木却以一向冲锋陷阵的姿态直扑向来势汹汹的裂地危壁,阿哈已有为主子收尸的预备,不料,铁木就在裂缝伸向他的前一刻猛地跃起,汗马的大刀被他高高举起,刀刃在众人已纷乱的目光中快速往下一劈……

「大哥,你究竟是如何做到的?」阿哈听见有人这麽说,他才敢肯定眼前的事实--地震已停止了,大地不再崩出如鬼爪的裂痕,众人纷纷从惊恐失措的状况回复过来,而且纷纷走向铁木刚才在天崩地裂的瞬间猛然劈下的大刀。

「看,大哥就是用这刀止了地裂!」

「是啊,我看见邪神一刀劈下,地震便停了!」

「我们的首领就有此神能啊……」

「鹰王就是怕大哥会威胁他,才要一直逼迫我们炎族。」

铁木却不容让步下如市井妇孺般说三道四,他一个狮子吼,所有人声都消失了,却只有急速的脚步声,还有一个整齐的方形阵列,所有人都知道铁木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战将,他的军令比生命更重要,因为不先听从军令,之後也不会有命留下。

「原地扎营三天,立即把刚才丢失的粮草军需全部搜回。」铁木此令却让人费解了。

「大哥,我们不是要攻入羽城吗?现在不正是时候吗?」说话的是军中一名小将,长得鼠头鼠眼的狼牙,「现在攻入地,不是易如反掌吗?邪神,你看,羽城在冒烟啊!这是天怒,大鹰必亡。」

「主子,这麽严重的地震,不知伶公主可有遇事,我们要不要赶去看?主子,只有鹰王是该死的,伶公主才不是我们的仇人啊!」阿哈忍住心中的焦急,压著声音低问,他知道铁木不喜欢人提醒他要干什麽,但他真是太担心了。

「那女人最好完好无缺,若伤了,乾脆给我杀掉。」铁木冷冷地看著冒起滚滚尘沙的羽城,嘴角在笑,「有用的棋子才有资格留下。」

「主子,那我们快点去吧,看看状况。」阿哈不太明白铁木之言,还高兴的以为主子也在意伶的状况,然而,他又怎会料到铁木对伶的心思所在?

「原地驻扎三天,节用粮草,小心再有地震。」铁木下达命令,两眼流露出少有的喜色。

「邪神之意是,我军在三天后才进城?」另一位将令,柴耳不解地问。

「三天不够,就等五天,五天不够,就等七天。我会给予大鹰国民足够的时间饱尝饥饿、伤绝而亡的痛苦。待伤的死掉,有力的饿倒,我们方进城。此战我军将不花一兵而胜。」铁木冷酷的脸上没有一丝情感,却只有额上那倒三角的纹章在昏倒的天空下闪出刀锋一样的寒光。

「邪神大人,」柴耳犹豫了片刻才说,以公主的弱质身躯,「三天五天,足以要了她的命啊,大人真的要三天後才进城?伶公主毕竟是大人的好朋友……」

「闭嘴!战士不需要朋友,这点你也很清楚。」铁木冷冷的话如箭一般伤人,柴耳不禁垂下头来,喃喃地回说:

「是柴耳没资格当邪神的兄弟,可是,伶公主从来没有负於你,你忍心让一个爱你的女人受苦?」

「爱?」铁木每次听见此字便不由得要发笑,却说,「战士不需要那些东西,伟大的战奖更不需要。柴耳,你给我听好,战士唯一需要的,只是胜利!任何地方也是我们的战场,任何的东西也可以成为我们攻击敌的武器,包括一个弱不禁风的女人,不管她如何美丽迷人,那也只是战士的武器而已。」

柴耳把这话反覆思量了多天,却也没法推知邪神心中的计划,然而,他隐约地感觉得到--铁木将为伶公主带来难以想像的不幸。自己却只能成为铁木的帮凶。

☆、31临危受命

第3章临危受命

在天降火球的一刻,大鹰国国王达德正跟数百官员及议政者在议事广场就海事政策进行辩论,各人都专注在议事者的论说,这正是国家官员、领导的工作,但他们压g儿没想过自己所费的心力竟是枉然的,试问一条完备的政治法案对一个废墟一样的国家来说,有什麽作用?

鹰王从没想过灾难的降临、国家的灭亡竟可以在顷刻发生、完结,那来自天空的大火球准确地落在议事广场,广场一下子成了火海,他在亲兵的保护下逃过此天火,万料不到,地震紧接而来,逃离火海之後,他的魂魄仍未从惊惶中镇静下来,两脚只管一直地跑,地震却让他留下来了,那刻的事发生得太快太急也太乱,他只记得地在猛烈的晃,广场上的十二g木圆一一的倒下,他g本找不著走避的方向,终於,他仍是跟其他人一样,没法离开议事广。幸运的是,鹰王没死掉,他只是被石柱压住,不幸的却是,压在他身上的却不只一g柱,而是交错倒下的十二g大石柱呢。在此状况下,谁可以救他?

伶在地震平静後不久即急忙赶回羽城,沿途走来,眼下的羽城内只馀下焦土与败瓦,几乎没看见一个会走动的人,被烧成炭一样的尸体、压死在倒墙之下的血r都让伶一步一惊心。

「公主,这真是我们的羽城?」水儿不敢相信地说,「这是我们大鹰最繁华,人口最多的王都,羽城?」

「伤亡惨重……」伶眼看著一个母亲正边喊边哭地紧抱住一个小孩的身体,一个已死的身体,她也跟著哭了。

「现在……究竟要怎麽办?」伶轻拭丝泪,无力地举目四看,低说,「父亲大人究竟在哪?千万不要生出意外……不要!为何夏照仍未赶回来?我现在究竟要怎麽办?他为何仍未赶回来?我……我真不知要如何做……」

「公主,相信夏照大人已在赶回来的了,但公主,灾民不能等,我们得尽快救人。」水儿搀扶著六神无主的伶,坚说,「公主,你可以处理的,即使夏照不人不在,仍有水儿在啊,我会完成你所有的命令。」

伶虽有点感动,但心里的忧虑与害怕却一点没因水儿的话而减轻,她压g儿没想过自己要面对领导国民渡过危难的事,此跟平日的增医施药大大地不同呢。然而,危难与不幸事却总会在你没准备的时候攻击而来,它们是催促人成长的奇药,使本来是一个受举国关爱呵护的小公主,在一夜之间长成身心也成熟的女王。

这却是鹰王所不愿见的事,但人生何曾给人有真正的选择权?被压在乱石之下的王在看见女儿的时候,他却不能不向危难低头,让自己成为催逼伶成长的帮凶。他却不知道自己所作的竟成了女儿步向魔爪的引路灯呢。

书首页 目录 书签 下一页
首页 书架 足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