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试爱作者:丁香雨
3640
☆、361公主的两个男人
一行战马从破门疾走而来,气势迫人如讨债的,却又似追贼的,走在前的人正是这城的新主人,老鹰王达德之义父,炎族的领袖,邪神铁木。他额上的汗把头发也湿了,一身的战甲在艳阳之下闪出阳光般的光芒,骤眼看,他就似天降神兵,威武之姿只叫人想到神将,不幸的却是,此神将并非为保护这遍土地而来,却是为侵略、剿灭而来,所以,即使他有多强大的神能,却从没得真正得著这个国家,在人民的眼中,被他幽禁了的伶公主才是大鹰的新王。他们相信伶是一个不需要军兵的王,她不依靠武力,却有能力保卫她的国与她的民。
有那麽一个句话在人民之间流传--公主以身体保护人民,以爱征服侵入者,邪神俘虏了公主的人,公主却俘虏了邪神的心,我们的王终会获得最後胜利。
也不知此传言出於何人,这究竟是不战而败的大鹰国人自我安慰的想法,还是传言者已把伶公主与邪神的关系看得透彻了?难说。但有一事实却是路人阶见的,那就是邪神铁木真的很紧张伶公主,他几乎每天都会跑来看她,不管当天他远走到什麽地方,他却总要赶回来王g。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在公主的房中干什麽,因为公主忍不住痛楚的哭声总是没完没了的在凄惨的夜里低低地响,叫人听得心伤。
然而,在过去数天也没听见公主的低泣,却传出公主病重的消息,留在羽城内的伤残老弱民众也不由得天天忧心地守在王g门外打听,不料却被他们看见了另一叫他们振奋的事来。
但见邪神领著一行兵马以火速前进,而说也奇怪,那行兵马也真的似从火里走来似的,军兵身上的战甲都被熏得黑如死灰,他们走过的路上都留著阵阵焦炭的味道,尤其那臭名远播的狼牙少将,他的长发都没了,只留下焦土一样的一团东西仍挂在他头上,看起来更丑了。
就只有邪神与柴耳副将仍然威武过人的领在前,邪神却是一脸崩紧的,眼里那可以杀人的光芒更为凶猛,比平日更似一个恶魔了。四下在王g门留连的人远远看见铁木已四散而去,彷佛铁木就是一个带恶菌的不洁病者一样,使人生畏得敬而远之。
却就在铁木的马正要直冲入王g之际,马儿被他急速拉住,一双马啼在一声尖锐的嘶叫中停了下来,他身後的军兵连忙跟著拉住马,众人才沿著邪神的视线看去,却发现一个清瘦的男人正一动不动的站在王g庭园的正中央,似是栏路,却更似是在等候著邪神的到访,那正是夏照。
铁木一看见夏照独个儿在等他,那即是说伶并没有跟著出走,他心下不觉舒了一口气,却要挤出一个不屑的笑容,说「你跑来见我?」
「是,我是来见你的。当然,我已见了伶。」夏照坦然直说,他不想让伶被铁木误会而又要受苦,「她不肯跟我走,你胜了。但这是暂时的,我稍後会再来接她,她总有一天会受不住你,到最後她仍然是会选择我的,一定。」
「嘿!你以为你仍有机会?」铁木的话音仍未完,他的人已从战马跃下,血色宝剑已出鞘。
「不是你要让我来见伶的吗?怎麽了,现在才想到不可以失去她?」夏照两腿向後跃,长剑也预备好了,「你不是要以伶来刺伤我吗?你成功了,我真的太痛,痛得我不可再宽恕,你等著我的还击吧!」
「我等好久了,只怕你g本不是我预期般强。一下子被我逮住,这就叫我太失望了。但我没让你失望吧,我把你的女人折磨得够狠吧?这可以激发你的力量了没?不够的,我可以更狠地让她生不如死。」铁木的笑脸邪恶得叫夏照血y沸腾了。
「你如果再敢折磨她,我现在就抢她走,再也不会讲君子之行。」夏照这就转身往g室明廊走去,「我是尊重她才让她留下,她总以为自己可以撑下去,她总以为所有人也有善心、有爱,可是,你才不是人!」
「看来你终於有点醒悟了,强者才有主导权,可以支配弱者,使他们不得不依附、听令。」铁木一跃上前,人已站在夏照的面前挡了他走向伶的去路,说,「可是,伶的支配者是我,不是你。」
铿的一声,两剑交锋,那相击的巨大力量让这经地震大刧的脆弱g室也震动了,一阵阵沙土从天花如雨洒下,众人不禁也是一惊,那地震的y霾即如乌云袭来,军兵即时的举动竟不是逃,而是纷纷以两手以致身体来撑持g室门廊的墙柱以确保邪神与夏照的大战可以继续下去。
在旁的柴耳不觉佩服得要昏死了。他真没想到炎族战士天生的好武会到了此程度,为要看一场j彩的恶斗,他们就连命也忘了逃。
「噢唔……」柴耳捂住下巴再次发出只有他自己才明白的话音,再没有人花心思来猜他在说什麽了,却只有水儿不知从那儿冒出来,疑惑地瞪住柴耳,他喜见水儿不禁又是一句,「噢唔……」。
水儿水灵灵的眼睛发出光芒,彷佛听明白他的话似的,他期许地回以感谢的眼神,等候著水儿为他翻译出说话,水儿也快乐地跟著说,「噢唔……噢唔……噢唔……噢唔……夏照大人我支持你!噢唔……噢唔……噢唔……」
柴耳二话不说,直直地倒下昏死去了。
所有的眼睛也盯住大鹰土地上最出众的两个男人,也就是公主的两个男人,他们多年来也互相敌视,现在终於可以一战解千仇了。
血色神剑舞动之快让任何人也看不清,但夏照却看见了。在他眼前的,却不单是血色的剑尖,更清晰的是铁木的冷笑,就跟那天在伶身上chu暴地挤压的脸容一样,他怎可以忘记此可恨的笑容,他跟伶一生一世的幸福都毁了,他的剑却总是比铁木的慢,究竟此人的剑已c入伶的身体多少次了?他真起便要疯了,一向的冷静也不知去向,他只管以真实的剑戈来解决此仇恨。
「我要灭了你。」夏照的怒吼惊动了整尘g室,一直以为事情已告完结的伶却被吼声牵动起疑虑来了,她不禁要向那声音走去,那声音是如此熟悉,却不应是向来温文的夏照,他早应该离开了,不是吗?
「来吧,让我看你的力量有多强。」铁木兴奋起来了,「我干那麽多,就是要彻底释放力量的夏照,不要再装出一派风流财子的娘娘腔,来击杀我吧!」
「来击杀我吧」之句如一把冰刀砍入伶的心,听得她心也寒了,两膝更是软下来,没法动弹。
「铁木,你要的究竟是什麽?你为何总是要挑起别人对你的仇恨?难道你就只会从仇恨中肯定自己?你就不可以从爱之中肯定自己?你为何就要所有人也痛恨你?你真的不怕死?战神来的目的何在?就是为了要得到整遍苍茫大地的恨?我不会让你得逞,我就是不要恨你。我不会让你伤害人,也不要人伤害你,你休想杀夏照,也休想死在他手下!」
伶听见刀剑交加的尖音,心焦得要跑去,可是两脚竟抖得站不起来,叫她更是急了。
☆、362公主的两个男人
血色宝剑每一招都直指夏照要害,邪神决不再放虎归山了。
夏照的长剑是当今最著名的巧匠以j铁为他惜心打造的,由於他身材高瘦,加上特别长的剑身,挥剑的空间更大,攻守的范围更广,加上夏照身轻,跃动之能尤其灵敏,相对铁木一身力量型的身躯,即使邪神本身的身法也快绝,却怎也不及夏照的快,於是,一力攻,一力守,骤眼看铁木似是占尽上风,事实却不然,铁木的血剑非常重,加上他每一招也那麽拼命,夏照就是看准此状,一心要消弭邪神的力气,留心著随时突击反攻去。
剑尖才攻向夏照的腰身,他侧身避过,不料,铁木的剑势一转即追击地横扫而走,夏照连忙全身往後退,一条血痕即破衣而出,把夏照的素衣染红了。
「你就不敢接招?」铁木猛攻,夏照却猛避,血色剑刃的速度却一点没有减慢之势,铁木冷笑说,「你以为我会体力虚耗?你以为我是一般的凡人?哈!」
夏照没有回说,因为体力虚耗的状况g本没有在邪神身上出现,夏照却发现自己要花很大的力气与专注才能避躲邪神那完全没有停顿的攻击,他心下不禁惊讶--「真的不是人,他真的不会倦?就连喘气也没有?」
夏照如风的身影在门廊的圆柱之间不住闪躲,铁木的血剑却如影随形地不住的追击,剑刃一次又一次的砍在无辜的石柱上,头顶洒下来的沙砂如雨一样,柴耳也不得不赶忙一起撑持住门柱,仍不住地「噢唔……噢唔……」地喊,可怜他不单没人理会,水儿却更是兴奋地跟他一起「噢唔……噢唔……」地为夏照打气,他终於放弃不再作声了。
「你就只会躲?」铁木力追夏照,嘲笑地说,「身手的确不凡啊,难怪每有危难,你总是不在场,因为你早就躲开了,对吧?既然如此,你何必再回来大鹰?此地此後只会有更多的灾难,灾难的源头就是伶的男人引发的,你理应远远躲开才是,你就当一只乌g好了,哈哈!」
「胡说。」夏照明知道邪神是激将法,可是,邪神的确中正红心,说中了夏照的要害,夏照一直郁闷在心的正就是在危难之时没有在伶的身边,以致失去「伶的男人」这身份。
夏照才回一句,闪避的速度立即慢了一刻,却就在那麽的一刻,铁木的剑即追上来了,血色的影一闪而过,夏照依然避开了强劲的一刺,却逃不过紧接而来的连击。他两手持著长剑全力挡格血剑迎头劈下的一击,一行鲜血从手臂如河水下流,众人也可以预见夏照是招架不来了,在门廊的一端,伶看得心也慌乱了,她没法忘记铁木的战马是如何被劈成两半的,她怎可让夏照也落得如此下场?
「铁木……」是那麽软风一样的呼唤,那是伶在直唤自己的名字,再没有大人,也没有邪神之敬称,也不是淡淡的声音,却是……活像是回到从前的音容,那是满喜悦地看见他的声音,那却是今天久经他折磨的伶啊。
他的眼睛禁不住追随著呼声而去,也忘了血剑此将下未下的一击,他的心魂是即时地被伶钩去了。可是,灵魂出了窍的却尚有一人,正是跟铁木在格斗中的夏照……
两个在拼死中的男人彷如一起被雷击了的愣住,两剑也停在半空,就如他们的心,都被抽走灵魂了。只见那苍白的美丽女人无力地依靠住拱门的墙垣,那长长的头发随意地散在肩膀与粉颈之间,那修长的颈项上有一个鲜明的吻痕,铁木看得兴奋,因为那正是他的盖印。
「铁木,你回来了……」那麽叫人心甜的一句话,铁木没几乎把神剑扔下便直扑向她,大手竟变得温柔起来,不觉的已把美人搂在怀了。
「是,我回来了。」彷佛是远门回来的丈夫似的,四下的人也看得羡慕不已,如此一对碧人本就是相衬得无话可说的,柴耳更是感动,正要说些什麽之际却被一双纤细却有力的小手猛地捂住。
「影响气氛啊!」水儿在他耳边低声说,「不要作声。」
可怜柴耳已裂的下巴再被水儿无情的摧残,他痛得两行男儿泪在猛流却不敢吭半声,水儿却一点没留意,只一心一儿看著三角事件的发展,愈看愈心急,心愈急两手捏得愈有劲,柴耳却一一承受,哀哉。
「睡公主终於醒来了?」铁木轻抚著她的秀发游移至俏脸,彷佛失物复得般爱不皆手。
「想我了?」伶轻得不能再轻的微笑却叫铁木的心再次被雷了,她却唯恐雷的不够,还要两手圈上他的颈项,凑上前,以她的美人尖碰上他的宽额,她曾几何时会跟他如此亲腻地撒娇?没有。铁木知道她一定是必有所求,可他就是抗拒不了。
「想。」他不禁更紧地把美人贴在x口,那玲珑的软体压在他心头叫他呼吸困难了。才要吻上那数天未触碰过的唇以减低一身欲火的灼热,却被她挡住了。
「你答应我会放过他的。」伶的指尖按在铁木如饿虎扑来的唇,低声请求说,「你答应过我的。」
「那是那天的事。」铁木有点不耐烦。
「你跟我的交易不是一生一世没有时限的吗?」伶送上两唇,在一个轻吻与另一个轻吻之间,细细碎碎地说,「放了他……抱我……回房……」
铁木再也受不了。
「扔他上船,不许他再踏入大鹰半步。」铁木一声令下,众人才从眼前的春g图回过魂来,铁木却已把美人横抱在手直直的往伶的房间走去。
☆、37女神
她的长发垂下,如轻纱一样若隐若现地遮住单薄的肩膀,伶竟然在情急之下,也没披上外衣便走来,那一身玲珑的曲线与修长的美腿都从蝉翼般薄的纱裙透出来,肩膀上的带子不经意地滑下,那正白的山峦与两峰之间的沟涧美不胜收地迫入人眼帘,一个一个大兵立即猛地低下头不容自己多看一眼,有些则转过身去,以免被邪神看见他们口角失控地猛流的口水。
但铁木才没有那个閒暇来管其他人的眼睛,他禁不住的已吻上那久违了的女人,刚才从夏照走来的杀意竟在一瞬间消失,就像烈火被一场及时而来的春雨扑灭了,然而,换来的又是另一场火灾,被燃烧的人却是来救火的可怜女子,她被铁木熊抱,被吻得要窒息了。
「抱我……」为了保住自己最後的一点尊严,她选择不知羞耻的要求,「回房……」
铁木听见此喘嘘嘘的软语,一身的热火更是猛烈,吻没有止住,搂抱更为急紧,他就似一头服从於伶、训练有素的猎狗,她说什麽奉为主人的命令了。
铁木一头探在她那山峦之间的美景,她骚软得露出妩媚的红晕,却不忘以无声的话向夏照说--「快走!走!」
但离开的人却不是夏照,却是伶。她已被铁木把进房间,消失於人间,却再度被甩进地狱的火湖,任铁木把一身不灭的欲火纠缠、被燃烧,直至她的一切被烧尽。
「我的灵魂也要被你烧成灰烬了……」她被chu暴地甩在床,她已习惯得再不会因此而掉眼泪,她唯一哀求的只有一事,「轻点……求你轻一点……可不可以……」
「不。」铁木沉重的鼻息与声音似在苦战中挤出来,他本想说--「不可以,我控制不了,你让我欲罢不能,就是停不下,我的剑就是要往你身体里刺,就似是著了魔地停不下,你这魔女!你这魔女,究竟给我下了什麽咒?我何竟会如此失控……没法抗拒你……」
「痛……求你轻一点……」伶的眼泪仍然是流下来,她就是没法抵受此痛楚啊,「铁木啊,我……要死了,真的要死了……你是来杀我的!」
她没说谎,那样撕裂的闯入,完全没有预备便要迎客,她却不是麻木了的专业娼妇,怎受得了?
「你不想这样死去,你可以先下手为强,在我刺死你之前,你杀了我吧!」他冷冷地大笑,大手猛向床边的衣服伸去,却拿来他跟身的匕首,一把煞是眼熟的小刀,飒的一声c在床头,「我说了,此刀送你,你有能力的,就用它来杀死我,不要说我不给你机会。」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伶在他难得地停顿的一刻,严厉地盯著他说,「你以为我没此能力?」
「你可以试下。」铁木得逞地说,「你成功了,便可以解脱,不用再受我此折磨与需索,但我怕你连刀也拿不了!」
铁木笑得满邪恶的,伶反著手要把刀子拔出来,不料,「啊!」
一下突如其来的猛击,彷佛要直c入她的心、剖开她的身体来了。
「你……啊!不要,好痛,好痛!」她哭得哭叫起来,「不要,太入了,我要死……出来……求你……」
「支持住,想杀我,你便要抵受著,不要死在我身下。」他不管她的泪与哀求,只管更疯狂的攻击,一声,「喀!」的嘶叫中,他感觉到身下的女人全身在抽搐,她身体的每一寸肌肤也因他的侵入而痛苦,伶用身体里的自己把他狠狠地捏住,他有被此女体吸住、吞噬之感,这却叫他更兴奋得近乎疯狂,他刺得更不留力、更彻底。
「神啊,请让我死掉,让我死啊!」她已分不清这是什麽程度的痛,她只知身心的肺腑都要被铁木刺穿了,也许,这跟死在木柱的刺穿型相差不大,她相信自己会这样死去了。
「我就是你的神,你的主宰,你的一切,你是战神的女人,你是我的!」他猛攻进到她最深入的城池,满满地充寒了那空间,再也不肯离开,在她的耳边宣说,「这儿是我的领土,是我的圣地,只有我才可以来朝见神……一个只属於我的……女神。」
「不。」她无力地抚著他的脸,低声说,「此地的,只是一个只属於你的--神女。」
☆、38礼物
555,星期六、日,总是想懒一下,抱歉,迟了发文!
丁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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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卷著身子累极地睡在铁木的怀中,他的心跳声有节奏地一下一下的敲进她的耳朵,她开始习惯此安眠曲,每到夜的尽头,两个倦透的身躯缠得不可分离,她抗拒痛楚,更抗拒被强暴,她却不抗拒依偎著他强大的身躯共寝到天明,他从不会爽过之後便溜,这是他唯一叫她得著一点安慰的对待。
然而,这天却有点不寻常,他的心跳声混乱极了,呼吸很是急速,脸容也崩紧了,跟平常那甜睡如小男孩的模样相差远已,她不禁撑起身来把他细看,方惊异地发现,原来强悍如此的铁木也会受恶梦困扰。她真想知道他梦见什麽,有什麽会让此铁汉脸容也扭曲了?
「铁木,是恶梦吧!头又在痛了?」她以指尖轻轻的揉著他额中央那倒三角纹章,它竟又在隐隐地起著变化,她愈发奇怪,每次此纹章时稳时现的,铁木便会一脸痛苦,此刻的他更是痛苦得冒出一头汗,叫她看见也为之难受,不觉为之著急,指尖更是用心地为他搓按额角的x位,希望让他少一点痛楚。
「这样好一点没?」也不管他是否听见,也不知按x是否有帮助,她只一心一意地希望此寝边人舒服一点。
伶细心的呵护著,铁木就似一头可怜的小狗依在她的怀里,时而为头痛而冒汗,时而却似小婴儿在梦中索面前的花蕾用力吮啜以攫取安全感。她一味默默无声地任他予取予求,彷佛任他在自己身上放肆就是如此的理所当然。
「我究竟要如何是好,要恨你?要远远地逃避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是好了。」她轻抚那彷若襁褓中的孩子,看上去他是俊朗得无话可说,怎麽看也不似如此心狠手辣的恶魔,她忍不住在他睡梦里的耳边说,「可不可以丢弃那战神的意志,当个普普通通的男人?你依样可以是一个有为的大鹰君主,受人民爱戴,受妻子祟敬……」
她恼恨自己竟然对此人存有如此的妄想,眼泪也赶著来耻笑自己了。她却愈发现自己已分不清跟铁木的关系,明明是应该恨他入骨的,她却就是做不到,那究竟是自己心太软,还是前生欠了他?
「如果是我前生欠你的,我心甘承受。可是,若果我从无亏欠你,你又要如何偿我公道?」她的泪滴到再度陷入痛苦状况的铁木,她真盼望他会听见自己此刻的控诉与哭求,「伶不求什麽,我只想你好好的活得像个凡人,会爱,会怜悯,会珍惜情义……可以吗?」
铁木的头痛得要炸开来了,一串串似是回忆又似是真实的事宜在梦里梦外呼唤他,叫他愈发弄不清虚实与真假,却是她在耳边传来的那一句--「好好的活得像个凡人,会爱,会怜悯」,真正正地触击著他的逆鳞了。
「不可以。」他猛地睁开眼来,脑筋仍未清醒,也未记起弄清楚自己身在何地,却只知道有一个软软的身体跟自己贴在一起,他立即翻过身来把那人彻底的压制在身下,五指一扯一握便把一双纤细的素手锁在一起压在她头上,另一手即紧捏住她脆弱的天鹅颈项,势如不捏死她誓不休之状。
伶一点没想到他睁眼便要杀人来了。伴君如伴虎,任谁也不会知道邪神将在那天玩腻了她这个不会讨他欢心的娼妇,她早有随时迎死的预备,此刻她也没打算挣扎求生,因为她刚才说的话似是已说进他耳朵了,所以他才生气。那却是她一直没勇气直说出来的话,现在他既已听见了,她也死得心安理得。
「什麽爱,什麽怜悯,一派胡言的凡人女子!」铁木为此话而大大地生气,刚才在梦里也正因这些事而跟一个娘娘腔的混蛋在吵,可是,那人究竟是谁?他就是没法记起,唯一记起来的却是那种极度憎恶的感觉,他不由得大吼地质问被自己死死地压制在身下的美丽女子,「你是他的人?是他要你来扰乱我,趁我在半昏不醒的状态中打击我的战意,是不是?」
伶不明就里,颈子似要即要被他硬生生捏断了,她才不用等气绝,冥神似已站在床边来了。她看著拥有自己此身体的男人,他脑海里的思路分明是仍然徘徊在梦境以至认不出自己是他的暖床玩偶来,这麽死掉也真够冤了,可是,她更想知道--「你此刻在纷乱中错杀了我,醒来之後,可会为伶流一点泪?」
她却给自己一个否定的答案--「不会吧,你才不会记住一个用身体跟你交易的娼妇……可是,伶就是死了,也会带住对你的情感离去,不管我有多恨,却仍然有不能消弭的情,你是伶一生里唯一的男人,遗憾的只是我没有让你知道,其实我真的没有恨你……」
只见这娇弱女子一双美目里尽是哀思,铁木混乱的脑海又浮起一串串跟此女子有关的记忆,他发现此女子不是敌人,却是一个一直受自己支配的棋子。他的意识开始从混乱的梦境里走回来,梦里那一场又一场的血战、一幕又一幕的杀戮叫他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他记起跟那娘娘腔无数次的争论,心里的怒火即又烧起来,紧捏粉颈的手又加了力,骂说:
「你是那娘娘腔的人?他看不顺我弑父篡夺战神之位,所以要你来拉我後腿,使我无法回到神界去?」
此话却让伶吃惊得连要死的心情也忘了,她没想到面前的战神原来是个如此无耻手竦的不俏子,伶向来至孝,她又怎能不生气、失望?自己身不由己地归属於此男子,他竟是如此卑劣的人,若果自己就这麽死了,此人要如何对待自己的父亲与国民?想到此,她不能不挣扎了,她不可以不负责任地死去,她不能任一个暴君肆虐大鹰国啊。
她一双无力的素手握来,试图拉开使他释放自己,却是徒劳,她不禁认命,这大概就是自己大限之日了。
丝丝青泪从忧伤的美目滑下,是那麽熟悉的脸啊!只见那幼弱的素手完全没有反打的能力,铁木不由得生出闷气,却看见那手腕之上环形的瘀伤,还有,那粉颈上的吻痕,他忽然从心里震动出,冲口而出的大喊--
「伶!」
他的杀手松开来,身下的女人一声声痛苦的创咳叫他的头又再次剧痛。
「我要记起来,我要记起来!」他不管伶仍从窒息中喘嘘嘘的痛苦状,只捧起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细察,那分明就是梦中的女子,是那娘娘腔的人?
伶完全没有可思考的片刻,铁木竟两手紧捏她的颈项,暴喝:「爱可以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凡人女子散发无穷的能量,使你比我更强大?简直是侮辱我的神威,岂有此理!」
「铁……木……」她眼中没有恐惧,却只有叫他不舍的泪光,他的手不其然又松开了,此五官j致如雕琢而来的瑰丽珍宝,眉眼之间的温柔至死不休,如蝴蝶翅膀的睫毛上沾著泪,唇齿之间透出熟悉的香气,嘴角微颤著彷佛有千言万语却说不来,他竟心软下来,舍不得下手。
「铁木,醒来……我是伶。」只见他两眼冒火,言无伦次,那是恶梦的刺激吗?却说,「你被梦魔缠绕了。」
「梦?不是梦,是记忆。」铁木肯定地说,思维却被伶的话拉回到此时此刻,他不禁抱起这在梦里梦外也跟自己纠缠不清的女人,细滑的肌肤叫他爱不释手,他捧起那美丽的脸蛋,战神的记忆继续涌来,说,「你可以让我记起,你就是我来到这儿的因由,告诉我,我来此的任务是什麽?我为何没法记起?」
「不,不要记起了,求你,我不要你是战神!」她紧紧的抱住他,用力地吻上他的脸,他的唇,又说,「当个凡人不好吗?此遍大地不要杀戮,不要以血灌溉的土地,不要征服,也不要劳役,我们不用分什麽强者与弱者,我们只要互爱,这遍苍茫大地便会生生不息。铁木,求你,求你爱我,好不好?我们可以幸福的!」
她也猜不到自己会说出这些话,也许是冲口而出,她却更相信这是自己的真心话。她紧紧抱住铁木,让他的耳朵贴在自己的x怀,轻细温柔的声音暖暖地吹进他的耳朵,说,「你听听伶的心声,我愿意为你牺牲一切,只求跟你平平凡凡地过日子。铁木,求你,求你爱我,也让我爱你。」
那柔软的话盪入铁木的脑海,他只感到灵魂也要飘出来,都要钻进伶的世界里,此女子怎麽可以如此叫人心动?被她紧抱的感觉竟比万马千军的臣服下拜更为快乐,这女人……这女人可比万马千军更重要吗?我来,就是要征服此女人不成?
「不可能。」头痛得要碎裂才从梦里把战神的记忆碎片抓回来,他又岂会罢休,「我是战神,岂会为了跟你此等凡人女子厮混而误了大事?你以为你是什麽?」
他不屑地说,可是,他的身体却跟他的话背道而驰,他不禁地嗅著她的r香,再次贪婪地吸吮她身上所有的香气,大手把小蜂腰提起,不由分说的便让她坐上自己的身下,长戈准确地直c而来,伶的惊叫随著他把自己上下震盪的动作而喊出。
「啊!铁木,答应我,求你答应我……啊!……」她不断地重复的恳求,「求你,爱我,永远……跟我在一起……爱我,好吗?啊……爱我,求你!」
「什麽是爱?嘿!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我才不要什麽爱。」铁木不管伶说多少次,他也无动於衷,那却不是拒绝,而是,他真的不知什麽叫爱。
「我会让你一生也快乐,我们会……啊,轻点……啊……」他似不想再听她那些无关重要的事,进攻愈来愈激烈了。
「我现在就快乐了,我要从你身上耍乐,需要你同意吗?笑话,你是我的支配物,你有跟我要求的条件吗?蠢女人。」他的高傲绝不容许自己跟任何人妥协,「强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的支配者,你算什麽?」
他猛地把女人紧抱得彷佛要吃掉她,把她吻得无话可说,却只有痛楚的呻吟与不住扭动著身躺,但一切的挣扎也是无意义的,在他而言,伶已是自己掌中之物,爱她?那是什麽意思?
「哎,痛!」她再次痛出泪来,她愈来愈怀疑此男女之事究竟如何会被形容为一件美事,「我……受不了……啊!」
她愈是哭求,他却愈是狠,愈是兴奋,愈是忘我,以致於竟然没发现一支带著火团的箭从窗外画破黑夜而来,倒是伶先看见了,她惊讶得两眼从痛楚的眯眼中瞪大,呻吟变成了惊叫,无力地按在他肩上的手忽地紧紧地狂爪他的背。
铁木这才发觉有异,那火箭的杀气方引起他的警戒,然而,他的警戒是太迟了,那箭直飞而来正要s中伶的腰支,他霍地压下身躯让自己的女人免受箭伤,那箭却s进邪神的腰背去。紧接而来的,是如雨般密的箭海,大火在一瞬间烧起来,铁木没理会这一切,他左手抱起惊魂不定的伶,右手挽剑便往外逃去。
说时迟,g廷侍卫长申治已领著救火队跟邪军守军在外,他飞扑也似的走近铁木,紧急地说,「我家公主没事吧?」即以一毯子包裹起一丝不挂的伶,抢也似的把她抱起,急迫地说,「让公主受吓了!来人,给我让公主带到安全的地方。」
铁木的视线才转向把伶接到手的侍卫,不看则耳,一看方知不妙,那竟是穿上侍卫服的--夏照。
「放下伶。」忙於救火之众也不明所以,都全呆了的看向暴喝中的邪神。
铁木才大步向夏照走去,不料,腰背一阵剧痛,那竟然是站在身旁的申治的好事,他趁邪神不留神迅速地把仍c在铁木身上的箭猛力推压,再扯出,一道血柱即从邪神的腰侧如泉喷出,邪神即时的反应不是喊痛,也不是按住喷血中的血洞,却是一剑挥出,申治连呼喊也没有,头颅已骨碌碌的在地上滚。
「不!」一切的事情也发生得太快了,伶才喊了一个字,铁木的血剑已向所有g廷侍卫挥去,他的部下也跟著行,再没有半个人留意那燃烧中的大火,本来救火的侍卫只能以他们手中的桶子与拍火b子反击,在眨眼之间,一个又一个人影在火光中倒下,那烘烘的火光却愈来愈远……
一切的发生彷佛就只是那麽的一瞬。伶以为,这又是一个恶梦,只是另一个恶梦而已,直至她听见一把熟悉的声音。
「伶,我们现在就走。放心,我已派人去救鹰王,水儿去了带路。我们这就去跟白兰神官会合。」夏照跳上一马,让伶坐在自已的前面,一手策马,一手紧抱住被包裹得有如礼物的伶,他低声的说,「你是申治大叔用命送来的礼物,我会以自己的命来珍惜。」
☆、391水儿
明天是小雨生日呢,请假3天去玩一下!
<伤爱>连载不受影响,多多见谅啊。
丁香雨6/12/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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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普大叔,邪军营守卫不严,他们不太担心有人夜袭,因为大鹰g本没有这样的人力,我们年轻力壮的国民全都被强行移到边地开垦荒土去,邪神真是非一般有力没脑的大将,我们此行要小心。」水儿摊开一张简单的地形图,眼前著面前一群皮肤如黑铜的大汉,一脸抱歉的说,「要救的是我家的主人、国君,我大鹰却找不到一个小兵来,把责任都拱在大叔你们身上,水儿真的……」
「水儿姑娘,你家公主就是我们的半个主子,而且我们一队黑佣兵跟随夏照大人多年,在大鹰的日子不短了,难道你就不视我为大鹰的一份子了?」吉普把手中的大刀举起,以月亮的光细察刀刃的锋芒,边说,「炎族邪军,我早就想领教了,今晚就有劳姑娘引路,我们此行会尽量避免动刀,一切以救出鹰王为先,但必要时,我们不得不动手,那时就由我护送鹰王,姑娘必须尽快离开。」
「那是我家主人,我岂能如此行?」水儿抗议的说,「我水儿非贪生之徒,吉普大叔,你是怕我连累你们吧?」
「非也,姑娘,吉普想的是,你跟鹰王是伶公主现在不可失的人,为公主著想,也就是为我主人著想,所以,我得保住水儿安然回去。」水儿没想到外表如个chu夫莽汉,一身黑灰如铁著的吉普,竟如此心细如尘,难怪他能成为夏照大人最重用的人了。
「嗯,我明白了,大叔。」水儿感激非常,「但鹰王才是最重要的,我家少主至孝,无论如何,鹰王的安全才是最最重要。」
「放心,吉普必定把鹰王交到公主手。但有一件事,水儿姑娘一定要注意。」吉普一向都是位严厉又认真的人,此刻他更是一脸凝重。
「是,吉普大叔请说,水儿一定照著做。」水儿即放下地图,专注地洗耳恭听。
「不要再叫我大叔。」水儿华丽丽地倒下,只见吉普依样严肃,话音也如常地没有抑扬,转身向部下发令,「出发。」
一行黑衣人单靠月光黑前进,从邪军营侧面的子车河的一支分流潜入。一个又一个抱住浮木的黑佣兵从河水冒出,水儿跟在後面心里是一股寒意,心想这队来历不明的一身铜黑又如铜般坚硬的佣兵似死神仆役多於似个人,全都寡言如哑,行动敏捷又无声,就像鬼一样。
「姑娘,引路。」吉普忽地在她身後说,叫水儿暗吃一惊--他明明不是在前面走著的吗?怎麽突然又在後面了?
「这……这里走。」水儿才定下神来,吉普又如鬼魅般无声飘远,一身黑衣的黑人在黑夜里无声地高速疾走,水儿没差点以为自己其实是独个儿走来呢。还幸,吉普有一个光秃秃的头,而他的皮肤黑得乌亮,在明月之下,他就似镜子一样反映著月的光辉,水儿方跟得上他的行动。
「一会我们依样沿水路走,只要走得到河边,便安全,记住,不管如何,有危险便走回河边找我们的人。」吉普说罢,人影已迅速穿过一遍枯木丛林,直往水儿所说的马棚走去。
水儿急亡跟上,枯树丛是邪神刻意烧毁的树林,以免敌人隐藏其中,而想到军营偷食物的老百姓也从此方向走来,也都死在这些树木之下。水儿走近营地,一排木柱如围墙般竖起把最外围的一个大营帐都遮住了,但那却不是围墙,而是刺穿木柱。一个又一个来偷食物的大鹰国民的身体就这样穿在柱又竖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