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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试爱作者:丁香雨

2435

☆、241祭品

「伶,跟我走,离开这里。」夏照灿烂的笑容再次回到脸上,他终於知道了,「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任何事比你更重要,我此後也不会独自飘洋过海,不会再把你留下独自面对危难。」

他的手指轻抚在那柔软的长发丝里,点点的水珠凝聚在鬓发之间是汗是泪也不重要了,他只要将之一一拭擦去,让伶不再有任何的困扰,可惜的却是,任他如何惜心地为她拭擦,她三千的烦恼丝仍没有乾净。他才发现那美丽的额角仍不断冒出冷汗,一身凉著的冰肌仍在微微的抖。

「伶?」挽起她幼细的尖指,冰一样的冷,他立即以手背按上她的额,他不禁惊讶了,「你怎麽一身湿冷?」

「没……没有,」伶低著头,一身僵硬地坐在夏照的身边,她不敢说任何话,难道她要告诉他自己是被梦中的雷雨湿了?

她知道夏照一定能推知自己在梦里的惨况--她一再地重温了伤入她骨髓、灵魂的回忆,她最不想想起的遭遇,竟一一地於梦中再度折磨,要她一次又一次的跌入铁木的手,再一次又一次地遭受他凌辱。

没有事可以瞒得了夏照,他是鹰国最j明的大商家,他日理万机的工作能力绝不比鹰王逊,她也从来没有要对他隐瞒什麽的经验。过往,他们是凡事坦诚的爱侣,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原来人总是有不能宣之於口的私瘾,尤其那些都是自己不欲提起的耻辱与伤痛。

「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夏照半蹲在床沿,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两手,极尽温柔与诚恳地说,「伶,请你相信我,不管你那里不舒服,不管你是不是病了,或是受了什麽伤,我都会找方法为你医治,让你好起来。」

「夏照,可是,可是……我的伤口不会好!」伶忍不往哭了。

「不,不会,世上没有医不好的伤。只要你相信我,我就有能力给你医治,我要你给我为你医治的权力,」夏照轻轻地微笑,话却相当坚决,「你也知道,我没学过多少医术,所以,你要给我信心和权柄,那麽我才有成为你专属医师的资格。」

「我……我已没有资格跟你说什麽资格,我……我凭什麽?」伶别过脸去,「我不配得到你的医治……我,我已不是从前的伶。」

「不,伶永远都是伶,是我唯一的爱。」夏照知道伶就会那麽想,所以,他必须把事情先拿出来说明,「在我眼中,你跟从前没分别,你依然是我最珍爱的小公主,没有人可以改变我对你千年如一日的爱,但,你说得对,现在我对你的爱是有点不同了,这个我也很清楚。」

「我明白,你不再……」伶听见夏照的话,心里不尤得一阵扯痛,毕竟自己已是一个不洁的女人,夏照不再跟从前一样爱自己,那是很合理的事,她不会怪责他,夏照却敏捷地用手指轻按住她的小嘴,不让她把话说下去。

「我还没说完啊!我要说的是--」夏阳拉著她的指尖轻轻的吻著,说,「我对你的爱是改变了,我就是变得更加更加爱你,而且是不能自己、不能自拔地爱著你。」

「不,夏照,我……我受不起你的爱,我……配不上你,没可能。」伶感动不已,她没法原谅自己,是她自己没有好好为夏照保留最美好的一切,她又怎麽可能得著如此完美的好男人?

☆、242祭品

「世上除了伶公主,还有谁值得我夏照珍爱?谁比你更漂亮、温柔、聪慧?又有谁比你更值得尊敬?你所干的一切……我都明白!」他终於垂下头来,低沉地自语似的,「你g本没有错,你是被迫的,你比我痛苦千百倍!一切都是那恶魔,都是他,我一定不会放过铁木!」

「噢,请不要再提起那名字!」一阵惊悸从伶的心底窜出,她的身体竟在不住的抖,脸色立时再白成了雪,她低声的说,「不要提起他,他可能会听见的……他,他,他太恐怖了!我不要再落入他手,不要!」

伶转过身去,以背脊对住夏照,她抱住两膝缩成一团,不想让任何人看见自己如此惊慌失措的样子,没有一个人可以明白那恶魔的可怕,也没有人能理解自己所受的惊吓、威胁与折磨。

「伶,我会帮你。我会打倒他,把他赶走,那麽,你便不用再怕,我会帮你摆脱他。」夏照走到床的另一边细心地在缩成人球一样的伶面前说,「我会保护你,永远不再让你受怕。」

「没可能的……」伶想起了铁木的话,她深信他的每一句话,因为只有她真正体验过邪神的力量,「夏照,你要走,要尽快离开,不要再走近我!他会对付你,使你痛不欲生,你……不要管我,快走!」

「嘿,我就是怕他不来找我,我就要看看邪神的力量!」夏照忽地弹起身来,那高瘦的身体如j炼的钢骨,眼里闪出凌厉却带著暖意的光芒,「如果我真的死了,那又何妨?能够为最爱的人而死,夏照要死一千次也是值得的。」

「夏照……」伶怎能不感动,夏照从来都是那麽爱著自己、宠著自己,如今的她已成了如此污秽不堪的残躯败体了,他却仍如斯的义无反顾,她仍可以说什麽?

「伶,我爱你!不要放弃我,不要放弃自己,不要放弃我们的爱!」夏照坚定的眼神让她感觉得到他的爱,他是真的没有嫌弃自己,他是真的仍然那麽深爱自己。

「夏照!」伶激动得扑进夏照的怀抱,用耳朵紧紧地贴住他的x口,她想听清楚他的心声,「你真的仍然要我?不嫌弃我?」

「是我怕你不肯要我啊,伶,原谅我!」夏照拥著那清瘦的娇弱身体,「是我不好,我……没有守在你身旁,让你掉落深渊。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竟然不在……我真是个不可靠的男人,对不起。」

「不,你不是。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会赶回来,我知道你一定会回来救我的……」伶忍住了泪声,她不要让夏照内疚,「你没有错,没有。只是,只是伶自己命薄……」

「伶,不要再说了,也不用哭!相信我,我们以後仍然会幸福快乐地在一起的。」夏照轻声地在她耳边说,「没有人可以分开我们,我不会再离开你,更不会让任何人抢走你。我不会再让你独自面对危机,不会再让你受苦。」

「夏照,」伶听见他激动又狂热的心跳声,他仍然因自己而心跳加速,他仍然爱自己,「不要骗我,我再也受不了更多的痛苦。」

「我爱你,伶。永远永远地,只爱你!」夏照再次感觉到伶的心,他终於可以得回爱人了,「你知道我有多想念你?我恨自己没有翼可以飞回来啊!」

「夏照……」伶终於找回一种安心的感觉,夏照的臂弯就似安全的避风港,她终於可以靠在此地,放下那已被邪神拉得崩紧的神经。她软软地靠在他瘦削坚壮的x怀,两眼半眯的静听著夏照温柔暖软的情话。

「伶,我好挂念你!」夏照轻吻著她幽香的发丝,轻细的声音在说,「我每晚都会想起你的长发,还有你独有的花香……」

伶忽地睁开眼来,因为夏木没有把话说下去。他正挽起伶一撮如波浪的长发细细地把弄,他却发现旧日的花香不在,奇怪的说,「怎麽是青草的青涩味?」

伶却因此话而猛地把夏照推开,那柔美的长发也从夏照的指间滑走了,她不禁挽起一丝发鬓细细察看,一阵苦涩的青草气息袭来,那个被铁木推倒在河堤岸边草坪上的情景立即涌至,她的泪也涌至。

「这是……」伶呆呆的看著自己依然亮丽的长发,她不想相信,更不想想起,她独有的花香已受污染,铁木的气味已侵入她的身体,就如烙印一样,那青草味已成了她身上的一个标签--铁木的专属妓女。

她两脚无力地坐在地上,两手紧紧地掩住了眼睛……

「不,不要,走近我!」眼泪从她的指间透出,她不想夏照知道那是铁木留给他的气味,她更不要再次记起那肮脏屈辱的经历,「我太脏,实在太脏!」

「伶?」夏照不解之极,他还以为一切可以回到从前,伶却一下子又陷入拒绝与封闭之中,「伶,什麽事,你跟我说啊!」

「水儿,水儿!」伶再次向水儿求救,两手紧紧地掩住脸庞,她没法面对夏照,她没法跟他交代说明些什麽,难不成要自己跟他说--那青草气味是我从受虐被侵害的地方带回来的,那恶魔向我施暴是那麽随意、即兴,他的强悍以至於可以为所欲为,你g本制止不来,我已是他人之玩物,这是不争之事实,你即使可以为我洗去那青草味,却没法洗去铁木给我的伤害,已发生的事是不可改变的。

「伶,你在想什麽?在害怕什麽?你说啊!」夏照看出伶在痛苦中打转,她要拒绝自己吗?

「我们已完了,从地震那天,我们便注定要完了!」伶的心在痛,她也想通了一件事,「已经发生的事即使不追究不提起,它却始终是事实。我不能骗自己,也不能骗你。我是被恶魔盯上了的猎物,是他享用的祭品,我原来就不属於你!我的存在就是要成为战神的祭品,供他娱乐、任他泄欲,以换取这遍土地可少受一点灾难!所以,请你不要再妄想了,你要怎麽跟这邪恶的神只争斗?没可能。」

「铁木是邪神再世……」夏照思索著伶的话,却也同时想起他曾听过的那个预言,「那预言说--失败者作祭,巨人现……」

「大鹰国不就是忙在我手吗?我就是那失败者,所以我要成为祭品,这是我的责任。」伶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原来自己就是为了迎接邪神归来而存在的祭品!原来,自己来到此世上就是为了成全此邪恶战神的回归。

她的心冷了,两手跟眼泪一起无力地垂下。

「这祭品就是光,光,就是伶。」

☆、251痛击

***本文终於入?了,请大家继续支持啊!

故事来到这,不知大家喜欢夏照不?

请给点意见啊!︿︿

丁香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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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儿赶忙为伶打水,把浴桶的水盛得满满的,又把主子一向最爱的花全都找来,让水中那消瘦憔悴的泪美人被花香包围。

伶多次地把整个人浸入水中,要水儿一再的拉她回来以保证她没让自己溺死。

「公主,你不是鱼儿,不能在水中呼吸啊!」水儿装作轻松,其实心里担心不已,「你浸在水里太久了,那会著凉的,来,起来啊!」

「不,我……很脏!那些气味,不是属於我的……怎麽,怎麽就是擦不掉?夏照一定很讨厌我了,水儿,你叫他走吧!」伶如低鸣的小鹿,又似在呜咽,那长长的秀发在水中如裙摆散开,水珠从发顶滑下,搁在弯弯的睫毛上,又滑到脸庞,水儿却知道那是混和著泪水的痕迹,她的主子从身伤到了心,又从心痛到身上来,她能帮忙的却就只有站在一旁装作什麽也没看见地任由这美丽主子受尽折磨。

「公主,没有那样的事。看,这些都是你平日喜欢的花,跟从前没两样,真的!夏照大人说的不会是假的,他不会骗你,他一直在外面等著,他说就是铁木来逮他、杀他,他也不会走,他会一直等你跟他离开。」水儿为伶著急了,「公主,你千万不要放弃,不要辜负夏照大人。」

「你们都在骗我。」伶猛向脸上拨水,她不要感觉到自己的眼泪,那泪水就在提醒自己的不幸,心里一阵刺痛。她狠狠地向水面上自己那残缺的倒影说,「我是彻底的不同了!我现在就似一个破破烂烂的布偶,千疮百孔,肮脏不堪,一身都是……那叫人欲呕的气味!夏照都知道,他什麽都看见了,那恶魔……竟在他面前……夏照怎麽可能原谅此事、忘记此事?没可能。就是他可以,我也不能。」

伶失声痛哭了。

「不会有这样的事!夏照大人怎麽会责怪你?公主完全没有错,你是受害者!」水儿激动地大声说,事实上,她真想痛骂伶,「大人不会介意过去的事,你要看的是明天,不要被那事毁了你的未来。」

「那不是过去,是现在,也是未来!我是命定的祭品,你知不知道?」伶少有地激动,泪水更是决堤而下,「邪神不会放过我,他不断地折磨我,是一天比一天残暴!我要受不了,我……再也受不了!你要我怎麽面对夏照?他不介意我的过去,他又是否能忍受自己的女人天天被他人蹂躏?我g本没法逃脱邪神,我……只会累了夏照。」

「公主,那铁木……」水儿语塞了,实在不知要如何安慰主子,却低声试探的说,「难道你甘心这样下去?你甘心成为铁木的x奴吗?你不相信夏照大人能跟从前一样,但你难道也怀疑他来救你的一遍真心?」

「……那,那……」伶实在说不出口,但她心里的冤屈太甚,水儿向来是最了解她的,现在也是她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她低首垂泪,声音如颤抖中的风铃,「那人……我连造梦也逃不过那恶魔,就如他所说,我是天生的弱者,就是只有被他摆布的份儿,不管我怎麽逃也没用……」

伶的十指把手中的帕子愈捏愈紧,眼泪大颗大颗地滴在水面,她的心已痛得难以负荷,「那天在沐水之林,他就是那麽拼命地追赶我,一箭接一箭的把我迫向地狱,不管我怎麽求救也没用,没人听得见,当我跑到筋疲力尽要放弃此命,他却要我更受屈辱,他向我扑来,就在那青草地上……那青草的气味跟他的气味混在一起,一直停留在我身上……」

水儿不禁挽起伶的一撮长发嗅起来,却如伶所说,是一阵青草的涩味,水儿要到现在才发觉,心气得要炸开了。

「岂有此理!那恶魔是禽兽来,只有禽兽才会不分地点想要就要!」水儿早已知道此事,却没知道竟是那麽叫伶不堪的,「竟然,就把你推倒在草地,他……是人不是?」

伶亲口说来,水儿方知主子不单被侮辱,更是受虐得凄惨有如牲蓄一般,她愤怒得想直往铁木的军营冲杀而去。

「我本来一直都跟自己说,那只是梦,那只个恶梦。就是身上真的很痛,我仍然跟自己说,那都是假的。」伶无奈地抬眼望向水儿,「可是,可是,他……竟然要让夏照看著……看著我被他蹂躏,他实在……太伤人,实在太伤了!我跟夏照还有可能吗?破镜重圆又如何,裂痕是修补不了的。我们没可能,已没可能了。」

「公主,这对夏照大人太不公平了,也对你自己太残忍了,不是吗?」水儿事实上只关心伶,她不愿意伶失去了最後的幸福,便说,「我敢肯定,夏照大人不会介意,他坚持要折返来找你,他一直守在门外等著,大人的心是怎样,公主你岂道不知道?他绝不会放弃你的。」

「他终有一天会的。水儿,我,我是不值得他守著的,我只是个烂布偶……」伶哀求的说,「叫他走,求你!趁我仍然可以理志地下决定,你去帮我赶他走,去,这是命令!」

「不,我不会听此命令!」水儿坚决的说,「夏照大人是公主最爱的人,他是你的幸福,你放弃他就等如放弃自己的明天。我不可以让你这样做。」

「我已没有明天了,但夏照有,我不可以让他跟我一起陷入深渊。」伶擦著眼泪,低头思量,却说,「好,你请夏照进来吧,我会跟他说个明白。」

「公主要跟夏照大人说明什麽?」水儿疑惑地说。

「他应该清楚知道所有事才下决定,如果他真的不介意,我会好感谢,但他转身走了,我也不会怪他。你不是说要对他公平一点吗?」伶静静地说,水儿知道再也没法劝阻这太为人著想的主子了。

「好吧,我这就去请大人进来。」水儿迟疑地步远,x口彷佛被大石头压住了,但她仍然是按主子的吩咐而行,请了夏照到伶的面前,再静静退下。

☆、252祭品

「伶?」夏照慢慢步向一层纱帐之後的内室,阵阵幽香扑入他的鼻子,是那麽熟悉的香气,轻细的水声在盪漾,他方惊觉那是伶沐浴的地方,正要转身离去,他却被伶的声音留住了。

「夏照,不要走,我有话要跟你说。」伶婉约无力的声音与水声一起盪来,他的耳g有被柔风拂拭一样的,身体不禁痒痒地骚动了。

「有什麽话要在此说?」夏照奇怪的说,却转过身去背对著,他禁止自己窥见伶的身体,他仍然那麽尊重伶,叫她好生感动。

「感谢你,夏照。」伶尽量装作平静的声音,「但你不用转过身去,因为,我就是要你来看清楚我这个身体,虽然你已看过了,可是,我想你是看得不太清楚,我想让你看清楚了,你就会知道离开这儿,才是对的决定。」

「为什麽要让我看?你认为我爱的,只是你的身体?」夏照完全不想看,他不想看见自己的女人身上留著另一个男人的爱痕,那会让他无名火起。

「你不敢看?不忍心看?还是,你不愿意看见那人留在我身上的痕迹?」伶说得咄咄逼人的,彷佛说的不是自己的事,「或者,你会以为等到一天,我一身的伤痕总是会消失的。但我告诉你,那是没可能的。」

「伶,不要说这些了。」夏照有点生气,伶从来都是柔顺的小女孩,她从不会这麽跟自己说话,「我说了,我不会介意,所以,你不用说了。」

「我现在不说,将来你可会後悔,最後都是嫌弃我。与其这样,我宁愿现在说清楚,我不要骗你,也不要你同情。」伶幽幽地说,「如果你连面对事实的勇气也没有,你更没可能面对未来那个一生背著伤痕的伶。」

夏照明白伶的坚持,她是怕自己最後仍是会抛弃她。

「你真对我如此没信心,一定要考验我?」夏照缓缓走近去,伶白?的身体在水中从飘散的长发之间掩映生姿,那x脯的圆点与腰腹的细致感在水色之间更为诱人,他的眼目彷佛被她的身体锁住了,他硬把要冲出来的欲望吞回肚里,喃喃地说,「你究竟要我怎样?」

「我只想你看清楚了才决定要不要伶,我不要你後悔,也不想日後被你鄙视。我不要你可怜,我不需要,我只想要尊重!」

伶没等候夏照的回应,已缓缓从水中站立起来,水色彷佛让她透明了,他看见那起伏的曲线如引火的纺纱,他的灵魂要从火中跃起来了。

然而,当纺纱从她身上退去,夏照的两眼湿了。他看见那娇柔细白的肌肤竟是满身的瘀伤,他不禁合上了眼,实在太痛心,他不想细看,更不想知道那是从何而来的伤害。

「看著我吧,求你,面对我。」伶哽咽了,「这就是现在的伶。她不再圣洁,不再完美……」

「伶,不要说了。」夏照的心彷佛在淌血,她以最真实又残忍的方式给他冲激,他却仍强说,「我不在意造些!」

「你在意的!不要骗自己,不用同情我,我不要同情,我只想你尊重我,不要再把我盲目地包裹在往日的美好里,我已不是从前的伶,我……现在只是一个烂布偶一样的东西,是他的玩物,他喜欢就会抓住我,我是逃不了的,你要知道,」她哭了,「我……没能力拒绝他。我已永远永远地,没法成为只属於你的妻子,我一身的伤痕都是他刻意造成的,他就是要利用我来刺伤你。」

「是我累了你,伶!」夏照痛心疾首,他想好好抱住她,可是,他不敢。「我让你加倍地受苦了,是吗?你想我放弃你,是因为我令你更痛苦了?」

伶丝泪如雨,却低首不语。她在等候著,她要看见他转身离去,从此在她的生命中消失,那麽,他便不会被邪神盯上。

可是,夏照再次让她失望。

「我不会走,不会放弃你,不会。」他沉声说,「你是怕累了我吧!我太了解你了,伶。」

「夏照!」伶听得急了,「你要我怎麽说才明白?我们是没可能的,我是他的,他的专属妓好!这身的痕迹都是他为了告诉人--这是邪神的玩物。你即使此刻能忍受,明天又如何?我逃不过他的,就算我们在一起,他也会来抢走我,这是他的信念,他认为强者就是可以为所欲为,他会一次又一次从你手中抢走我,从而彰显他是强者。你可以忍受自己的妻子不断被他占有?」

「我会了结他的!」夏照暴喝,伶却没有害怕,因为她已见识了最可怕的恶魔了。

「没用的,即使你杀得了他,我依然是烂布偶,我没法回到过去。」她幽幽地说,却没看出他有软化了的颓丧脸,她只能更无情地用自己来刺痛他。她伸出两手来,说,「你看我两手腕上如铐一样的瘀伤?是被他捏住弄出来的,我已用尽力量挣扎,但没有用,我就是那样被他一次又一次压制在军帐内放地图的大桌上、我闺房的床上、王g後花园河岸旁的大树下,还有,沐水之林的青草地上……」

她的泪倒流到心里,几乎说不去。他却惊讶地想到刚才在伶的发丝之间抓住的一条微不足道的小草。

「那青草,你发肤之间的青涩味,就是……」他哑了口,是不敢相信,也是不肯相信,「不会,不会有那样的事,大树下,草地上?那是什麽禽兽来!」

「这手上的瘀伤是累积下来的,」她却又微微别过脸来,让他把自己的粉颈看得一清二楚,指尖更是振颤地按在一个又一个吻痕上,装出冷静地说明,「这是在军帐里留下的,这是在大树之下留下的,这个,你也知道了,他就在你面前烙下来的。」

那些吻痕让夏照一再的想杀人,伶的指尖却不摆休,又按住x前的花蕾,冷冷的说,「他就是咬住这不放……」

「闭嘴!不要再说,够了!」夏照爆发了,他一手把可怜的小女子扯出来抱在手便直冲向她的床。

伶大惊,可是,惊慌的眼神一闪而过,她也太了解夏照了。

「他要用留下印记来刺伤我,我也一样可以如此!」他痛骂之声把伶的心也震得抖了,几个箭步已把伶压倒在床,用力地扭住她,任她一身的水色沾在自己的衣衫之上,他决意要舔乾她身上的水珠,那是他梦寐以求的女人,那是他渴想既久的女人啊。

「你是我的,从来都是!」夏照用力地紧抱那娇躯,她的身体比想像中更柔弱,那单薄的香肩跟细幼的腰肢软若无骨,一身胜雪的肌肤竟一下便被他的手搂得通红了,看上去,她就是一个绝对的红粉佳人。一股禁不住的冲动从身下直冲脑袋,他的思考都空白了,却只想著一件事--要她。

他再也控制不了自己,实在压抑太欠了,对此女体的幻想与喝望已多少个年头了?他的欲望之火已爆发而出,再也扑灭不了。

他吻上她的唇,强烈却又有点温柔,比之铁木的吻,这是太温和了。面前的,是她一直相爱著的未婚夫,伶却一动不动,身体彷佛都僵硬了。

只见她如星晨般亮丽的眼睛闪著泪光,夏照不禁被吸引住凝神地看著这双会说话的眸子,他听得见泪光中的哀音,她在凄楚的问--「你要跟他一样地对待我?」

他刻意地避开那眼光,再吻上她的颈项,没有她从前的花香,却有另一人的味道,夏照脑内立即浮起铁木跟他一样扑在她身上乱吻的情影,他合上眼迫自己不要想。

「你本就是属於我的!」他在她耳边说,指头不安份地搓揉著软软的半球,再轻轻地吮上她所说的那人就是咬住不放的花蕾,一阵异样的气味却直攻入他的咽喉,他立即扑到床边,噜的一声便吐了一地酸酸的水。

「混帐!可恶!」他心里不忿,「岂有此理!」

他痛恨那恶魔占了她,更要让他看著她如何被摧残,以致他碰不得她。他不甘心,可是,当她看见伶颤抖著身体,默默地落泪的时候,他再也不能恨心地增加她的伤害。

「对不起!」他为伶盖上被子,心里痛恨自己刚才所干的事。

「是那人的气味,」伶看著天花静静地说,「你嗅到了,对吗?」

夏照无言,是默认。

「我就告诉你了,我是污秽的烂布偶。」

「不,不是!」

「我已尽力地洗察,他的气味却就是洗不掉。对不起。」

「不,你没错,一点也没有。错的是我,我为何……会介意?为何会这样?伶,究竟我要怎样做?告诉我,告诉我啊!」

他隔住被子紧紧地抱住伶,男人的眼泪终於决堤而出,哭喊声如无助的小男孩,眼泪如雨的湿了她的脸,打在她的心。

☆、341火龙翼

「大哥,你看四周都是被烈火烧过的痕迹,」柴耳蹲在一遍焦之上,拿起一块石子在手,「这石头仍然很热,那头龙一定没走多远。」

「火龙翼是一头会飞的火龙,它一飞上天,要走多远也可以。」狼牙忍不住笑说,「柴耳,既然没走多久,你要不要飞上天去追?」

「不管我会不会飞,我都一定追去,那头龙到处喷火、吃人,大鹰人民已受那麽多苦难了,我们不能让这火龙继续肆虐。大哥,我们一定要尽快灭了它。」柴耳正义凛然的模样,一派大将之风,让四下的部下都仰慕不已。

「当然了。大哥就是为人民福祉为重,所以一听见它的行踪便追来了,就连去看伶公主之行也打住了呢。」狼牙奉承的功夫是最好的,可是,铁木从不因此而露出笑容,他没趣之馀只好把话题一转,说,「但也奇怪,这头龙是从哪走出来的?如此的魔兽,我还以为早已灭绝净尽了,真罕有啊!」

「那是我从一个地下神殿放出来的。」铁木这麽的一句,叫众人不知如何反应是好,他一贯地如铁如木的表情,绝不会是说笑的,下一句却更把部下哑口无言,说,「给我生擒火龙翼,我要收服它成为宠物。」

「大哥……」柴耳及狼牙一起失声喊说,却看见铁木已一马当先的上路了,便知道主将是非要得著那头龙不可了。

「柴耳,你看大哥那张脸,你以为他喜欢那头龙多些,还是喜欢伶公主多一些?」狼牙笑嘻嘻地说,过去几天那死老婆的惨情已不知去向了。

「那不同,怎可如此比较?那对公主是太冒犯了。」柴耳有点错愕,「公主是大哥的妻子啊!」

「妻子?你说笑的技巧比大哥好太多了!」狼牙笑起来的样子更加丑了,「大哥才不会娶那女人,他只是拿来玩而已,如果真的被大哥捉到火龙翼,他才没时间要伶公主暖床,哈,到时他把那极品妓女甩出来,我要第一个享用,你不要跟我争。」

「胡说八道!」柴耳竟是异常地生气,气得几乎想动手教训此小弟,「朋友妻不可窥,她是大嫂,你更是想也不要想,你不要忘了大哥说过,谁敢看公主一眼,就要军法处之。你忘了自己的断指之痛了?」

「我怎会忘了?就是因为她,我才会受那一刀!」狼牙咬牙切齿地说,「就是因为这,我更要上她!得不到那女人,我不叫狼牙!」

「你够胆?」柴耳竟拔剑,剑光一闪,狼牙知道此小二哥也不是个会说笑的人,两脚往坐骑肚腹一踢,马儿还未反应跑走,飒的一声,一道红光闪过,狼牙只感到一阵杀气冲来,他定下神来,一张脸才懂得反应地发青了,只见一个断箭头直c在马鞍之上他胯前的位置,要是过两分,那被断箭头刺上的便会是他的命g子了。

「再有下次,便不会是断指,而是断剑。」铁木冷冷地说,「我的东西,论资排辈,怎也轮不到你。」

「噢,大哥,小弟只是在说笑嘛!狼牙怎麽敢窥觊大哥的东西,再者,怎麽说,上有二哥副将在,我又怎会不知大小?」狼牙的笑脸热诚得要命,心里却原来在狠骂著大哥偏心呢,却说,「狼牙最小,当然是当跑腿的,我这就走在前去搜索翼的行踪,哥们就在此等我消息好了。」

看著狼牙领著小队远去,铁木才少有地跟柴耳如兄弟般说话,「你要小心此小弟,若有一天我不在,你不能妇人之仁地把兵权交他,不要说什麽公平,什麽兄弟情,狼牙才不会记得你是兄弟。」

「大哥,怎说?」柴耳感动得没几乎哭出来,此大石究竟有多久没跟自己如此关切地交谈了?却说,「大哥又怎会有不在的时候?大哥要交兵权,也是交给你的孩子,相信伶公主一定会为大哥你生养众多的!」

「孩子?」铁木彷佛从来未听过此名称似的,陌生得让他没法想像。

「对,大哥,你也是时候正式娶公主,让她快快生个炎族继承人,那麽,你也不用担心狼牙的野心了。」柴耳一向都认真,此刻更是严肃了,「想我们炎族一向人丁单薄,大哥,开枝散叶之事不比建国立业轻啊。」

「那麽,此责任交你吧!」铁木沉声地说,「我不是汗马的亲生子,这事族中老一辈的人都知道,所以我才要干掉他们。」

「什麽?」柴耳震惊得哑了,却又意识到自己听了不应该听的事,不禁地说,「大哥,你告诉我此事,莫非也要灭了我?」

「呵啊,我要灭你,需要藉口?」铁木真的笑了,「我只是要你把任务看清,那是你的任务,不是我的。」

「可是,大哥总也要有继承人的,不是吗?」柴耳奇怪极了。

「神只是不需要继承人的,因为我是不死的,又何需什麽继承人?」铁木大笑起来,那笑声把整遍烧焦了的丛林也受震盪,本来已被烧成炭枝的大小树木一g一g地粉碎散落一地,那一焦土之地之後也因而被称为「战神散落的炭灰」,泥土都是炭灰色的。

「大哥……」柴耳听不明白,却不知如何发问,他只觉得这位大哥跟自己的距离愈来愈远,只见铁木的战马已远去,他才懂得问,「大哥是邪神再世,所以不死?」

「不是邪神,是战神!」铁木冷冷地说,「我不管你们凡人那些小见,我只管完成我的任务,这就是我来的目的。」

「那麽,你来是什麽目的?」这是很自然的问题,铁木也一贯地如铁如木的表情,依样冷硬地回说:

「未记起。」

……

铁木轻骑远去了,柴耳从马背囧的掉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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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到最後的时候,我自己也忍不住笑了,

铁木真是没说笑的天份,我知他无心引我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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